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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叶乔的身体开始轻微发颤,酸麻的下肢频频传递警告,大滴大滴的汗珠顺着额角一路滑过脖颈和胸口,将衣服的前襟浸染出一块儿深色版图。
脖子上的蝴蝶结项圈已经完全湿透了,紧紧贴在黏腻的皮肤上,有种让人烦躁的窒息感。三十多度的空气足以让人汗如雨下,空调遥控器就在桌上,陆远萧却仿佛对这炎热毫无感知,安静地翻着书页,全神贯注。
好热……好累……叶乔用余光窥着陆远萧,悄悄挪动着自己的腿,每动一下都麻得龇牙咧嘴,连被踩着的鸡巴都顾不得了,总归陆远萧也不会把自己废掉。
结果刚动了两下,阴茎上方的压力瞬间增大,骤然高过警戒线的痛觉阈值迅速盖过下肢的酸麻,叶乔惊叫一声,全身僵住,眼睛里含着两包泪,惊恐地盯着陆远萧的脚,“别、主人,别……”
“跪好。”陆远萧没有多余的斥责,甚至连视线都未移开书页半分。
但脚下的力道也一分未收,稳稳地维持在让叶乔疼痛但不至于受伤的程度。叶乔牙根无意识地紧咬在一起,伴随着越来越快的心跳,视线开始有些模糊,也不知道是遮住视线的汗水,还是发昏的脑袋。
发闷的感觉开始从外一点一点从毛孔挤压进胸腔和头脑,明明在干净的地面,却有种泡在水里的幻觉,缺氧的晕眩和轻微的恶心感让叶乔的胸口极速地起伏着,像一条搁浅的鱼奋力又无助地张合着它的鳃。
就在叶乔觉得自己眼前发黑,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的时候,一只胳膊及时横在他的胸前,轻松地穿过他的臂膀,将他整个人托了起来,他感觉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床上,身上换了一套柔软微凉的松快绸衣,周围的炎热因子被凉意一点一点驱散,嘴边贴了什么东西,叶乔听见陆远萧清清淡淡的一声“喝”,便下意识张开了嘴。
有点儿难喝……但喝下去却让叶乔舒服了不少,叶乔晃晃脑袋,难受的感觉基本已经消失,只留下后遗的绵软无力。
嘴巴里绵延着发涩的咸味儿,叶乔惴惴地看着坐在书案旁喝茶的陆远萧,犹豫着要不要继续装晕避过正在气头上的主人,不等他“昏倒”,陆远萧的命令已先一步递入耳中,“床上跪好。”
又、又要跪?
叶乔头皮发麻,一边摆姿势,一边庆幸这次的命令是“床上”,不然自己红肿酸痛的膝盖可受不住下一遭了。他偷偷环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些在C市家中常见的古怪“刑具”和情趣道具,想来这里是陆家本家,一直是本家佣人打理,陆远萧不可能藏那种东西进来。
叶乔悬在空中的心松了松,不等落下,破空中传来“啪”的一声脆响,直接将心抽回了天顶,五花大绑捆了起来。陆远萧摊开手心,一条方方正正的条形薄木端横在叶乔眼前,正面刻着“端、行、思、正”四个楷体大字,周围则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皆为文言,叶乔这文化水平根本读不懂。
但文化水平并不妨碍叶乔理解,这玩意儿叫戒尺,即将用来抽自己。
“……”
“主人,求你了,下、下次再罚吧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有的时候,明知是垂死挣扎,还是会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做无用功,叶乔顾不上自己的跪姿,盯着这把戒尺拼命往后蹭,直到后背都抵在了墙面上,仍在拼命往后顶,恨不得把墙拱出个洞来。
陆远萧神色平静,半阂的双眸透着淡淡的冷光,“我不想说第二遍,回来,跪好。”
叶乔抽噎着,一点儿一点儿地磨着床单蹭了回来,明明还没打,眼睛却红了一圈,换做不知情的人在这里,恐怕要怜惜几句求情的话。
陆远萧极有耐心,等待着叶乔磨磨蹭蹭地跪好,这才进行下一步指令,“右手伸出来,摊平,掌心向上。”
“不、不了,呜呜……”叶乔还在做无谓的求饶,“主人,别打,手会被打坏的,呜——”
“每拖延一秒,就多打五下。”陆远萧用戒尺在自己的掌心轻轻摩挲,粉白淡红色的肉皮和纤长的五指,衬得这深木色的坚硬戒尺更加可怖,平滑的表面泛着冷冷的蜡光,仿佛在昭显它所代表的惩戒与严苛。
“一。”陆远萧从不心软,立刻开始读秒。
叶乔咬着牙根把自己的手举起来,却怎么也不敢把掌心露出来,五根手指要蜷不蜷地往中心靠拢,就像是被暴风雨吹打一夜后七零八落的花瓣,摇摇欲坠地守护着中央的花蕊,然无能为力。
“如果你想被打断手指,可以选择继续绻着。”陆远萧无波无澜的陈述,却让叶乔一个激灵,赶紧将五指展平,他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在支撑这一只手,连五官都紧紧地皱在了一块儿,又可怜又可笑。
陆远萧并不去固定叶乔这只手,他无所谓叶乔是否会躲避,总归他决定要罚多少下,一下也不会少就是了。
“报数加认错,”陆远萧举起冷色的戒尺,对准了叶乔的手心,“二十下,每躲一次,以十倍还到屁股上,听懂了吗?”
戒尺举起的那刻,叶乔的眼睛吓成一条缝,完全不敢睁开,闻言哭
', ' ')('丧着脸抽抽嗒嗒,“听、听懂……啊!!”
话音未落,戒尺破开空气,带着一道凌厉的风声,稳稳地砸在了叶乔的手心,那瞬间的疼痛尖锐地钻开叶乔所有的神经直击大脑,却又在完全无法捕捉的顷刻中迅速铺开,于掌心燎起一片滚烫的灼烧感,而发懵的大脑已经忘却那种尖锐,只余深深的惧意。
还有十九下!!!怎么熬!!!
叶乔痛恨自己这个时候竟还会算数,平日里十九算不得一个大数,这个时候却仿佛可以与正无穷划等号,然更残忍的是,他又听见陆远萧淡淡的陈述句,“未报数、未认错,重来。”
叶乔:“……”
炙热的太阳挂在天穹,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大地,疯狂起伏的蝉鸣声嘶喊着对酷热的控诉,在蝉鸣声中,一道凄厉的哭声透过厚重的门板若隐若现。
二十五度的空调房内,叶乔的汗水竟将他刚换上没多久的衣服完全打湿,好不容易数到了“二十”,他用左手托着自己红肿灼痛的右手,未数也不敢数他刚刚躲了多少次,自己的屁股还要挨多少下。
“八次。”陆远萧终于开口了,“先欠着,明天打。”
“……谢谢主人。”尽管这八十下早晚要挨,但叶乔却还是忍不住长松口气,竟体会到了一丝死刑立执改死缓的庆幸和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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