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已死的便宜父亲让媒婆亲戚给我找了个老婆
男老婆也是老婆
他正擦着桌子呢,她扑通一声跪下来,用膝盖挪着步子,大喊“老婆”!
盛朝哪有喊老公老婆的习俗啊,他手下一顿,缓缓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的妻主,他很少这么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滑稽又轻慢,仿佛当街和一个鸭拉拉扯扯是她全部的——依仗——似的。
他忍不住闭了闭眼,手里的抹布越发攥紧了些,慢条斯理地说道:“妻主把人娶回家也是使得的,只不过还是要量力而行。”
这是在嘲讽她没钱呢。
她也不介意,干脆一把抱住了自家夫郎的腿。他哪里被人这么对待过,吓得跳起来,心想果然是个大流氓!
也幸好自家偏僻,少有人从门前经过,看不到这出闹剧。但就算这样,他也羞得满脸通红,直想把这女人一脚踹开。
但风无六抱得死紧,一边嘴里还说些“老婆你信我”之类的胡话。她刚挣了点小钱,给白月买了糕点,谁知那糕点因为跟人打架洒了一地,怕是现在全进了村里家狗的肚子里。她哪受过这种委屈,恨不得白月摸着她的头安慰她。
白月第三次怀疑这妻主已经换了芯,如果一个女人如此标新立异,与世人格格不入,那她应该很出名才对…但他嫁过来之前,只知道风无六是个有点闲钱的酒鬼+赌棍。
她家地不多,好好的上等地也能被她种得稀烂,要不是她上无父母旁无姊弟,他才不来受这个罪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月泼辣,却向往自由,他一时不知道怎么解决这个事情,他给她种地,给她洗衣服做饭,嫁过来第一天就有了肌肤之亲…
白月一时恍惚,脑子里飘过“女子膝下有黄金”云云,嘴里却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任由妻主抱着他的腿撒泼。
他没想到,妻主的性子如此奇妙…
“我跟他没关系啊老婆!你看我啊老婆!”风无六伸手扯了扯白月的袖子,那袖子紧窄,又灰又油,但这衣服好歹穿在她老婆身上,不能嫌弃不是。
老婆真好看…风无六干嚎的空档又在心里流口水。
白月无语:“那人家跟你当街拉扯,莫不是犯病了?”白月在心底骂娘,自家妻主这到哪都能惹事的样子,真令人神伤,说她没长大吧,她什么都懂,说她能独当一面吧,她又一点都不精通人情世故。
而且她从县里做工回来,虽然身上时常带着酒味,神情看上去却是一点不醉的。话说,她到底在县里做什么工?
风无六则猛点头:“是啊是啊,我都怕被那人的疯病传染,恨不得立马把他扔进河里呢!”
白月吓了一跳,扔进河里?这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他伸手把妻主扶到椅子旁,那椅子四个腿瘸了三个,吱吱呀呀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家穷得叮当响。
“如果跟你没关系,以后就离人远着点,懂了没?”在这一刻,风无六真的从老婆身上感受到母亲般的关怀,如果说穿越到盛朝无依无靠需要一个锚点的话,或许这个相处了一个礼拜的男人,是个可以信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姑且试试看吧。
风无六顺势松开他的腿,抱住他的手臂,可男子的手臂细短,她攀着攀着,又变成了抱住他的一半身子。
抹布还捏在手里呢,白月努力放松自己告诉自己平常心,这会儿不会有人看到他俩在这拉拉扯扯的。
风无六委屈地“嗯”了一声,随自己心意跟白月撒娇:“要老婆亲亲。”
白月难以适应妻主的讲话方式,皱着眉思考这个亲亲是什么东西。
这边风无六就简单多了,她用脸,狠狠蹭了蹭白月的脸。
第二章
原来叫老婆的生物可以怀孕啊!棒读
刚结婚就有娃是否有哪里不对
风无六老了一定是坐在床上磕着烟枪的那种大女子,白月经常幻视。
但事实上风无六两辈子都不抽烟,她千杯不醉可实际上并不喜欢喝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唯一的爱好是睡觉。什么?你说这也太宅了?可她都穿越了…古代能有啥好玩的=L=想到这风无六又抱紧了自家老婆的腰。
白月被柴烟呛了一口,转过头来时鼻子上已经多出来一块灰,他每天都给风无六做饭,这女人可真是猪,啥都吃得香——但也不排除是他的手艺好。
白月觉得自己自从跟风无六待在一起都变得幼稚了,谁家妻主天天这么跟夫郎黏在一起的?更别说灶台边还这么热…
不仅灶台热,妻主的热度透过三层衣服传过来,惹得他的耳朵都红起来。
风无六本身并不叫风无六,她孤家寡人一个,由孤儿院院长做主姓了随身玉佩上的“风”字。也是这玉佩,带着她穿越到了盛朝。
现在拎着绳子把玉佩拿出来,还能看到成色不好的玉佩中心凭空出现的红色裂纹。
那些裂纹组成个“六”字,被风字盖住,每次她想细看都会觉得头疼。
吃着饭的时候她又想起上一世,她是个不大不小的主管,名下有两套房两辆车还有一间咖啡厅,如果让她重新再来,她的头都大起来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穷病还是得治,要不然她容易没有安全感。
喝米粥糊糊的时候她一龇牙,露出一个血腥实际上颓废的笑来:“我想吃番薯。”
她老婆放下碗,一脸诧异:“什么是番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无六一言难尽,脸埋在手掌后面流下了宽面条泪。
她不是个沉稳性子,特别是在盛朝这个举目无亲不用上学没有出路的地方。
她通常白天塞个馒头,中午运气好一碗面条或者面疙瘩,晚上再塞个馒头。但大多数情况下,她只能一天吃两顿。她这个新身份才16,正是长身体的阶段,经常半夜饿醒,盯着木桌上油灯的轮廓出神。
白月是跟她成亲快一个月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她为啥这么瘦,她在长高。
一个月,有点夸张了,但他有一次起夜,发现妻主叼着根草坐在门槛上。
他只能安慰她,地里的小菜马上就长成了,可以拿去卖钱了。
他不知道风无六在心里祭奠土豆番茄红薯还有辣椒。彼时国境还未四开,商业不发达,进程说不好处在哪个节点上。
她历史学得不好,却也知道这些东西原本是中土没有的。
风无六郁闷,一头扎进了白月的怀里。
村里都知道风家的家庭地位是颠倒的,公老虎白月掌控着风无六所有的财产。白月可是风无六买来的!怎么就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
村民们百思不得其解,早知道,风家可是有一间砖头房和两亩良田的,后院的篱笆甚至圈了一小片水养着鸭。这个条件已经在村里算中上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风无六可不这么觉得,她是个现代人,看不惯泥泞混浊的水,也看不惯有缺口的碗和不均匀的破棉被,她整天唉声叹气,把米缸填满后又思索着要好好打扮自己老婆。
对,她嫌弃。
白月长得多好看呐,他甚至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木头首饰盒!额,不是说她入乡随俗这么快觉得男子需要打扮自己吧,实在是别人都有的东西她家没有,那也太惨了…
风无六除了穷病还有点top癌。这人如果要搬家去县里改善生活,那也要先成为村里的第一。
首饰盒的价格不是很高,可白月不同意。他是实用派的,他并不喜欢首饰。别人家攒了首饰是保值,跑路的时候可以带。他们家一不跑路,二不保值,她整天连普通的饭都嫌弃,还有心思打扮他?
当然话不能这么说,他豁出去闭着眼红着脸告诉风无六:“总得,总得给咱家娃留点吧。”
风无六一下瞪圆了眼睛,她孤家寡人一个,也从没往深处思考女尊是个什么意思,她每天感触最多的时候就是她把白月压着的时候。现在这忧思成了真,她呲溜一下矮了身贴住白月的肚子。
听了一会,她又巴巴地抬头问白月:“老婆,你说我们这是男娃女娃?”
白月差点被她抱得没站稳,但已经可以依稀分辨出她的态度,这么一想也松了口气。
男娃嘛,就好好养,女娃嘛,还可以让她读书。最好先生个女娃,再生个男娃,这样可以让姐姐好好照顾弟弟,让弟弟不会在外面被欺负。
白月喜滋滋地想着,全然没注意到风无六开心底下那点不好意思:她几乎每晚都缠着白月,中标了好像再正常不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是怀了之后是不是不方便啊…
不过风无六很快就知道了,这大盛朝和普通的家庭不一样,男子怀了之后需要更多的营养…这营养从哪来,从女子的肚子里来。
她知道这事过后,更加殷勤地伺候起白月来。而白月也知道这人把自己喂饱了不会去外面偷吃,从成亲后就一直挺信任风无六的。
怀胎四月时,全村人都知道白月怀了俩,他的肚子像气球一样鼓起来——这个比喻只有风无六懂。村里人逢人就说,你也去看白月?
他俩四个半月前才成婚,这,这也太快了吧?
村里的大夫甚至想向她家取经。但那大夫听到风无六说基本上每天都在灌溉的时候,脸还是扭曲了一瞬,辛,辛苦白月了…
白月怎么辛苦不确定,但看他们俩这恩爱的样子,村里人也不好嚼舌根这孩子是不是风无六的。
说实话,风无六这酒鬼自己不怎么样,买来的夫郎却是极会做人,更别说风无六把钱财全交给了白月风无六:胡说我自己有私房钱的,家里吃得也越来越好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接盘的。
让风无六接盘捡破鞋,白家不想安生了吧!
好事的将信将疑,白月倒是没啥感觉,他虽会吐,但也吐得不多,大夫给他测算过,时间刚好对得上,而且极有可能是月下那一夜。
白月想想就开始脸红,那晚风无六把他摁在竹林里,丛间甚至有野鸡扑过!但风无六这个混不吝的啥也不管,事后只确定了他身上没有伤痕,在家中又将他摆弄了一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怎会如此,他白月怎会碰到这么一个妻主!
第三章
是时间线最前面的事
因为妻主和别的女人不一样就擅自交心是否有哪里不对
穿越了还带着个破包是否有哪里不对劲
风无六并不知道,看上去沉稳的老婆,实际上是因为咬了人才被卖的。
他父母早亡——这点倒是和风无六对上了,从小被亲姐姐带大,姐姐的夫郎懦弱不管事,从姐姐溺亡后两人都如浮萍一般无处可去。
家中族老做主,将17岁的白月许了出去。白月也知道,一人在家中迟早会出事,姐夫还能回家,他怎么办?
可对方并非良人,没过两天他就净身出户,两手空空一嘴血。族老也没想到,敲着烟枪,把他交给了一个人牙子。
那人牙子和风无六的远房亲戚相熟,知道那媒婆正在找年轻男子。
卖来的钱没有给任何人,被白月分给了族老和人牙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波啊,这波是自己卖自己。
等对方想起来要报官,白月已经穿着红衣站在风无六家门口了。
如果这妻主除了媒婆说的还有更多的缺点,他就带着那点钱跑路。
白月什么都想好了,就是没想到风无六只会吃饭。
两个村子隔了十几里地,按说白月看起来应该灰头土脸的,但是风无六看见他的时候还是吃了一惊。
风无六:艹,我长到32,突然变成了个大唧唧女孩也就算了,怎么突然要结婚了?
16岁,在风无六眼里实在不是一个成人的讯号。
但是白月已经18岁,风无六也就没有纠结自己的年龄。
风无六:我都一米八了,现代女人要是个个都能长到这个个还有女权这东西的存在?保证人人平等。
这么想着,风无六和便宜老婆喝了一小杯交杯酒。
白月不是能喝酒的体质,下肚还未过几分钟,脸便红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无六还在适应男生子这个世界观,暗暗骂自己,老婆脸这么红一定是因为蜡烛和床帘太红了。
原身也知道自己要娶个顶好看的夫郎,准备得还挺齐全,就是现在全便宜了她。
希望原身能穿到她现代的身上,这样能补偿一下抢了人家老婆的罪过。
她一下说服了自己结婚的事实,但剩下的都僵硬着手脚,直到天黑下来。
才九点不到吧!!!怎么就要睡觉了!!!
风无六穿越的第一天,双手抓着被子陷入了迷茫。
白月同样僵硬着躺在她身边,脑子里全是乱麻。
风无六没打算做任何事情,只是睡前和白月分享了半个衣柜。
白月胡思乱想到后半夜才睡着。这个得怪风无六装睡装得好,她等便宜老婆睡着之后,起身趁着月色把家里全部摸了一遍。
这是个很大的院子,只有最中间最里面是砖头砌的,放在古代…她家应该挺有钱?其他都是茅草和木头屋子,出大门一看,别家果然都没有砖头,这砖头和现世的砖头也不遑多让,但有些地方却是粗糙异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看一遍整个家,估计,原身已经没了亲眷。
风无六摸了摸下巴,思考失忆也没啥事了。还好没穿到和便宜老婆结婚以后,连枕边人也是刚来这的,哈哈。
她又逛了逛屋后的水塘和鸡窝,成功看到好几只公鸡。
风无六的脸扭曲了一瞬。
如果让别人看到,会以为她在踩点杀人,其实她只是在想,这就是男生子吗?
她,她没做好养小孩的准备啊。
唯一令人欣慰的是她带了个游戏包裹来,像一个简易系统,里面还有时间。
只不过她玩的游戏除了酒没有其他液体,只能在月色下拿出梅酒独酌。
第二天醒来,白月大惊,他本以为两人能相安无事度过一晚,可身后这人竟像八爪鱼一般扒在他身上,手都伸了进来,松松搭在他的腰上。
其实这不怪风无六,虽然现在是夏天,可古代的夏夜在凌晨五点也是极冷,她拱着拱着就抱住了白月,鼻子都埋到人家脖子后面,想借他的头发挡住天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月下意识咬住下唇,所有困意都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六点,风无六被便宜老婆叫醒,让她放开自己。
风无六每天的起床时间是七点二十,雷打不动,这时候也只是迷迷糊糊睁开眼又吸了一口便宜老婆。
白月脸更红,被风无六摸了一圈腰又捏了一会手才放开。
她昨夜摸了一圈家,把钱财收进包里,其余菜却是拿了一点出来准备让白月做。
于是白月走近灶台,看到那点豆腐和藕惊了一下,这便宜妻主竟如此有钱…除了杂碎骨头竟还有鱼在缸里游。
只是,缸里养鱼,那水还能用吗?
风无六可没想到那些,她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需要解决,没有柴火。
所以等风无六自然醒从床上爬起来笨拙地穿着那没几件的衣服,白月也刚刚做好早食。
盛朝是吃两顿的,但农家哪有这么多规矩,饿了就得吃,要不然哪有力气做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无六则不同,原身从12岁就在村里偷鸡摸狗,家里大人有心无力,只得往受害者风无六语家里送东西,以平息村民的怒火。
等她父母全去了,帮她的只剩下当媒婆的亲戚,当然也只是因为那媒婆收了钱,出于职业素养得完成这个任务。
风无六没有记忆,成婚后两天继续在村里偷鸡摸狗,听了一堆八卦,对自己的处境有了一点认知,倒也符合了她原本的人设。
居住偏僻,直系全挂,不学无术,喝酒赌钱,唯一的优点是有点自知之明,没有把钱赌完。
是个全然的坏人人设。风无六笑了,这也太方便了。
而天黑早睡觉这事也被风无六搞定了,她有老婆啊!所以说为啥古代人一直在造人,因为晚上没钱买烛火。
按理说她家这么有钱,晚上应该不怕点灯。但原身那个赌棍,大多数晚上竟都是在县里度过的。
不光是为了赌博,也是因为她的父母在县里的大夫那里躺着。
试想十六岁的小娘子,突然没了亲人,死于心因性因素也无可厚非。
风无六觉得自己这样想原身不太好,赶紧打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无六习惯了,可白月没习惯。
风无六马上17,还在长身体,大,又多,每次都鼓捣得他浑身难受。白月没被人教过这种事,只会一边抖一边推拒自己的妻主。
风无六看了眼系统时间,一天24小时,现在才十点,睡什么!起来嗨啊!
她也不在意白月的推拒,去灶台接了还没凉的水给他擦。
白月没想到成婚后每天是妻主伺候他,不好意思之余又生出了永远不走的心思。
但没过一会妻主又捏着他的下巴要亲他,从唇角一路流连到耳后,亲得他浑身不舒服,皱着脸往妻主怀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