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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潢奢侈的大厅,水晶灯色映亮如昼。人流涌动相谈,晚宴正当时。
龙奕一路穿过人流,上了二楼。推开某个房间,沈宁一早等在里头。
“哥,你来啦。”
“嗯。怎么突然找我?”
“我……上次的事之后,我们不是还没好好聊过吗?其实……我已经跟陆柯断了,哥你说的对,他的确……不会把心放在我身上。”
说着话,沈宁落寞地垂下眼,看起来悲伤又不甘,且有些惶惑。
但龙奕静静看着他。
他看出沈宁在紧张。
“宁宁,是有什么事吗?”
“没,就是……想跟哥好好聊聊……”
几句闲聊,沈宁状似自然地从旁拿起瓶酒。
“哥,这样,我实在很难受,你陪我喝几杯,我们聊开了,就把这件事翻篇好吗?”
看着沈宁将酒倒满,龙奕接过他递过来的杯子,但并没有喝的意思。
沈宁竭力装作无意地催了几句,龙奕只当没听懂,依然没有动杯。
眼看话头将尽,龙奕起身转向的一瞬,沈宁下定决心,倏然掏出了怀里的枪。
将枪口对准了龙奕,沈宁咬牙,“你今天……必须喝下这杯酒!”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拿枪指着人,姿势不够标准,手有些抖。
龙奕从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他被很多人拿枪指过,但从不曾想有一天那些人里会包括沈宁。
但好像生怕他察觉不到这是事实一样,沈宁举枪对准龙奕的前额,再次大声要求,“喝掉它!不然我真的会开枪的!”
黑洞洞的枪口,以不太好看的别扭动作,一边轻抖一边对准了他的要害。
龙奕在那一瞬间莫名有些走神,他想起某个男人。
那个举枪隔着门对上沈宁头颅的人,动作是那么流畅而优雅。
当瞬间的回想停止的时候,龙奕已经在身体本能的驱使下夺走了沈宁的枪。
沈宁被他按在桌面上,实则他根本没舍得用力,沈宁却已经吓哭了,雪雕的精致小脸上落下泪来,“不要……不是我想的,是龙固哥逼我的!他抓了陆柯,我也是没办法呜呜……”
“那也不是毒药!哥,只是一些迷药而已啊!你整垮了龙固哥那么多生意,他很生气,所以才想报复你一下……我……”
换做以前的话,龙奕想,如果沈宁在他面前哭泣,一定是让他非常难过的事。但现在沈宁在他面前因为恐惧颤抖着痛哭,他却觉得浑身发凉。
作为同父异母的兄弟,龙固一向视他为眼中钉,几次给他下绊子,不是小打小闹,而是几乎到希望他尽早赴死的地步。
如此,这些迷药背后会导致什么后果,外人或许不清楚,沈宁却绝不会不明白。
但就算明白,为了陆柯,沈宁选择劝他喝下。
而觉出龙奕没有收手的意思,沈宁更加慌张地解释,“……龙固哥说他最近被人盯上了,很大损失……他说一定是你做的……”
龙奕垂眸看着沈宁的泪脸,缓缓地,“所以你帮他来对付我。”
“我也是没有办法啊!陆柯,陆柯他……”
龙奕打断他,“宁宁,我有害过你吗?”
一贯沉稳的语气掩盖了内心的苦楚,沈宁只觉得龙奕的话听起来好像很冷静。
好像根本没把他下药的事放在眼里。
这种不被放在眼里的感觉莫名点燃了沈宁的怒气,让他不管不顾地叫出声。
“我对你们的斗争根本没有威胁,你当然不需要害我!但就算我没有威胁,你还是看不得我顺心,处处折磨陆柯折磨我!现在又是因为你,我才惹上这种事!”
这话里居然透着压抑已久的不满情绪,龙奕过了半晌才回,“你是……这么想的?”
他像问话,又像自言自语,“我是在折磨你吗?”
“不然呢?难道还会是真的在保护我吗?你不就是看不得我过得自在,处处都要插一手……”
“沈宁。”龙奕打断他,久违地喊了全名,声线冷得像冰,“如果不是我,你八年前就会被送到训练场,你这双只会弹琴的手,你……”
龙奕起初并非是龙家黑道生意的第一人选。
这些年过去,形式大变,许多黑道家族都开始着手转型洗白,一向精明的龙老爷子更是走在前头。
龙家的黑暗面,是支撑,却也是迟早要被舍弃的一面。
龙固嫉妒龙奕得到大波力量,为此耿耿于怀多年,却不肯懂这情况实则是家族对他的偏爱。
身为正统长子,龙固所拥有的龙家企业是光明财权,而龙奕守着的是黑暗,死亡,迟早将被遗弃湮灭的辅佐道路。
而龙家之所以收养沈宁,抛开什么旧友遗孤的好说辞,其实不过是想找到个好拿捏的外姓人,培养好了,就替自家背上这份灼手的恶差事。
可因为当年沈宁说自己喜欢弹钢琴,想要做个音乐家,
', ' ')('龙奕在老爷子屋里跪了一整天,换来替沈宁去了训练场,整整六年,他差点死在里面。
随后等他成功回来,又发现一向不被家族所接受的母亲被人诱导着染上了恶瘾。彻底变成压制他的把柄。
因为这缘由,龙奕自责过,却从没因此怠慢过沈宁。因为觉得是自己的选择。
但如今他却有些恍然。或许从一开始这选择就是错了。
沈宁却根本不等他说完,“那,那又关我什么事!你喜欢这种生活,你喜欢暴力喜欢高人一等,你是正好随了我的意,但也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龙奕怔怔地看着沈宁,看着自己暗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却又像看着一个陌生人。
龙奕只以为,沈宁对他态度的问题,是因为他离家多年变得生疏,是因为心里有了陆柯没了他的位置。
却从不知道在沈宁看来,他们之间原来是这样的嫌隙。
半晌,龙奕低声说,“你答应过会负责的。”
他的语气听起来终于有些跟平日不同的滋味,让沈宁愣了愣,“……什么?”
“你掉进陷阱的那天晚上。答应了我,说会负责。”
所以他一直以为,哪怕后来向着陆柯变了心,沈宁的感觉至少曾经是跟他相同的。
然而沈宁答他,“……你在说什么?我又没掉进陷阱里头过!我只是发现了你喊人把你救上来的,你……你是不是发烧烧糊涂了!”
当年他们到庄园度假,长辈们临时有事离开几天,沈宁某晚贪玩瞎跑出去,到藏酒室偷偷尝了些酒,居然就醉过去睡了一夜。
等他醒来,却听说龙奕出门找他还没回来。
生怕龙奕出了事会连累龙家人怪罪到自己,沈宁急忙出去找,随后在一处陷阱里发现了昏迷的龙奕。
沈宁还记得,因为龙奕幼时身体很差,生的瘦弱,营养不足,还有夜盲症,当时接连烧了好几天才终于好转。
“……你肯定是发烧记错了,我才没有掉进去过!”
龙奕根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了房间。
因为那个夏夜,滋长的情感,一往无前的单纯少年。
他的人生发生了改变,他为此付出,为此被迫背负,但到头来,踽踽数年至今,却发现根本从开端起就是虚幻。
甚至是可悲的可笑。
龙奕在喧闹人群里胡乱穿行,多种声响从他耳边掠过,欢快的,小心的,奉承的,都变得虚幻而不真实。
直到走到一处暗色区域,突然有只手伸出来,一把将他拉进了大厅一侧的帘幕后。
纵然状态不佳,龙奕依然反应迅速的反手扣向身后的枪,但身后人随即环住他的腰,喊了一声“龙先生。”
熟悉的带笑语气,低沉醇厚,拖着慵懒优雅的尾调。
龙奕拔枪的动作下意识顿住。
这是一个本能的反应,说明他认出来人之后的第一反应是放松警惕。
敏锐地察觉到龙奕放松的反应,厉渊心情万分愉悦地,低头轻轻吻住龙奕发凉的耳廓。
“龙先生,是喝醉了么?”他看见龙奕行走间撞上了好几个人,还把其中几个胆小的吓得不轻。
但说着话,他低头去嗅,发现龙奕身上没多少酒味。
龙奕被厉渊扣在怀里,没答话,也没反抗。
他觉得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像是一个被掏尽的空壳。
而身后的人,支撑着他,温热的唇落下安抚的亲吻。带给他温度。
觉出龙奕的安静,把这理解为愿意配合的态度,意外且愉悦地,厉渊亲了亲龙奕的侧脸,抬手从西装外套探上,解开几粒纽扣抚进龙奕的衬衫里。
一只手放在小腹施力按揉,另一只手寻到胸口拨弄起小红蕊。
龙奕的脊背在按揉动作里向后贴进厉渊的胸膛,呼吸渐沉,又因被厉渊指尖掐住乳头溢出一声低哼。
他照常十分敏感,加上又有意想要靠着此刻忘却其他,集中于身上的感受,便愈发受不住撩拨。
这样的反应也刺激了厉渊,他很快解开龙奕的腰带,但没急着进一步,而是先让龙奕舒服。
烫热掌心裹握住已经昂扬的柱体,厉渊将龙奕整个人揽在怀里,替他撸。
粗长指节迅速撸动着,时不时又用薄茧指尖搓揉过顶端的小孔。龙奕完全向后依靠住厉渊,他侧着头,薄唇埋在厉渊肩侧喘息,逐渐如愿爽到大脑空白。
等他快到临界点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说话声。
“去阳台吹吹风吧。”
“那边帘子后头是不是有人啊?”
随即便是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从快感里稍稍清醒,龙奕挣了挣身子想喊停,身后人却抬手捂住他的嘴,变本加厉地提膝将一侧膝盖撞入他腿心,倏然增加了手上的力道与速度。
“唔……呃!嗯!”
灭顶快感迅速积累到爆点,龙奕一瞬绷紧了腰,颤抖着射了出来。
', ' ')('不等快意落完,龙奕挣着身子想穿起衣物,但厉渊自后抱紧他胸膛起伏的上半身,使他不得动弹,手下继续轻轻按揉着柱体,等他泄干净。
“别担心,他们已经走了。”
帘子外头有他的人守着,绝对不会放人来打扰。
笃定万分的语气,带着莫名的可靠感落进龙奕耳朵里。他逐渐又放松了肌肉,完全倚在厉渊身上。
异常顺从的龙奕简直让厉渊的愉悦度超出了上线。他倏然弯腰将龙奕抱起,大步推门离开嘈杂的宴会厅,进入露天阳台,低头狠狠吻住龙奕的唇。
不必擦枪便已走火,厉渊将龙奕推搡到栏杆边,他下身已经涨得发疼,但垂眸扫过去,发现一旁可支撑的地方都落了些薄灰。
记得龙奕有些洁癖的表现,厉渊耐着性子,“介意吗?”
几乎同一时刻,龙奕说,“我还有事。要做就快点。”
话落下,没听清厉渊刚刚说了什么,龙奕只见对面人幽黑的长眸猛然扫过一寸火光,然后开始脱衣服。
厉渊脱下外套扔在眼前的阳台边缘上遮住灰尘,又将龙奕抱坐上去。
身下接触到高级面料光滑细腻的质感,龙奕怔了怔,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想问句为什么,但不及开口就被唇堵住话语,下身迎来按住穴口的粗指。
抱着龙奕的腰背,厉渊抬起一个指节往里轻入。有些干涩,细微的疼痛里,龙奕紧绷得厉害。
当龙奕以为对方就要这么强制进入的时候,厉渊将手收回。
从亲吻间抬头,男人侧着脸,伸舌舔过自己骨节分明的手指。
龙奕微怔地看着这副场面。
光线晦暗的露天阳台,轮廓俊朗的脸,优雅暧昧的动作,幽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露骨的欲望,色情的极致。
满意于龙奕专注于自己的表现,厉渊俯身抱紧龙奕,推着手腕将湿润的两指缓缓送进他柔软的体内。
开拓得尤为小心,直到龙奕的喘声乱的不像样,厉渊解开腰带,顶入他体内。
不同于上次混着纷乱情绪过于着急的动作,厉渊啄吻着龙奕被吻到软烫的唇,指尖碾揉龙奕敏感绵柔的耳垂,压着腰胯把过于肿胀的巨物缓慢坚定地往里入。
这样漫长的进入,几乎让肉壁清晰地感受出粗壮柱体上的每一条暴起的青筋与脉络。龙奕双手扣上厉渊的后背,在越来越深的插入间不自觉收起指尖攥紧厉渊的衬衣。
等捅进大半,厉渊顿住动作,压眉忍着,等龙奕适应。
龙奕觉出尺寸惊人的异物深埋在他体内,仿佛一只盘踞进他小腹的巨蟒,与他不同的心跳频率,一下下跳动,跳得下腹生出一阵酸麻。
“……哈……哈啊……”
龙奕喉里逐渐急喘着,底下的肉壁紧紧吮吸着熟悉的入侵者,蠕动着吐出些黏腻的清液。
感受着层层软肉的缠咬,又被温热清液裹住顶端,厉渊再忍不住地沉沉舒气。
蛰伏已久的巨物开始抽送,提速,迅速将一穴汁水捅捣出声。
快感冲击里,龙奕倏然向后挣腰,身后是数米高的虚空,他上半身完全腾空,如此到达高潮,前头的柱体倏然喷出精水,白浊落满浅麦色肌肤,顺着腹肌线条流动滑落。
这场面性感色情得过分,让厉渊一瞬眸色发沉,他伸手将龙奕抱回来,略粗暴的力道沉腰捅开因为高潮疯狂绞紧的肉壁。
不分时节的入侵让龙奕睁大了眼,“……不、等……我在、射……呃!啊!”
但厉渊已然停不下来,不管不顾地劈开颤吮着的黏膜大开大合地抽送。他探手揉捏龙奕仍在缓缓吐汁的前端,一边扣紧了龙奕的后背往里猛入,上瘾一般渴求龙奕更多的反馈。
“嗯……哈啊!……呃、嗯……啊…啊啊!…”
龙奕低头俯在厉渊肩上,企图将近乎崩溃的快感潮涌压抑成沉喘,却很快在过分激烈的抽送里彻底出了声。
少见的失控声音彻底助长了厉渊的欲望。他不可抑制地加快身下抽送的频率,按下龙奕企图捂住声音的手,“乖,出声。”
垂头轻咬龙奕发颤的喉结,情欲暴涨的声音暗哑得要命,“我好喜欢。”
龙奕完全沉浸在极乐里,只恍惚听到一句“出声”。他也的确顾不上在压下声音,在接连高潮里肌肉抽搐着快要脱力。
这样的体位能进得很深,气氛高涨之后,厉渊数次失了些力道分寸,过深的入侵有些难以承受,龙奕收手捂住小腹,咬紧了牙不肯示弱喊痛。
厉渊注意到,竭力收敛些动作分神去吻他,沉着被情欲浸透的低哑声线,“疼了?”
还当这是看轻的话语,龙奕急喘着回他,“这点、程度而已……”
明白龙奕大概理解错自己的意思,厉渊缓下动作低头凝住龙奕。
面对面地,他压着腰胯将滚烫的坚硬深深往里捅入,一边弯唇解释,“龙先生,你是舒服的,对么?”
龙奕咬唇低下头,不答话。
', ' ')('伸手捏起龙奕的下巴,深入小腹的巨物跳动着往外抽初,厉渊垂眸同龙奕对视,“我不是在侮辱你,也不想伤害你。”
厉渊将龙奕压下身,使他后背躺在较宽的平台上,抬手抱紧他腾空的腰。
以这样的姿势,厉渊再次挺腰撞入,俯身吻过龙奕轻蹙的眉心,“是想让你也爽。”
龙奕睁大了眼。
他还记得男人的身份,也记得对方最初是为何而来,这样的对话出现在他们之间,显得意外而古怪。
却又引发一瞬的战栗情愫。
头顶天空炸开璀璨的烟火。一束一束,愈来愈快的节奏,渐次绽开。
龙奕昂着头,湛蓝眸里映满漫天花火,身前的人紧紧握着他腾空的劲腰,下身与他相嵌相连,按着烟花爆开的频率激烈地进入他。
小腹深处被恶蟒般的巨物疯狂贯穿着深捣,龙奕紧紧攥住身下的衣物边角,他的腰身随着高潮挣起又落下,不得暂停地被男人俯身吮着乳头越来越激烈地抽送。
被咬至红肿的小点兀自随着耸动发颤,烫热软烂的穴肉死死吸吮着更为滚烫的坚硬异物,激喷的水渍声混在烟花升空的声响里,为淫靡声色镀上一层浪漫色彩。
身周一切仿佛都消散,世界只剩下这一隅,夜晚,烟火,他跟他身前的人。而对方幽黑的眼瞳里没有烟火。
只有他的身影。
浪潮不歇的极乐里,恍然地,龙奕朝着身前的人伸出手。
厉渊握住龙奕发颤的手,以为他是不舒服想要起身,就将他拉进怀里抱起,随即听见龙奕俯在自己耳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Ning……”
不是能联想到沈宁的名字,而是他初次在对方的名牌上见到的,那个专属于眼前人的姓名。
他陡然失去了太多,他需要新的意义。
按照常理,厉渊该想起再追问龙奕一句到底有没有想起自己,但是当下时节,他只抱紧了怀里发热的躯体,贪恋着耳边近乎情人的喘息呢喃,什么旁的事情全都顾不上。
“……Ning……”龙奕在又一轮浪潮里死死绷着腰身,薄唇里断续溢出混着急喘的唤声,“Ning……Ning……”
“我在。”应着话,厉渊低头深深吻他,大掌箍紧了龙奕的劲臀,用力到似乎要把人揉进自己骨血里,腰胯紧密贴上小口,听龙奕在极致深肏里被入出的破碎呻吟。
最华丽的结束烟火炸裂天际,厉渊用力吮咬龙奕的舌,将龙奕重抵在阳台,腰胯打桩般撞出留影速度,于最后的轰鸣声里激烈地冲刺至宣泄。
彻底爆开的快感从尾椎一路电到头顶,被过于剧烈的肏干顶弄得眼尾发红,龙奕仰起头承下亲吻,高挺腰身巨颤着接受倾注。
肉壁痉挛的软烫穴内,灼热汹涌的汁液爆发般喷射而出,厉渊把龙奕整个人抱进怀里,粗喘着拥紧他发抖的身子。
龙奕神色发散地倚在厉渊肩上,随着一波波喷射侧着头颤抖,看见眼前男人近在咫尺的,隐约跳动着大血管的脖颈。
看过几秒,持久的烫热冲刷里,龙奕闭上眼,将抽搐的小腹贴近了送向男人烫热的手掌,静静把头埋进那处脖颈。
他像是一个空壳。
但在此时此刻被重新填满。
————
一场堪称完美的性爱结束。厉渊抱着怀里的人,他很快恢复状态,但没急着动。
龙奕紧紧贴在他怀里,一声不发,从颤抖到平息,安静地趴在他肩头,像只褪尽了浑身戾气,化身大猫的野豹。
厉渊往前几步,扯了扯阳台上被汁液浸透的外套,扯过一块干净地方,把龙奕放上去,依旧抱着,空出一只手去安抚龙奕的后背。
“发生什么事了?”
他觉得今天的龙奕额外不同。
但呼吸回归平稳的龙奕从他怀里抬起头,并没有答话的意思,只是说,“出去。”
刚刚经历一场激烈情事,龙奕的声音听起来不似往常冷,但依旧是发硬的语气。
厉渊动了动眉,没有出去,反倒恶意地挺腰往里入了入。
刚刚平息的脊背一瞬发颤,龙奕睁大眼,迅速伸手抵住厉渊的腰。但重新入进深处的东西灼烫坚硬,已经开始压着他逐渐又开始颤抖的内壁研磨。
“哈……停……哈啊!……你……”
觉出对方似乎吃软不吃硬,龙奕皱着眉缓气,最终不得不在愈重的研磨里咬牙开口解释,“……我……还有事……不能、继…续……”
收到终于放软的语气,厉渊停下动作,低头亲了亲龙奕的脸,在龙奕没躲开的反应里弯了唇。
随后他依言从龙奕体内撤出去,失去巨物的堵塞,里头混乱的汁水倾泻而下,几缕浊液更滴在龙奕腿上滑落。
下体失控的黏腻感让龙奕脸色白了白,僵着身子坐在原处。
厉渊抬手从外套里找出手绢,弯腰下去替他擦拭干净。大概整理妥帖,把龙奕拉起身,顺带着把衣物也为他整
', ' ')('好。
到系腰带的阶段,沉默了半天的龙奕抬手阻止他,“……我自己来。”
厉渊依言停下,看着龙奕动作。
腰带入扣,两人相对站着,基本都回归到正常状态——除了厉渊那件变得有些湿漉漉的外套,以及西装裤内尚未完全平息的某处。
仔细想过,除了第一次见面时候,后几次两个人都没有像这样衣冠整洁平静相对的时刻。
往往是直接开局,等龙奕再醒来的时候房间已经只剩下自己。
在推门走回宴会厅之前,龙奕下意识回了头。
男人依旧站在原处,吹着凉风等待冷静,正低头整理袖口。
高大身形,阔肩窄腰,带着些侵略性气势的俊朗侧脸。
身后是庄园璀璨灯影,天际星河长阔,实则却都不比阳台边随性站着的人更耀目。
耀目的人随即抬头凝向他,弯唇微笑。
龙奕动作微顿,垂下眼,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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