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明听到此言,眼中杀气一闪,冷冷的喝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今日你们既然这么有兴趣,我就陪你们玩玩。不知道以目前状况,三位准备怎么比试?”
“既决高下,也分生死。但怎么看来,都是我们这边占了优势。你们那边除了两个小毛孩,就是这位马家主我以前没有见过,不过我相信也没有多大的问题。我想提醒你们的是,虽然大家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却谁也不想白白丢了性命。如果胡庄主肯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并交出一物,我不但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且多年前的一剑之仇我也泯然一笑,绝不追究。甚至大家还可以坐下来把酒言欢,共贺新郎新娘的连理大喜,不知胡庄主意下如何?”老乞丐收了收身上的气势,似笑非笑地看着胡明,似乎也不是非要打架的样子。
胡明听了这句话,脸色大变。除了马三炮有惊讶之色,马云飞和胡秀儿则一脸茫然,不知老乞丐此话何意。
“既然你知道这件东西,说明当年你夜闯我断剑山庄不是误打误撞,而是有所图谋。其实此物对我一点作用也没有,同样真的到了你的手里也不一定就有用。不过此物异常珍贵,我不能无缘无故双手奉上。江湖上讲究强者为尊,你我就以武功决高下,倘若你胜了,我自然会给你。”胡明沉吟了好一会,毅然抬起头,对着老乞丐接着说道:“不如你我单独比试一场,生死各安天命,如何?”
老乞丐哈哈一笑,不屑地说:“你倒是打的好主意,我自忖这么多年苦练绝技,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所以才邀约了两个朋友,如是单打独斗我又何需如此安排?这样吧,你我来个约定,三局定胜负,点到为止,你们出三个人和我们三个比试,三局两胜。倘若我们侥幸获胜,你不但双手奉上那件东西,同时自毁一目,也算是了了我的一件心事。否则我三人就不管什么规矩了,一哄而上,我倒要看看胡庄主如何能以一敌三。”
胡明看了身后的三人,马三炮坚毅地点点头,马云飞望着父亲,没有说话。只有胡秀儿一脸担忧之色,不过同样也没有说话。
胡明压低声音,对马三炮附耳说道:“兄弟,你是最了解情况的,如此境地,你可有勇气一战?”
马三炮闻言,脸上现出决绝之色:“想不到这么多年,还是难逃江湖恩怨,你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
“好,一言为定,这么多年过去,我也难得舒展筋骨,今日就将这一桩旧事了结了吧。”胡明也是豪气大发,话语中同样铿锵有力,字字如铁。
周围村民眼见几人说来说去,似乎并不一定打架的样子,听到最后却还是要比试。庄稼人虽然说平日里也少不了摔跤较劲等娱乐项目,但真正的江湖也从来没有见识过,今日难得此次良机,大家心里既是兴奋又是紧张,眼睛盯着院子里,眨也不眨一下。
王若抬头看看天色,心里却也焦急起来,时间如此急迫,不知能否等到军巡捕的人,同时心里还有一份担忧,听这些人讲话,似乎都不是简单之人,就算军巡捕的人到来能否制止还是两说之事。
最让王若震惊的,也是全村人都想不到的事情,就是似乎马三炮一家人都是传说中的会武功的人,平日里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出过手,连他从小玩到大的云飞哥,此刻也是这么的捉摸不透。
三个乞丐嘿嘿一笑,老乞丐和小乞丐找了一根凳子坐了下来,只见疯三娘莞尔一笑,拄着一个竹棍,不紧不慢地走到院子中间,朝着胡明这边拱了拱手:“不知哪位和我切磋,可要小心了哦。”
胡明眼见疯三娘第一个出来,眉头一皱,朝着马三炮和马云飞低声说道:“对方派出疯三娘第一个出战,有下马威之意。据我所知,论名气,疯三娘在三人当中最高,估计功夫也是最好的,其次应该是苟欢,虽然瞎了一只眼,但这么多年仍在江湖走动而不伤毫发,武艺定然有所精进。吴一针只知道是唐门叛徒,暗器功夫了得,但未听闻有其他技艺。我所知也就是这些了,你们看这第一战如何应战?”
马三炮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马云飞想了一下,低声说道:“父亲,胡伯父,既然我们已知他们三人强弱,何不采取田忌赛马之策?”
胡明看了看马云飞,欣慰地笑道:“飞儿所言正合我意,这些年你在我的酒楼也学了不少功夫,说起实际战力,可能你父亲也有所不如了。”
马三炮惭愧的摇了摇头:“三年前我就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我就是已经没有什么教他的了,才送到哥哥那里,这样吧,情况紧急,就由哥哥安排就是。”
“好,那就这样,第一战由三炮兄弟先上,第二战则看对方的人选,如是苟欢,我定不饶他,如是吴一针,就由飞儿应战,你可取出你的藏心盾,这样对飞针之类的暗器就有了克制之法,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胡明和二人商议已毕,就这样决定了。马三炮站了起来,来到院中,朝着疯三娘拱了拱手:“请三娘赐教。”说完,一个后撤弓步,右手握拳于胸,左手爪形垂于腰际,目中精光闪烁,丹田蓄气,身上蓝色衣衫无风自动。
“虎鹤双形?呵呵,阁下这么粗浅的招式也来亮相,不过我手下不死无名之鬼,可否报上名来?”疯三娘不屑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