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泽停了一秒,接着将手指探得更深了点,感到朱厌内部收紧,听到他急促地吸了口气,希泽恍然间生出一种感觉,仿佛过往十几年不过是浑噩的梦境,此刻才是苦等已久的真实。
那丝感觉难以用理性表述,希泽的手指有些发抖,他又伸入一根,来回抽插,感受朱厌内部的包裹和高温,并向四处揉捏扩张。
朱厌微微蹙眉,希泽的余光捕捉到了这一点,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凑过去吻他,从眼睛吻到嘴唇。朱厌被吻得黏糊糊的难受,他还是有些膈应这些太过腻歪的相处,但他打定了主意,不管希泽把不把他当然,反正他是暂且只把自己当无感情的物件了。
于是他继续瘫着,思考事情,走神。
比如希泽已经望得到头的未来,以及怎么安排诀别比较妥当,再比如明天的发言稿要怎么措辞——稿子是陆深念的,但内容却实打实都是朱厌写的。
谈判在即,身为反抗组织方面的领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让他浪费。他来这儿和希泽扯皮,或许本来就是个错误,最佳方案是眼不见为净,贯彻大公无私的集体主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很快朱厌又意识到,在此时思考那些有的没的,同样是一种浪费时间。珍惜时间的做法应该是在适当的时间专心致志做适当的事。
他不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微笑,将手指插入希泽的发间拨弄。希泽的头发是柔软的,和他这个人截然不同。朱厌有些失神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同样柔软顺服,像云——虽然朱厌没摸过云。
希泽的眼神很专注,他似乎在留意朱厌的反应,像是观察实验室烧杯里的化学反应一样一丝不苟。在感到朱厌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后,他才分开他的两腿,将自己挤了进去,扶着下身对准了那个经过手指扩张的小口。
在希泽进入的那一刻,朱厌猛地绷紧,急促地发出一声濒死般的嘶鸣。
痛,还是太痛了,就像是被从里面硬生生撕开,劈成两半。
在这一刻,朱厌成功地意识到自己之前不在意的态度有多么无知,润滑剂这种玩意儿绝对不是那种多此一举的仪式,而是富有实用主义色彩的发明……
同时他开始痛恨自己当年觉醒异能得太早,他就应该等所有感觉神经都坏死了再复活,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没有生理反应,却痛得要死。
当然,朱厌一向对疼痛有极强的忍受力,或者说他不喜欢在外人面前流露出弱势的一面,仅仅一秒间他就恢复了百无聊赖的神情,继续瘫着由希泽摆弄。
希泽同样也不好受,朱厌的肠道虽然经过开拓,但还是太过紧致,卡得他不上不下。他端详着朱厌看不出端倪的脸色,尝试着调整角度,再次向里顶了一点。朱厌好不容易适应了希泽的大小,这会儿那玩意进得更深,将肠道撑得更大,激起新的痛感。朱厌下意识将一只手再次虚搭上希泽的肩,并在他再一次挺身时,五指紧紧掐进去。
希泽沉默着,像块冰冷的石头一样没有退缩,而是更重更狠绝地挺身,将自己完全插了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朱厌咬牙“嘶”了一声,后穴里的异物感无比鲜明,和痛感混杂在一起让他几乎分不清主次,他感到自己被填满、被充实,而他一睁开眼就能看到希泽的脸,从而生出几分回忆和当下重叠的迷乱感。
希泽额头上的汗珠滴在床单上洇出水渍,连同着朱厌的汗水混杂不清。他亲吻着朱厌的发丝,开始试探性地小幅度抽插起来,感受着甬道的吸吮和挽留,他的动作越来越快,浅浅地抽出,再更深地插入。
所有理性的考量和对现实的担忧在此刻都无足轻重,十年未见的隐忍和往后可能再不会相见的酸楚熔化在一起,熔炼成旺盛汹涌的情欲,像海浪一样将两人包裹。
朱厌感受到了疼痛,还有各种摩擦生出的麻痒,以及难以用词汇准确表达的触觉。他一方面在心底鄙夷不屑,试图冷静地分析那些感觉的由来,但终究还是不由自主地去感受,去记忆,去沉沦。
本能的恐惧在持续的冲击下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鲜明的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感。哪怕是疼痛,对于一个游离在世界之外的孤魂野鬼也是值得反复回味的救命稻草。
朱厌有一刹那间以为自己还活着,并且愿意姑且相信一下这个谎言。
他嘴角勾起微笑,将另一只手也搭上希泽的肩膀,两只手呈现环抱的姿态,倒像是搂着希泽的脖子一样。
周身似乎也不是那么寒冷了,而那想象中的暖意甚至激起了他强自压抑的疲惫感,让他忍不住轻声喟叹。
他想,他也许有些明白世人为什么那么喜欢装睡不醒、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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