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怎么知道?”
玉玲珑瞪大双眼,不可思议。
“怎么,还真是?嚯,同样的台词,要用两千年?”
张定北哭笑不得。
“不……我是说真的,我父亲也是丝绸商人,本来日子过得蒸蒸日上。
后来……后来遭人设计,迷上赌坊,将家财全部输进去。
母亲更是因此一病不起……
弟弟读书多年,有科举的机会,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蹉跎,只能去求那些人……”
玉玲珑哭得梨花带雨。
“真的?”
“奴家不骗人,否则,天打五雷轰……”
玉玲珑赌咒发誓。
“好吧,本官相信你。但是么,要是本官所料不假,你父亲染上赌,恐怕就是那几家的手笔。”
“啊?什么?”
玉玲珑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呵呵,有机会你自会清楚。他们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在背后卖掉你家,还要你帮着数钱,最后你还得感恩戴德。”
“啊,这……这……人怎得可以这么坏!”
玉玲珑气得双眼通红。
“好了,他们要是好人,还能有今晚之事?等将来查明真相,本官自会给你复仇的机会。
至于你要报答本官,就看你的表现了。”
“大人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回报,唯有……”
眼看,气氛激动人心起来了。
外边忽然嗷的一嗓子。
“三哥,张老三,停车,你的衣食父母来了!”
接着,便是希律律的马鸣声。
张定北一听,脸上带着笑容,骂一句。
“你个狗东西,当谁爹呢!”
掀开帘子,外面站着两个人。
一个唇红齿白,英俊潇洒,端的是个风流人物。正是忠勇公家四公子,陈青云。
另一个笑眯眯的,身形胖乎乎圆滚滚,看着憨厚老实。正是武毅伯家二公子,丁修文。
“陈老四,丁老二,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有脸说,当官就忘掉兄弟们了?”
“不管,今天你的衣食父母,我们是当定了!”
两人说着,齐齐上前两步,分别塞进来楠木盒子。
张定北打开一看,不禁倒吸凉气。
“嘶……你们哪来的钱?”
转头再看看两人的坐骑,以前那豪华的马车都不在,而是两匹嘎嘎瘦的驽马。
“小钱,弟兄们知道你有难处,典当身边能典当的物品,来给你使劲。”
“别嫌少,我俩加起来也就九千多两银子,再多拿不出来。”
“别这样,你们的钱我不能收。”
张定北莫名地感动。
以前,他们就是别人口中的酒肉朋友。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是“酒肉朋友”靠谱。
“怎么不能收,当初去怡红院、春芳楼,老子被撵在后边追债,还不是你付的钱。”
“我在燕凤楼的窟窿,还都是你还上的,现在不给你凑钱,给谁凑?”
两人说得真诚,张定北都快要落泪了……
“唉?这位姑娘是谁?”
“哎呦呵,不会是刚讨来的妾侍吧,别浪费啊,兄弟帮你破瓜如何,嘿嘿嘿……”
刚刚还煽情的两人,瞬间化身狼人,眼珠子都绿幽幽的。
“啊,滚啊,狗东西,你们的钱老子收下了,给我滚远点!”
“切……没劲。”
“唉,只能同患难,不能同享福啊。”
“享你大爷,给老子滚,想三通,找你小妾去!”
张定北没好气地驱赶着他们。
两人逃也似的跑了。
等拐一个弯,到无人的角落,俩人喘着粗气。
“看吧,你搞煽情,老三不吃。”
“还是你个死胖子说得对,就是要嘴欠他才撵我们。”
“唉,咱们也只能帮到这。三哥啊,你可得挺过去啊,兄弟们都等着看你大杀四方呢。”
“也不是,咱们还能帮更多,分头行动,去打听打听丝麻等东西的消息。”
“得嘞!”
两人苦笑一番,各自骑着驽马离去,笑得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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