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快还是枪快?
答案当然是后者。更何况,这是孙无忧积蓄了全身力量的致命一击,以至于长枪飞出之际,前方与两侧的血雾纷纷自动避让,在孙无忧与香袭之间找开了一条逃生通路。
身为身为魔物的两名血影魔蚊身法同样不可小觑,眨眼之间,二者便已掠到七尾白泽身前,并对其淌血的伤口虎视眈眈,准备随时动手。而就在这生死时刻之间,一缕劲风夹杂着浓烈杀气的终于赶到,并朝向左侧的魔蚊骤然发威。后者当即凌空荡了一圈,以其灵活身法绕过了长枪的追击,完好无损地来到香袭跟前。
“血……好新鲜的血液!”
显然,说话的这位血影魔蚊对于香袭尤为青睐,第一时间便找上了他。然而,香袭也不是泛泛之辈,只见他身手在腰间一按,数发飞针已然隔空打出。飞针纤细而丝,即便是在视线良好的情况之下都极难察觉,更何况这里乃是赤雾林的内部,根本无法分辨出这样细微却又致命的杀机。眼见自己的兵刃即将击中目标,香袭的嘴角随之微微上扬,欢呼之声已来到喉头,即将破口而出。可那血影魔蚊随即全身一震,无数花粉一样的红色粉末登时从周身处菜落下来。而随着这些粉末的数量越变越多,一条绵密轻柔的“纱衣”立刻罩在他的身体之上。看似不起眼的东西,竟让那几枚飞针撞见了对头,无孔不入的它们此刻竟也拿这血色纱衣没有办法,在被卸掉全部力道之后,全部跌落下来。
“啊?怎么会这样!”
香袭此刻的表情越是难以置信,就越能说明他对自己刚刚的出手有多么自信。本来,它们乃是自己非到紧要关头,绝不动用的杀手锏,名为蚊息针,杀人于无形之中,即便是中招者在濒死之际也想不通其中的玄机。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蚊息针今天竟会败在这些魔物身上,难道真的应了那句“一物降一物”的道理?既然如此,这些血色恶魔的克星又是什么呢?
眼见那只血影魔蚊不怀好意地向自己“飘”来,香袭摸了摸自己的身上,却发现已经再无可用之物,心情登时跌入谷底,一种强烈的无助感随之从四面八方压倒下来。忽然间,一道黑影从远处跃来,抬头一望,那个曾经令他一度十分厌恶的粗犷男子已然近在咫尺。
“救我!”
几乎就在二字出口的同一时间,魔拳击出,欲要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那血影魔蚊虽说是背对着他,但身后就像长了一双眼睛一样,不等拳劲来到,自己便已先行去到旁边的安全地方,反倒是更靠后侧的香袭暴露在了魔拳威力之下,后者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别动!”
眼见自己的魔拳就档误伤同伴,孙无忧手腕一转,关节处传出“咔”的一声闷响,随着手掌低垂下来,悬浮在半空之中魔拳拳影也一同消散于无形。凌空翻身,孙稳稳落在香袭的身边,左手紧握右手的手腕,脸色却是丝毫未变,就好像那的伤与他无关一样。而知道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的香袭猛然间悲从中来,双眼通红地看着对方的右手,略显哭腔道:“你的手……”
“放心,还没折,只是脱臼了而已。”
说着,孙无忧轻描淡写地一扣一拧,已经无法动弹的右手竟然再次重获生机。香袭愣了一下,不禁惊喜道:“啊!原来你还会医术啊!”
孙无忧微笑着摇摇头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是一些最普通的生活讨巧而已,以前和野兽打斗的时候,经常会把自己的关节搞得错位,一开始是娘帮我接,后来时间长了自己也就学会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久病成良医,应该就是这么个道理。”
重新接驳回脱臼的右手,孙无忧闪身挡在香袭的跟前,低声嘱咐道:“这家伙我来对付,去看看另一只魔蚊,不要让他的奸计得逞。小心,虽然我没有真正看到过,但他们的身上应该有一种可以破开甲胃的工具,千万不要被它击中,否则就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