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管家只能眼睁睁看着藏起来的几瓶红酒又被席卷一空,痛苦地叹了一声气。
好容易熬过了一天晚上,薄靳直起身体,趁着江茹茹还没醒来的时候,黑着脸回了薄家。
刚进门,就闻到屋子里一股浓郁的酒气味,管家看见他回来,哭丧着脸上去道,“先生总算回来了!这会儿夫人刚睡着,要是还醒着,不知道又要喝上几杯呢!”
薄靳的太阳穴突突地跳,他伸手推开主卧的门,沙发上空无一人,倒是大床上赫然躺着江郁心,手脚成了一个“大”字型,小嘴叭叭两下,听见开门声翻了一个身,接着睡。
身上的睡袍扭动间溢出来不少风光,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上,颇有几分诱惑的味道,薄靳不知不觉居然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摇了摇头,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却突然听见一阵洗澡的水声,抬头一看,洗手间里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居然敢把奸夫叫到家里来,还让他在自己的卧室里洗澡?!
薄靳从脚底升起一股浓烈的火气,“啪”地一声砸拳下去,外头的管家又不敢进来解释,他三步并作两步,伸手要拉开浴室的门。
吱呀一声,门自动被人打开了,里面走出来浑身水雾穿着江郁心睡衣的宛凌。
她酒已经醒了,此时看了一脸恼火的薄靳一眼,好笑道,“薄总,我是女的。”
薄靳难得有这样尴尬的时候,一时间咳嗽一声,在沙发上坐下,“她……喝了多少?”
宛凌耸了耸肩,“放心,她酒量没那么差,这点,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是不知道她们在监狱里的潇洒,薄靳冷嗤一声,垂眸,却看见宛凌腿上那些一道道的伤疤,不由得一愣。
四肢,凡是睡衣盖不住的地方,都是一些狰狞的疤痕,一道道的,看起来触目惊心。
宛凌感受到他的眼神,擦了擦手在他对面坐下,翘起一个二郎腿,满不在乎道,“是不是有点小惊讶?这些伤口,她身上也有,并且,她受的苦,可不比我少!”
薄靳浑身一震,下意识问道,“她刑期不过三年,又不是什么长期犯人,为何……”
会遭受这种待遇,正常来说,牢狱那些上了年纪的,不会这样对待一个短时间就要走了的人。
宛凌好笑地看着他,“薄总光鲜亮丽,自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里面的人是没道理为难,那要是外边有人授意呢?”
薄靳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外边的人想要折磨里面的,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反抗的资本。
会是谁?程子晟吗?
薄靳低着头想了起来,宛凌却懒得让他自己想了,开口就道,“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是谁,就是你的心肝宝贝江茹茹,加上她那对丝毫不关心她死活的所谓父母,使得江茹茹三番两次的,一个月就叫人进来指使一下老犯人。”
“别人要做的活,郁心就要做三倍,加班加点地熬着,才能换来一次减刑的机会。”
“不仅如此,那些人收了钱,心情一不好,就会朝着她发泄,我的仇家也不少,因此,我也没好到哪里去……可是。”宛凌说到这里停顿了一秒,“我的仇人折磨我一阵子也就忘了,哪有江茹茹那样狠毒的女人,一个月来一次!”
“她这次不过是被打了一次,连手脚都是齐全,焉知郁心这一年来,过的是多么生不如死的日子!”讲到这里,不知不觉的宛凌眼眶已经红了,轻轻把手抚摸在江郁心的秀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