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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沙好险退了烧。
医生们哗啦啦的来了一群,然后又哗啦啦的走了。医生们离开后,整个屋子里都安静了许多。
紫荆推开潇述,赤着脚跑出房间去看他的豆沙。
豆沙退烧后就不哭闹了,他也没什么睡意,睁着水晶球似的大眼睛在婴儿床里抱着脚丫啃脚玩儿。
紫荆拿了把椅子坐在婴儿床边一动不动,无论潇述怎么劝都不肯离开。潇述只好拿了保暖的衣物来帮他一件一件穿上。
“小荆抬抬脚,我给你穿袜子。”潇述低声哄劝。
紫荆好像什么都听不到,紫眸中空空洞洞的。潇述握着他纤细的脚踝把他的脚放在怀里给他套袜子,结果潇述隔着衣服都感觉到了他脚上骇人的冰冷,就跟怀里揣着根冰棍似的。
潇述顿时又感到无比的忧愁:这都已经病着了,要是又冻出感冒怎么办?
“怎么这么冷啊,马上快冬天了明天换厚的家居服穿吧。我去给你拿个暖脚的垫子来好吗,小荆?还是我抱着你呢?我身上很暖和的……”
潇述絮絮叨叨的说着没营养的废话,眼睛一直看着他瓷娃娃一样的老婆,希望他给自己一点反应。
功夫不负有心人,紫荆的眼珠终于转了转。
“……”
“小荆你说什么?”潇述高兴起来。
“不用……不用你抱。”紫荆冷若冰霜。
潇述:“……”人生总是这样大起大落。
“好吧……”潇述灰溜溜的滚出去找暖脚垫了。
Alpha离开后,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紫荆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把手伸给婴儿床里自娱自乐的豆沙。
小崽崽看到爸爸已经咧嘴笑了,见爸爸伸出手,立刻放下被啃的湿乎乎的小胖脚抬起小胳膊咿咿呀呀够爸爸的手指讨抱抱。
紫荆被儿子可爱的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但这个伤感的微笑转瞬即逝。
他抬起眼眸看向窗外一框岩浆般的朝阳、阴森的浮动的树影、小花园里仍然漆黑一片的花团锦簇,空虚的感觉像网一样把他网住吊起。
无处不窒息。
为什么这么难受啊?
不想再跟他待在一起了。
好想……逃。
紫荆安静了下来。
不过他接下来的几天,大部分时间都窝在婴儿房里和孩子们在一起。
小米糕以为这是什么新玩法,觉得可新鲜可有趣,一颠一颠的在客厅和婴儿房之间往返,把他心爱的大象布偶和其他玩具都搬运到婴儿房,堆在婴儿床边要爸爸陪自己一起玩。
豆沙也很高兴,粘在爸爸怀里不肯回婴儿床。
婴儿房里欢声笑语,不过这从头到尾都是三个人的电影,我们的潇狗不配拥有姓名。
可怜巴巴的潇狗整天倚在婴儿房禁闭的房门边,听着里面嘻嘻哈哈咯咯咯的笑声直咬小手绢。
因为紫荆又一次“让他走”了。
比上次好一点,没有用“滚”的~
可是这有什么用!
这不过是舔狗没有卵用的自我安慰啊啊啊啊!(??益?)
呜呜呜呜~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让小荆嫌弃了嘛!
我下次一定改啊呜呜呜~
此时一只小米糕抱着大象布偶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小米糕奶声奶气:“爹地~”
潇述眼睛一亮,蹲下去问儿子:“爸爸让爹地进去吗?”
小米糕眼珠骨碌碌一转:“爹地想和爸爸还有小米糕一起玩嘛~”
潇述疯狂点头。
小米糕:“小米糕和爸爸一起玩,爹地是不是超~级~蟹木~”(羡慕)
潇述:那可不嘛!
小米糕嘻嘻一笑,把怀里的大象布偶塞进老父亲怀里:“小米糕把长鼻子给爹地玩,爹地不哭噢~”
潇述:???
希望的大门被亲儿子“啪”的关上了。
潇述突然觉得孩子的成长中有一些元素是不可缺少的——比如说一顿来自老父亲的毒打。
晚上,潇述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舔舐孤独、独守空闺、闺房空虚寂寞冷、冷水烫猪、猪狗……
没得错,紫荆这几天连睡觉都在婴儿房啊!潇述从小到大……阿不是从结婚起就没跟老婆分床睡过这么久!!!
潇述他委屈的像条200斤的泥鳅,在刷了热油的双人铁锅上独自煎熬翻腾。
啊啊啊~想老婆啊~想老婆!
不知道是不是潇狗的强烈愿望上达了“天听”,房门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潇述下意识的掀起被子盖住脑袋,像怀春少女O一样双手捂着怦怦乱跳的小心脏。
[是小荆啊!小荆小荆~~~]
“阿述,你睡了吗?”
他说话了耶!
“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你先起来。”
潇述立刻诈尸一样从
', ' ')('被窝里扑腾起来,一脸希冀的望着他亲爱的小美人:“我没睡呢!说什么呀小荆你说我听~”
“阿述。”
“嗯!”
“潇述。”
“啊……”
“潇述,我们还是……离婚好了。”
“哈?”潇述的脸色一下子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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