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人一会儿的工夫,便将挖出的土回埋到了原来的位置,至于多出来的部分则顺势撒到墙根四周,以免引起它人察觉。
“嗯,这样就好了。话说,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要不我现在再回去接着睡?”
火容儿看了眼狐夫人,后者当即将头低了下去。而这时候,霍重随即开口道:“算了吧,还是让狐夫人进屋安歇吧!现在距离天亮的时间没多久,再待一会儿想必焰魔驹就能回来了。不过,我还真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居然真的在那里过了夜,而且还没有事先与我们打招呼。回来之后,一定得好好说道说道。”
火容儿微笑道:“我也是这么个意思。既然如此,狐夫人请吧!”
虽然心有不舍,但离别的时候总是要到来的。狐夫人一步三回头,来到门口,这才转身对霍重道:“那个……你们走的时候能不能通知我一声,我也好出来送一送你们。”
霍重直截了当道:“我们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把你留下难道要要看你受这些人的折磨吗?放心,离开之前我自会告诉给你,到时你与我们一起同行。”
“真的?”狐夫人神光闪烁道。
“我霍重虽然不敢称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食言这种事情还是不会去做的。放心,明日我亲自去唤你。”
“好,就这么说定了。”
目送狐夫人离开之后,火容儿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进而转头对霍重道:“我觉得今日的事情还是有些唐突了。毕竟,突然之间要将这么个大活人带在身边,必然多有不便。况且,他毕竟是天贵人妾室,于情于情你都不敢这么武断地做决定,否则将来受伤害的只会是他。”
本以为霍重这回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羞于开口,怎料此时的他,态度竟是格外强硬,虽然声音不大,但听在耳中的声音却是一清二楚:“你也看到了,白天时候那个天夫人是如何欺辱她的。就算那个茶杯没给她造成多大伤害,但不要忘记,只要这个天微一天还在,那么狐元贞便会一天陷在危险当中。再加上昨天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你觉得我们走后她还能幸免于难吗?将她留下与送她去死没有任何区别。所以说无论如何,我也都得带他远走高飞。”
“然后呢?然后你们又该何去何从?罪兆妖王未除,现在妖界外面处处凶险,丽荟县更是满城风雨。你能带到去往哪里,有了她之后,你又能做得了什么?就算这些事情到最后统统都得到处理,再然后呢,难道你打算让他和你一起回到太一门?让一只妖狐住到门派当中?不是我小人之心,但你未免太高估那些老顽固。在他们眼中,妖类可是甚于曾经魔族的存在,任何一位统领掌门,都不可能任由那样的事情发生。说不定到最后,连你也要被赶出师门。”
“那……那怎么办?照你这么说,狐夫人岂不是进退两难,无处可逃了?”
火容儿停顿了一下,随后道:“我知道你年轻气盛,一腔的侠骨柔情。可你不能想当然地认为这个世道有你想象地那般美好,它有它的弊端,也有它自己的圈点之处。早就知道你没想那么多,所以在你还没有回来的这段时间当中,我已经替你们大致规划了一下接下来的行程。”
“你?火容儿,你这话不是在骗我吧?”
“当然没有。人我们一定是要带走的,不过离开丽荟县之后,我们需要前往寡欲宫,也就是幻海王的府邸,只要他才能保全眼下的狐夫人。”
“这……前往寡欲宫不是我们一早便已说好的事情么?就算没有这桩事,我们也是照往不误。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特意强调?”
“这两件事当然不一样。止儿如今大概已经与幻海王达成了共识,成为了座上宾,受其庇护。无论是说服还是强夺,都会得罪眼下幻海王。但要让他保护狐夫人,是我们主动要求的,说白了就是有求于人,无论如何都不能与其发生冲突。一个是善举,一个‘无名’之行,你应该明白其间的差别吧!”
霍重颔首道:“可是如此一来,止儿岂不是又……”、
火容儿摇头道:“别担心,你与止儿之间的事情,我并没有忘记。之前答应你找他对质的许诺,我也会照样履行下去。”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不能得罪幻海王吗?公然让止儿现身对质,那岂不是就等于在向幻海王挑衅?”
“在寡欲宫中当然不行,但我们可以在外面行动。不瞒你说,今日白天在这里的时候,我看到止儿的身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