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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泠从密集的亲吻中醒来。
“早安,宝宝。”
诺亚一边退开身体,含笑着,转身拉开窗帘,他背对檀泠,穿着简单的T恤,修长的身影在明媚晨光照射下,支棱出坚实而清晰的骨骼。
“嗯…”
檀泠仍然带着几分睡眼惺忪的眯起眼,注视着男人的背部,这样一看,那里有着分明的肌肉轮廓,像是起伏的群山。
诺亚的身材好像比他想象得更精悍一点…
稍一晃神,檀泠意识到,更神奇的是…每次他醒来的时候,诺亚总是比他更早的醒来了,仿佛一个完美的主夫,不能让爱人看到他不化妆的样子——
用这个乱七八糟的形容,檀泠突然勾起嘴角。
今天是他要把诺亚正式变成自己的日子。
今天是他们约好去教堂的礼拜日。
诺亚把窗帘打开,亲了他一下,就去餐厅准备早餐了。
檀泠含着轻松的微笑,从床上爬起来,壁炉在房间的角落静静地烧着最后一点温度,他被热度醺了整夜的脸颊呈现出一种玫瑰般的色泽。
诺亚好像非常喜欢很热的环境,他买了很好的壁炉,檀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身上也比平常热。
他们的床很软很大,几乎是一张榻而不是生硬的床架,于是床尾凳就被从家具清单上划去,但是檀泠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自然地从床头柜抓衣服。
室内装饰多而不乱,虽然很小,但非常温馨,他俩花了四天,将它布置得漂漂亮亮,逐渐填充进活人暖洋洋的气息。
檀泠看着看着,又微微地笑了。
这样的生活很好。
他套上崭新的衣服,穿过带着全景玻璃天窗的走廊。
透过玻璃,能看到小花园在早上九点钟的轮廓,花园两侧被修剪得很好的花枝占领了,中间隔了一条自由朴实的拼花小路,相当的纯真活泼,通向铁艺门。繁茂的白玫瑰、百合、鸢尾跳跃地簇立在草坪中。
这是比檀泠想象得更好的一个住所。诺亚叫它小屋。
“我准备很久了。”诺亚当时一边亲吻他的爱人一边告诉他,“在你答应了离开以后。”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星球。离大星很远,在一个被遗忘的星系。它很小,也许只有大星一个区那么大,一半由没有辐射的矿山组成,另一半则是个怡然的森林风景区和小镇。他们坐车一百四十五公里,就可以去到这个野生的旅游景点。
因为矿山,这个星球有特殊的磁场,新型网络讯号覆盖的不好,小镇上没有什么人,旅客也只住在风景区旁边,不会来这儿。因此,原生的居民大半都是以为风景区工作而谋生的,平日,他们用一种在这个时代非常原始的方法生活,但对檀泠来说,这却是他想要的优势。
他到了厨房,诺亚背对在那里,仔细观察牛奶锅。檀泠走过去从后面搂住他,在那片脊背上无声而依恋地蹭着。
“马上就好了。”诺亚温柔地说,说话间,面包从机器中弹了出来。
“期待吗?”檀泠问,然后抿起唇笑,他知道会得到什么答案。
诺亚转过身,反手拉住他。
“檀泠,你要确定。”像是个预演一样,男人盯住他,眉骨高的人一双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也显得很深,“你确定吗?”
“当然。”檀泠说,没有一丝犹豫,抬脸亲亲他。诺亚笑了,放开他的手。
简单吃过饭,他们肩并肩到了教堂,走路不过十几分钟。
神父早就在那里了,他几天前就已经得到预约,此刻慈爱地看着他们。
“欢迎到来,孩子们,在主的见证下缔结结婚的仪式。”
在檀泠的注视下,诺亚对着他笑:“谢谢您。”
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仪式,犹如末日里一对爱人的私奔。他们没有见证的亲友,没有花童,于是没有交托礼,也没有昂贵的礼装,只有一束花和一小片别在新衣服上的白纱,在三排长条同心白蜡的照耀下反射幽幽的光芒。
神父的声音很悠远,在空旷的殿中造成了回荡。
“我们今天在此神圣庄严的圣堂中…为福音的信徒,在创世纪中,祂说:‘那人独居不好,我要为他造一个配偶帮助他。’”
檀泠感觉诺亚的手抓紧了。
很轻的音乐声犹如天国之籁,成为了他们的背景。
“…让我劝勉。你们未来的幸福是建立在相互的理解、原谅、忠诚之上的…你们的责任就是爱对方像爱自己一样。细心的呵护和保护他免于危险…你们将成为不可分割的一体。
…你愿意吗?”
檀泠听到诺亚几乎没有考虑地沉声说:“我愿意。”
教堂玻璃折射出的金光照在omega长长的睫毛上,给那张漂亮的脸镀上了晕黄的光芒,晃眼望去,几乎是圣洁的。
“你愿意吗?”神父转向他。
檀泠盯着他们面前打开的那个戒指盒,然后抬眼看到对面。诺亚幽幽地盯着
', ' ')('他。
——在刚刚他低头的时候,男人垂下了眼睛,就这样凝视了过来。
很细微的一瞬间,他的表情迸裂出一丝异常,仿佛在捕捉檀泠的神情。那几乎不是新婚丈夫惯有的紧张与温柔,而是某种细腻而神经质的确认——
就好像一头野兽确认他的猎物有没有被攥在手心。
甚至不是探究的,而是疯狂的。
檀泠愣了愣,话语瞬间被堵在了喉咙口——
他又看了一下,诺亚的神色很诚恳、认真,一如既往,正期冀地微微睁大眼。
就好像刚才只是错觉…
“我愿意。”
檀泠甩开这个瞬间,温柔地说,这复杂心驰却如电转,不过两秒钟。他握住诺亚的手,把他指节上那只素色的贞洁指环取了下来,郑重地用新的戒指套上。
这是他和诺亚那天去边陲星球上最大的连锁百货公司订制的。纯银款式,内外都有一圈红茶的叶子。
在话音落下的那一秒,檀泠看到诺亚的表情。
男人英俊的脸上逐渐地透出某种欣喜若狂,他任由手指被檀泠摆布似的抓在手里,然后闭了闭眼——就好像在兴奋地感受这一瞬。
“檀泠,我爱你。”神父让他们拥抱然后接吻的时候,檀泠听见他的爱人低声说。
檀泠没说话,只是加重了拥抱的力气,弯起嘴角。被禁锢在这个宽大的怀抱里,他感到落地的踏实感。
檀泠以为自己完全不需要仪式感这样的东西,但现在,在人生最晦涩的阶段,他却奇迹般地喜欢上了这个瞬间,犹如抓住一只白鸽。
他属于诺亚。
诺亚也属于他。
要是有亲朋好友,现在应该是教会诗班献诗的时刻,他们会像主角一样,收到所有人的祝福。他的父母也会来到这里...
檀泠的眼里有一点落寞,但被遮掩得极好,很快地消散去了。
神父给他一本手册,然后开始收拾圣龛上的装饰。Omega郑重地接过,打开看了一眼,入目第一条就是:保持婚前身体纯洁,婚后不要过分淫欲…
檀泠赶紧把小册子合上了,诺亚挑眉看他,接过书,随便翻了翻,突然嗤笑了一声。
触及檀泠有点惊讶的视线,诺亚才恍然大悟地说:“…我的教义和这个不同。”他扬了扬手里的书,咕哝道,“不是这么的…准确。”
回去路上,檀泠感觉自己的手一直被旁边人牢牢地抓着不放。
檀泠奇怪又好笑,诺亚总是怕他跑了一样…
他俩的衣服上都别着白纱和花,路过三俩都是老人,用小镇人特有的朴实和过分热情的眼神注视着他们,似乎在祝福。这让omega略带几分不好意思地抿唇,羞赧中却感到隐隐约约的温馨。
回到小屋,他们经过花园的小道时,他听到诺亚的呼吸隐隐加重了,就像只回到自己地盘的动物。
几乎是刚开门的瞬间,诺亚就低头把檀泠吻住了。
檀泠下意识地往后躲,男人追着他亲上来,几乎像头雄兽一样急不可耐。舌头侵进唇齿卷吸,手指捏在他柔软如同鱼白般的腰上,充满占有的意味。
“…等…”檀泠被他压在墙上亲,脸泛起些许酡红,“晚上…唔唔…”他艰难地打商量,试图轻微地抵抗,那点力量犹如石头投进海洋,但却被捕捉到了。
诺亚抓起他的手,保持着歪头亲吻的姿势,不知道在想什么,胸膛急促地起伏。过了几秒,然后才像是约定好了一样的,退开一点身体:“…好。”
他啄在檀泠的唇角,又亲了亲他纤长漂亮的手指,声音已经哑了。
压迫般的身体刚一放开,檀泠就赶紧挣脱了出来。
檀泠逃回房间,呆坐在床上。
交换仪式后…诺亚仿佛得到了交配许可的动物,变得急不可耐,刚刚他在镇压自己病态的欲望那样…但最后又妥协了。
他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檀泠把脸埋进床褥,泛起红潮。
他独自坐在桌前看了一会书,到了傍晚,洗完澡,诺亚才进来。
檀泠穿着睡衣,看男人架臂在门框上,歪着头看他,小指上的结婚戒指发着明亮的反光。
望着他,诺亚很慢地走过来,爬上床,他这次亲的时候,檀泠没有躲。
他迎了上去,对自己的丈夫。
湿热的气氛在室内蔓延,壁炉噼啪的轻微声音都成了点缀。两个人吻了一会,又自然地分开。
“宝宝,不开灯好不好?”
诺亚用气音说,把他怀里的书抽掉。
檀泠笑了:“开一点点。”
他又说:“我想看清楚你的脸。”
他坐在诺亚的大腿上,男人脱掉自己的衣服,很暗的灯光里,露出结实的胸膛,抵着他,然后再次俯身亲来。
一团粗硕抵在他臀尖,这次渡来的炙热温度是亲密无隙的,檀泠一边回应嘴唇上的吻,愣了愣,他往下瞥了一眼。
', ' ')('他第一次看到诺亚的性器,在床褥间,很模糊。
…那处颜色不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耻毛剃得干干净净,一丝都没有。
因此,尺寸也非常的分明。
檀泠混乱地想,难道这也是教义吗…
“你真的是beta吗。”
他迅速地把眼神收了回来,小声嘟囔。
欣赏着他脸上的红潮,诺亚一边叼着他的嘴唇,一边含笑说:“什么?”
被那根很大的东西挤着,檀泠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害怕,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却险些撞到了床头,之所以是险些,是因为诺亚的手很快地抵在了他背上,替他挡住了。
“宝宝,让我看看…受不了了…”
那双在昏暗中仍然明亮的眼睛盯着他,得到檀泠微不可察的默许后,才俯下身。
他手指滚烫,一手圈着檀泠的阴茎,另一手掰开omega的最柔软的地方,注视着那里。
檀泠自己浑然不知道的是,他那里已经成熟了。
在日夜肏干犹如浇灌后,腔室内壁散发出一种果实熟透般柔软的腻红色,被手指拨开的时候,犹如层叠花瓣和中间带露阜芯,熟练而不安地翕张,仿佛一扇活生生的海葵,正吐出靡红的脂。
“诺亚…”檀泠说,雪白而高贵的身体已经泛起了一片一片的红潮,像过敏一样,“别…别看…”
连拒绝也温柔。
诺亚像是完全听不进去,眼底是猩红的,他俯下身,柔情蜜意地用嘴唇触碰那个地方。
檀泠剧烈地扑腾两下,脚趾无力地踢了踢。
“脏…”
他被R舔的时候从来不说脏,甚至不说半个字,态度相当冷淡,几乎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只有潮吹的时候,雪一样冰冷的脸色上会飘起若有若无的红色,才能看出情欲被迫来临的痕迹。
但此时却这样叫着“诺亚”,说自己脏。
快疯了…
男人的手突然很重,像兴奋得不行了,整张脸几乎都埋了进去,抱着臀口就开始一次又一次地嘬吸,简直像要吮干一个淋漓的熟桃里所有的汁水那样。
有力柔软的舌尖每次往里钻,覆在敏感处磨了几下,都要规律的停顿一两秒,直到美人体会到短暂而空白的酥麻,才相当恶劣地进行下一次。
“唔嗯…”
一上来就这样的激烈,檀泠受不住了,雪白的脖颈扬得高高的,带着点细碎的哭腔,像只受戮的羔羊,他往后躲,无奈修长的大腿被压在肩上,完全无法挣脱。
听到他含着春意的声音,诺亚一次又一次加重了舌头的力气,吮吸的水声在室内响起。
好久没有彻底做到这个程度,一道白光击中檀泠大脑的时候,他不由得失声呻吟,“唔唔——啊…”
就连嗓子好像也彻底打开了,发出的喘息又尖又艳;信息素疯狂地从颈后泄露,几乎像一朵糅碎的花,彻底绽放出所有的芬芳。
诺亚把脸撤出来,他脸颊上都是乱七八糟的汁水,一道微带浑浊的腥甜液体坠在高挺的鼻梁边,看起来异常的情色。
“弄脏了。”他笑着,指了指脸。
望着他,檀泠漂亮的瞳仁已经有点涣散了,手指无力地抽动了一下,似乎想做一个帮他擦去的动作。
“骗你的,不脏宝宝,是甜的花汁。”诺亚温柔地说,用手指揩了,然后放进嘴里,就这样一边死死盯着他,一边吸吮干净,喉结微动,像什么美味一样,
檀泠瞬间闭上眼睛。
他从脖子到眼皮都是红的,是那种情潮覆上来时候的反应,很动人。
“诺亚…”他轻轻叫着。
被诺亚放着躺在那里,omega下半身赤裸,成熟的性器在含吮后已经动情了,阴茎翘在那里,湿润的蚌肉小口小口地吐出黏腻的汁水。
男人应了一声,声音很沉,檀泠依稀间只见到他太阳穴青筋毕露,就像在忍耐什么一样,
诺亚一手摸着床头柜上的避孕套,动作很慢,似乎随时可以被爱人阻止。然后他叼了一只,用牙齿拆得半开。
“帮我套上,好不好,亲爱的。”男人拿明亮的眼睛盯着檀泠,示意他。
“…”
檀泠不知道想什么,停在那里没动。
过了几秒钟,他极其小声的声音从枕间传来:“别套了。”
诺亚倏然看去,雪白的美人就这样用双腿夹着他的腰,很暗的暖色灯光下,他羊脂玉一样的皮肤呈现出一种细腻柔软的质地,犹如油画中调匀出的最温柔的颜色。
于是诺亚深吸一口气:“宝宝,认真的吗?”
檀泠用脑袋蹭了一下他的胸,藏在碎发里的耳廓已经红透了。
像是没有说任何话,但依照他的性格,已经是回应和默许。
这是很难想象的时刻。Omega极少允许别人射在腔内,这是他们从小被教育的,除非他们完全给出生育的许可。
被磨蹭的
', ' ')('感觉从腹部升起,这是某种酥麻的质感。
诺亚的眼睛突然沉了,又暗又热,像头被首肯的雄兽,在允许圈地前露出一种外放的、厮斗般的侵略欲。
——这仿佛是他们这个性别在原始而野蛮的欲望竞争中最渴望的东西,平常披着道貌岸然的人皮,此刻也无比饥渴的——一个omega的点头。
“如果痛,就告诉我。”他压着嗓子,竭力让那表现得风度翩翩,但捏在那把细腰上的手却很紧。檀泠有点仓皇地,抓紧他的手,十指紧扣。
诺亚挺腰,用顶端磨蹭着潮湿的入口,一边仔细看omega的表情。
身下的青年头发披散地躺在那儿,脸颊潮红,睡衣被推上了胸脯,从柔软高翘的乳尖到粉白的小腹都是赤裸的,曲线柔美,其实还带着点曾经被大力把玩过的痕迹,他自己却完全不清楚。
那种样子温柔、非常圣洁,甚至有一点献祭感。
在某种骤然点燃的欲望里,然后诺亚看到,omega紧紧盯着他的脸,半晌,像是非常眷恋似的,点了点头。
“不会比强奸痛了。”檀泠轻声说。
就在听到话的这一瞬间,诺亚突然顿了一下。檀泠迷茫地抬眼看过去,就听到男人似乎在轻微抽气,就好像头被什么锁住,陡然发痛那样。
“以后再也不会了...”诺亚喃喃地道,犹如一个真正的承诺,带了郑重其事,“好不好?”
他俯下身吻檀泠的嘴唇,与此同时,阴茎顺畅地楔入了潮湿柔软的甬道。
不知道为什么,檀泠在被骤然填满的感觉中,意识到诺亚似乎再三在看他的表情。那双湛蓝的眼睛锁着他,观察他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于是在某种极度的羞赧中,他的手扣紧了,眷恋地锁在男人的背部。
“…快一点。”檀泠道。说完,他紧紧闭上眼,脸已经完全红透了。
灯光落在他漂亮的脸上,神情被照得纤毫毕现。睫毛上有一点泪水,但那几乎是一种完全浸润在幸福里的,像是什么异样都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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