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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本家宅并不像叶乔想象中那样,什么镶嵌着珍珠玛瑙的地板、布满古董珍藏的前厅、无边无际的宅院和蜿蜒交错的亭台楼阁……总之,脑子里的富丽堂皇被眼前幽深的小巷替代,沿着巷往里,能看到三座虽老旧但干净结实的院门,上面都挂着“陆”字的门牌。
连我的大平层都比不上……叶乔腹诽着,蔫头巴脑跟在陆远萧身后,走进了陆家的院门。
院子里最显眼的是一颗高大壮硕的杏树,繁盛的枝叶撑起一大片树荫,已至夏季的尾巴,阳光却比盛夏时节更加灿烂耀眼,将整座院子都染上了炽色,同那片墨色的荫凉泾渭分明。
杏树下有一个孤零零的儿童篮球,出现在整洁肃穆的宅院里,若这是寻常人家的院子倒也罢了,可挂着百年陆家的牌子,篮球便显得十分突兀。
陆简戈一看到这篮球,脸上寒暄的温和迅速沁了冷意,“谁给陆澜买的篮球?把许颖叫过来!”
许颖是个面容刻薄的中年女人,瘦瘦的,下巴很尖,十指布满厚茧,声音比着同性更为粗重低哑,“陆先生。篮球是小少爷自己偷买的,我罚他去禁闭室做十套模拟卷才能出来。”
“自己偷买?”陆简戈脸色更沉,“他哪来的钱?”
“听说是帮同学做作业赚来的。”许颖回。
“长本事了。”陆简戈绷着脸,“去告诉他,今天晚上不用从禁闭室出来了。”
“是。”
叶乔听得一头雾水,小少爷是谁?为什么买个篮球就要罚进禁闭室?还得做十套卷子?叶乔忍不住打了个颤儿,回想起上学时被“学习”支配的恐惧。
幸好叶父是个佛系土豪爹,叶乔只要不干什么吸毒杀人放火的大事儿,他也就无所谓,恐怕到死叶父也没想到自家儿子会因为强奸男人未遂而被圈养。
陆简戈回过头,神情从愠怒无缝切换成慈祥,“远萧啊,真不怕你笑话,小澜实在比不上你十分之一,瞧瞧,天天想着法儿做这些不务正业的事,哪像你,在他这个年纪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陆远萧神色不变,“舅舅谬赞,是祖父教导的好。”用着谬赞这个词,语气却听不出半分谦虚,听得陆简戈一阵牙痒。
陆远萧的祖父便是百年陆家的现任家主陆仁风,也就是陆简戈和陆沈的父亲。陆远萧的生父是陆仁风一手安排的倒插门女婿,拿到自己的酬劳后便同陆远萧的母亲协议离婚了。因而,陆远萧哪怕在这传统又封建的陆家,同样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管陆仁风,是正经喊一声“爷爷”的。
否则陆简戈又怎么会视其为刺呢?
一行人穿过杏树大院,陆简戈温和地提醒陆远萧别忘了带着人去看望陆仁风,这才带着其他人浩浩荡荡离开,相比之下,陆远萧身边只有一个傻兮兮的叶乔,倒也称得上势单力薄。
才走这几步,叶乔的鼻尖、上唇和后背已经挂上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但叶乔自知闯了大祸,虽不了解严重性,还是足以让他老老实实呆一阵,不敢轻举妄动。
陈恒的电话便是这时候打来的。
听着陈恒在电话里焦急的声音,陆远萧冷冷地扫了叶乔一眼,见叶乔鹌鹑似的缩了缩脖子,这才用力闭了闭眼睛,“来不及了。”
“什么?”陈恒话声立停。
“他已经被陆简戈发现了,现在我们在陆家。”陆远萧平静地叙述,“叶乔是对付我再好不过的把柄,只是他没机会用。现在……”陆远萧顿了一下,“把柄自己送上门了。”
陈恒急道,“那怎么办?我现在去把他带回来行吗?妈的!死狗崽子真欠操!你们两个在陆家太危险了!”
“别来。”陆远萧果断,“理由一依然是陈玖。理由二,你来无济于事,只会适得其反。”
陈恒好半天没说话,最终恨恨地放一句“回来我操死你”,然后砸了手机。
因为挨得近,陈恒音量又高,二人的对话叶乔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他越听越怂、越听越怕,听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若不是陆远萧还在看他,他能做出当场扒地缝钻进去的蠢事。
“跟好。”陆远萧收起手机,抬脚往一处院落走。
叶乔急忙小跑着跟上,生怕陆远萧发作直接把他在院子里扒光了抽——那可就太丢人了!又疼又丢人!
陆远萧熟门熟路地打开铜锁,拉开古朴的大门,散发着木香的老屋南北通透,阳光越过窗棂照进来,金色的空气中一丝飞灰也无,一看便是常有人打扫。
叶乔好奇地左摸摸右摸摸,生活在新时代的富二代着实没见过这些老家具,莫名有种穿越感。
“吱嘎”
实在是旧,叶乔捏着桌子上一个古董茶壶想,关个门都要吱吱呀呀响。
等等。
关门?
叶乔猛然回头,见陆远萧正站在他身后,目光凌厉地锁住他。
“跪下。”陆远萧道。
叶乔两腿一软,条件反射地扑通跪在地上,这里可不是铺满地毯的调教室,这一跪,膝
', ' ')('盖实打实磕出一声闷响,痛得叶乔眼泪都飙出来了,差点儿把手里的茶壶摔出去,
不等他跪好,陆远萧忽然伸脚,皮鞋隔着短裤薄薄的布料踩在叶乔的阴茎上,叶乔浑身一颤,双眸睁大,身体像被按了暂停键,一动都不敢动。
“教你怎么跪的?”陆远萧淡淡道,“都忘了,是吗?”
叶乔大气也不敢出,赶紧调整姿势,过程中陆远萧没有任何把脚挪开的意思,叶乔只好小心拉扯着自己的下体,龇牙咧嘴地完成了跪姿。
陆远萧却不说话了,他拿了把椅子和一本书,坐在了叶乔面前。
那只脚,重新踩到了叶乔的阴茎上,稳稳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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