风雪未停,记录之书已悄悄离开了帝国中心.
一名小nV孩,从母亲手中接过一本红布封面的书,小心地放入织布袋中,再转交给下一个旅人.她不知道书里写了什麽,只知道这是母亲说过的——「不能被烧掉的东西」.
同一时间,在边境小镇的地下教堂里,一群青年围坐在旧桌旁,其中的段落.他们从未见过书的作者,甚至怀疑那人是否真的存在,但字里行间的语气却像一种久违的语言——
「在谎言统治的时代,写出一句真话,就是革命.」
有人成立了匿名印刷站有人开始在夜晚墙上涂字有人,在公开朗诵中第一次提起卡尔的名字——虽然很快被逮捕.
但种子已落地.没人知道哪棵会发芽.
而在卡尔Si後留下的那间狱房中,一名看守悄悄将墙上那句诗句拓印下来.多年後,那成了抵抗运动的标语.
他说不出自己为什麽这样做.只记得行刑那天,卡尔坐在墙边,看着送来的食物,轻声说了一句话.
「这是我人生最後一餐……却也是我真正活着的一顿.」
那是一份简单的面包、冷r0U与一杯清水.
没有酒,没有仪式.但他吃得很慢,像在用最後一次进食,与这个世界告别.
他甚至轻声低喃了几句像是祷词的话,不是对神,而是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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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我未竟之语,在未来的舌头上重生.」
娜塔莉亚在多年後回忆起这一幕,是在一次密会中.她当时正在为一场秘密朗诵准备稿子,对一名年轻成员说:
「你知道吗？他Si前说,那顿饭让他觉得自己终於是自由的.」
那年轻人抬头问她:「你是说……最後的一餐?」
她沉默了一下,然後点头.
「对,那就是他的最後的一餐.但其实……是我们的第一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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