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泽闻言,眸色微沉,却没有退缩的意味。他不紧不慢地摘下双手戴着的白手套,将它们叠放在一起,放到一旁干净得锃亮的铁托盘上。然后微微俯身,解开朱厌扣着裤子的皮带,一把抽掉,放到另一个托盘上。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从容不迫,甚至每一个步骤都很精确,说是要做爱,却更像是在做实验。
“看来你是不打算放弃了啊。”朱厌见状,轻轻抽了口气,神情似笑非笑。他像是认命一样,头向后一仰,正对从天花板中央打下的炽白色灯光,双目放空。
希泽转身走向一旁的工具台,从上面拿起两支针剂,分别注射进朱厌的两条小腿,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双腿好像离开了身体,触觉遥不可及,朱厌掀了掀眼皮,问:“肌肉松弛剂?”
希泽“嗯”了一声,抬起手看着手表,等到时间差不多了,估计药剂完全生效,他才解开绑住朱厌双腿的铁链,从腰部向下扯朱厌穿着的那条牛仔长裤。
这样谨慎的动作换来朱厌的一声嗤笑,希泽并未对此做出什么表示。他将褪下的长裤折好后放到托盘上,接着脱下朱厌的内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下身忽然空空荡荡,凉飕飕的感觉让朱厌的皮肤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没能等来希泽的下一步动作,抬起头,只看到希泽走向房间角落的洗手台,从水龙头上拉下一根水管。
朱厌知道水管是审讯室常配备的用具之一,用途包括但不限于让犯人保持清醒、打扫地面的血迹、执行水刑,但这会儿它的用途肯定不是三者之一。
朱厌了解希泽,几乎是立刻意识到了他要干什么。本已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如潮水般上涌,久违的条件反射造成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吞没。但在任何时候,朱厌都不会主动向对手展示自己的软弱,所有纷杂的心绪到口中只化作一句有气无力的话语:“希泽,我就开个玩笑,你至于这么认真吗?”
“我有洁癖,希望你配合。”希泽语气冷淡。
他拎着水管走到朱厌面前,另一只手拿着工具台上的手术钳,对着朱厌的后穴比划。冰冷的金属激起阵阵战栗,手术钳直接插进后穴一厘米左右的长度,将未经开拓的器官撑开。紧接着,同样冰冷的水管插了进去。
朱厌感觉到有冰冷的水流从后穴汩汩灌入,大概是希泽打开了水龙头。起初只感到些许不适,更多的是觉得凉,凉得他想抽搐、颤抖。他便向希泽提出抗议:“水太凉了,你们GFA不会穷到连加热装置的电都要省吧?”
希泽犹豫了片刻,回身在水龙头左侧的温度控制器上敲击了一个数字,两秒后,水温变得适宜起来。希泽在细节上绝对是个宽容且乐于听取意见的人,除去大是大非的问题,在和朱厌的相处中都是朱厌做主的多。哪怕十年没见,一些刻入骨子里的习惯依旧下意识地表现了出来。
朱厌意识到这一点后却并不打算再多说几句话——哪怕那有可能让他的处境得到改善,这十年间他学到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求人不如求己”。于是他继续仰起头,盯着头顶的灯光看。那白光太亮了,以至于糊住了视线,让他不由得想起卢梭的那句“使我们失明的光意味着黑暗”。
水流灌入的速度并不快,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朱厌的小腹微微鼓起,便意和异物感随之袭来,带来的是久远的记忆。
朱厌虽然打定了主意要装死,但还是歪了歪头,他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会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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