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说你是她的夫婿呢?张显扬,你又作何说法?嗯?”萧道成问道。
张显扬赶紧跪地上禀道:“启禀陛下,我与宁心公主的婚约乃是前朝皇帝所订,他既已不在,这婚约便算不得数了。”
“哈哈哈。”萧道成仰天大笑了起来,转而问宁心道:“宁心公主,你可听清楚了?”
“宁心听得十分之清楚,陛下。”宁心公主回答道。
“那、你还坚持刚才你所说的你已然有夫的说法吗?”萧道成问道。
宁心摇了摇头,冷笑一声道:“宁心多谢陛下,象这等背信弃义之人,宁心今日能够认清他的真面目,倒好过他日嫁他为妻后才认清,免了以后的追悔莫及。”
张显场听了宁心所言,脸上顿时一片赤红,悄悄望了望宁心公主一眼,却见她只是那样傲然地立着,看了不看他,不觉更感羞愧,却听萧道成问道:“那你对他可有怨恨之心?”
宁心闻言淡然一笑道:“想当初,我贵为公主,来向我求亲的青年才俊不知凡几,而今我成了亡国之人,趋吉避凶又乃是人之天性,我又有何资格要求他陪着我同甘共苦,殊不知这世上,‘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好,说得好!”萧道成不由得拍了两下手掌,然后对张显扬道:“张显扬,你下去吧,嗯,你这人倒是有些才气的,不过、你的人品的确不如何。”
张显扬闻言身躯一震,随即跪伏在地上说道:“臣汗颜!”
“唔,下去吧。”萧道成淡淡的语气说道,张显扬赶紧告退,一步步退出亭外方才转身,已经是一脸的汗水。
眼见张显扬走开,萧道成这才对宁心公主说道:“宁心公主,如今,朕将你充入后宫之中,你再无异议了吧。”
“陛下乃是这万民之主,要怎样便怎样,宁心又岂敢异议?”宁心早料到是如此结局,心下不禁黯然,心里面不停地跟自己说:忍耐、要忍耐。只有那隐于衣袖内的双手却已然将自己的手心掐得出了血尚且不自知。
萧越成闻言,脸上也闪过一丝的怅惘之色,这个结局,不是原本就定好的吗?为何、自己却又会不自禁地心软了呢?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够明白。
“既如此,宁心公主便下去好生准备准备,今晚就侍寝吧。”萧道成的脸上洋溢出一丝胜利者的得意的微笑。
“宁心告退!”宁心公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苍白,却强自支撑着,转身拉了一旁摇摇欲坠的小雪一起离去。
望着宁心公主一步步远去的背影,萧越成不由得问道:“皇兄,你、你当真今夜要召宁心公主侍寝?”
“那是自然,朕现在已是南朝帝王,再不是往日那任人鱼肉的宋将军,朕金口玉言,还能有假?”萧道成答道。
萧越成不由得叹了口气道:“不知为何,臣弟虽然这是第二回见到宁心公主,可是总觉得,她不似是那般无知浅薄之人,皇兄,臣弟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对不对,或许、当日那话并非宁心公主所讲也不一定。”
萧道成听了萧越成之言,略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一眼,随即说道:“不管当日是何情形,今日她成为我的女人已是不可争的事实,臣弟就不需为此事而费心了。”说罢,见萧越成仍皱着眉,于是岔开话题道:“对了皇弟,这些日子,你日日沉醉于温柔乡中,那位馨儿姑娘也不知生得如何标致呢?什么时候带来让皇兄也见一见啊?”
萧越成见他岔开话题,自是不好再又将话题兜回去,其实他本想让皇兄查一查当日那些污辱之言到底是出自于公主之口还是其他人之口,倘若并非宁心公主所讲,那么她也算是个受害者了,或者皇兄会怜她那般姿容对她好一些也不一定,但倘若皇兄真对她存了报复之心,那么可想而见,她的将来会多么地凄惨了。
想到此处,萧越成心内不由得叹了口气,如今情势变成这样,已不是他所能够掌控的了,此时闻得萧越成问起馨儿之事,心内更是隐忧,于是便道:“皇弟也不知为何,当日中毒双眼不能视物时总将她想像成一位绝代佳人,如今双眼完好,看到她,却又总象不是在看她,虽然她生得也不错,对臣弟也极好,但臣弟总觉得她就象不是当日的那个馨儿般。”
“哦?还有这等奇事?”萧道成闻言也大感诧异。
萧越成于是笑道:“大约、是臣弟太疑心了罢,想馨儿她原本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小宫女而已,能够平安在这里生存的,都要用些心机罢。”
萧道成闻言点了点头,“说得也是,那位馨儿姑娘本就是皇弟你心尖尖上的人,你多与她相处相处,或许那感觉就出来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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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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