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二人大惊失色,黄掌柜一下子拿出一个黑色算盘横在胸前,面色凝重;鬼头七则抽出腰间短刃,只是眼底藏着有一丝狡黠,二人背靠着背,各自警惕地慢慢转动起来。
躲在庙外的三人一听,更是立刻绷紧了神经,一个套上钢爪,一个拿出飞爪,最后右手手中拿着那个黄色葫芦,左手多了一面青色小旗,悄无声息地朝着庙内移动着。
“哈哈,是我!”一道白色人影房梁上一跃而下,穿着一袭白衣,头上挽了一个发髻,脸上却蒙着黑巾,一双令人难忘的细长丹凤眼炯炯有神,正倒背着双手,笑吟吟地看着二人。
黄掌柜和鬼头七不禁惊骇万分,原来此人躲在房梁之上,竟瞒过了二人的耳目,其能离他们如此之近而隐藏自身之气息,实在令人咋舌。
同时对方身穿白色衣服,正是夜晚行动之大忌,如此穿着,不是手段高明之辈,就是愚蠢呆傻之人,而眼前此人,怎么看也不像后者啊。
一时之间,二人被唬在当场,不敢乱动。
望着鬼头七怀中鼓起的一块地方,正是木盒藏身之处,白衣男子笑意更浓,自言自语说道:“想不到竟然是青丝果,真不枉我辛苦跑来这一趟了!”
“你是谁,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究竟意欲何为?”鬼头七眼见此人不善,厉声喝问。
“呵呵,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了解,只是你今晚玩的金蝉脱壳的老把戏,岂能骗得了我?我已经通知其他两帮的人盯着,你这鬼头帮的四大护法和副帮主,今晚怕是回不来喽!”白衣人仿佛一只得意的猫,面对已在瓮中的老鼠,戏谑地笑道。
“啊?”鬼头七如遭雷击,用手指着白衣男子,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跟踪我?”
白衣男子却把手一摆,笑道:“你也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哪里还需要我跟踪。多说无益,赶紧把青丝果拿过来,让我好好瞧瞧!”说完伸出大手,直接讨要起来。
“你想要此果,可得经过我的同意!”一个浑厚的声音在白衣人身后蓦然响起。白衣人略一皱眉,缓缓转过身子。
只见一个胖胖的黑衣人,左手拿着一面青色令旗,右手拿着一个黄色葫芦,正似笑非笑地看着白衣人。
同时左右窗户又跳进来二人,正是躲在外面的两个黑衣人,一个双手套着钢叉护住胸前,一个左手牵着铁链,右手将飞爪在空中抡着圆圈,气势汹汹地样子。三人成三角之势,将白衣人团团围在中间。
一见三个黑衣人出现,鬼头七面现喜色,慢慢地退到泥雕面前,不过也不敢丝毫大意。反而黄掌柜一见三人出现,又见鬼头七的样子,心中顿时大怒。
想不到鬼头七竟然联合其他人在此设伏,把自己当做棋子一般玩耍,当真可恨,只是此时可不是找他算账的时候,只得狠狠瞪了他一眼,也慢慢退到泥雕面前戒备。
“你们是。。。?”白衣人有些疑惑,眉毛一挑,不紧不慢地问道,言语中并无丝毫害怕之意。
“哼,我先问你一件事,半年前你在城北山坳中劫了一片引雷花的叶子,还将那位同道打伤,不知可有此事?”胖黑衣人气愤地问道。
“哦,为什么问我?”白衣人不置可否。
“难道你还不敢承认?倘若真是你做的,就大胆承认,你连这点勇气也没有吗?修道之人最忌口是心非、心魔反噬,你这满口胡言之人,难道不怕以后修行路上心路不通、灾劫重重?”
“实话告诉你,我乃是阮氏三雄中的老大,今日必定要取你性命!”胖胖的黑衣人一把扯下脸上黑巾,露出一副可以和黄掌柜媲美的圆脸,怒气冲冲地喝道。
手拿飞爪之人紧接着尖声尖气地说道:“我是老二。”随即也扯下黑巾,露出一副瘦猴似的嘴脸。
“我是老三!”手套钢爪之人声音洪亮,露出真容之后,正是王若在醉仙楼跟踪下楼之黄衣人。
“阮氏三雄?”白衣人一愣,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莫非是白虎山清风寨阮氏家族?”
“嘿嘿”,三人同时一笑,老大挺了挺圆圆的肚子,无比自豪地说道:“正是!你现在知道怕了吧,倘若将引雷花双手奉还,再给我妹妹赔上个二三十块灵石,我们也不是非要动刀动枪的,阁下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