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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宁歌感受到此人身体愈发滚烫,明明是一副分外抗拒的姿态,连紧闭的眼角都还含着泪滴,但身体却受欲念浸染,被赤色一路侵袭到胸膛。
她不知,冼千尘正如何在自己意念里一幕幕轮番上演的妄念中战斗挣扎,不知他如何勉力驱离一场场纠缠不休的旖旎情思。
她心中春意融融,只觉看他这处,是口是心非,看他那处,又是欲拒还迎。再多的遮掩躲避,都被那一枝傲然独立的分身衬托得欲语还休。
那人的身体太乖顺,不管他怎么看待眼前的人,是威胁还是诱惑,鲜嫩的身体总会万分诚实地展现出被挑动的欲望。
宁歌终是顺心遂意地拉下了这轮月亮,把这个温和端方的剑修弄哭,让自己痛快了。
之前虽有过大好的机会,但迫不得已,只能顺着冼千尘的话音扮演一个神智受损的师姐,不好过于放纵自己。等到藏在“魔女”狰狞的文面之下,反倒可以揭下伪装,肆无忌惮地把他捏扁搓圆,摆弄成各种自己想要的样子。
“不枉此行啊!”她心里美滋滋的,暗暗叹息。
再一扬手,小鞭子不轻不重地抽在那人股间,落下“啪”的一声脆响。那人浑身一颤,眼角的水滴抖落下来,撞碎在她鼻尖。
宁歌爱怜地轻咬住他通红的耳珠,舌尖随着牙齿的啃咬,将那弹软的嫩肉顶来舔去,留下湿滑一片。
冼千尘私密之地才受了一鞭子,虽然只是堪堪掠过最为要紧之处,并不怎么疼痛,但那种备受威胁的感觉又催化了他的情欲,令他的铃口瞬间涌出几滴泪珠。
偏偏魔女这次搞的是上下夹击,还咬住了他敏感的耳垂。酥麻的电流随着耳根爬遍了他的半边身子,让他压抑不住地沉沉喘息。
可这折磨似乎永无止境,那个可恶的女人竟突然在他面前化出一面镜子,掐着他的脸直视镜中,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狼狈至极的样子——
镜中那个人双腿大开,股间一簇艳丽的鞭痕威胁着正中巍巍挺立的分身,一只涂着鲜红丹蔻的手从旁探出,不由分说地在柱头上揉捻挤压,上下撸动,把新近流出的淫液抹成一片晶亮的湿痕。
倒映的人影浑身泛红,悬吊的身体在那手来回的作弄之下不由自主地轻摆,潮红的胸膛上一片清亮的水泽,尽是从被布条勒得无法闭合的口中滴落的液体。
那副躯体看上去糟糕至极。他散乱的长发半遮着脸,紧蹙的眉头之下,布满血丝的眼睛半阖,被迫透过镜面与自己对视。
魔女猩红的双目从他背后的暗影里浮现出来,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自己的猎物。他每一次低沉的喘息都尽在她的眼中,每一次难耐的搏动都尽在她的掌握。
他被迫承受着一波波被强制唤起的情潮,下体处传来的快慰一次次逼得他高高扬起下颏。
冼千尘颤抖着,摇晃着,但已不再去懊恼纠结,反而接受了现状,接受自己的身体屈服于情欲,做出种种不堪的反映。心知此刻的自己无力抵抗,他便不去抵抗。
他只是勉力将自己的精神与专注剥离出身体,逆着蠢蠢欲动的本能,一遍遍催动丹田,冲击自己的经脉。
宁歌盯着镜中,那人顺从地被她捏着下巴看向自己的倒影,看他是如何不可抑制地流下涎水,是如何不可抵挡地在她手下来回摆动。但视觉的刺激只有短短一瞬,冼千尘深受震动的眼神里很快又空无一物,垂着长睫,身体随着她的力道摇曳,如风雨中的一叶孤舟。
宁歌勾了勾唇角,突然张口咬在了他的耳廓上,用力之狠,霎时被一串血珠濡湿了唇瓣。
冼千尘骤然吃痛,本能地挣动,下体却在此时被突然握紧,激得他倒抽一口凉气,想也没想猛地屈起胳膊,肘尖向后头那人的头脸砸去。
这动作一出,他才蓦然间发现自己静脉中灵气涌动,已经挣开了绳索,当下毫不犹疑,继续灌足灵力朝后猛击。
而他此刻脱了束缚,身体自然下坠,魔女似并没想到他能突然脱困,惊吓之余往后摔倒,令得冼千尘这一击巧之又巧地向下错开,没有击中魔女的头部,只重重撞在了她的胸口。
只听那魔女惨呼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也被撞得倒飞出去。
冼千尘有生以来头一遭亲手打到女人软绵绵的胸脯,虽是误伤,又是仇敌,但也叫他心中生出一番尴尬忐忑。
可形式不由人,他倒没有太过纠结,还在下落的过程中往麻痹的双腿也灌注灵力,挣脱了绳索,让自己四肢着地地摔到地上。
顾不得疼痛,他飞快扯开束口的黑布。双手双腿被吊得太狠,此时还有些酸麻无力。但他不敢怠慢,一面继续急促地催动丹田之中的灵力往全身快速游走,一面抬头去张望魔女的情况。
那魔女大概是因为全无防备,好像伤得不轻。但见她躺在墙角无力地扭动几下,又连续吐出几口血来。
冼千尘紧张地盯着那个人影,不敢轻易靠近。此时他身上有伤,又赤手空拳,而魔族生性狡诈,谁知那女人是不是故意示弱。
', ' ')('他心中盘算,不若干脆一剑结果了此人,但即使现在恢复了灵力可以念动法诀,却依然招不来自己的剑。
一个没有剑的剑修,倒也不是再没有其他手段,只是之前就被这魔女所伤,自己不知对方深浅,若贸然与其短兵相接,谁胜谁负犹未可知。
他又不可直接夺门而逃,一是担心此人本就无碍从背后偷袭,二是还有归真门宁师姐的下落不明。
冼千尘深恨自己素来没有急智,竟在此刻进退两难。
他只得咬牙问道:“你将我师姐弄去了何处?”
宁歌这时正暗自叫苦不迭,她倒是早就做好准备要生受那小子一击,以便为其创造“逃脱”的机会。为了效果真实,也因为她本就不会什么魔功,所以一身防御撤得干干净净,全然一副沉浸淫乐毫不设防的样子。
她是力量强横,可肉身却远没有那么结实。当冼千尘灵力充沛的一肘击来,她简直迸发了毕生都不曾有过的勇气,强逼自己没有顺应本能尖叫着逃开,而是用贴了十几道防御符的胸口硬接下那一击。
伤确实没怎么伤,痛却是真心痛。那声惨叫她叫得真情实感,七分的惨痛被她叫出了十二分的效果。
按理来说,冼师弟此时终得自由,要么应该逮住她这个“罪魁祸首”穷追猛打,要么就该顾及自身带伤且被“下药”的情况,赶紧逃走以图后计。
可偏偏这家伙打又不打,走又不走,让她计划好的退场方式不得实施。
宁歌这身打扮完全是个空架子,要是当真和冼千尘实打实地交手,只会露馅。她原本装得气息奄奄,就是为了制造出自己“重伤不敌”、被冼千尘轻易打跑的效果,或是留给冼千尘机会,让他能够顺理成章地赶紧离开。
哪知这冼师弟又要剑走偏锋,拉她进行语言交流。
她现下给自己安排的情况,对上冼千尘的问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合适,里里外外好一通为难。
冼千尘一直盯着那魔女,看到她投过来怨恨的眼神,不免有些紧张。他虽然恢复了行动能力,但肢体依然沉重,经脉也还滞涩。即使魔女真的受伤甚重,他也不确定现在的自己能全身而退。
他握了握汗湿的掌心,纵使被魔纹晃得昏头胀脑,也不敢错眼。
两人的僵持不过一瞬,但双方都领受着各自不同的折磨,只觉得度秒如年。
宁歌向来不惧争先,一咬牙先动了手。
冼千尘神经紧绷,突然听到背后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响,正待转眼去看,面前魔女却也突然发难,余光只见那黑影一闪,一股气浪袭来,将他冲得倒栽一个跟头。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冼千尘脑袋里还没来得及形成一个完整的念头,就忽然模糊了意识。在彻底失去知觉之前,映入他眼中的最后景象,是从半开的门扉外刺入的雪亮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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