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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滚到床上,这次不会再有任何人打扰。
R从檀泠的胳膊一路嗅,直到颈部。那处隐在皮肤之下的腺体正散发着浓郁的红茶味道,在发情潮里,像是被炒热一样,发出特殊的诱惑力。
“这几年你是怎么过的,檀泠?”R逼问,即使下半身已经热胀,仍然神经质地捏着身下人的脸,“你找谁解决它?”
檀泠急促地喘气,他眼尾潮红湿润,像素纸上沾了一点朱,那种清冷里难得透出艳色,更让人觉得惊心动魄。
臀间被滚热硕大的阳具抵着,不由自主地挤出泥泞的汁露。
那模样仿佛是一樽玉白神像开了情欲的孔窍,被迫堕成了淫祗,要忍受荆棘加身之苦。
但他没有求饶。
“你不是跟踪我四年吗?猜猜吧,”檀泠抬起下巴,轻声说,“猜中有奖。”
他的嘴角甚至还有一点适才吮出来的精水,红润的唇配着白浊,香艳到难以直视,但眼里雾蒙蒙的,一点火热都没有。
这种冷淡的样子,让人恨极了,又爱极了。
R好像根本听不进去,自顾罔语。
“你身上太香了,”他居高临下地肆意扫视眼前这副雪白的肉体,声音喑沉,但细听甚至有点咬牙切齿,“他们闻不到味道…否则,这栋楼的所有alpha都会像僵尸一样前仆后继赶过来。”
“他们会强奸你,”男人神经质地说,俊美的脸扭曲,“每个人都想在你雪白的脖子上留下印子。”
说着,R掐住檀泠纤细的脖颈,他突然满足地笑了笑,露出森白的牙,就好像在想象里打败了一千个同类。
他俯身,粗鲁地叼住檀泠的腺体,就像狼闻到最香甜的肉一样,狠狠地把犬牙挤进那块雪白的后颈肉。
“但是——现在归我了。”
R梦幻般地宣告道。
被深深嵌入腺体的时候,檀泠的眼前一片空白。
如果说正常时间的性触摸就足够让人不情愿的感到愉悦,那么发情期的标记甚至到了不真实的地步。所有的步骤都是梦幻的,就像吸了成瘾性的毒,踩着云朵,通着电流。
几乎是被标记的瞬间,他的阴茎就抽搐地高高翘起,一点一滴地淌出透明黏液来。
本能告诉他等了很久此刻的咬噬,但事实上,檀泠猛地直起腰,动作太快了,以至于完全磕到了alpha的锁骨下。
男人的肩胛骨太硬了,檀泠倒吸一口气,眼底浮起水意来。
“撞到了?”R突然仰起脖子,伸手去掰檀泠的牙齿。
像看羊一样,他滚烫的手按在檀泠脸上,细细观察有没有出血。檀泠一动不动,突然盯着眼前的男人看。
Omega的眼底被潮湿的春意慢慢地浸透了,呈现出一种如同水晶被折射的奇异微光来。
“你…”
檀泠的唇间突然溢出呜咽。
说完,他又兀然把嘴闭上了,脸颊上烧起粉潮色。
红茶前调的信息素仿若燃烧,是回应的意味,和白兰地的醺气缠在一起,制造出足以令人沉醉的幻觉。
R笑了。
他拨开檀泠的睡裤,将鸡巴顶在湿红穴缝处,那里已经挂出黏稠的银丝,阴核鼓起,像个破开皮的桃子,外红内软,掐下去都是甜腻的水。一道深陷的切口,流出香甜腥靡的汁液。
“这是你要的,”男人反复执着的问,声线偏执,像在绷紧细弦上穿过的珠,“这是你要的对不对,檀泠。”
檀泠闭上了眼,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急促的喘着气。
他的脸上飘起一种晕红,像是无法控制,又像是自我厌烦。
男人挺腰插入。
粗长的鸡巴陷在雌鲍中来回恶顶,茎身浮起充血的青筋,油亮龟头胀红,几乎像把刑具。出入间,将娇嫩穴口来回磨碾,淫水被抹成透亮濡莹的一片,阜缝都浮起可怜巴巴的肿红。
阴茎被温热湿滑的内壁自行吮吸,勃胀到了极致。发情潮让穴肉嫩热的不可思议,熟红热烫的肉户湿漉漉地蠕动着,甬道里每个肉褶都从周围涌来,吞吐挤压着异入的alpha的性器,仿佛活海葵一般,生出一万个红艳的小舌头吮吸,异常色情。
“你下面要把我吃了,檀泠。”R暧昧地说。
檀泠猛地收缩,于是男人轻轻吸气,拍着他雪白的屁股:“真是榨精机。”
他熟稔地圈住omega翘起的阴茎,来回套弄,直到檀泠无力地一颤,敏感的铃口射出稀精来,半数洒在男人结实的小腹上。美人肚下的淫纹也沾了星点腥液,那处花纹和主人的清冷形成极大的反差,格外淫秽,仿佛魅魔绽开小翅膀,将所给的都吃的一干二净。
无止境的肏干里,空气似乎都被靡艳之气浸泡的发热、旋转,像被人插了把匕首,活脱脱地造就另一个空间,全然被蒙上暧昧的痧赭色。
在这种窒息里,檀泠生出一种要被插得肠穿肚烂的错觉,他受的是淫刑之罚,赤裸着,在那双金圈
', ' ')('瞳仁的灼灼逼视中,被这只种兽占据。
信息素巡视着,叫嚣着要把他的每个部位都打上自己的标记,告诉他,他们绝对不是大街上随便找来的两个男人,毫无关系,天南地北,他们是天生一对。从每一寸皮肤到每一个细胞都相配,可以溶合在一起。
应该溶合在一起。
檀泠仰起脖子,小口呻吟着,交合处一波波的刺激像脉冲、挤压进了他的五脏六腑,让那把雪白的腰肢弯出不可思议的弧度。
檀泠第一次在性爱中睁开阖着的眼。
从R的表情看出来,这就是他想要的。
灵与肉相互背叛,越痛苦就越快乐。身体彻底变成了融化的一滩脂膏,一滩甜蜜的糖浆,共鸣从腺体和他们连接的部位升起来,源源不断地。那是最强的。一次次向檀泠发出指令:Alpha和Omega,他们是天生一对,如同榫卯。谁的肉体稍稍起伏,都能牵动另一个人灵魂的战栗。
空气和地面似乎都变成了柔软扭曲的存在,向他逼近,陷入了他的身体。
Alpha的性器轻而易举地破开生殖腔湿软的环状宫口,楔进那个最深之处,在腔内成结了。
一股一股浓稠的精液泄到柔软宫腔内,像被雄性动物打上印记。檀泠的大脑一片空白,腰剧烈颤抖,甬道像是被撑到极限,又酸又胀。
但同时,一种从未有过的完整感随之从他的颅内升了起来,那种心满意足的飘然感觉,像一层看不见的、紧贴的软纱,降临到檀泠身上,然后覆盖他。他很久没有感到安心了。信息素告诉他,这是他的爱人,不只是身体上——
精神的结合。
不。
那是R。
他都干了什么。
理智但凡像空气一样涌进几丝,突然料峭起来。陡然被严酷的事实击中,檀泠迅速用手蒙住脸。
心中有个厉声指责他的声音,像机械一样模糊开合。
这是霸占。他们是枕干之雠的仇人。
另一个不成形的语调反驳,不,他们是最相配的,从气味到精神。
他喜欢白兰地。从第一次在盥洗室闻到R的味道的时候,他就有反应了。
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最不该的人——
檀泠试图蜷起一只脚,R立刻感觉到了,抓住他的脚踝,把人拖到身边。
“别走。”alpha狂热地说,没注意到话音里有多少像吸了毒一样的轻飘飘,那几乎是迷恋。
现在任何阻拦成结的举动都会让出精中的雄性动物咆哮。为了不让omega逃离,他掐在那把纤细的腰上愈发用力,那红痣旁边的皮肤泛热发红了,几乎和痣一个深颜色。
肋骨都像要被折断,处在意志交戈时理智逐渐抽离的昏噩中,檀泠终究被逼到理智丧失,条件反射地,他扬手打了他一耳光。
“啪!”
R的左脸浮起一道痕迹,他头偏了一个极小的幅度,然后不可置信地缓缓转回眼珠,盯着檀泠。
他盯人的姿态像是毒物吐出钩,视线具有腐蚀般的穿透力,总带着抽血剥皮的肆意。但此时,像是被抽清醒了,男人突然深吐了一口气,用力抱紧了怀里柔软的身体。
他射完的鸡巴并没有抽出去,仍然热胀的堵在omega体内,牢牢地锁住一肚子精水。结实精悍的肌肉把怀抱内的肉体死死圈起来。就像被无数触手裹挟,檀泠闷着,差点喘不过来。
因为高潮和窒息,檀泠脸颊和肉身上雪白的皮肤浮起濒死的热红,如同玉像上碾碎了一只玫瑰花,汁水被抹开,晕涂得乱七八糟。
“我好想吃了你啊,我想把你的肉一片一片吃下去。”
男人在檀泠皮肤上吸,就仿佛上面有毒和醚。他陶醉地开口了。
“我一定会先吃你的屄的,我要先内外舔一边然后吃下去。我想做一个倒模,好不好,把它们批量生产,推出去,卖给所有人,但只有我能肏真的,热的,你的身上的。”
Omega耳膜充血,听的模模糊糊,但是掐在男人手臂上越来越用力,几乎要拧下肉来。
“檀泠,我认输。”
突然,R小声地说道。
他好像对肉体的疼痛已经毫无反应了,去摸檀泠的脸,就像第一次见面摸到那样,顺着脸颊轮廓慢慢地、一寸一寸地勾勒描摹。
——就好像要把此时的触感永远记住。
轻柔的抚摸,却像在忍耐破坏的嗜虐,宽大手背都涨出了脉络分明的青筋,像黑暗中畸生的枝蔓。仿佛恶龙捏着他夺来的脆弱宝藏,不知道如何处置,想砸碎又违背本心。
男人的表情非常古怪,无机质的瞳仁一动不动,似乎从一个机器突然降维,撕裂了设定好的面具,成了血肉之躯的肉体凡胎。
如同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他突然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就在我身边呆着不要走好不好,我再也不伤害你了,还有你的家人,我什么都不会做。只要你愿意,”R低声说,深邃的眉眼
', ' ')('垂下,看着竟然有一点深情的意味在,“只要你愿意。”
就像一个狩猎者参拜的时候,把举着武器的手背到了身后。他的语调里,到底还是透出偏执到极致的亢奋。
檀泠的睫毛动了一下。
“为什么不回答我。”
Alpha神经质地问,插了根手指在檀泠唇内。
肉棒重新在泥泞穴内开始轻捣,熟烂红肿的那处含着一肚子精水,被肏得更为难堪,浮起皮肉脂艳的水光,肉膜都抽搐了。蒂珠高高肿起,突出一小尖。出入中,被抽插到脱泄的嫩红穴肉几乎都夹不住了,失禁般的翻出来些许。
被操得颠栗中,omega突然用前牙齿轻轻咬住那根手指。
他啃咬,犹如挑逗,就像什么啮齿动物。
酥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R低声笑了起来。
他轻轻问:“生个我们的孩子好不好?”R迷惑般地凑近檀泠的脸颊,在雪白低垂的眼皮上舔了舔。
“我想当你孩子的父亲——我不是想要继承人,我是想要联系。否则很空,很空的,你排斥我,随时都想要离开我,有一个孩子就像拔一根我的叶子到你的枝蔓里,我们嫁接在一起。无论孩子是健康是残废,什么性别,它只是一块肉都好,都说明你接受了。我的有一部分是你否认不了的。”
男人小声说,声音越来越轻,十分扭曲,几乎变成了一种怪异的调子,然后他将脸埋进檀泠的脖颈处,亲了亲。
那姿态甚至有点虔诚,但说是在参拜一樽仰视的神像也并不如此,倒不如说是面对某种积存太久直到变质的欲望、偏执、仇恨、施虐欲的混杂物,终于无可奈何地投降。
那种情感像一份畸生物,在开始的纯粹后,被迫因为惨烈的现实撞得稀巴烂,于是夹杂了太多东西。经历了这么久之后,最终酿成一团不可名状的阴霾,异化,病态,复杂,侵蚀感重,比深渊还深不可测。
唯有极致的占有欲,是其中最清晰可见的东西。
Omega绒密的睫毛颤了颤,眼睛里一点光都没有。
他闭起眼,眉眼在情事后氤上潮红,清润唇线却紧抿着,不发一语。冷淡又充满易碎感的那副模样,像是并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能激起所有保护欲和破坏欲。
配合檀泠一贯清峭的神色,那像是意识不清醒时的千里冰封似的拒绝。似乎心房已被用最大的意志锁住,撬不开任何豁口。
R本抬起头,带着点希冀地看他。
随着檀泠的面无表情,他的神色慢慢转阴了。
那种受伤的表情好像在磐岩上划了一刀,没有什么伤口,也没有任何血迹,只有风抚过很久很久,才化出底下残缺破败的形态来。
“我是瑞弗拉斯的时候是不是永远摸不到你,檀泠,你对我笑一笑都不会。”R低声说,神经质地去摸omega的嘴角,试图把唇线提起来、变成一个笑容。
但那只是徒劳。这个事实荒谬到不可思议,让什么东西滑向黑暗的无尽裂缝——
于是男人继续说话了。
他说话的尾调很深,像在烈火里砸碎一瓶酒精,骤然扬起窒息般的毒燎虐焰。
“你是我的,檀泠。”
R轻轻说,勾起嘴角,话音里是嗜血的餍足。
“…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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