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看的时候,根本不相信,我跟我妈说,我妈说当然了。我说,不是,我的家就是这个家。可是现在,我不觉的,我的家是和你在一起的家,就在‘心窝’里。”
于闽轻拍他,就像要哄他睡觉一样“好,跟你爸妈说一声,我们中午过,好吧。”“嗯。”“今天晚上回去睡。”“嗯。”这是叶陶和钟坚第一次来“心窝”还真是有点好奇,左瞧瞧,右看看,还探了遍险。高映到是很帮忙,收拾凉菜什么的,钟坚也被叫过来,调了几杯漂亮的鸡尾酒,上面还缀着冰淇淋球儿。漂亮的香草蛋糕上,是于闽亲自写上去的“祝林威生日快乐”龙飞凤舞花哨着呢,除了这几个字,只在边上缀了朵花,倒也简单大方。一切就绪,就差主角还没到,刚刚于闽打过电话,说马上就到,大家就等着,偶尔说一两句话,也续不下去。
虽然谁都不说,但大家还是看得出来叶陶又和高映闹别扭呢。林威开门的时候,叶陶手里拿了个花炮,喷了他一头一脸,也吓了一跳,大家也因为这个活分了起来,都叫唤着,说叶陶自己还藏着一手。
于闽帮着林威摘那些细彩条,还狠狠的了他后背两下“快!过来吧,咱先把蜡烛点上的,让咱们小寿星快点变成2字打头的。”高映和钟坚拿着打火机,转着圈把蜡烛都点上了。叶陶叫:“快,许个愿。”
“不是三个愿望吗?”林威眯了下眼。“三个就三个。”于闽、叶陶异口同声到“大家都等着呢。”
林威闭上眼,心中仿佛默念什么似的。蜡都燃了半截了,火苗跳了跳,也算是最后的跳动了,深吸一口气,林威逐个吹了蜡烛。大家才又闹起来。大家左一口右一口的拿勺舀着吃,外边儿挺热的,大家也吃的急了点儿,林威用手往嘴里扇风儿,钟坚也学着他的样儿,冰得直呵气。
百忙之中,叶陶还说:“嘿,还往外冒白气儿,跟干冰似的。”“真的。”大家群起响应。听叶陶说起像干冰,林威仿佛隐约记得好像还真是这么冒烟的呢。
那次科学院发票,去看什么赈灾晚会,那会儿还小呢,许是九一年左右吧,三张票,爸爸让妈带着自己和于闽去,票是正对着后台的,人家表演都冲前唱,他们只能看个背影儿,只有在有的流行歌手,自以为活跃气氛的时候转过身来,大喊一声:后面的朋友你们好时才能瞄到一眼明星们的脸。
但是在后面,林威看灯光师们操纵各种灯,一明一暗的,觉得挺有劲。后来又发现舞台上的“云”是在后面把个东西放到一个箱子里,然后就有大堆的云跑出来。
他和于闽两个人,也不看表演就专盯着人家弄“云”的。好些年后才知道,那做“云”的东西叫干冰。抬眼往于闽望去,发现他也正看着他笑,眼睛极明亮反着光,看的他的心直怦怦的跳。
小时候妈妈总是带着两孩子出去,人家都说你们家有两个孩子啊,真好。当妈妈说只有一个孩子是,让人家猜。人家都说是于闽。因为他眼睛长的又明又亮,还特有神儿,像极了妈妈的眼睛,而自己的眼睛属于偏琥珀色的。
想着,勾起了林威的伤心事儿,不自觉的瞪了两眼于闽,看他忙着剥龙虾,低头看自己的盘里已经蜷着四、五个龙虾尾巴,还有一堆夹子放在桌子上。丢了嘴里吮了半天的那只,伸手揪起已经蘸了醋汁的小尾巴丢进嘴里,享受的眯起眼睛。
闹来闹去,一片杯盘狼藉,于闽最后不忍了,把他们快速扫地出门。关上门还听见叶陶抱怨。这么大热天儿,大中午太阳正毒的时候,就楞把他们给赶出去。
轻笑两声,回头找林威已经没影儿了,叫了两声儿,听见他的声从卧室传来,进去,发现林威都钻到被子里,从头到脚包的严严的,只露了两只眼,但透的全是那股儿媚劲儿。
于闽心里的那火儿,根本不可能压的住,但面上,却还正正经经的,一句话也没说,转身出了门,跑到卫生间仔细的洗了手,又回来的时候,发现林威趴在床上,整个脸埋在那种高高厚厚的软枕头里。轻手轻脚的凑到床边上“刷”的掀开了被子,入眼的却是还穿着T-shirt,短裤的林威。林威一下子跃起来,满脸全是诡计得逞的笑。
“他妈的,你小孩耍我!”于闽的火被挑的高高的,旺盛的能烧了整栋楼。“讨厌,你先耍我的,刚你跑什么?”林威也满脸通红,眼睛里要滴出水来似的明媚。“我他妈…”后半句话压根儿就被林威压在嘴里。揽着沉沉睡去的林威,于闽清醒的睁着眼,林威昨晚的话一遍一遍在他脑中回荡:“我的家是和你在一起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