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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可以,她还想挪到更远的地方去。

总之,苏以荷觉得这顿饭极难下咽。

容恒就坐在她的右边,再右边是秦素。

心里头是这么想的,可是众人眼里头这一桌子吃得最欢的,恐怕也就属苏以荷了。

男生们都是白酒加杯地倒上准备放开手脚大干一场,菜也没有吃多少,其他的人都忙着聊天说笑,哪里真的吃进去多少。

小女孩只是看着碗里的米饭,像是几百年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一样,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菜,吃饭,夹菜,再吃饭。圆圆的转盘上的菜,哪个转到面前就吃哪一个,一点都不挑剔。

潭缪晨贼兮兮地本来是想瞄着秦素和容恒的,见容恒也是安静地吃饭,随意地和众人附和几句,秦素很放得开地笑着和一些男生扯皮。没有察觉到暗流汹涌啊。潭缪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究竟。

眼睛之所以在苏以荷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正是由于旁边这几个小子里头有人脸红地看了女孩一眼被潭缪晨逮住了,呵呵,怕是有人被苏家的女儿给吊到了。然女孩只是热衷于碗里的米饭,潭缪晨瞪大眼地看着苏以荷在面前的一盘子泡椒里头夹起了一根,然后塞进嘴里,女孩子嘴不自然地咀嚼了几下,马上一口接一口地吃饭。

我的老天,又是一个强人。潭缪晨吞了吞喉咙,那个辣泡椒也就延川这个小子爱吃,从小在姥姥那里养着,爱极了重庆的辣味,每次聚餐必然来上这么一盘他看了都想飙泪的辣椒。

他们这些c市区里土生土长的娃子,都是碰都不碰的,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倒是吃得面不改色。

潭缪晨哪里知道,苏以荷低垂的眉眼里真的辣出了泪花。舌头火辣辣地痛,扒拉了几口饭,把杯子里的饮料喝了彻底,可是小脸早就慢慢地红透了。苏以荷不敢大幅度动作,夹菜喝水都是小心翼翼地不碰上容恒的袖子或者筷子,自然也是不敢看他的。

明明以往熟络的两人,这会儿像是真的不认识一般。

甚至比不认识的还要可以回避。

年轻的心总是敏感而容易受伤,所以他们都把自己伪装的好好的。

却不知道,故作冷漠的伪装其实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即便是这样不自然,也还是要装下去。

苏以荷做不来笑嘻嘻地和他装作没事的人一样打招呼,而容恒,本来就不是热络的人。

那就装吧。

两种安静,别扭地搁浅。

爱,不是破茧而出,就是伤害着死亡。。

0967

64、破碎。。。

小女孩只是看着碗里的米饭,像是几百年没有好好的吃一顿一样,一筷子一筷子地,夹菜,吃饭,夹菜,再吃饭。圆圆的转盘上的菜,哪个转到面前就吃哪一个,一点都不挑剔。

潭缪晨贼兮兮地本来是想瞄着秦素和容恒的,见容恒也是安静地吃饭,随意地和众人附和几句,秦素很放得开地笑着和一些男生扯皮。没有察觉到暗流汹涌啊。潭缪晨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究竟。

眼睛之所以在苏以荷身上多停留了几秒,正是由于旁边这几个小子里头有人脸红地看了女孩一眼被潭缪晨逮住了,呵呵,怕是有人被苏家的女儿给吊到了。然女孩只是热衷于碗里的米饭,潭缪晨瞪大眼地看着苏以荷在面前的一盘子泡椒里头夹起了一根,然后塞进嘴里,女孩子嘴不自然地咀嚼了几下,马上一口接一口地吃饭。

我的老天,又是一个强人。

潭缪晨吞了吞喉咙,那个辣泡椒也就延川这个小子爱吃,从小在姥姥那里养着,爱极了重庆的辣味,每次聚餐必然来上这么一盘他看了都想飙泪的辣椒。

他们这些c市区里土生土长的娃子,都是碰都不碰的,没想到这个小妮子倒是吃得面不改色。

潭缪晨哪里知道,苏以荷低垂的眉眼里真的辣出了泪花。舌头火辣辣地痛,扒拉了几口饭,把杯子里的饮料喝了彻底,可是小脸早就慢慢地红透了。苏以荷不敢大幅度动作,夹菜喝水都是小心翼翼地不碰上容恒的袖子或者筷子,自然也是不敢看他的。

明明以往熟络的两人,这会儿像是真的不认识一般。

甚至比不认识的还要可以回避。

年轻的心总是敏感而容易受伤,所以他们都把自己伪装的好好的。

却不知道,故作冷漠的伪装其实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可是,即便是这样不自然,也还是要装下去。

苏以荷做不来笑嘻嘻地和他装作没事的人一样打招呼,而容恒,本来就不是热络的人。

那就装吧。

两种安静,别扭地搁浅。

爱,不是破茧而出,就是伤害着死亡。

。。。。

以荷正低着头用筷子扒着碗中的米饭,旁边突然颤动一下,看着容恒左边,也就是她右边,被对面一个卷着发的少年长手伸来放了一瓶开了盖的啤酒,白沫正汩汩地往外冒着。

其他几个人看了那个热情的少年一眼,潭缪晨踢了一脚旁边的少年,斜眼低声道,“来之前没跟他说么?”

旁边斯文的少年尴尬道,“忘了这档子事了,没说。”

潭缪晨看了眼容恒,不动声色地吃着饭,想来也不会去跟那孩子计较。容恒肯定也不会喝的。没吭声,就继续与他的鱼头斗争。

苏以荷瞪着那瓶冒着白沫的啤酒,筷子顿住了。

挣扎又重复上演。苏以荷心里一直根深蒂固地印着苏以封生日那回少年像是呼吸衰竭马上就要死去的样子。

容恒看了一眼,那瓶酒好好地放在容恒面前,少年沉手放下筷子。

苏以荷看着容恒没吭声的模样,肯定不好推脱,以为他是要喝了。

容恒的手中的筷子刚放在腕上,以荷便咬了咬唇,迅速地拿起啤酒,怕比容恒慢了,直直地将啤酒往嘴里灌了,尖巧的下巴扬起,纤细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喉咙一动一动的吞咽着酒水,看得对面的几人咕咚一声咽了口口水,这个少女,喝酒的姿势,是一种动人心魄的美。

那样毫不犹疑地干脆,细细的脖颈上滚动的细小喉咙的凸起上下滚动,勾人心魂。

容恒看了苏以荷不由分说的夺起酒就喝,愣了一下,看着她固执的模样,有些生气。

正在啃着鱼块的潭缪晨看着文静的苏以荷这样女中豪杰的模样,差点被鱼刺扎着。

秦素眼神看着苏以荷,神色不似方才那样洒脱。本来不替着他挡酒,想憋一憋容恒的脾气。

秦素有些自嘲地咀嚼嘴里的食物,原来,早就有人不计得失不悲不怨地包容他了,怪不得他不要你了。

傻傻的苏以荷一口气没歇着喝完了一瓶酒,生怕容恒跟她抢似的。

对面的那个少年,见以荷把那瓶他给容少开的酒喝了,掂起来一旁未开封的啤酒,啪嗒地一声瓶盖落地,以秦翊和众人来不急阻止的速度又笑呵呵地递了过去。

苏以荷见了,红彤彤的小嘴抿了抿,又以众人来不急反应的速度,自然地接过,喝了起来。

一时间,除了以荷吞咽啤酒的声音,饭桌上诡异地寂静。

潭缪晨看了看那个少年,心想,他妈的;哪来的活宝。

他旁边斯文的少年心想,这下死定了。

对面的殷勤少年更急了,这女的也太他妈的自作多情了吧!明明是给容家少爷的酒!

哗啦啦地打开了两瓶,这下潭缪晨终于眼明手快,夺过两只酒瓶,啤酒溅了一地。

“我说兄弟,我这在军队里头回来好不容易大吃一顿,你让我好好吃顿饭成么,咱别折腾了。。。容少不喝酒!!!”说着把剩下的两大半瓶咕咚咕咚地喝下去了,心想一会儿喝醉了,容恒该不会找他算账了吧,那个热情的小伙子可是他兄弟的兄弟。

苏以荷撑得不行,见潭缪晨起来说话了,努力把翻涌上来的苦涩的啤酒味道按下,坐下来,用筷子夹了一些菜压了压,安静地吃着,她不敢看容恒,低着头知道肯定是又被他嫌弃了。明明不说话跟陌生人一样,凭什么去喝他的酒。

她跟他现在的情分,真的不比山中的那日。真的挡酒的关系的没有了。

众人看着苏以荷安静地吃饭,心里送了一口气。这女孩没有大家预料的那般,发酒疯或是发晕。

容恒感觉到女孩的默不作声和小心翼翼自甘承认的卑微,心口发疼。

那个男生被潭缪晨说得不好意思,摸了摸头,却是还没有坐下,对面的容恒就起身了,掂起桌上的一瓶子高度数撬开了盖子的白酒,众人都停住了动作,眼睁睁地看着容恒回到座位上,倒了满满的一杯,拿起来不由分说地就喝了。

少年眉头微微地皱着,脸色丝毫没有因为酒气而变得缓和,反而是一种掺着了些许苦痛的表情,喝了好几杯,直到女孩的手抓住了他忙着又倒酒的左手衣袖。

少年看了看杯子中的酒,倒满,扭过头,微眯着的眼睛里像是一种烦厌和不耐,语气清冷“你还要喝么?!要喝自己倒去。”

秦翊皱了皱眉,觉得容恒是有些过分了,女孩明明是好心地挡着酒的,怎么他自己非要拆台,说话还这样刻薄。

秦素指甲陷进了手掌里。

容恒,从来是除了长辈推辞不掉才喝酒。

从来不会这样自甘堕落一样地苦饮。

容恒扭过头不看苏以荷,将一杯酒又喝了下去,胃里火辣辣地翻涌着酒液,嗓子像是要融化了般。

苏以荷,容恒他不需要你去忧心惦记。总是这么放在心上,你自己该有的生活都会被忽视。你只需要对你自己好。你好好的,喝酒又算什么。

苏以荷瞄着还剩下的酒,从容恒面前拿过来倒在杯子里,看着她喝下满满的一杯辛辣的液体的时候,容恒指骨泛白。想去阻止却又不想让她知道他是实实在在地心疼她了。

看着容恒毫不留情地践踏她的守护,毫不在意她的担心就喝了那么多的酒,苏以荷心里抽搐夹杂着火气,就是把你的酒喝完,苏以荷心里恨恨地想。连杯酒你都吝啬都明显地划分界限了么。

苏以荷眼里已经湿了,低着头不想让人看出来那是泪水,这是酒气辣出来的,苏以荷扬起酒瓶又倒上,当这是借酒消愁,借酒消愁。。。。。

苏以荷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他的厌恶伤了她,这样下去,估计是连陌生人的关系都不能安稳地维持了,他心有厌恶。。。。。。

哐当——

酒瓶被挥舞到地上,碎裂了瓶颈,酒液汩汩地流出来,像是哭诉的泪水,桌子上一杯酒还洒了,酒杯翻滚到桌缘,摇摇晃晃终于也是清脆的一声碎裂。

液体顺着桌面哗哗地下流,湿了女孩子的裤腿。

众人都尴尬地看着容恒的失控,秦翊看了容恒半响,眸子里似有明了,拿起餐巾纸递给苏以荷。

苏以荷不顾裤子上的水渍侵染的凉意抬头看了容恒一眼,少年侧脸转过头。

女孩收回目光,低头自嘲了一下,含着眼角的泪水,扭过头柔和了面容,“秦大哥,我喝多了,不舒服,我先回去。对不起,你们慢慢吃,不要因为。。因为我扫兴。对不起。。。。。。”

没有等待应允苏以荷拉开椅子就逃开了。

脚步虚浮地跑到厕所去,把肚子里翻江倒海的东西吐出来,捧着冰凉的水反复冲击着口腔,希望能被酒意侵袭的神智。

苏以荷撑着洗手台,感觉视线重叠分开,眩晕得感觉铺天盖地。

苏以荷知道自己酒量不好,充其量也就是晚发作罢了,许是由于喝了两瓶啤酒,又混着一杯辣酒的缘故,苏以荷受不了这种分量,揉了揉眼睛看清楚厕所出口,步子已经有些打颤。

苏以荷扶着洗手间长长走廊的墙壁,腿软了一下,差点倒下去,半蹲着起身,擦了擦眼泪,骂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本来就不算千杯不醉,逞强了才帮你,我知道你不喜欢苏以荷多管闲事,但是非要表现的那这样明显么,好像,随时都会一脚踹开她。

再怎么骂自己,还是没有用,苏以荷自己脚软了一下就跌在地上了。

秦素看着容恒目光迟滞,知道他肯定是在自责懊悔与放手中挣扎。

容恒的酒量不好这是许多熟识的少年们都晓得的,今日这个劝酒的是老乡捎带着来的异地朋友,毫不知情地就弄出来这么一场破碎。

苏以荷前脚出去,容恒看着地上被自己失控了破碎掉的酒瓯,零零碎碎的就像摔烂的心,愣了一下拉开椅子起身跟上。

1068

65、醉掉的次。。。

他没有叫她,只是想确保她好好地上了车,真的回去了。

秦翊看了看容恒,叹了口气,“来来,大家继续吃菜喝酒。”

潭缪晨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了眼面色难看的秦素,安慰了一句,“秦素,你到底跟阿恒闹什么别扭了,怎么冲着苏以荷发起火了!前阵子还差点弄得出人命,那小子。。。。。。”潭缪晨一边说容恒跑晕了挂点滴的事,一边叹息,“你以前不都是依着他的么,怎么才回来就别扭上了,他也是能隐忍的性子,怎么现在比我还沉不住气,几时见他这么反常的!”

潭缪晨的几句话,无异于火上焦油,秦素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吃着菜,苦涩地味同嚼蜡,高傲地坐在那里像是不屑与潭缪晨的询问,一直不言语。

潭缪晨看着秦素的脸色不好,更加肯定了,容恒与她在闹别扭。

容恒在大厅这边的横栏边扶着墙,等了一会儿,见苏以荷还没有出来。少年揉了揉眉心,冷淡英俊的脸上满是困顿和痛楚。

果真是靠近他一回,就伤一回。叹了口气,少年往走廊入口那边走去。就一鼓作气,断个彻底吧。

跟她说,他喜欢别的女孩。他不需要她的好,那些所有的东西都是错觉,是他的怜惜。跟她说,容恒和苏以荷,就此一刀两断。。。。。。。

少年抿着削薄的唇,自似薄情。

一条一条地想着怎么能让女孩憎恨他的理由,越走近就越觉得这走廊像是深渊,那些绝情的话必然会让他和她的爱情粉身碎骨。所有的美好和心动都是是他一手推下去的。

苏以荷笑自己果真是坚持不了,含着泪抬起头的时候从薄雾覆盖的眸子里看到少年。

容恒看见苏以荷瘫倒了,加快步子走过来,不看她盯着他情绪过于深浓的眼睛,手从腋窝伸进去,架起了女孩。

苏以荷感觉自己走路东倒西歪的,两人的脚步磕磕绊绊,想着容恒是不是一会儿就会耐心嫌弃地把她推开。

少年扶着女孩躲开人流,酒店是在一楼,出去很容易。

酒店门口是宽阔的马路,一走出来,凉风立即上袭。

苏以荷被吹醒了些,眯了眯眼看容恒,冬天的傍晚七八点的光景已经是夜色茫茫。两人靠在人行道旁边的路灯旁边,容恒让苏以荷靠着,想背着她走到对面的去打出租车。

容恒要转过身想蹲下去背她,苏以荷以为他是真的要把她丢在这里不管的,女孩慌忙抓着少年的黑色外套,不等他转身就抱住了他的腰,把脸埋在他怀里,“求求你,就一会儿。。。。。。”女孩祈求地揽住少年。脸贴着冰冷的衣物,迷上眼睛,迷迷糊糊地数数,一秒、两秒、三秒。

一秒钟代替一天的想念,我要把这些天的想念都发泄掉,然后开始新的更加残酷的一轮折磨。

你骂我无耻也好,请不要推开我,苏以荷心里默默地祈祷。热热的呼吸喷洒在紧实的拥抱里,那样环抱依赖的姿态仿佛她圈着的是女孩的全部生命。

容恒僵硬在哪里,感觉到女孩抱着他的力度,紧紧地捏住了他的心。手指动了动,忍住了圈起她的冲动,往上握住她的肩膀,薄唇抿得更紧,推开女孩的动作缓慢却也快速。

凉风陡然钻进,冷得入骨,苏以荷被迫离开了。连一分钟都不肯给她。

苏以荷眼里满含泪水,少年用手握着她的肩膀,若不是靠在灯柱子上,苏以荷肯定会踉跄跌倒的。一看到他的清淡里窥探不出情绪的眸子,苏以荷便有很深的无力感。

她用所有的眼泪和牵挂都换不来他的一丝波动。

容恒盯着苏以荷,看着她的泪水,喉结滚动了一下,艰涩地开口,很努力地维持着自己淡漠的表情,“苏以荷,别哭了!”

女孩的泪流得更加汹涌。

岂是我爱哭,这可恶的泪水这么明显地就透露了我的心事,我也想假装不在乎,假装洒脱的啊。你不让我哭,就给我不哭的借口。

风这么冷,你这么冷,泪拆两行,还是清冷。苏以荷突然觉得醉意袭来,眼睛沉重像是要晕眩。

容恒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乎要捏疼了苏以荷,她抬起眼皮看着少年。

女孩的目光明显的开始变得涣散,集中不起来,眼前的少年的脸幻化出好几张。

女孩想着腿软,靠着灯柱想下滑。

容恒看着女孩的下巴,

“苏以荷,不要想容恒了。我们不适合,而我。。。”容恒停顿了一下,心里苦涩,忍住了那几个字。

“我偏要想。”苏以荷抬起手擦了擦眼泪,这一定是梦,是梦。我是喝醉了的。容恒不会又来狠狠地伤害我一次。我不想听他直接说出伤人的话,不想听。

“我没有喜欢过你。”

“苏以荷。我一早就知道婚约。我反感那个婚约。”

“你跟我住一起是长辈们刻意安排的。你不会看不出来是你爷爷安排的。”

“我喜欢的是——”

“不!”

“别说了——呜呜。。。。”苏以荷咬着唇哭了出来,手紧紧地堵住容恒的嘴。

容恒拿下她的手,冰冷的话语一直在她耳边重复,固执地想把她最后一点哪怕是可以当做美好回忆的东西都击碎。

“忘记那些错误的日子!”

“不要!”

“好好谈一次恋爱。”

“我不!呜呜。。。。。。”苏以荷堵住他所有的绝情。

“你恨我吧!恨我!”“我喜欢你!爱你!”

“不要爱我。”

“不。”

“苏以荷!你他妈的给我听话!!”容恒怒了,冲着苏以荷骂了一声,俊逸的脸上满是严酷,生气地没有看出来苏以荷红着眼眶下的醉态。

苏以荷也只敢借着酒意这么垂死挣扎,这么逆反,这么敢真实地袒露自己的心。

清醒的时候,定然是所以的“不”都会变成强扯出一抹微笑而后一无抗拒的“好。”

苏以荷被骂了,倔强地不服输,“我就不听话,我爱你,我爱容恒,我爱容恒,我要想容恒,一辈子想他,我爱他。。。。。。。”苏以荷含着泪,嘶哑地一遍一遍魔咒一样重复,哭泣的声音伴着一声声地爱,寒风里头瑟缩着她看着容恒的眼睛,神经被酒意麻痹,毫不隐忍地把自己的心捧到他面前任他践踏。

“唔——”女孩子一声声的告白像是猛烈的毒药,一点点地腐蚀了他费劲心力维持起来的强烈隐忍,她固执地说着,他不想听到那些让他的理智困不成军的带着哭腔和委屈的软语。简单而直接地,他咬住了她的唇,紧密地贴切,把她的爱意吞下。

少年压着女孩,薄唇尝到了咸涩的泪水,两人唇齿撞击生疼,大脑里所有的情绪都消融在柔和真实的触感里,突然什么都抛却了,女孩睁着眼,他的唇温温的贴着,睫毛微颤在她含泪的眼帘里,眸光里头突然涌出许许多多浓烈的情感,瞬间湮没了她。

这一定是做梦,一定是。容恒才不会这么拥着她,才不会这么深切地吻她。苏以荷睁开眼睛,看着少年紧闭的双眼,绝对的沉沦。泪水滑落,湿了他的鼻梁,像是催化剂般少年加深了力度,加深了吻。

苏以荷闭上眼,不管真假,完全的放纵。

那么绝情的话语,然后又是这么真实用力的吻。

四片唇贴合,先是微微用力的吮吸她的唇,松开后摩擦,噬咬,然后被嘴角溢出的口水和舌尖的舔弄湿润滑腻。滑腻温热的舌头伸到她的嘴里,从牙关摩挲蜿蜒,酥痒的感觉让苏以荷战栗了一下,下意识微微张开牙关,他的舌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最直接的触碰。然后被他卷起,用力地像是要把她吞到肚子里。女孩闭着眼,唇齿交融的感觉更加清晰的传来,她伸出舌舔着他,追随着毫不放松,像是角逐,也像是永远的跟随。

她的少年这么真实地在她的感官里肆虐。这么亲密地唇齿相交,女孩脸上升腾起红润,像是会传染般少年俊逸的脸上的嫣红从耳后蔓延到脖颈。

吻着她的,是容恒的感觉,是她爱的少年。

英俊的少年将女孩压在路灯柱子上,低着头吻女孩抬起下颚扬起的红唇。挺拔修长的身子映衬出她的娇小和柔弱。手从肩膀搂住了她的腰,她的头抵在柱子上,正好的适合拥吻。女孩的手紧紧地抓住少年的衣角,被他吻的喘不过气了慌乱地扯着,分开片刻之后,不想面对迷失,不想面对绝望,继续贴上,深吻。停息纠缠,纠缠停息,停顿越来越短,那个吻终于持续到他们的唇都发麻了,还是贴在一起,放松了力度,浅浅地吮吸,像是情人亲昵的抚摸和依偎。苏以荷圈住了容恒的腰,呼吸喷洒在对方的脸上,火热的气息流动,冬天的寒冷变得微不足道。

于是他们从生涩到深入,从温热的悸动到火热的燃烧,深吻的男女在通明的灯光下,车水马龙掩盖在夜色里,寒冷的冬天里冷清的的人行道旁边,那样深浓里逃脱出来的美丽幻境。

没有高超的技巧和挑逗,只是最简单的温软摩挲和相濡以沫,他们用尽了全部的心神深刻投入。深深迷恋彼此的味道和感触。

潭缪晨站在酒店门口呆掉了。

被他强拉来的秦素早就扭头跑开了。

他不敢相信那是容恒,那样周而复始冷淡的少年,把女孩紧紧地桎梏在身下,投入地拥吻,强势地把苏以荷压在路灯下,双手从女孩的腰下上滑,捧着女孩的头,手掌覆在她的脸上,他的手指垫在发丝和冰冷的铁柱子之间,用最具有占有性姿势深吻。

潭缪晨从来不用那种姿势去吻女孩,那种想要隔绝一切的占有欲和深爱。

潭缪晨收回目光瞥见旁边刚走出来的秦翊。

“呃。。。我追出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潭缪晨指了指右边几十米外,把手插在口袋里头尴尬地笑,想解释不是他任凭事态发展,忽然又想了想,他比秦翊早出来半个小时,想到容恒喝了酒跑出去钱包还在他兜里,他还很满意自己的情商把秦素给喊了出来,还想让他们两个单独相处相处,他花了半个小时才冷静下来没有冲上去,反思着,容恒,他大概是真的变心了,还是,两个都喜欢。

“秦素,她。。。。。”潭缪晨吞吞吐吐,看了看秦翊,温和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

“秦翊,容恒他喝醉了,喝了两杯酒啊!我喝醉了也会抱着女孩子乱亲的。”潭缪晨挡在秦翊跟前,看着秦翊还是那副温温的模样不惜污损自己的形象忙着替容恒解释。

“他就是现在最清醒了。”秦翊瞥了一眼在路灯下重合成一条影子的两个人,轻笑了一声,拿着结完帐的单子塞进口袋,从潭缪晨旁边走了过去,准备去开车。

潭缪晨握了握裤子口袋里的手,感觉自己真是。。。没用,真是白痴,也骂着容恒,你小子倒是挺能忍的,这么喜欢还言语刻薄,大半年都放着她不管不问的。

1069

66、逼出来的心事。。。

苏以荷是努力地想让这种感觉持续,哪怕是硬撑着睁开困顿的眼皮,两个人靠得极近。

鼻尖里满满的都是容恒的气息,男孩身上有一种带着凉意和清新的味道,苏以荷找不到形容词,只知道那种气味像薄荷,却又没有那么浓烈,淡淡的一种跟少年脾性一样泛着清爽。

苏以荷从前一直以为,那些所谓的男人的味道只是用古龙香水或是烟酒熏出来弥留下的因子。

的确不在于自以为;会有那么一个人让她顿悟——每个人的身上真的是有味道的。

那种需要多少次探索和小心翼翼的接触,才会把这种气息辨别出来,并且深深地记在心里的特属。

女孩子努力想清醒,奈何眼皮太沉重,毫无意识的前一秒,好像是他在耳边不甚真实的轻喃了一句,“睡吧。。。。。。”

还好是周末,苏以荷醒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苏以荷看了一下表,十一点多了。

往往周末的时候寝室里就只剩她和路小北。

洗脸刷牙之后,路小北风风火火地跑进来,掂了一份快餐。

路小北把餐盒放在苏以荷的书桌上,看到苏以荷洗完脸,随意把头发拢起来扎好,好像已经是颇为清醒的样子。

苏以荷看从卫生间出来,瞥见路小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看着桌上的饭盒,笑骂了一句,“唔,还算有良心。”

路小北惭愧,尴尬地笑笑,知道自己自从有了男朋友之后,一改当初绕着苏以荷屁股后头打转,把目标盯在自家的帅哥身上。

不过章笑也说,让她在苏以荷面前少开口,路小北最擅长的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快吃饭吧,都快凉了,唔,这是哪家小店的菜,都是你爱吃的。我特意留的啊,顾文晰那厮我都没有让他吃的。怎么样够义气吧!!”路小北搬着凳子在苏以荷这里狂献殷勤。

苏以荷点头,打开饭盒,塞得满满的看不见米饭了,用筷子拨了拨,感情路小北是光顾着带菜了,哪里有米饭来着。

吃罢,咸死了也要吃啊,真的很饿了呢。苏以荷吞了吞唾液,开动了。

“嘿嘿!小荷,我忘了塞饭进去了。”路小北脑门汗了一下,尴尬地笑。

早知道该让顾文晰去打包,她总是改不了丢三落四的毛病。

“唔,没事,菜很好吃。”苏以荷斜了路小北一眼,不管嘴里滋味如何,话倒是说的很云淡风轻。

路小北凳子往这边挪了挪,“小荷,我昨天看见了。”路小北神秘兮兮地说。脑子一转,那个章笑嘴里的极品和小荷是不是出现转机了,小丫头也正不遗余力地证实。

苏以荷继续咀嚼,路小北眯着眼睛观察,没看出来苏以荷哪里反常。

“什么?”苏以荷问。

苏以荷面上不流露,其实心早就已经被路小北神秘的模样提上来了。

她也很想知道,昨天,那种朦胧的感觉是真的还是假的,时间是怎么瞬间从酒店一下子过渡到今日。小北她,看见什么了?

苏以荷的心怦怦地跳,那种速度好像比期末考试查看成绩单还有剧烈几十倍。跟昨夜的心跳如出一辙。

路小北眨了眨眼,抿着唇偷笑,“哎呀,小荷你装什么装,就是他啊。容恒!”

苏以荷感觉血液瞬间从脑门上涌,心剧烈跳动了几下,才慢慢地恢复,像是陡然涌上岸边的潮水,湿透了坚固的堤坝,又徐徐地退却。

“嘿嘿,好了?我看那个天煞的很热心啊,把你直接背了上来,还盖被子。话说俺就感觉不是章笑骂得什么薄情郎。长得很帅,虽然看着确实很风流的样儿,可是瑕不掩瑜,这个小缺点可以忽略不计。”

“怪不得把你给迷住了,原来小荷喜欢那样的男生啊,嘴唇厚厚的,很sexy。”路小北撑着小下巴絮絮叨叨地说,话闸子越打越开,眼睛里满是小星星。

苏以荷吃饭的筷子顿住,想了好半天才回话——“你看见的不是容恒。是潭缪晨。”

往往是冷淡的容貌哪里和风流扯得上边,那样薄情的唇,哪里真会去吻她。

—真的是假的,苏以荷吁了一口气,转过头继续吃菜,本来就不会是真的。

路小北愣住,嘴巴啊啊地张了数秒,重负了啊啊的几声简单的音节后禁了声。

她就说,章笑怎么把那人的相貌夸得那么好,脾性踩得那么低。

她悲催地又搞错了。。。。。。

潭缪?

第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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