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母总是限制他外出,也不让他去学校,只肯请了老师来家里上课。从小到大,他都没有一个朋友。
“夏凌,你可以做我朋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呀!”夏凌那双灵动的眼睛眨了眨。
余珏就高兴地笑了,以后他也是有朋友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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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座金色屋顶的宫殿重峦叠嶂,绵延出数十里开外。冗长的甬道地砖和一根根粗大的红木廊柱上都刻着婆罗金莲纹,各处屋檐下也悬挂着栩栩如生的金色婆罗金莲灯笼。莲花池更是点缀在各处宫殿附近,哪怕已经冬日,依旧有金莲盛开。整个龙鳞台,金碧辉煌,莲香阵阵。
天刚微亮,起云殿的侧殿里已经到了不少人。长长的餐桌两侧陆续有人进来,按照辈分落座。
“今儿也不是初一十五,祖父怎么想起来了聚餐?”
二老爷的长子南嵘仁打着哈欠被一群仆从簇拥着走到桌旁。看到左首边第一个位置上坐着的南嵘沐后稍微收敛了一下,不甚走心的躬身打了个招呼:“三叔,早啊。”
“二哥这是昨夜又玩儿嗨了?”南嵘沐下首坐着的南嵘昊笑道。
南嵘仁白了南嵘昊一眼:“怎比得过三弟逍遥。听说前儿唐家给你送了个绝色佳人来?”
南嵘昊还想回怼,他父亲南嵘沐已经一个眼刀子扔了过来。他只好乖乖闭嘴,只敢拿自己脚边的私奴发气,给了正给他倒水的亦海一巴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屋子里闹哄哄的,长长的餐桌不一会儿就坐满了人。唯独最上首的位置还是空的。
屋子暖气很足,但大早上的还是容易犯困。南嵘仁又打了一个哈欠,二爷南嵘泽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南嵘仁身边的私奴连柯偷偷戳了他一下,提醒他注意举止,时间差不多了,尊主要到了。
雕花门再次缓缓打开,已过古稀的南嵘晟早已经满头银丝,但常年的养尊处优让他保养得宜,还算身形矫健。只是因为入冬以来病了两场,眼窝深陷,精神有些不济。
詹事府主管,南嵘晟的私奴之一岑敏之小心搀扶着南嵘晟,坐到了餐桌的上首主位。
屋里众多儿孙纷纷行了大礼,方才按长幼尊卑入座。
南嵘晟鹰般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随后落在了门口。
众人都有些不解,人已经齐了,可老爷子似乎还没有要开饭的意思,这模样倒像是在等人。只有坐在南嵘沐下首的四爷南嵘沁悠然自得,待看到门口出现的身影时淡淡笑了笑。
南嵘川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正装,踏着稳健从容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了餐桌。
屋子一众人都惊讶地望着他,就连奴仆们都愣了半秒才回过神来这是哪一位,齐齐跪伏在了地上。
南嵘晟欣慰的笑了笑,如同一个平凡家庭的祖父那般朝自己的大孙子招了招手。岑敏之赶紧示意侍奴在南嵘晟的旁边添了张凳子,自己亲自备上了碗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南嵘川也不客气,忽略掉他二叔三叔眼中的阴鸷和堂弟们眼中的妒忌与不屑。径直走到了南嵘晟身边,躬身叫了一声:“祖父。”
“嗯,快坐下。饿了吧?敏之啊,快让他们上吃的。”南嵘晟慈爱的拉住南嵘川的手,坐到了自己身边。
南嵘川乖巧的应付了两句,目光划过两侧众人。右边往下依次是他二叔南嵘泽二婶吕氏和堂弟南嵘仁南嵘晖,堂妹南嵘雨燕。左边依次是他三叔南嵘沐三婶高氏和四叔南嵘沁,及堂弟南嵘昊,南嵘羿,堂妹南嵘雨琳。
南嵘晟积威甚重,众人虽然心思各异,面上却都不敢显露,一派阖家幸福的开始的这顿早餐。
各人的贴身私奴都在身侧服侍,南嵘晟扫了一眼南嵘川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干脆的对正给他盛粥的岑敏之道:“你别管我了,先去伺候大少爷用餐。”
此话一出,南嵘仁手里的银勺“啪嗒”一声直接摔落在了地上。
不止是他,这次就连南嵘泽和南嵘沐脸色都难看了起来。岑敏之是南嵘晟的绝对心腹,又手握实权掌管詹事府多年。平时里对着他们都只行半礼,对着南嵘仁这辈儿的小主子更是不用行跪礼的。可此刻,他却是恭顺地跪到了南嵘川身侧,为他盛粥布菜,且态度谦卑谨慎。
南嵘川丝毫不在意屋里诡异的气氛。许久没回来,倒是不得不承认主宅的伙食就是做得精致。仅仅一顿家常早餐,就摆满了好几十种各色吃食,且看来有一大半都是按照他的口味来准备的。
呵,果然是算准了他会回来,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啊。
他心里对祖父的行经不耻,脸上却是风清云淡。岑敏之夹什么,他吃什么,一顿早饭吃得倒是尽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饭后难免应对了一下各位长辈和弟妹的“嘘寒问暖”,又去起云殿看望了一下祖父,尽了尽“孝心”,等快午时才回了启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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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岑敏之奉上的药服下,南嵘晟才开口问:“他一个字都没问?”
岑敏之接过侍奴手里的毛巾给南嵘晟擦了擦手:“奴一路把大少爷送回的启明殿,他只问了一句上清殿如今何人负责,说是打算午后去拜祭府君和大少爷夫妇。”
“倒是比我想象中沉的住气。”南嵘晟疲惫地靠进软榻里,满脸欣慰和自得。
“大少爷胸有成算,沉稳内敛。倒是越发像您年轻时候了。”岑敏之轻轻给南嵘晟捏着小腿,附和道。
毕竟上了岁数了,这几年的南嵘晟的脾气倒是越来越平顺了。早年间,因为固执和专横,他与儿子父子决裂,最终不仅伤了爱妻的心,更害得长子夫妻双双殒命。后来又不懂得顾及孙子的感受,再次导致祖孙感情淡漠。如今风烛残年,时日不多,他也常常后悔曾经的一些决定。而今只想着修复好祖孙感情,把这滔天权柄亲手交到他手中。
“告诉季墨北好好伺候川儿,另外…把人给他送过去吧。只是一个罪奴罢了,料他也翻不了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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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奴季墨北,叩请主人金安。”启明殿前殿门外,一个二十出头的清秀男子领着一众奴仆跪伏在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南嵘川挑了挑眉,季墨北的大名他可是听过不止一次的。第一兵团团长季清元的独子,他祖父这几年给他精挑细选的私奴。
能力肯定是不成问题的。至于忠诚度?还有待考察。
“去准备一些祭祀用品,我下午要去一趟上清殿。”南嵘川淡淡吩咐了一声。便招呼着换了一身侍官服的余嘉之去了书房。
“是。”季墨北看着在他眼前关上的书房门,心里泛起淡淡苦涩。
季墨北,想要获得主人的信赖,你还得加油啊!
书房里,余嘉之迫不及待地问:“刚才岑敏之在,您咋不问问夏佑?”
南嵘川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先喝了口茶才开口:“我这么懂事的收了季墨北,我祖父自然不会做不利于我们祖孙感情的事。”
“您是说他们会主动把夏佑送回来?”余嘉之恍然大悟。
“砰砰…”书房门传来敲门声,季墨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人,训诫局那边送来了一名叫‘夏佑’的罪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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