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手作势要打,两条猎狗被吓得避到一旁,不再吭声。
领头这人走到门口,冲着那女人叫嚷道:“杨哥嘞?”
女人仿若没看见他一样。
领头这人也不恼,只是伸手捏了一下女人的下巴,然后侧身进了屋子。
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然后回到门口:“我看杨哥的猎枪不在,应该是上山去了,先把人带进来。”
另外那三人推搡着陈安和宏山进了屋子,经过的时候,三人肆意地扫视着女人,眼中满是贪婪。
这农家小院,上房是三间,东间有隔墙,做的卧屋,中间算是客厅,摆放了板柜、方桌、椅子。西间是灶台,灶台前有一个很大的火塘。
此时火塘里烧着小火,上面挂一个铁鼎罐,正咕噜噜冒着热气。
从气味上来看,里面应该炖的是鸡肉。
陈安和宏山被推搡到火塘边的角落里,屋里嵌在土墙里大半的柱子上高处,有蚂蟥钉,似乎还有些暗红色血迹,两人就被拴在蚂蟥钉上。
“行了,忙活几天了,赶紧回去休息,晚点再过来!”
领头这人冲着另外三人说了一句,然后回头冲着女人说道:“给老子看好了,要是让他们两个跑了,你也得跟着完蛋!”
说完,他当先领头出了门,另外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陈安和宏山相视一眼,很奇怪这女人和这些人的关系。
听最后那句话的意思,里面似乎很有故事。
在四人离开后,这女子往火塘里添加了一点柴火,很是平静地打量了一眼陈安和宏山,转身从墙壁上的布袋里捞了一把南瓜子,重新回到门边,靠着门框看着外面,耗子一样咔嚓咔嚓地嗑着。
一路上,陈安和宏山都没少打逃离的主意,但奈何,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手脚被缚,哪是那么容易挣脱的,陈安倒是学着电视剧里面,准备晚上的时候从地上摸了块石头,准备磨断捆着手的棕绳。
可事实上,被交叠捆绑的双手根本没办法控制那石头,折腾不少时间,没有丝毫卵用。
现在,已经到达目的地了,接下来……
“大姐,能不能放了我们,我们只是两个山里人……大姐……”
陈安觉得,不管有没有可能,都必须要尝试一下,看能不能从这女人身上找到些许脱身的可能。
那女人像是没听到一样,都没回头看上一眼。
他记起刚才那人对女子说的话,忽然又觉得这件事情可能性不大,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他们俩若是跑了,女子也得完蛋!
赔上自己帮忙的可能性也不大啊。
三夜两天的时间,就吃了两个火烧馍,此时此刻,陈安和宏山也早已经饿得浑身没劲,说话都费力。
但生死攸关,由不得他们不打起精神。两人目光在屋里搜索着,看看能不能找到脱身的办法。
灶台的案板上倒是有把刀,可惜只能是看看。
火塘里有火钳,也碰不到……
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狗叫声再次响起。
紧跟着,有叫骂声传来:“狗日勒,老子来一次咬一次,硬是一点记性都不长,老子打死你们……”
听声音,正是将领头将陈安和宏山抓来的那人,去而复返。
紧跟着,院子里传来一阵轰撵声,有一条狗似乎被棍棒打中,惨叫着窜进房子后面的阴沟里,还在叫个不停。
不一会儿,那人骂骂咧咧地钻进屋子。
先探进脑袋朝着陈安和宏山看了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送到女人面前。
“这啥呀?”女人瞟了一眼男人手中的东西。
男人讨好地笑笑:“雪花膏撒,我晓得你喜欢这些东西,还给我装认不到嗦!”
“这我不要!”女人将他的手打开。
殊不知,就这一下,男人瞬间变脸,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麻批,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屁股上夹扫把,给老子装(尾)伟大,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小木匠常年在外边干活,就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要以为老子们不晓得,有多少人来找你骚情,你还给老子肚子里怀娃儿装纯。你特么早就烂了……
啷个,还是你觉得跟了杨哥,我就不敢动你了?
明白着告诉你,老子费心费力叫上几个兄弟伙跑那么远把这两个龟儿弄来,杨哥除了答应给我们四个四千块钱以外,老子领的头,还答应把你给老子咯。
人已经抓来,老子就是现在把你上了,杨哥他也不会说啥子!”
说着,他将手中的雪花膏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把揪着女人的头发拖着就往东边的卧屋走。
一时间,哭喊声,打骂声传来。
两三分钟后,那男人心满意足地系着裤袋从卧屋里走了出来,离开的时候,顺便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吼道:“给老子把人看好了,要是有啥子闪失,首先就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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