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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云环抱着腿躲在树洞里,这是他曾经在岛上逃避现实的基地,舒云听见有脚步声,紧张地捏住一根尖锐树杈抵在自己的大动脉上,“别过来!”
“是我。”,步重晔坐在离舒云几步远的地方,“是我,阿云。”
“主人。”,舒云的手抖了抖却没有拿下来,“对不起主人,阿云又要辜负您了。”
“阿云。”,步重晔温柔笑着朝舒云招手,“你先过来,让我给你擦擦手,你看你,手都被弄脏了。”
“主人。”,舒云咬住下唇摇头,“阿云、阿云觉得好恶心,阿云不想再面对了主人,当人好累啊主人。”,舒云的手微微用力,脖颈渗出血珠。
“舒云!过来!主人的话你也不听了是吗?”,步重晔向前挪了一步,又放软语气,“听话好不好,主人带你回家,我们离开这。”
“他是主人抓来的对吗?主人抓他来是为了阿云吗?”,舒云无神地望着步重晔,“主人上岛不是为了买奴隶,而是为了处理阿云的事,是吗?”
“是。”,步重晔单膝跪在离舒云一步远的地方,“阿云乖,听话,先出来,我会帮你的,我答应过你的对不对?”
“来不及了。”,舒云闭上眼,手下用力。来不及了,他过去的一切在刚刚都毁了,从前他那些自以为幸福的记忆、为了活下去而忍耐训练的记忆,如今看起来都像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舒云被人攥得手腕生疼,睁开眼,怒气外露的步重晔仍然令他害怕到窒息,舒云颤栗着,手里的树杈也被夺走,“主、主人。”
“还知道怕!”,步重晔扯着舒云坐到外面,把原先准备好的湿巾抽出来给舒云擦手,连指甲缝都没有放过,纸巾很快变得血红一片,“我看是把你惯坏了,主人的话你…”,步重晔被压在地上,舒云搂住步重晔的脖子哀嚎痛哭。
步重晔散了一身怒气,回抱住舒云,“哭吧,哭出来。”
舒云哭得眼睛睁不开,仿佛一个世纪过去,松开步重晔跪坐在地上,“主人早就知道了吗?”,早就知道那些肮脏的过去和那个肮脏的男人。
“刚才和你同时知道的。”,步重晔坐起来,还没坐稳,手被舒云拉了过去。
“怎么受伤了?!我去拿药箱!”
“阿云。”,步重晔压住舒云的肩膀,“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
“我没有逃避!”,舒云低着头,“我没有逃避!”
“好,你父亲想怎么处理?”
“他不是!他只是个恶心又猥琐的男人!”,舒云吼完,缩了缩脖子,低声说:“我已经和他没关系了。”
“那怎么处理?”
“杀掉。”,舒云想也不想就回答,舒云答完抬头看步重晔,步重晔似笑非笑看着他,舒云慌忙低下头,“我、我不知道。”
“你要真能直接把他杀了,刚才那么多东西也不会只选个钢管。”,步重晔用湿巾擦去舒云的眼泪,“你是个好孩子,你母亲把你教得很好。”
舒云跪在步重晔身前,紧紧抱住步重晔,“我妈妈虽然没读过书,可她很漂亮,很聪明,还很善良。”
“我知道,我知道。”,步重晔见了舒翰林,推测舒云长相更像妈妈,不用见也知道是个一等一的大美人。
舒云在步重晔怀里把自己扒光,光溜溜的,舒云拉着步重晔的手抚摸上自己尾椎骨上的烙印,“主人,求您了,不要送阿云走,阿云以后会乖乖呆在家里做您的狗当您的玩具,阿云已经没有家了,不想连这一个都失去。”
步重晔摩挲着烙印,这上面图案里的每一笔都是他自己画的,现在摸起来竟然感觉烫手,“阿云,你必须走。”
舒云收住泪,语气里再也没什么起伏,“是,阿云知道了。”
那天的不愉快让舒云变了一个人,沉默安静,几个小时都能一动不动跪在一旁,就连木偶都看着比他鲜活。步重晔看了一眼舒云走出房间去找司洛。
司洛玩着手里的打火机,脚边跟着一个步重晔眼生的奴隶,“步先生何苦?”
“他必须要走,我那里出了点事。”,步重晔笑,“不过不是大事,米缸里进了老鼠而已。”
“抓老鼠啊,我这有只猫能帮忙。”,司洛半蹲扯起男人黑色的头发,“刑侦队前队长,就是性子烈了些,希望步先生帮我磨磨他的性子。”
“我?”
司洛把打火机放在男人的唇边,男人抖了一下咬住,司洛站起身拍了拍手,“岛上有岛上的规矩,我有限制,而且他是我的人。”,司洛笑,“我带他上岛不合规矩,不过,步先生,只要不是留下永久伤害,您怎么收拾他,我都不会插手。”
“唔~”,脚边的男人用手扒拉几下司洛的裤腿,司洛全当没看见。
“您找老鼠的事,交给他就行。”
“成交。”,步重晔笑着与司洛握手。
“步先生,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您知道舒云对您不仅仅是依赖吗?”
步重晔笑
', ' ')('得灿烂,“为了这个问题我付出了很多努力才找到了我自己的答案,同样的,阿云也得让他自己找到答案才行。”
司洛笑着摇头,“您已经得到了他的身心,不用再计较这些细节吧?”
“那怎么行。”,步重晔笑,“我为了证明自己不喜欢他花费了好久时间,最后发现这只小东西还真占据我的心了。我当然也要看见他的决心。”
“哈哈哈哈哈哈。”,司洛笑,“步先生的心眼也就比针尖大一点。”
“您客气了。”,步重晔笑,“麻烦您三天后把您的狗送到我那里,您这位怎么称呼?”
“等到了地方让他自己跟您讲。”,司洛扯了扯狗链,“步先生,至少目前看来我们算是朋友,所以我以个人名义奉劝您一句,不必太执着一个既定答案,小云是个看着随和实则坚毅的人,加上他又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性子,小心您最后得不偿失。”
“受教,我会考虑。”,步重晔朝自己的房间走。阿云,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分得清呢,我就快要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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