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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的阴茎,被R从上方切碎了。
就在铃口要触及檀泠臀尖的时候、就这么一点距离,檀泠是见识过的,R的手法非常准确——
一块血肉模糊的块状物掉在了旁边的地上,溅得地毯相当肮脏,全是大朵的猩红血花——显然切下它的人一击即中,力道非常恨戾。
室内的中心,在戴维迸然爆发杀猪般的惨叫声里,R故作惊讶地笑了。
“戴维…看看你,”他讽刺般地轻轻说道,“我怎么会让你碰到我的omega呢?”
他脚边是不住哀嚎着扭动身躯的戴维,似乎完全听不见别人说了什么,正牢牢用手捂住下体。血不断地从alpha的指缝迸溅出来,致死的疼痛使他脸部完全扭曲,嘴唇中发出一声又一声令人齿冷的嚎叫。
他身边站着的男人全身沾满了血,像个落下镰刀的死神那样站在原地。
说完那句话,R转向檀泠。他伸出方才蜷在背后因此显得格外干净的左手,神经质地擦着omega身上被戴维的血溅过的地方。
檀泠一动不动,他伏在春凳上,犹如一座雪白赤裸的蜡像,任由男人把他重新拭得干净、体面,然后放置到了一边。
做完着一切,R开始慢慢地说话,他的指尖把玩着那把小巧的钝刀,声音里都好像染起了血光。
“你知道吗,这把刀,很旧了,”他像情人一样摩梭着陈旧的柄手和生锈的刀身,状似悠然,但檀泠能听出alpha语气里的冷鸷味道,“是四年前车祸的时候,压在我身下的一把,如果我当时有多余的力气,也许就可以捡起来了。”
他的语气带着乔装出来的可惜,“我觉得这是天注定,你说呢,戴维?”
戴维又发出一种仿佛野兽面对死亡时愤怒而悲哀的吼叫,那声音是这样的凄厉。
一个alpha,就是自然界强壮的雄性动物,永远在生育上面临竞争。仿佛两狮相遇时落败,失去势态上的优越,此时他已一文不值,变成了耻犬。此时他眼睛瞪得血红,牙齿被咬出了血,怒吼着想要起身,却毫无还手之力了。
“....”
看着这血腥的一幕,檀泠过了几十秒才回神。
因为这血腥之气,他的瞳孔放大了。
绝望濒临,像是被投入盐水里的铅块,心脏不断地下坠,似乎希望都像空气一样被抽走了——
屠杀的快感在男人眼中爆炸,这才是他熟悉的R,而不是那个对他施暴前眼里会困惑不舍的人。
“你,你的妹妹…”戴维突然说话了,他的声音时断时续,却非常刻骨而怨毒,“被我踢下了…”
“戴维!”檀泠失声喝止,嗓音已然沙哑。
“檀泠,别打断我——你的家人的尸体被我一脚踢进了大坝,”戴维脸上露出一个恶毒的笑,本来还算英俊的脸已经因为流血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有间断地说道,“你们这些肮脏的贱民,无论如何改头换面都洗净不了身上的血,对不对?”
也许是因为伤口,也许是因为被比自己更强的alpha的信息素压迫着,戴维说话间气喘如同风箱。面对着这样一种赤裸裸的雄性间的阶级,他的语调透出了忌恨,那是一种落败后恼羞成怒的反咬。
檀泠的胃里翻涌出新的恶心,就像一只手,突然紧紧抓紧了他的肺部。
他是第一次听到细节。
Omega闭上眼睛,泪花从眼睫下涌了出来。
他尝到了泪水的滋味,是悲悯和后悔。
R不怒反笑。只是笑容非常的可怖。他没有看檀泠。
“不劳你再次提醒我阿妲利娜是怎么死的,”男人慢声细语地说,他的声音仿佛一只蛇的束瞳,浸满了毒汁,比檀泠听过他的任何一次发怒都深不可测,“实际上,四年来我都想到这一天…”
他慢慢地笑起来,像死神一样宣告着,“因此我只能保证,你和你的亲人会比她和我母亲痛苦百倍…”
alpha蓦然暴发的强大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窒息了,犹如风暴的中心,撕扯、降维,压迫的人无法逃脱。
在碾压般的死寂里,男人缓慢地戴上一副塑胶手套。
戴维愣了足有几十秒。
“你…这是一个属于贵族的女人名字!你们也配?”他嗬嗬地喘着粗气,挣扎着扭动身体,但说话的声音小了许多,似乎像维持着最后的所有,“我的家人马上就会找到你了,他们会把你这神经病剁成碎片…”
他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
R笑了,他的笑声讥讽。
“啊,我忘了告诉你,伦斯家可能没有人了,”他从桌上慢条斯理地捏出几页纸,檀泠认出熟悉的标题排版,那是他在图书收藏室里看到的新闻复印,R的手使得雪白纸页都染上血印,然后他将之轻轻扔到戴维身上,“需要我代为阅读吗?”
纸页近在眼前,戴维的脸色突然灰白了,眼珠凝在标题上,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你怎么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 ' ')('在他变成石灰一样的脸色和无力的喃喃声中,R露出满意的微笑。
他举起刀。
不由自主地,omega的嘴里涌出一阵阵无意识的话语,“R...”
举着刀的男人停住了,很慢很慢地扭过头看他。
“你准备为他求情吗?嗯?”
“我,不!我只想说,我第一次知道...”一丝清醒自omega眼底升起,语调断断续续地从嘴中出来,痛苦让檀泠无法成声,彻底的失态。泪水从他的眼角滑下。
R的视线居高临下,非常耐心地等候着。
他嘴角噙着一丝笑,脖子和唇际都溅上了血,那样子富有某类极危险的迷人魅力,就像一种可以操纵性命的游刃有余。
檀泠第一次见到他杀人的模样。客观的来说,那不是他想象的狰狞狂乱,而是在残暴中却又带着锋利的裁决的美感。
被血迹、精液、尿液蜿蜒一地的像噩梦一般的室内,粉白的美人垂下眼,似乎十分难堪地说道——
“我第一次知道戴维怎么…”终于还是把字连成了完整的句子,檀泠感觉自己表达意思从来没有如此吃力过。他觉得喉咙很痛,背叛似的。
没有再看戴维一眼,檀泠只注视着R。脖颈向前微探,他艰难地露出从未表露过的心声。此刻,是发自肺腑。不是不想说,是从没有机会。他觉得现在非说不可。
“我很抱歉,我真的…”
在戴维骤然爆发的咆哮声里——“檀泠!”——男人不动了,戴手套的动作在他修长手指上短暂停住。他凝视了檀泠长达十几秒钟,然后勾起嘴角。
“在这儿看着。”R轻柔地说,然后转过身去。
他落下凌迟的第一刀的时候,檀泠就几近昏迷了。
恍惚里他记得自己被抱了出去,像羔羊一样,他几乎快晕厥在了地板上,昏昏沉沉的,不知道眯了多久,可能过了一个小时,又可能过了十年那么久。脖颈突然一凉,檀泠惊醒了。
低头一看,那双冰冷的靴子。
是R来了。
戴维已经走了。
因为男人身上全是斑驳的血迹,比原先更多的满溅着,仿佛屠宰了一只猪。他侵身时都带着极浓重的血腥味,就像一个完成收割的猎人,对他在家里的妻子低声说话。R摘了一只手的手套,左手冰凉,檀泠纤细的颈部在他掌心颤抖。
“来看我的作品,”R用着似乎极其愉悦的语调说,像个沉溺于疯狂的艺术家,“宝贝。”
omega被他牵回到走廊上。
檀泠垂着眼,他的理智在边缘,摇摇欲坠。
R带着他一转角,檀泠意识到了,他们要去的是放了艾克和克丽莎尸体的密室,不是刚刚那个关押的房间。
知道了其中的差别,他的五脏六腑涌上一股下意识的恶心和酸楚。
密室散发着极浓重而新鲜的腥味,在房间外就可以闻到。严重排斥的感受袭来,前所未有的浓烈,檀泠却无能为力于阻止。
隔了一段距离,R示意檀泠爬进去。
门是开着的,檀泠看到了,刚刚戴维坐的那张椅子上、当然也有可能是别的一模一样的椅子——上面有一副带血的骨架,正整整齐齐的背对着门口。
那副骷髅不过是个高大的男人样子,说是谁都可以,然而他知道,这是戴维。
喉间一酸,几乎在顷刻之间,檀泠吐了出来。
眼前发黑,像胃都要被掏空一样,他发泄似的、用令人窒息的速度呕吐,仿佛是连着喉管都要抠出来一样。这次的恶心感格外强烈,强烈到他在惊恐之时,思维的末端甚至还留出了一丝模模糊糊的念头,他不会是怀孕了吧....
没等吐完,檀泠就感觉到了R的手掌猝然伸过来,卡在了他颈间,强迫他再多爬行几步,似乎要逼檀泠抬起头去,观赏眼前他的杰作。
戴维的尸身看起来就像最完美的肉酱一样。头还是完整的,只是脸颊的两块肉被剜掉了,血迹模糊的脸定格在了痛苦和惊诧的表情上,腺体被挖空,摔在了地上。他腰部的骨头还是整齐的,只是那根alpha的硕大鸡巴被细细的捣烂了,碎碎黏黏的挤在白骨间。
檀泠恨自己没有瞎的更多一点。这时候他似乎又能视的太多了。
恶心感涌了上来。
破碎哀恸的声音从檀泠口中失态地涌出。
他抓挠着R垂下的手臂,那现在是他唯一可以着力的地方。
“我会把他的腺体拿来喂虫子,”男人像是在欣赏一幅佳作一样,似乎津津有味地说道,他踩着那块被剜出来血迹模糊的肉,用脚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
alpha的腺体和生殖器是他们骄傲的象征和来源。被碾碎的侮辱意味,显而易见。
所有人都死了,变成尸体,而现在只剩他一个。
室内开始冰冷,保鲜的冷冻缓慢开启了,非常地冷。
檀泠的眼前开始重影。
崩
', ' ')('塌感。他吐到极限,吐无可吐。全身都是被针扎一样的寒意,胃里传来一阵焦灼的燃烧感,他甚至恨不得掏出自己的喉管,把眼睛遮住。
而现在,他想做的,和唯一所能做的,就是尽力不让R看出来,自己受的打击有多么大。
那雪白瘦窄的脊背微微颤动,复又勉力挺直了起来。
“你似乎非常没有良心呢,檀泠,”R似乎正在端详他的神情,低沉的语调里带了一点顽童般的残忍的好奇,“这是你的上一个alpha,对吗?”
“杀了我吧,”檀泠说着,他微微一笑,即使牙齿已经咬破了柔软的嘴唇,留下了血丝,但他仍尽量维持着端正的姿态。
“你就这么想殉情吗,檀泠。”R轻轻叹息了一声,他蹲下身来,摸着omega的脸。
然后力道加重了,他的后脑勺被狠狠摁住。
他们四目相对。
血腥味道极为浓重的场景里,omega和alpha的脸庞抵在了一起,像一对末世里关系最奇异的情人,眼里却没有爱意。虽是对视,但更像对峙。
“这不是殉情,”檀泠沉声说,尽管他的睫毛上沾上了一点血迹,但他没有拭去,只是重重地眨眼睛,“我不是为了戴维,我是为了戴维刚刚说的话。”
R挑起了眉毛。
“你的姿态很高尚,”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犹如喟叹一般地说道,然而语气一转。
“但——我不会允许的,你明白吗?”
“你听到他说的关于你…阿妲利娜的话了,”檀泠不得不重复道,感到簇新的伤口因为必须复述这个事实而在他心脏上划开,但他只是麻木地吐出词句,“显然,我也是侩子手之一。”
R把掌心放在他脸侧,淡淡地说道:“你已经标记我了,我也已经标记你了,度过了一整个发情期和易感期。没有一个alpha会杀死自己的omega。”
他的语气就像被罩上了面具,听不出任何意味。
“骗人,”檀泠抬起头,因为这份虚伪重新燃起怒火,他看向他,“你不可能做不出来——有别的原因。”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越来越迫近,让他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抑或是,你没有解决好我的家族。”
R陡然笑了一声,那笑声干巴巴的。
“因果颠倒了,亲爱的。”
Alpha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却带着浓厚的嘲弄意味,却不像是在嘲讽檀泠。
像呓语一样,他说着,“我们见过的,比那更早…”
檀泠怔住了。
就在此时,他在R的眼睛里看到很多东西,但没有一点是杀意。
他的面容不复冷漠和残忍,而似乎锋利的棱角也柔和了短暂的一瞬,视线复杂,似乎混和着一些扭曲而灼热的感情。
檀泠僵在原地,疑心那是自己的错觉。他不由在茫茫然记忆里搜索,自己是否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人,也许是由于R从前的形象太过模糊,没有,没有任何踪影。犹如大海捞针,只能激起浅浅的小水花。
R却不准备说完,兀然地截住了话头,短暂的气氛破灭了。他垂下金色的眼睛,摘下另一只手套,将刀扔到了一边。
“好了。有点冷,我们可以离开了。除非你还想继续和戴维呆在一起?”alpha无不讽刺地说着,话语重新填满残忍慑意。他取下那件檀泠穿过的皮草,盖在omega身上。
然后他伸出手,从檀泠腋窝里穿过,把他抱了起来,紧紧地贴在怀里。
男人的怀抱炙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檀泠没有动,他想起了母亲,父亲,兄长,姐姐。还有诺亚。他让R抱起了自己。
要出门的时候,檀泠再次挣扎地看了一眼戴维的尸体——骨架。
这个活生生、血淋淋的噩梦,无论承担责任的大小,无论得到的惩罚是否超过,但终于所有人都结束了,唯有他停在这里,如同一具行尸走肉,永远生活在惴惴不安和痛苦的阴影里。R放过了他,但R永远没有放过他。檀泠的内心仍在震颤而翻绞着,有诸多疑问冒出来,有些是一直以来的,而有些是新生的,但他持续地觉得很难于和此时抱着他的男人沟通。此时,他却听到R开口了。
“啊,我忘了一件事。”R轻巧地说,在门口重新转回,他把檀泠放下来,置于戴维骨架前面的地毯上。
他拨开檀泠雪白赤裸的双腿。
檀泠不敢相信地睁大眼,无法置信他要在这里做这件事,这个变态果然可以如此反复,“不…”
Alpha只是低下头,舌头迅速含住了他的阴阜,牙齿残忍地挑逗着蒂珠。
“别…”
檀泠只得仰着头,发出鱼离开潮水那样的喘气。他一抬起眼,就能看到眼前骨肉分离的尸架。
像被蛰了一下,檀泠迅速地闭上眼睛。
R信息素微醺的热度驱散、取代了浓重的血腥气。两瓣肉唇被含在温热潮湿的口中吸吮,溅出果露一般腥甜的汁液。敏感的身体被调教的很
', ' ')('成功,无论处在多么血腥的地方,都毫无廉耻地先去拥抱淫乱的需求。
熟悉的快感很快重新迫近了。短时间他已经喷过一次潮吹,于是被手指套弄着前端,阴茎顶部被刺激的起立,射出无力的稀液。
“戴维应该看这个两次,对吗?”R放开檀泠,冷淡地笑着,低头看他,唇际还沾着一圈淫露,野兽一样的眼珠一错不错。
来自于他的气息扑在肌肤上,檀泠急促的呼吸着,一只胳膊搭在男人肩上,无力地圈紧了。
“这次要把你弄干净得花很久了。”alpha嗅嗅他的皮肤,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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