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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被深青色的窗帘掩映得半明半暗,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薄被从肩头滑落下来,露出线条清晰的背部,白皙的后背在昏暗的光影中珍珠般泛着微光。
温柔趴了一会,掀开被子坐了起来,伸手去摸床头的衣裳。
温柔微微皱着眉,大约是纵欲过度的缘故,他的腰椎有些僵硬,昨天使用过度的穴口今天彻底肿起来,动作间被挤压得隐隐作痛。
温柔披着件衬衣呆呆地坐了一会,他的脖子上空落落的,有些不习惯。他有点怕苏念,苏念沉下脸说不许找了,他就真的不敢找了,可是他心里委屈,苏念不该这么对他,他只想留个戒指而已,这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
不论嘴上怎么说,温柔心里还是会小小地怨恨苏念,像是心窝被浅浅地割了一道口子,很快就会愈合,可疼起来照样让人想哭。更何况,苏念这样对他不是一次两次了,无数道细小的口子摞起来,早晚会让他伤心的。
温柔揉了揉眼睛,从旁边拿起裤子来往身上套,苏念还在睡觉,他可以趁这个时候再去找一找他的戒指。
苏念躺在温柔背后,悠长平稳地呼吸着,温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念的脸颊上睡出两抹酡红,长长卷卷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黛色的阴影,睡着的苏念比他清醒时看起来要年轻一些,恬静得像个女孩子。
苏念翻了个身,伸手虚虚地抓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叫了声柔柔。
温柔一颗心顿时化了,刚刚的哀怨瞬间抛之脑后,他俯身亲亲苏念红润的侧脸,抵着苏念的鼻尖低声叫他的名字。
苏念闭着眼把温柔拨拉进怀里,脸颊埋进温柔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温热的呼吸把温柔耳朵吹得痒痒的。
温柔摸了摸耳朵,却忽然感觉到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腰上。
温柔动了动身子,就听到衣服窸窸窣窣地响。苏念把裤腰往下扯了扯,勃起的阴茎抵在温柔腰上。
温柔伸手去拽苏念胳膊,道:“小念,你松松手,我替你口出来。”
温柔挣了两下,却被苏念一下子搂紧了,苏念睡意朦胧地蹭蹭他,“不许动。”
温柔不动了,感受着那根热热的东西在屁股上来来回回地蹭,黏糊糊的前列腺液涂满了臀峰。
温柔红着脸颤抖,苏念困得睁不开眼睛,在他身上胡乱蹭两下,他就忍不住动了情,股缝里湿湿凉凉的一片,也分不清是从哪里流出来的。
苏念简直是他的春药,不用刻意撩拨他,随便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就能自己脑补得软了腰。
温柔悄悄地捏了捏自己泛红的乳尖,低低地喘了一声。
温柔很少自慰,他自忖是个有男朋友的人,像单身狗一样自给自足未免有失身份,更何况他自己忙活半天,还没苏念亲亲他来的有用,他就懒得弄了。
可是苏念半睡半醒间碰不到要紧的地方,倒像是故意吊着他,温柔被他挑逗得难受,胡乱抚弄自己的敏感点。
苏念在温柔身上蹭了一会,射在了温柔大腿根上。温柔微微僵了一下,清晰地感觉到黏糊糊的精液顺着大腿往下淌。
苏念抱了温柔一会,大概是嫌温柔身上不清爽,推开他翻了个身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温柔爬起来拿纸巾擦了半天,盯了熟睡的苏念一会,忽然伸手在苏念脸上用力戳了好几下,套上衣服走了。
苏念起床的时候,温柔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燕皮馄饨煮到半熟,金黄的蛋皮切成丝,温柔坐在高脚凳上给甜瓜削皮,有一句没一句地哼着歌,明媚的晨光打在他的脸上,勾勒出颊上薄软的茸毛。
苏念就比较狼狈了,侧脸上好几对月牙形的红痕,他早上刷牙的时候才发现。
苏念问:“你是不是又偷偷掐我脸了?”
温柔斩钉截铁地:“没有。”
苏念:……
苏念直接过去把温柔拎起来脸朝下摁在流理台上,一把扯了温柔裤子。
温柔穿的嘻哈风的阔腿裤,裤腰一过臀就直接掉到脚踝,露出一双被把玩得遍布指痕的长腿。
温柔抓着他的甜瓜惨叫:“我真没有!”
苏念抬手一巴掌抽他屁股上,怒吼:“不许掐脸不许掐脸,我没跟你说过吗?”
温柔屁股上残留着昨夜的淤青,很可怜地颤了颤。
温柔挨了一巴掌就改了口:“我不是故意的。小念我知道错了不要打了。”
苏念拿这个没皮没脸的家伙没办法,抽了几巴掌就把人放了。
温柔撇了撇嘴,默默地自己拎上裤子。
温柔昨天哭狠了,早上起来眼皮还肿着,现在吹着口哨照顾着他的锅,倒是一副心情愉快的模样,大概是觉得自己戳的那几下是赚到了,可以把苏念欺负他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所以说温柔真的是个心很大的人。
两人关系没那么紧张的时候,把苏念逗急眼再哄回来,是温柔的人生乐趣之一。
苏念很爱惜他的漂亮脸蛋。苏念玩了六年滑板,摔断了脚踝
', ' ')('都没能打消他的热情。直到有一次苏念刷坡的时候玩脱手了,骨碌碌滚出去好远,爬起来摸摸脸,悚然发现半张脸上湿漉漉的全是血,一时以为自己毁了容吓得手脚发凉。虽然只是虚惊一场,可苏念从此就把滑板戒了,唯恐自己哪天真摔毁了。
温柔发现这一点以后大为激动,从此热衷于照着苏念的脸猛掐,然后被苏念追着打,有一次他给苏念抓破了皮,懊恼得苏念扒着镜子看了半天。
温柔能四角俱全地活到现在,足以证明苏念确实是个宽容有涵养的人。
但现在温柔很少这么放肆,他怕苏念真的冷着脸扭头就走。今天他心情很好,因为他捏了苏念的脸,苏念没真跟他生气,他隐隐约约能找到一点被宠爱的感觉。
温柔把煮熟的馄饨盛出来,甜瓜切成丁放盘子里。
碗底铺的海米、蛋丝、紫菜和时蔬被热汤一激,弥散出鲜美的香气,浓浓地溢满了屋子。
饭后,苏念整理他收集的黑胶唱片,温柔拖了个蒲团坐在他旁边看着。
苏念拣了一张放进唱机,片刻后,悠扬的乐声流淌出来。
那个上午他们听古典爵士,听猫王和张国荣,宫崎骏和久石让,悠扬的旋律袅袅回旋,苏念把一张唱片拿到温柔面前,温柔就鼓起嘴把灰吹掉。
唱机里忧郁的男音反复吟唱“Kiss,whileyourlipsarestillred
Whilehesstillsilentrest
Whilebosomisstilluntouched,unveiled...”
温柔歪着头看着苏念,苏念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又沉静,像夕阳下的古潭,他看着苏念,眼神专注,像苏念看着手里的唱片。
温柔早上掐的指痕已经消掉了,苏念的脸颊微微有点泛红。
温柔抬手摸了摸苏念的脸。
苏念侧过头,“柔柔,怎么……”
鬼使神差地,温柔指尖用力,照着苏念的脸蛋狠狠掐了一下,一道更加鲜艳的月牙出现在苏念脸上。
苏念被温柔明目张胆的举动惊得懵住了,茫然的表情看起来居然有些可爱。
片刻后苏念才反应过来,一声怒吼顿时响彻屋宇:
“温楚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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