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醉花想容(高干、总裁)作者:未知
第16部分阅读
醉花想容(高干、总裁)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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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跟正常人一样,已经起来了,刚才还说要出院呢,被我给压下来了。医生说必须再观察两天!”
苏以荷听了微微放了心,柔和地笑了笑,露出细白的牙齿,“唔,那就好,这个你拿给他,就说是医院的加餐,他脾气倔,你再用医生压压他,让他吃完。嗯?还有,不能让他太早出院了,还没有确定到底有没有事,我先谢谢你。”苏以荷拉着小护士,不放心地叮嘱,然后伸出头朝病房那边望了望“我马上回去。”
小护士乐呵呵地答应,见苏以荷要走,拉住她,眨了眨眼。
苏以荷没有明白过来,小护士一弩嘴,放低了声音,像是怕被别人听见,用口型说“电话啊!”
苏以荷面色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有一个,不知道换号了没。。。。。。”
苏以荷低下头,难为情地讲。
她已经很久没有和他联系过了。
小护士嘴巴张了张,推攘她,咕哝道“你再去问问呗,你和他不一个爸妈么,这么怕他!”小护士见苏以荷闪闪躲躲的,联想极为丰富地推测。
苏以荷眨了眨睫毛,嘴角抽动了一下,对着护士闪闪的大眼,摸了摸鼻子,“唔,呃,算是吧。”
小护士眨了眨眼,真的猜中啦?
苏以荷心虚地移开眼,根本就不是一个爸妈的。
小护士见苏以荷不否认,泄气地低着头“唔,好吧,给我晚上试试能不能打通。。。。。。”
苏以荷很熟练的把脑海中的号码念出来给她,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他,我。。。我。。。”
“你哥!”小护士看不下去苏以荷的结巴,接了下去。
苏以荷那时鬼鬼祟祟摸到值班室的时候,也是这么结巴的指着斜对面容恒的病房,我。。。我了半天,然后小护士就自发地接了下去。
苏以荷弯了弯嘴角,“嘿。。。拜托你啦。”说这话的时候,苏以荷有点怅然。“我走了,别跟他说我来过。。。。。。”苏以荷转身,笑了笑,看了眼斜对面关上的门,被冷风冻得瑟缩了一下脖子,而后又挺直了腰板。出去之后,关上了值班室的门。
小护士见苏以荷出去,拿着手中的保温桶,跑到里间去。见少年背对着她站着,便跑到跟前,把手里的东西递给他,一副大人教训小孩的训斥模样“呐,看你妹妹多心疼你!”撑着说话的空当,小护士多瞄了他几眼,很满足地继续发表她的宏伟言论,“虽然不是一个父母,好歹也是兄妹吧,看她昨天为了看你,小心翼翼的没让你知道,一个女孩子晚上九点多才走,万一遇见坏人了怎么办,你是哥哥,不应该让妹妹为难的。”
小护士一边说一边盯着少年,见少年颤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甚是好看,似乎是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心里偷着乐。
抬头的时候跟他并排站着看着前方,偷笑了出来,“唔,呐,大冷天的跑来容易吗,一眼都没见不就走了,还不让我说,做兄妹是一辈子的缘分,不珍惜的话哪里还有对你这么好的妹妹,虽然以后会遇到比妹妹更好的女人,但也不能。。。。。。”小护士盯着少年此时看着的玻璃窗外头女孩在寒风里努力走得挺直的背影,继续努力地巴拉着。
好像那抹身影要消失在林荫的尽头了,容恒眸光涣散了片刻,转过身,把保温桶放在小护士的手里,眸子上好覆了一层霜,看了眼护士,“谢谢,她不是我妹妹。”
是。。。。。。比妹妹还要好的女人。
容恒呼出一口气,放下手上的登记表,容恒认真地交待道“我稍后会回来,请通融一下。”
小护士还在发愣,容恒便跑了出去,小护士急急地喊,“诶!诶!你还是病人!”眼看追不上了,小护士指着容恒的方向抱怨了一句,“什么嘛,哥哥不像哥哥,妹妹不像妹妹,呼——”然后又想到少年走时说的一句,她不是我妹妹。。。。。。
她不是你妹妹,那她是谁!?
小护士越想越纠结,看着手里的电话号码被揉得褶皱成一团。
像是突然明了一般,小护士眼睛越睁越大——“啊!啊!啊!我受不了了,这是第八次失败了!!!!”护士的尖叫声响彻值班室。
苏以荷走过医院门前长长的林荫道后,放缓了步子。抬眼看了看前头车水马龙的街头,步子顿了顿。
他们终究会尘世被湮没,苏以荷不是傻瓜,她明白,容恒对她,是有些别的感情在的,也是因为这点认知,她觉得好像突然间有了勇气去过活,从迷茫中滋生出的这一点坚信好像突然拨开了眼前的大雾,心里深藏的委屈和困顿终于有了释放的当口。
知道爱了,我就必须走开了,这是他的希望。
她不知道他如何作想的,他的天空太高远,想碰都碰不到。
但她知道他必然经受着诸多的压力,而她,是那些折磨着他的情绪中不可磨灭的一笔。
苏以荷深思复杂地低着头想,这应该就是无奈吧。很苦很涩的味道。
你若安好。。。。。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会闹到这步田地,连最起码的朋友都做不了,他的冷淡逼迫着她必须远离。
是我太懦弱了,他才会嫌弃,才会不信任,才会一举想推开我。
苏以荷站出公交站牌前,看着往来的车辆,摸出口袋中的硬币闭着眼随便搭了一辆,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
公交车启动了,苏以荷透过玻璃,看向医院的林荫道,面颊贴上,玻璃有着冰凉光滑的触感,苏以荷咬了咬唇,不能再哭了。
于是她扯出一抹微笑,那抹笑容,明艳了睫毛上微湿的水迹,苏以荷吞咽了一下,扭过头靠在椅背山,开始一点点的回想,从十岁那年开始,一直到终点。。。。。。
公交车开到尽头的时候,我将全部忘掉。我会全部忘掉。
苏以荷努力在想,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少年。
苏以荷十岁那年,望向他固执倔强的眼睛。
苏以荷十六岁那年,取笑了厕所里孩子气的土拨鼠。
苏以荷十七岁那年,火车站相遇了一身军装挺拔的军人。
然后生命开始了交错。
少年每个周末斜斜地靠在门口等她归来的姿态。
少年在菜市场中轻皱的眉头。
少年清晨他严厉苛责地逼迫她跑步抿起的嘴角。
少年吃着最简单的小菜嘴角露出的孩子一样满足的天真。
以及,少年雨夜在露台一夜不眠的孤澈背影。
最难忘飞机上专注柔和的侧脸突然压下来的窘迫。
最痛心学校里他的故作陌生和决然离去。
他说,对她只是怜惜。
他说,它已经坏了。
而他偏偏,在那个被父亲殴打满身伤痕的夜里,一直缠着她像一个孩子,就连熟睡时,也无比清晰地喊她的名字。
他不自觉的依赖,那是她抛却所有的尊严一再妥协且深深坚持的动力。
苏以荷其实,死不瞑目的就是,容恒是可能喜欢他的。
最恨的,只是可能。
叮咚一声轻响,苏以荷的额头磕上了前方的椅背。
终点站到了。
苏以荷起身,双腿有些麻木,撑着椅子起来,跟着车上仅剩的稀稀松松的几个人往后门走去。
苏以荷擦去眼角的泪水,回去的时候,该是新的起程。
就当容恒,他从来没有闯入苏以荷的生命。所有关于他的都像藤蔓一样被拔出,被抽离。苏以荷下了车,低着头闭了闭眼。
一睁开,就会是新的境界。新的开始。
苏以荷睁开了眼,再闭上。
苏以荷闭上了眼,再睁开。
然后那双细致的没眼泪被重负的动作压榨出了透明的水渍。
苏以荷差点失声哭了出来。轻吸了一口气。
为什么我这么没用,还是他。眼前还是他的身影。
已经到终点站了不是么?
苏以荷委屈地抿了抿嘴,呼出一大口气,像是哭泣间歇的抽泣,然后陡然转身。。。。。。。
我就不信,你是鬼么?!是鬼我也得甩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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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妥协。。。
苏以荷红着眼寻找对面的站牌,一切是该重新开始的。
女孩儿步子焦急地穿过马路,跑到公交站牌前头,往左边看向开来的公交。
红灯将车流割破,白色的斑马线上人群正拥着往这边走。
苏以荷还是看见了。
他的步伐很熟悉,他的身形很挺拔。
那是军人特有的速度和频率。
苏以荷曾经就着地板很仔细地丈量过,容恒的每一步都是堪堪标准的七十五厘米。
白色的病服穿在身上也改变不了那种速度。
苏以荷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见他走过来,他的眼睛静谧的在噪杂的人群里死死地困住他,让她无法动弹。
苏以荷觉得自己是不是要疯了。
幻感的这么真实贴切。
容恒走过来,站在苏以荷旁边,女孩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眼睛迷茫且凄怨。
“车来了。”少年冷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苏以荷正在楞神的空当,容恒牵起了她的手。
上车,投币,几乎是机械性的动作,苏以荷缓过神来时,已经发现自己被圈在公交车的栏杆和少年的臂膀之间,满座的乘客不时地看向这边,少年穿着一身很显眼的病号服。
苏以荷抬头,看着容恒的侧脸,公交车上些微的噪杂让她有了一股真实感。
新的一程,又是沉沦吧。。。。。。。
苏以荷认命地靠着容恒,转了个身,揪住他腰侧的衣服,抬起头,便是面对面了。
“容恒,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少年的一只手拽着吊环,一只手还在她的腰侧。
苏以荷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无声地对望。
两颗固执且敏感的心灵在角逐。
公车时停时启,人上人下,两人在一角,男孩护着女孩,神色静谧,却暗流汹涌。
苏以荷不甘心他的回答,别过头,装作不知,“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
容恒看着她的侧脸,柔和中硬撑出一股倔强,伸出手,“苏以荷,就这样在一起吧。”然后容恒很认真的问她,“走下去。你敢不敢?”
苏以荷动了动嘴角,转过头,睫毛颤动,悌向容恒,不回答。
容恒皱了皱眉,见她憋气的模样,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她腰间的手轻捏了苏以荷一记。
苏以荷诶呀一声,面上又羞又窘又微微含愤,却还是很认真地咬了咬唇,直勾勾地看着容恒,“以前为什么不问我?”
容恒也认真地看着她,“以前不知道你是一根筋。”
苏以荷听了气不打一出来,眼睛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小火苗。
容恒眼睛里是明显的打趣的味道,苏以荷哼了一声,真的来气了,“容恒,你以为我掰不断这根筋么?!凭什么?”
凭什么你说推开就推开,你说在一起就在一起,我明明想好了要放弃的啊,我明明都已经为放弃准备了这么多个时日了,你又想不费吹灰之力就扭转我的明天!?
苏以荷想着有些委屈,着实不甘心被容恒控制了自己的全部情绪,只能在他的圈围下,像是一只被困住不停画着圈儿难耐转悠的小跳蚤,他给她放了生路,她却从死亡的恐惧里挣扎不出来。
容恒严肃了神色,“我知道你能耐,能耐地时候,能把人气死!把这根筋扎到容远身上?”
苏以荷皱了皱眉头,他这是什么话?!他明明知道!
苏以荷真的生气了。
“反正你身上的准备拔了拔了!”苏以荷拨开他的手,离他远了好几步,伸手扯着吊环,容恒倒是也没有拦住她,她背对着他,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可她确实因为他的话伤心了。
会不会,是因为容远,才这么做的?苏以荷心里陡然一凉,背脊被这个猜测给惊得绷直了。
察觉到她的变化,容恒深思了一会儿,上前就站在她后头。不知道为何她一根筋还总是拧着绕不开。
苏以荷察觉到他的靠近,愣是不扭头。
“苏以荷,你想怎么样?”容恒在她后头,声音不大不小。旁边坐着的人刷地扭头盯向女孩。
苏以荷面皮薄,意识到容恒的话引来了旁边的乘客的注意,很不自在地干咳了一声,“我就这样站着。”
容恒蹙眉,就这样站着,这是什么意思?
苏以荷心里头快冒汗了,为什么他把这种话当做对话来讲了。
容恒抿了抿嘴角,看见苏以荷站得晃晃悠悠的也不肯过来,冷声地叫了一句,“到我这边来!”
苏以荷侧看,对上了一位看似很三八的女人笑眯眯的眼睛,再往前,一个不屑地挎着一兜毛线的大妈,还有一个正在吃棒棒糖的少年学生。
容恒见苏以荷左张右看地故意装作听不见他的话,是真的冷了脸,不再问她了,走上前去,一把把她拉了过来,苏以荷突然被抓住,重心不稳惹得她尖叫了一声,然后砰地撞到容恒胸前。
苏以荷真想钻到公车底下去躺着,头就低着没有抬起来,她想必然有很多人正在看她的丑态。
容恒看着苏以荷黑黑的头发和抵着他的身上的额头,才恍然知道她是难为情了,想起来自己方才的问话,皱了皱眉,把她拉得更近了。他是认真的,反而她心不在焉起来了。
苏以荷听见容恒清晰的心跳,意识到自己正贴在容恒的身上,猛地抬头,满脸的红霞便落入少年的眼中。
容恒见她这副模样,薄薄的嘴唇蠕动了下,别开眼,一本正经地说“苏以荷,回答我的问题。”
苏以荷见他还真是要让她说破,在他怀里轻声不满地说,“容恒,我觉得委屈。”
容恒楞了下,看着她,想了一会儿,“哪里委屈?”
苏以荷抓住他的衣服,不满地咕哝了一声“没有男生这么跟女生表白的。。。。。。”
像是命令一样,而且还是在他把她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了之后。
“我没有跟你表白。”容恒很干脆地来了一句。
苏以荷脸上红白交加,咬着唇,她想若不是在公交车上,她一定把包甩在他头上。她的暴力倾向是被他给逼出来的。
“哦,那我跟你一起干什么?你不知道回去的路,跟我一起坐一次公交车么,前边再过两站就到了,你在那下车吧。”苏以荷的声音有些颤抖。扭头真的瞄了一个最远的位置要走,容恒见她又别扭起来
,伸手拽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他都已经决定对她妥协了,她还故意装作不知。
“苏以荷!”容恒低斥,“你不愿意就算了。”容恒冷声地说,似乎笃定了苏以荷不会拒绝的。
苏以荷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容恒等了半天,苏以荷还是无动于衷地挺直了背。
容恒用右手一揽,把她转过来。
“哭什么!?”容恒用手背擦掉了她的眼泪。
苏以荷睁着眼睛不说话,像是打定了主意不理他。
容恒看了眼前头的路,车停了就到站了,拽着她下车了。
容恒拉着她到医院后头的公园里,两人一路都不说话,苏以荷的手被捏得生疼。
容恒停住步子,看着苏以荷红红的眼眶,声音柔和了些,“怎么了?”
苏以荷看到容恒明明关心她却又不说的表情,一个委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容恒看着苏以荷的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顺着通亮的眼睛流了出来,没有遮拦的哽咽的哭声刺激着耳膜。
“容恒,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喜欢不喜欢,你说过你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你会不会哪一天又说不在一起了?呜呜。。。。。。”
苏以荷一边哭一边说,使劲儿擦眼睛,感觉自己真的很没用,一种挫败感传来,哭得更加伤心了。
容恒看着她的模样心里一动,好像突然明白她是哪里拧住了,却还是冷声地骂她,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又是他惹出来的“真丑,别哭了!”
见苏以荷没有停歇,反而睁着眼,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不哭出声了,眼泪还是照样顺着眼角流个不停,湿润了她的眼中他的倒影。
“我是认真的要跟你好。”容恒看着她很平稳也很坚定地说。
苏以荷眨了眨眼,然后看着容恒的眼睛。
“还哭!”容恒冷声低喝了一句。用手止住了她的眼泪。
苏以荷推开他的手,低下头自己擦干了眼泪,把脸摸了摸,抬头,弯了弯嘴角,肯定又带疑问“你喜欢我?”
容恒看着她破涕而笑的脸,一股很异样的感觉沁上心尖。
扯开唇,勾起嘴角笑开了。
这种感觉很美好。
他的一句话,可以让一个人又哭又笑。
容恒笑着,点了头,看着苏以荷还挂着泪迹的脸。
苏以荷觉得,满眼都是星星,都是烟火。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花痴,这么傻。
可是容恒真的笑得很好看,他的笑容是白色的。
像是一朵莲花突然盛开在嘴角。
苏以荷的心,缓缓地放下了,又缓缓地融化了。
容恒看着她目不转睛的眼神,微微有些尴尬,耳廓开始变得红润。不自在地移开了眼,抓住了她的肩膀,“苏以荷,我现在是病人,我冷。。。。。。咳咳。。。。。。”
容恒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么窘迫地站在一个女孩面前,说,喜欢。
苏以荷如梦初醒,看了眼容恒身上的病服。慌忙地推着她往医院的后门走去,“你快回去,一会又该冻着了!”她记得他是被冻晕的。
容恒被推着进去了,见苏以荷站在门口不进来,回头叫,“快跟上!”
苏以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起了小护士,摸了摸鼻子“我。。。我明天来接你出院。”
容恒挑眉,看到苏以荷可爱的模样,想起了他在值班室听到的一幕,转身摸了摸下巴,“那个号早就停了,进来吧。”
苏以荷刷地睁眼,“你。。。你知道了?”
“嗯,知道,妹、妹!!哥、哥需要你照顾。”容恒回答了一句,然后咬着牙齿喊了一声。
苏以荷脸红了红,斜着眼,这么计较,不过是她的推脱之词。
然后苏以荷猛地想到了什么,笑开眼看容恒,“阿恒,车上你吃醋的对不对?对不对?”
容恒敛下眉目,沉思且疑惑。
苏以荷嘿嘿地笑,跟在容恒后头不说话,他大概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她一个人知道就好。
容远。
他真的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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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在一起。。。
苏以荷做梦也没有想到,能看着容恒在她面前喝鸡汤。
还像往常端着一大碗鱼汤,要把整个头都埋进去一样。
“想喝?”容恒半响瞟了苏以荷一眼问。
“呃?”苏以荷低头,装傻。知道自己一直盯着他,怪不好意思的。
容恒觉得,怎么越看她越傻,长手中的勺子一伸,放到苏以荷嘴边。
苏以荷面颊一红,抿了抿唇,迟疑了一下,然后启唇张嘴。
谁知啊呜一口,吃了满嘴空气。
苏以荷抬眼看容恒把鸡汤送到了自己的嘴里,脸上古井无波,看了她一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喝。
苏以荷揪着裤子,不甘心。也挺气愤。但,就是没想出来对策。
苏以荷在一旁,像是虎视眈眈,看着容恒一口一口地喝汤,薄薄的唇上沾着晶亮的油渍,发丝打在眼角,像是一个贪吃的孩子。
苏以荷猛然想起什么,支吾了一声,看了一眼吃得津津有味的少年“阿恒。。。。”苏以荷温柔地喊了一声,满含歉意,“我忘了洗。。。鸡。。。屁股了。”后头三个字苏以荷说的特别的小声,像是很难为情。
容恒扭头听见了,手顿了顿,不信,继续喝。
苏以荷扁了扁嘴,知道他不信,转过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咕哝道,“是不是洗没洗都一样没差。。。。。。也很好喝吧。”
容恒再次顿了顿,无视她,继续喝。
苏以荷自我安慰地点了点头。“嗯,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本来就很干净我才忘了洗的,早知道扔了就好了。”
苏以荷嘿嘿傻笑了一记,望向容恒,“不过吃了。。。应该也没有什么事。我知道你爱吃鸡屁股。。。。。”
容恒偏过头,看苏以荷一本正经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然后又扭头看他,确实很愧疚的模样。
再看看已经被自己解决了一大半的鸡汤,抬起下巴,把勺子放进去递到苏以荷面前,很淡定地命令道“苏以荷,剩下的,你给我一滴不留的喝完。把鸡屁股也给吃了。”
苏以荷眨了眨眼,委屈地瘪瘪嘴,看着鸡汤,再看看容恒,欲哭无泪的可怜模样,小手绞着,没有动。
“我真的没有洗。。。。。”苏以荷重申了一遍,意思是她能不能不吃。
容恒坚持,坐得进了,用勺子伸到她嘴边,“张开。”
苏以荷被逼无奈,一脸菜色地张开了嘴,然后满满一口吞了进去。
然后继续另一勺又送到嘴边。
苏以荷机械地张嘴,吞下。
容恒看着她小嘴一口一口地就着他吃过的勺子喝汤,心里觉得特别满足。
直到保温桶里的鸡汤和鸡肉都被她吃得差不多了,容恒才解气。
看着容恒一脸得意的表情,苏以荷舔了舔嘴。
心里想,就不告诉你这只鸡是被预先处理过的。。。。。。
两人这也算是早饭加午饭一并解决了。
苏以荷拿来保温桶,把容恒往床上推。
容恒不乐意,“我没病,不睡。”
苏以荷像个大妈,看见容恒倔脾气上来就吼了一声“不睡也得躺着!”穿着病号服,就是病人。
苏以荷直觉大冬天里病人还是躺在被窝里最好。
容恒听她细细地吼了一声,嗤地笑了,“好,小的躺着。大妈别动气。”
苏以荷哼了一声,不理会他,大妈就大妈吧,只要你乖乖听话,大妈也没什么不好。
苏以荷坐在床旁边的凳子上,容恒靠在床上,看看苏以荷,再看看自己。
两人顿时无语起来,苏以荷直觉,他们除了大眼瞪小眼,确实没有什么话讲。
于是苏以荷紧张起来。容恒别过头去轻咳了几声。
苏以荷想了半天像是突然找到话题,出声问道,“阿恒,你为什么会晕倒?”
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容恒沉默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
苏以荷盯着他,动了动腮帮子,“你不跟我说。。。。。。”
容恒见她一副小媳妇模样,笑了笑,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没有,正准备说呢。。。。。。”
“说啊。。。。。。”
“好像就突然,看见你的傻样儿了。”
“我有那么傻。。。。?傻到让你昏倒?”
“有。”
容恒信誓旦旦。
苏以荷蠢蠢欲动。
容恒眸色转深,突然不自在地往她这边靠了靠,欲言又止的样子。
苏以荷不动声色看着他,看他还准备怎么气她。她一次性挨着。
“苏以荷,你喜欢当兵的?”
苏以荷没料到他这么问,气嘟嘟的甩来了一句,“不喜欢!”
容恒‘哦’了一声,靠在床上,然后对着苏以荷喊,“苏以荷,过来。”
苏以荷不动。
“丫头,过来。。。。。。”容恒又喊。
苏以荷别开头,不理他。不知道他又打什么鬼主意,应该是嫌住院无聊拿他刷了。在军区大院的时候他一向都很能折腾她的。
“花花。。。过来!”
苏以荷背脊一挺,耳朵竖了起来,听清楚他叫得什么,丰富联想了一下,自己的名字,先是一羞,而后一想这听着怎么这么耳熟,直到一个身上黑白不一的动物从脑海中蹦出来,苏以荷便眉目一蹙,她记得。。。。。。爷爷养的那只整天半抽风状态的鹦鹉,叫花花。
苏以荷扭头,看着容恒很认真的表情,突然很无力,叉着腰站起来“我不叫花花。”
“你听错了,我没叫花花,我叫傻瓜。”容恒伸手便很轻易地拽住了她的胳膊,笑了一声,轻轻地一拉苏以荷便重心不稳,砰地把脸撞到了被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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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知道欺负人。”
“没有欺负你。”容恒很认真地说,他只是想确定一下,这种感觉的真实度。
他觉得她应该是喜欢在军区大院里的那个他。他怕他的冷淡吓住她了,所以就一直不停地逗弄她。
容恒把苏以荷拉起来,靠得很近很近,“苏以荷,你认真听着。。。。。。”容恒抿着嘴角,很严肃地在说,“你了解真正的容恒么?”
苏以荷见他的脸色不复先前的笑意,表情也坚定起来,怕他又怀疑她。“了解。”
“唔,要是,有一天,我不是军人了,你还会——”容恒没有说下去,迟疑了一下,像是在想用什么词语表达。
苏以荷抬起头,“不做就不做了,我说了我不喜欢军人。”
苏以荷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微微有些高兴,也有些激动,她知道,容恒终于肯迈出去一步了。
容恒看着苏以荷柔和的小脸认真的神情,低下眼,再抬头就淡淡地笑,拍拍她的头,“那你要忍住啊,哥哥我刚好是军人。”
苏以荷弯起嘴角笑开了,眼睛成了月牙形,我早知道你是军人。
一个很出色却心不在焉地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