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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你没事吧?”
檀泠睁开泪水涟涟的眼睛,沉默地盯着他看。
——真给人有点欺负狠了。
被他这么睨着,有那么一瞬间,诺亚心里滚过这个念头。
但下半身仍旧无可奈何的精神抖擞。
那些飘渺不安的东西,需要檀泠的温度,证明他还落在他的怀里。
…他也有恐惧了。
那就是檀泠离开。
诺亚在心中很淡的失笑了一下。
多么奇怪的一对爱侣。
两个人似乎都有着夜不能寐的阴影,他们各怀鬼胎,只能在交颈缠绵中暂时撕开面具,堕落成媾和的动物。
床褥上,诺亚去抱檀泠,撒娇似的求情。
Omega的身体还僵硬着,却没有拒绝这个怀抱,贴在宽大的怀里,轻轻的发抖,像是适才的快感太过灭顶,一时间,这副怀着孕的纤长骨架有点受不了。
他闭着眼,嘴角还抿着,但在男人的哄声里,逐渐慢慢地松开了。
失禁对于以前这个贵族omega来说,毕竟好像几乎是不可以原谅的东西。
“你也爱我对吧。”诺亚低声说,狂喜从心里升起,恐惧需要让他一再确认那个答案。他的语调十分稳定,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微微发亮,填着幼稚的执着和期冀,亮如明星。
檀泠睁开眼望过来,什么话都没有说,但他眼底的湿润水光,轻轻的飘着。
“可以原谅我吧?”诺亚也不知道说着什么,搂着他,一根手指向下伸,抵在后穴口,做着轻微的扩张。
室内很热,檀泠皮肤被蒸出一身汗。
诺亚刚才似乎要把他吃了。太满了,他仿佛第一次体会到性。
过头了的快感冷却下来以后,变成一种过时不候,就像蛋糕奶油冷却后,有那股蛋清的腥味。离开诺亚的身体,爱液变得湿冷,黏哒哒的覆在他的腿根。
性的开始是R给他的。
于是快感太过的时候,他总感觉负罪感。和诺亚的每次性爱,都像在理智和动物本能的交互迸发中进行。
很失控,然而檀泠闭着眼想,似乎…无法克制还想接近这个人,哪怕要被他的体温再融化一次。
“嗯,”他最终说,清脆的声音晃了一下,“喜欢你。”
他又重新努力仰起脖子,亲了亲诺亚的脸。
他以为的原谅,大概是原谅让他失禁。
但是已经够了。
男人猛地向前伸手臂,不容拒绝地把檀泠整个人死死抱在怀里。
刚刚射到了床上,他又已经重新硬了,每日每夜的接触似乎也无法填满他的饥渴欲,他用舌头感受了檀泠的最深处,还要用指尖触碰他的每一块皮肤。到什么都看不见的地方,到什么都可以原谅的时间点,他彻底撕下人皮,床上就是他的猎场,檀泠就是他的猎物。
“诺亚…”檀泠闭着眼,声音不太稳定,像是藏着点不可说的害怕,“我有点…”
他什么也没说,但男人似乎感觉出来了。
“享受它,”诺亚低声说,捉着他的手恳求般的亲了亲,“好不好?”
“放心,”他想了想,又调情似的,在檀泠耳边轻柔道,“另一条路,是不会冒犯它的。”
檀泠看着他,神色开始不自然,他深呼一口气,声音微哑,“诺亚...”
硕大深色的东西重新顶住臀缝的小口,轻而易举地拨开那处潮湿的后穴。
性器撞了进去,凿开紧致后腔中那个紧闭的腻红肉膜,大概是敏感而水意泛滥的时期,层叠肠肉毫无阻碍地迎接了它,直到整根塞入,完全操穿填满。
贴在男人掌心的清瘦脊椎一颤。
“我是一个…欲望很强烈的人,”诺亚一边慢慢地,一边说,“我从小就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用这个角度,自下而上注视着檀泠,他的眼神飘着,像在漫无目的的走神,落在omega的皮肤上,却浓稠滚烫。仿佛盯着漆黑夜色里的唯一一点朦胧的晕光。
就像檀泠不只是一个外在那种盯——漂亮的,年轻的,高贵的omega,像一个梦幻般的符号,胸脯、腰臀、皮肤都堪称完美——这是次要的,他盯着檀泠,像剥开皮肤,直达骨骼。从高高在上,到狼狈不堪。
连最污秽的地方,他都接受了,他已经扭曲,能去摸神像足下破碎脏污的泥。
他当然想掌控这个人,但前提是他已经被这个人掌控了。
诺亚有滋有味地叹了一口气。他歪着头看他,笑着,滚过的情绪浓重,开口却轻飘飘的。
“我的止咬器在你手里,是不是?”
檀泠几乎已经听不太见了。
大腿在久违熟悉的快感中抽搐,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肚子有点痛,”朦胧中,他挣扎着道,试图挪开小腹。
“它好像动了…”
说这话的时候,檀泠怔怔地,像是不知道自己
', ' ')('在说什么,情欲中,他的脸庞散发出一种瑰丽的红润,汗津津的粉白脖子,看着又圣洁,又堕落靡艳。
宫腔里的胎儿大概感到了自己在某个角度被生父顶弄,又感到不悦地踢了踢没成形的小脚。
檀泠捧着肚子,轻蹙眉头。
诺亚喘着气,放缓了动作,在肚子上安抚地摸了摸。
胎儿很给面子的安静了下来,omega的眉眼不由自主地舒展开了,他的眉间温柔而宽容,像某种母性。
诺亚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眼里闪过令人战栗的掠夺欲望。
他忽然掐住檀泠的下颌,将人拉近,然后伸出舌头,重重舔了一口他的眼皮。
感受着怀中人瞬间轻微抖了抖,男人错乱而变态地兴奋起来,他像雄兽舔自己的肉那样,舌尖绕了一圈,甚至在那眼珠中戳了戳。
“…”
模糊的双眼传来轻微刺痛,耳边是诺亚野兽般的粗重喘息,檀泠挣扎着转过脸,被不清醒地颠着,几乎有点坐不稳,雪白柔软的身体摇摇晃晃,像汪洋里的一叶舟。
他柔密的黑发散乱,被汗黏湿,狼狈不堪,只是这个时候,仍昏昏沉沉的下意识护住肚子。
接着,后脑勺被强硬的按住。
在迷乱中,他不由主动俯首,和掌着他的男人深深地接吻,气息纠缠。
床晃得像大海失浪中的小船,他们的方舟,只有两个人能登船。他们上下都紧紧粘连在一起,像一对交颈的动物,分享着温度,分享着体液。
以这样最亲密的姿态,蠕动着,痉挛着,攀附着,吞食着对方。彻底融为了一体。
直到到达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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