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圆桌(2 / 2)

玻姆举起了双手。

「偷听归偷听,但我对你们是真的没有敌意。以现在的状况来看,不如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的意思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包立点了点头。

「我刚刚也说过,崇信派自己一定也有自己的打算。」

「当然,什麽都不做就是坐以待毙。如果波耳真的篡位成功,不要说是首领了,大概整个崇信派都会被废除或并吞掉吧。」

「但既然你采取如此谨慎的方式,就代表你还无法完全信任我们,不是吗?」

玻姆双手抱x。

「毕竟你们还是保守派的人啊。就算有人为你的品格做了担保,但既然是会影响崇信派存亡的决策,我们也不得不小心点。」

「我完全可以理解。而且,光是Ai因斯坦还愿意敞开心x做出这个决策,我或许就该感谢并称赞他的无私了吧。」

一边说着,包立的脸上浮现了一丝半带苦涩的微笑。那久远而褪sE的记忆,在短暂的重见天日後,又在主人轻轻的摇头中,被重新塞回了仅有灰尘作伴的箱底。

玻姆只是耸了耸肩,随後闭上了眼。

「我不会过问过去究竟发生了什麽,毕竟即便是再怎麽惊心动魄的经历,也无法撼动如今我们所面对的事实。但为了崇信派,为了当事者,也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有一点我必须要问:包立,到头来,你到底为狄拉克做了什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反先前的坦然,玻姆直gg地盯着包立的双眼,认真地令费曼感到有些可怖。

「我绝不是最了解他的人,甚至可以说对他几乎一无所知,但即便我再怎麽迟钝,再怎麽冷漠,我也注意到了他所面对的深沉与虚无。那些深及灵魂的痛苦灼烧着他,令他痛不yu生,甚至怀疑起了自身的存在价值。但在这个时候,陪在他身边、协助他度过难关的,竟然是一位与他素昧平生的普通人,而不是你。对你来说,这位如此认同你、甚至会不顾一切地为你辩驳的後进,究竟是怎麽样的存在?他说过,是你带他走出了失去亲人的痛苦,让他找到了生存的方向,但在他面对全组织的质疑,没有任何人愿意相信他时,你却依旧选择了沉默,选择了无动於衷。你是这样一位胆小而怯懦的算计者吗?从刚刚你们的对话我了解到,你不愿意就这麽接受波耳的蛮横,因此选择了反抗,但你真的值得我们的信任吗?对你来说,公平正义与他人和你建立的关系,都是可以被放在天平上,与单纯的结果一起衡量的吗?」

包立没有回答。即便在诘问结束後良久,空气也依旧凝结在空中,而玻姆也依然盯着他的双眼。

「……是啊。为了我们如今面对的现实。」

包立闭上了眼,缓缓摇了摇头。

「你说的没错,过去是无法解决现在发生的问题的,因为它只会制造问题等待现在的我们解决。越是被搁置而不被面对的过去,就越有可能以相同的姿态不断重演。就像现在这样。想当年,Ai因斯坦也曾直面着我,质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玻姆眨了眨眼。

「是这样吗?我会对你说这些话完全是我自己的独断,和Ai因斯坦一点关系也没有。」

「正因为如此才令人感到讽刺。或许这番质疑,就是一直以来崇信派与保守派决定X的分野吧。」

「……所以,你不打算为自己辩驳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假如我真的是你口中胆小而怯懦的算计者的话,我想是的。但毕竟我已经恬不知耻地否定了养我育我的这个环境,我想我还是有资格为自己说点什麽的。」

包立两只手肘撑着桌面,十指互相紧握着。经过了短暂的沉默後,他才缓缓开口。

「如果你问我,我是否对狄拉克有所亏欠,我想我完全无可辩驳。在这一连串事件中,我让他独自一人面对了极大的痛苦而完全没有对他伸出援手,这是我身为他的导师,以及他在组织里最亲近的人的失职,也令我感到愧疚。即便我从未了解那件事的全貌,但我的确碍於自己在组织中的身分,以及我对那起失踪事件的个人判断而没有选择行动,而这也是我的武断。但同时,我也感觉到,有些事只能让他自己思考、自己经历才能明白。即便我再怎麽苦口婆心,令他注意到了我的担忧,倘若他无法亲身理解,他的想法与行动也就不会因此有所改变。这样一来,我当初选择将他带到保守派这边也就失去了意义。」

「意义?」

「是的。越是有某种明显倾向的孩子,针对他的X格因材施教的必要X就越高。狄拉克的个X原本就b较情绪化,心思又相较一般人敏感而细腻,失去亲人的经历不只为他带来了莫大的痛苦,更是足以剥夺他继续活下去的意志。再这样下去,不论是把这些情感闷在心底,或是自暴自弃地随意发泄,他都只会逐渐走向毁灭。正因如此,我才必须教导他面对这一切的方式,而我认为b起诉诸仇恨,学会理X思考才能让他的生活真正地重回正轨。」

「你……」

包立闭上了眼。

「我无意冒犯,但对当时的我而言,这是一项相当严肃而实际的顾虑。」

顿了一拍後,玻姆才吐了口气。

「……这就是为什麽你会和Ai因斯坦分道扬镳的主因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点了点头。

「如果说你刚刚的那段话是他当年对我的质疑,我在面对狄拉克时所抱持的想法就是回应,也是对他的反问:薛丁格所带领的崇信派,真的能让我们、让整个组织走向正确的方向吗?以个人而言,我认为她是个温柔、细心又相当关心他人的值得结交的一位朋友,但我从不认为她适合当一名领袖。一个连自身的问题都无法面对的人,真的能在更为复杂的群众问题上,为我们带来最大的利益吗?当她被迫将个人与群T摆在天平的两端时,她真的能尽好首领的职责,帮助我们度过难关吗?」

他摇了摇头。

「很多事情,不是单靠气势就能解决的啊。」

费曼看着这位多年的老友,内心突然产生了一GU不可言喻的感觉。这位时而严肃、时而又不太正经的同辈,从未如此坦然地在自己面前诉说自己的想法。不,费曼摇了摇头。他从不畏惧表达,但在那些单纯的逻辑论述中,却始终不见他个人的情感。或许是认为不必要,或许是说不出口,又或许只是单纯的时机未到,无论如何,那些作为包立这名个T的元素,如今费曼终於第一次地有机会了解。

而不知怎麽的,这让他感到有些欣慰。

果然,没有人的想法是可以完全客观的脱离自我的啊。

「群T的利益吗……原来如此。」

玻姆搔了搔头。

「我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你的想法啦。也就是说,你不只希望狄拉克能学会面对自己,也希望他能认知到自己身为一个组织成员所担负的责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是的。身为老师,我自认为我已经把所有能教导他的东西都交给他了,这也是为什麽我认可他离开我,成为正式的组织成员。但这不代表他不再需要学习。有些事情,必须由他自己去观看、去经历,他才能够真正T会。等到那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我相信我曾教导他的一些道理,他自然也就能完全理解了。」

「也是啦,你不讲我都忘记他已经是正式的成员了,他确实得该对自己的行为负完全的责任。」

「当然,其实我也常常在想,选择这个时机放手会不会太早了,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即便是再怎麽老练的组织成员,也难免会感到迷惘吧。不过反过来说,如今也没什麽空间让他继续撒娇了。我不可能一直护着他,也不该这麽做,既然如此,那就乾脆狠下心来吧。」

玻姆双手抱x,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後,突然大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好吧。给过!」

「也就是说……」

「嗯。」

玻姆一边点了点头,一边伸出了手。

「之後就请多指教了。」

包立不禁吐了口气,随後才略带轻松地露出了微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能让客官满意那是再好不过。」

他握住了玻姆伸出的手,有力地上下摆荡了几下。

「好了,够了够了。」

玻姆赶紧甩开了包立的手。

「再继续握下去,我的手可要骨折了。柔弱的我的小手可受不了外勤大人的摧残啊。」

「抱歉抱歉,毕竟我最近几次和别人握手,都是在b腕力的时候呢。」

「还是饶了我吧……」

玻姆转头看向了两人。

「你们应该也没什麽意见吧?有什麽问题最好现在就讲喔。」

「玻姆也要加入吗?好啊好啊,这样就更热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奥本海默兴奋地拍着手,但一旁的费曼却依旧双手抱x。

「那还得看你能够为我们带来些什麽。」

「那当然,我也不是来这里蹭饭的。作为合作的见面礼,我可以把Ai因斯坦跟德布罗意他们在这一两个礼拜所做的事情都告诉你们。」

「……这对我们而言确实是很重要的资讯。洗耳恭听。」

玻姆点了点头,随後就从文瀛天与德布罗意的调查开始,向三人描述了他们与伪魔nV相遇的过程,以及其後与她之间长达一个礼拜的抗争。

听完後,三人都不禁为之变sE。

「伪……魔nV?」

「一个和拉普拉丝的魔nV有着相同能力的怪物……这可真不是在开玩笑的。」

玻姆耸了耸肩。

「这就是组织内部在开心地分赃利益时,外头所卷起的风暴。所以你们应该可以稍微理解我为什麽指责你们了吧?要是你们更认真地关注狄拉克的事件,这件事大可不必Ga0成现在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甚至还有平民被卷入……」

费曼忍不住捶了一下桌子。

「这是组织的失职,也是我们莫大的耻辱。」

「过去的事情已经无法改变,但如果这能敲响你们内心的警钟,那这一切或许就还为时未晚。这次的敌人单靠崇信派是绝对无法对付的,如果大家不能同心协力,尽组织之所有来对抗伪魔nV和她背後的势力的话,恐怕就不只是失职这麽简单的事了。说这关乎组织的存亡也不为过。」

「在我们自己内耗到瓦解之前,灾难可能就会先一步降临吗……」

包立一边皱着眉头,一边摀起了嘴。

「会议的讨论主题看来得进一步扩大了。总而言之,还是先整理一下我们现有的资讯吧。」

他走回了白板旁,在「崇信派g部失踪」旁,又加上了伪魔nV的条目。

「首先是能力。据你所说,伪魔nV所展现的异能,基本上与拉普拉丝的魔nV如出一辙,是吗?」

「这是我们的假设,虽然还无法完全确定,但这点已经在多方面得到了证实。至少她拥有与魔nV一样的变身能力,也能让人看到幻觉,能力的限制应该也相去不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其他部分却都大相迳庭,是吗?」

玻姆点了点头。

「个X……或许这麽说过於人X化了,但作风确实毫不相同,魔nV所追求的合理X与目的X在她身上都无法看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些莫名其妙的X格表现和有如愉快犯一般意义不明的行为。」

「所以到头来,你们对她的目的依旧一无所知?」

「阶段X的目标大概不离十,但终极目的还是让人m0不着头脑。更不用说疑似在伪魔nV背後C盘的幕後黑手,我们更是没有任何资讯。」

「……那就更不用说她的存在本身了。」

包立快速地在白板上写下「身分」与「目的」两项栏位,而对於两者唯一的描述都是「不明」。

「等到与Ai因斯坦接洽时,我会再向他寻求更详细的资讯。不过你刚刚提到的那两名一般民众……」

「一nV一男,名字是夏瞳音和文瀛天。Ai因斯坦在情急之下将能力交给了夏瞳音小姐,并让她参与了接下来的行动。虽然过程有些惊险,但总归来说她没事;至於文瀛天……」

「就是魔nV决战那时候的高中生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费曼忍不住摇了摇头。

「三番两次地让一个高中生承担并解决我们所应该要面对的问题,这组织到底还可以多无能?」

「不管怎样他都帮了我们很大的忙。而且说实话,如果没有他,崇信派说不定早就全军覆没了。」

包立看着玻姆严肃的神情,不禁眨了眨眼。

「若真是如此,那到时候还请一定得让我们与他见上一面。」

「伪魔nV的事情固然重要,但正牌的那个也不能忽略。既然那位高中生是魔nV与我们谈和的关键,那难道你们也没有她的消息吗?」

玻姆摇了摇头。

「文瀛天说,首领去拜托他关於狄拉克的事的时候,就是他最後一次见到魔nV了。在那之前,魔nV好像还去过他家三次。」

「亲自去他家找他?」费曼不禁皱起了眉头,「若不是魔nV会与我们谈和这件事本身就很离奇,我实在很难想像这种状况。」

包立不禁笑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你想说简直像对小情侣,是吗?」

「我笑不出来,包立。她的改变确实让当时危在旦夕的组织得以续命,甚至让世界暂时得到了安宁,但像她这样能够毁灭世界的存在拥有人X时,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好事吗?」

「我理解你的担忧,这也是为什麽我们更需随时监控她的行动,但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你的想像会成真。人的自我的变化都是有连续X的,即便是魔nV也不例外,要她在短时间内成为一名lAn用能力以满足自身私慾的存在,机率是很低的。更何况,她开始愿意倾听人类的想法,与她拥有了人X之间还有很大一段的距离。」

「但这确实并不寻常。」

玻姆突然cHa话道。

「特别是在这个时间点。」

「你的意思是……」

他摊开了手。

「你们不觉得有点太巧了吗?魔nV的异样、狄拉克的事件,莫名出现的伪魔nV和奇怪的幕後黑手,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甚至是波耳的Y谋,也能和这一连串的事情完全撇清关系吗?」

费曼不禁站起了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内神通外鬼……」

「停。再继续下去可就要变成八卦大会了。」

包立朝着两人摇了摇头,随後又用手敲了敲白板。

「……也是。」

费曼闭上了眼。

「在这里乱猜也没什麽意义,不如赶快决定要怎麽行动才好。」

玻姆耸了耸肩。

「行动的话,还是等Ai因斯坦他们一起……」

「不,我想讨论的不是行动的细节,而是方向。」

在白板上的「行动方针」四个字後,包立画了一个仅有两道分岔的树状分支,并分别在其後写下了「有」与「无」两个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分岔的上方,则是「薛丁格」。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在想出能够阻止波耳的计划之前,我们得先决定是不是得先把她找回来,是吧?」

包力点了点头。

「若想让波耳的Y谋不攻自破,让薛丁格亲自出面绝对是最好的方式,毕竟保守派现在所主张的弹劾理由大多都是单方面的说词,在本人面前是站不住脚的。有了她,也会使我们的反抗行动更有了大义名分。」

「我不能完全同意这个说法。薛丁格处理事情的方式存在着很大的瑕疵,也的确有徇私之嫌,假如她回来之後还是没办法讲清楚她到底做了些什麽,那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所以不只要找到她,还得让她愿意开口才行。不过在那之前,她愿不愿意跟我们回来,继续胜任首领的职位都得打上问号。」

「无论如何,在波耳之前,我们都得先用这双眼判断她是否适合继续担任首领,担任薛丁格才行。」

玻姆伸了个懒腰。

「说来说去,还是得先找到她才行嘛。先说,请不要对我们这边抱持着什麽不切实际的期待,毕竟薛丁格从来都不主动提她的过去,所以我们连她是哪里人,经历过什麽都一无所知,再加上这几天都分身乏术,完全没有任何时间调查。说到这个,我实在忍不住了,奥本海默!」

认真地玩着自己手指的青年突然抬起了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怎麽了吗?」

「还怎麽了,身为我的上级,你难道没注意到我这几天有多忙吗?堂堂一个副部长,一直被叫去做基层员工的工作,你这个部长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诶,还有这种事喔?」

「诶,你当然诶,这几天你消失的完全不见个影,一堆狗P倒灶的事都往我身上倒。现在好了,我不会再让你逃走了,看你是要自己出面收拾这些烂摊子,还是跟我一起做这些工作!」

奥本海默被骂得缩着脖子,有些害怕地闭上了眼。

「对不起啦……」

「哼,你还知道要对不起。」

玻姆双手抱x,受不了地摇了摇头。

「好了,刚刚讲到哪里……」

「薛丁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喔对。总而言之,首领的事就不要指望我们了,如果你们能帮忙找到她,我们当然可以出面说服她回来。只是……」

他有些怀疑地看向了两人。

包立忍不住笑了出来。

「放心,虽然我们和薛丁格也没有什麽特殊交情,但自然是有一些想法的。否则你觉得我们这两个礼拜都做什麽去了?」

玻姆眨了眨眼。

「你说你跟费曼?说起来,我最近确实都没看到你们的人影,难不成你们还私下进行了什麽调查?」

「不是私下喔,是光明正大的。就这点来说,还得感谢波耳才行。」

费曼叹了口气。

「那是你有收获才会这麽说,如果像我一样花了两个礼拜处理杂事的话,你大概也只会想骂脏话。」

玻姆还是一脸困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所以,你们到底做了什麽?」

费曼耸了耸肩。

「简单来说,就是波耳各自给了我们一个独自出勤的任务。我的话,是要把这一个月内所有没有即时处理的线人情报全部整理一遍,其中b较可疑的再亲自到现场调查。至於结果你也知道了,大部分都是空x来风。我本来也有怀疑过魔nV的失踪是不是另一场计谋的开始,但就目前来看,单纯是我想太多了。」

「原来如此。不过这也代表伪魔nV除了在我们这边以外就没有其他行动了。这倒是一项可以稍微令人安心的消息。」

包立点了点头。

「至於我呢,则是去见了那些退休的前辈。」

「前辈?你是说……」

「虽然平常没有机会接触,但你应该也知道吧,成员从组织退休之後,并不代表从此就和这一切毫无瓜葛了。」

自古以来,组织成员的任免都没有年龄方面的yX规定,下至不满十五岁的国中毕业生,上至已届四十的中年人,只要符合规定,都能胜任组织成员的任务。而其中最决定X的因素,便是身T能力。尽管外勤与内勤g员有着不同的标准,一旦成员在每年一次的能力检验中无法达到规定的数值,就必须强制退休。虽然也有外勤转任内勤g员的先例,但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接受组织的安排,前往合作的企业工作。

而所谓的合作企业,说穿了,就是过去退休的组织成员所成立,为了支撑组织运行而存在的公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作为组织最主要的资金来源,也身为过去曾活跃於一线的成员们,前辈自然有权利与义务知道这项足以颠覆组织存在的巨变。虽然退下来的前代基本上都不会cHa手我们的决定,但当然,他们的想法对於我们而言还是相当重要的。」

费曼不禁冷笑了几声。

「钱在他们手里,你跟我说他们完全不会cHa手我才不会信。虽然崇信派和保守派的董事也会互相制衡,监督彼此不要cHa手组织的运作,但私底下做了什麽也没人知道。讲白一点,波耳这次的计画究竟是他自己的决定还是上面的人的指示也还说不准。」

「这也是我透过这次出差私下调查的另一个点:究竟有多少人已经事先知道这一连串的事件,并支持波耳的行动。就我的观察,大概有一半以上保守派的前辈们都是知情的。」

玻姆不禁张大了眼。

「这麽多……」

「别误会,我并不是说这些人都赞成波耳的做法,我想真正有参与波耳的计画的应该只有少数的几人而已。」

「那又为什麽……」

「大概是在试探吧。」

费曼闭上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即便波耳的行动真的成功了,他也势必得获得一大部分退休老人们的支持才能维持组织的运作,如果反而被他们杯葛的话那就功亏一篑了。所以他和他的合作者才会适度地放出消息,让那些可能会支持他们的人,还有那些保守派——我指真的字面意义上保守到不会想反抗的人有一些心理准备。我想波耳的合作对象应该也早就在布局要怎麽在董事会议上拿到主导权了吧,先放出消息试探到底谁是敌人谁是盟友,才能让一切都好好地掌握在他们手里。」

包立点了点头。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麽崇信派的前辈们几乎都被蒙在鼓里,因为既然没有合作的可能X,那不如到时候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说到底,波耳派我去见前辈们其实也只是虚晃一招,在表面上给那些不知情者一个交代,让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到魔nV的事情上,就更不容易发现暗地里的Y谋。」

费曼沉下了脸。

「但反过来说,这也是波耳那家伙自大的地方。」

「是啊,我可不是他的棋子,他或许觉得这是个把我调离组织内部的好理由,却殊不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才能施展我的拳脚。而且,前辈们可是也经历过那些严苛的训练的,又怎麽可能乖乖的如他所想,安分地当待宰的羔羊呢?里应外合可不是他的专利啊。」

玻姆眨了眨眼。

「也就是说,有前辈会支持我们的行动吗?」

「讲支持可能太过了,毕竟那时候连粗略的计画都还没一撇,只是我们彼此之间交换了一下情报而已。不过你口中的前辈,其实就是前一代的薛丁格喔。」

「你是说那位独排众议,将薛丁格的位置传给大姊的前任首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玻姆摀着嘴,微微点起了头。

「如果是那位的话……」

「看来你对他的事蹟也有耳闻啊。是薛丁格主动跟你们说的吗?」

他摇了摇头。

「不,她真的很少提以前的事,是Ai因斯坦告诉我们的。在我们还在实习的时候,有一次德布罗意突然问起了他刚进组织时的事,他就大概跟我们提了一下,还提醒我们尽量不要在首领面前提起这个话题。」

「讳莫如深的过去吗……」

费曼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让我对她的个人档案越来越有兴趣了。」

「那些资料不是都必须经过申请之後才能阅览吗?」

「是啊,但就连这条规定也是这代的薛丁格上任之後才订定的,在那之前只要是正式成员都可以随便看。当然,以我个人来说是赞同这条规定的,毕竟就算是一般企业,也不会允许主管随便调阅下属的履历,除了yingsi方面的考量之外,也是避免职权SaO扰,更不用说在组织里,多的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经历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她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玻姆缓缓闭上了眼,随後转头看向了包立。

「关於首领的过去,前一代的薛丁格究竟告诉了你什麽?」

包立摇了摇头。

「其实没有什麽。他在听到了薛丁格失踪的消息後,只是给了我一个地名,说去到那里大概就可以找到她了,至於她的过去,他没什麽好对我们说的。」

「总不会他也不知道吧?」

「那是不可能的。」

费曼露出了严肃的神情。

「因为他,就是那个把现任薛丁格带回组织的人。」

玻姆不禁张大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他选择大姊作为接班人也是……」

「谁知道,但当时确实很多人都质疑这点,现在看来,或许真的有什麽内情也说不定。无论如何,既然他都选择把线索交给我们了,至少应该不会是假的才对。」

包立闭上了眼。

「毕竟现在,我们也没必要急着去碰这潘朵拉的盒子,先找到薛丁格才是第一要务。更何况……」

凭着印象,包立在白板上写下了几个字。

「啊,这个名字!」

安静了好一阵子的奥本海默突然跳了起来。

「玻姆玻姆,你还记得吗,那瓶葡萄酒。」

「葡萄酒?喔,你说之前劳l斯带来的那瓶,我记得那是他休假完从老家带回来的吧?」

「那瓶酒上,就写着这个名字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诶?」

玻姆不禁眨了眨眼。

「酒瓶上的字……等等,劳l斯的老家不是在……」

「是啊。老家。」

包立不禁闭上了眼。

「这个地名,不管怎麽看,都是某个地方的乡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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