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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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们被爸爸突然暴戾的信息素吓了一跳。

小米糕扁了扁小嘴巴,轻轻放开了手里爸爸的衣服,抽抽搭搭掉起了金豆子。

豆沙反应比较慢,看到哥哥哭了也有样学样的“哇啊——”

孩子们的哭声像暴风雨,瞬息压倒了紫荆心中疯长的毒草。

我在做什么……

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对不起,爸爸错了。”

“不哭不哭,爸爸……爸爸不该吓宝宝的……”

崩溃的Omega流着泪亲吻孩子嫩嫩的脸颊,可是孩子们怎么也止不住哭声,他再也受不了,捂着脸嚎啕出声。

被骂了“滚”的潇述本来还在滚蛋和厚着脸皮留下来之间摇摆不定,可是眼下老婆孩子都在哭,是个男人都不会离开。

潇述冒着被骂的风险蹭到老婆身边,把他瘦削的身体搂入怀中。

“不哭了,小荆不哭。”

Alpha的安抚对Omega很有效,紫荆慢慢调整好了情绪,在潇述怀里疲惫的睡去。

爸爸的安定也让孩子们安心下来。小米糕打着哭嗝蜷缩在爸爸身边吃手手,很快睡得人事不知。潇述哄好了豆沙,让机器人保姆把两个孩子都带走了。

潇述守在紫荆的身边看着他的小精灵睡觉,轻轻把他凌乱的银发一绺一绺顺好。

紫荆瘦了好多。原本养的圆润可爱的脸蛋在疾病和流产的折磨下肉眼可见的消减下去,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映出曲折的蓝紫色血管,就好像支撑躯壳的脆弱粘连,这尊昂贵的瓷娃娃随时都可能碎掉。

为什么要他的宝贝受这么多苦呢?

还有他们没有机会见一见这个世界的孩子。

虽然没有紫荆那样血肉分割的痛楚,作为父亲,潇述从那一天起就觉得心里有一块空缺,什么东西都无法将它填满。

这让他感到恐惧。

他害怕这一块空缺会越裂越大,最后,摧毁他构建的小窝——住着小精灵的小窝。

【恐惧是不幸的征兆。

不幸则是命运按斤论两的公平分配。

怎么容得人挑?】

年幼Omega娇弱的不可思议。

豆沙本来就是早产儿,又是Omega,那天第一次体会到人生的伤心事就扛不住发起了烧。

保姆机器人采取了相应措施后依然没能让豆沙的高热退去,于是潇述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

潇述立刻给医生打了电话通知他们立刻到这里来给孩子看诊。

虽然他说话时尽量放低了声音,但是紫荆还是被惊醒了。

“豆沙……发烧了?!”

紫荆抓着潇述拿通讯器的那只手,苍白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血流不通泛出病态的浅紫。

潇述深吸一口气,慢慢的组织语言安抚他惶惶不安的Omega:“小荆,冷静下来。豆沙会没事的,我叫医生了……”

右臂上传来阵阵隐痛,但黑发黑眼的男人似是对此毫无知觉,他看着伴侣漫上水汽的紫眸,伸出手抚摸他苍白的脸颊——

“啪!”

压抑到极致的Omega对Alpha的骗术半点不领情,他暴躁的拍掉了狗东西的狗爪,甚至恨不得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你撒谎!!!”紫荆尖叫着,紫眸中跳动的焰火像淬毒的刀子,直往潇述心窝里扎,“你就是在骗我!团子死掉了!豆沙……我的豆沙也要离开我了!”

“啊啊啊啊我不要!团子,团子我还没有见过他啊啊啊我不要!!!”

“……”

团子……潇述默念着这个名字,心脏钝痛。

原来紫荆已经给他们未曾出世的孩子起好了乳名。

团子……真可爱,真好听。

对了,前一阵子小荆可喜欢吃花生馅儿的小团子了,所以就给宝宝起名叫团子吗?

还是因为宝宝叫团子,所以才特别馋软软糯糯的汤团呢?

以后……小荆还会喜欢吃花生馅儿的小团子吗?

情绪崩溃的Omega声嘶力竭地宣泄着他的恐惧。

他神经质的对着本应该信任依赖的丈夫发火,尖叫哭闹、踢打撕咬,半点小少爷的姿态都没了。苍白的皮肤泛着剧烈运动后的潮红,单薄的胸膛在睡衣下起起伏伏,和主人一样剑拔弩张的娇俏乳尖被衣料摩擦得发胀,顶起美妙旖旎的小丘。

美人发起疯来依然是美人,仍有着令人神魂颠倒的能力。

他像一只发疯的小兽,又像暴风雨中摇曳的玫瑰,是凄厉的,又是惹人怜爱的,让圈养他的人心甘情愿被他伤害流血,感染到神经错乱。

潇述把他的小可怜紧紧抱在怀里,告诉他:“我带你去看豆沙,没事的,真的没事。”

紫荆也力竭了,不再挣扎,却依然神经质的低声重复着孩子们的乳名。

就像垃圾堆里关不掉的电子生日蛋糕蜡烛,在下雨的深夜独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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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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