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知道又戳中庄青的哪个点了,他泪如雨下,喊道,“对!神经病!我是神经病!”
陈粟觉得现在的庄青和以前喊他哥哥的庄青好像割裂开来,像是完全不同的俩个人。
“你先冷静一下,我先回房间了,等你冷静下来再来找我谈。”说完陈粟便头也不回的上楼了,他觉得庄青简直不可理喻,任凭庄青在身后软下声音喊他也不回头。
漂亮的脸蛋上满是泪痕,整个人站在原地看着陈粟离去的背影,像被雨水打落的花瓣那样脆弱。
很像疯子吧,他也觉得,像深闺里的怨妇那样让人厌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从厨房里出来找不到陈粟的那一刻,慌乱极了,好像和小时候陈粟离去那天的心跳声重合。
一模一样的日子,在暗室里记了无数遍,当时陈粟去找朋友玩,不让他跟着,他多么后悔当时没有求他带上自己。
那天过后,他找遍了所有地方,他再也没见到陈粟。
他哭泣,他发怒,可他一个小孩没人把当回事,他天天哭着要哥哥,仆人们都私下骂他神经病,吵的整个家不得安宁。
连母亲也骂他。
父母是联姻家庭,他一直知道母亲不喜欢自己,甚至对陈粟都比对他好,他不理解,还偷偷哭过好几次。
他每天都哭闹,当时陈丽云正震惊又愤怒的接受自己的老公和姐姐跑了的事实,还要接手公司里的烂摊子,所带来的怒意自然也牵扯到他的身上。
她将他关进了暗室里。
暗室没有光,根本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每一处黑暗都好像索命的冤魂腾出黑雾顺着他的腿攀爬缠绕,让他喘不上来气。
在暗室的日子里,伸手不见五指,黑暗袭满全身,在黑暗中感官无限放大,他害怕雨,最害怕雷声,每一声雷响都好像要打碎他的心,振的他毛骨耸立,闪电从他的头盖骨落下然后劈裂开来,他的身体也随着一声声巨响分裂,变成一块一块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哥哥,哥哥,哥哥......
他心里默念千百遍。
姨妈和陈粟刚刚搬过来时,陈粟对他很好的,会带着他探险,哄他睡觉,给他吃糖,在大黑狗面前保护他,他像小太阳一样填满这个冷清孤寂的家。
他喜欢陈粟,从看到陈粟就第一眼就天然的喜欢,纯粹的喜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粟变了,从一次玩耍时陈粟被姨妈叫走后,就开始变得讨厌他了,他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只能笨拙的努力的讨好陈粟,但却改变不了什么。
不知道被关了多久,他的思恋也变成了怨恨,只有这丝怨恨才能支撑他在暗室没有疯掉,他怨恨陈粟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怨恨他为什么对他好后又讨厌他,怨恨他为什么要出现,怨恨父亲,怨恨姨妈,怨恨一切,怨恨自己......
厚重的铁门噌噌打开,白光充斥,长时间处于黑暗下干涩的眼睛忍不住闭上,明明这些天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却还是生理性的开始流泪,睫毛被泪水打湿一绺一绺的,小脸泛白,嘴唇干裂。
还没等他适应白光照在眼皮上的眩晕感,他便听见母亲开口。
“陈粟已经出车祸死了,你再也见不到了,停止这场闹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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