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六把破布巾往盆里一扔,又拢住了他。
第四章
女人接生可还行
龙凤胎牛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白月并不清楚风无六整天在县城里干什么。他并不担心她偷人,但却担心她进牢。
他家住得偏僻,只有田和别家的相邻,每日申时便吊儿郎当地从田埂上过来,嘴里还叼着根野草。
她不是饿,她就是想吃东西。
白月看见她,抹了把头上的汗,举着锄头就和她回家去了。他从未见过脚程如此之快的人,如果让他上县城做工去,辰时出门申时到家,那这老板心也太大了…
但是让风无六来换算就很简便了,她在现代就是七点多起床五点不到来家。至于上班用啥交通,她有一头驴啊。
没错,就是游戏里某次活动送的驴。
白月第一次见那头驴时吃了一惊:“我们家,也没有磨吧。”
风无六吃着小菜摆摆手,说:“它是个瘸腿,不过偶尔跑得还挺快。”
风无六也没说错,在曾经她玩的游戏里,不瘸腿的意思就是,没吃饱的驴速度会下降16%。
但是在外人眼中,这驴就颠簸得很了,在官路附近骑时,那些大老爷还以为这驴要将主人甩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而且这驴,神似主人,也常年叼着草,一个不注意就出去跟别人家的狗打架去了。
村里少有人养猫,狗却是个顶个的威风,而且狗拿耗子不像猫还要玩耗子,所以大多数人家都有一两条狗。
风无六想养狗,但是思考了一下发现,她没那个精力养狗。古代哪有什么双休日,她的工种是做三休一,哪能搞了狗回来让老婆一个人养!
那数据做的驴自从被她放了出来仿佛有了灵性,不知从哪知道了她想养狗,“抓”了只奶狗回来扔到她面前,还躲在屋墙后面嘲笑她。
风无六无语,拎着那奶狗和它对视,又转头看了眼自家的驴。
奶狗很快被扔出去了,呜呜地叫唤,仿佛被主仆两个欺负狠了的样子。
风无六给出的理由是,养狗不利于孩子身心健康。何况她根本不会养狗啊!她记得科学养狗是不能吃盐不能吃油的,好像会掉毛?
狗主人却是在风无六不在家中的时候找上门来,别的没有,纯属上他家打秋风来。
白月也欢迎,风无六前一天刚给他炒了花生。用来给村姑准备的甚至是清茶,虽然那茶叶不知道泡了多久,但那也是茶叶啊。
她们风家村是不种茶的,要买只有去县城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村姑也是个拙舌,抓了把花生就不知道怎么“问罪”,只得家里长家里短地慰问了他两句。
整个过程涵盖起来只有两个中心点,“你气色真不错,风无六把你养得真好”,“啥时候生啊,到时候姑一定来帮忙”。
白月只能微笑着说:“还有俩月呢。”谁让双胞胎看起来这么大。
那村姑论起来还和风无六挺亲近,在风无六小时候抱过她,只是后来风无六偷鸡摸狗了,她就被自家夫郎勒令不许与风无六来往。
白月已经不下地了,整天在家待着,东摸摸西摸摸,也闲不下来。他走路的时候像在怀里抱了个大缸,慢悠悠的,看不见自己的脚,走两步就要喘口气。
他脾气本来就不好,现在更是被孩子折磨得带出来,动不动就跟风无六置气。
风无六可不惯着他,难受了就揉,渴了就端水。只要两个人在家,除了做饭,其余时间风无六啥也不让他干。
白月郁闷的点也在这。他,他又不是残废!
但不管怎么说,把老婆当成瓷娃娃捧在手心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风无六找了产夫来寻摸经验,还预定了隔壁村的接生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接生公也眼熟风无六,看到白月的大肚子吃了一惊,只说了一句“尽力而为”。
风无六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下来了,吓哭了旁边的小孩。
为啥,她穿越的时候,没把T带过来啊?!
再也不生了。她想。
但那也没用。
白月生产的日子比接生公预定的时间早了足足一个月。最后是风无六自己接生的。
作为一个生产知识略显丰富的现代人,风无六在给老婆灌红药的时候思考能生孩子的男人的生理构造到底是啥样的。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如果女人需要更大的月事带,那男人估计得戴尿布…
哥哥出来得很快,顺畅得两人都没想到,小小一个,眼睛都睁不开。风无六和白月对视一眼,没说话。
但妹妹就折腾了,风无六才不管白月有没有大出血,一连给他灌了三瓶红药,灌到老婆头底下一直有“气血充盈”的buff,妹妹才见了个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等到妹妹整个生出来,白月已经快力竭了,出气多进气少,挣扎着看了眼俩兄妹,一歪头就——睡着了。
风无六看了眼时间,十一点零六分。哥哥却是八点多生出来的。
这个时间点,古代人早睡觉了!
闹挺。
风无六洗净两个小孩,喂了点珍藏的奶,才把它们放下。
按下腿比了一下,妹妹明显比哥哥大,还重。这可能就是龙凤胎吧。
俩小孩心比它们爸爸还大,哭了两声就含着奶嘴睡着了。奶嘴不是橡胶做的,是拿游戏里的鱼胶做的,够大,咽不下去。
风无六又回来擦白月,老婆从梦中醒来看看地上的月光,又看看自家妻主,以为自己还在梦里,还顺便给自家小孩取了个名,一个叫风无七,一个见风梨。
风无六:?
风无六写了风梨和风无七的纸条准备让它们睁眼后抓阄,却被第二天醒来的白月告知,他那时候说胡话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无六:但我真的觉得风梨挺好的。
白月和风无六一样不是特别喜欢小孩,但天性使然,他坐在床上,一会摸摸这个,一会捏捏那个。
养小孩不成问题,但是养大人是个问题。
风无六不让白月下床做饭。
这是白月第一次体会到风无六的固执。
诚然,生产后第一天是有点累,但风无六完全低估了盛朝男人的身体素质,把老婆看得比孩子还重。
白月看着这碗东北风味的大杂烩,双眼莫名酸涩。
第五章
为什么女主看起来这么努力,因为古代不内卷
还没发明出t呢,节制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两个小崽子很快就能自己含着奶嘴吃饭了。
风无六表示很欣慰,她依旧不让白月下地,家里除了做饭,一切事务都由风无六负责。
说起来她穿过来也一年多了,白月从未见过她的同事,这天他抱着风梨——男娃还是叫了风梨——去田埂上看风无六抓蛇,远远走过来一个穿着短打的女子。
那女子自称是风无六的姐妹,跟她同吃同睡。当然这个休息只是指午休。
女子名叫澜叶,没有姓,因为她无父无母。她跟风无六志趣相投所以成了很好的朋友。
白月想也不想就接下话茬问她,她们在城里做什么。一瞬间,澜叶想起了俩人一起去收债,一起用虎口卡着腰上的刀吓唬员外老爷,一起端着碗大人赏下来的牛肉面蹲在巷子口看行人来往,的场景。
眼看背着女儿的风无六还相隔一块地,澜叶“额”了一下,轱辘话顺着牙缝就溜出来了:“阿姐没说她在官家做事吗?”
“官家?”
白月瞳孔放大,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襁褓。
白月没啥见识,只是想起了衙门那一身好看的衣服和他自己咬人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风无六三步并作两步一下站在两人面前,拼命给澜叶使眼色。
白月知道风无六肯定站在他这边,但还是失魂落魄地被她揽到了怀里。
“你来太早了,我家还没开始做饭呢。”你别打扰我老婆孩子热炕头。
“来早点好,我已经迫不及待尝尝姐夫的手艺了。”早点来,早点走,活还没干完呢你这鳖孙。
白月听不懂这对难姐难妹使眼色,颠了颠手里被日头晒得两颊发红的风梨,转头看风无六,问她为什么他不知道她的同事要来。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带了烧鹅呢,头一回上门,总得让姐夫吃点好的。”
澜叶抢着答话的行为使得两人疯狂互瞪。风无六也知道澜叶找上门来肯定没好事,她这一回休息的时间太久了,一直让澜叶顶班也没有进项。
她想搬到县里去。
县里也是有地的,弄个两进的小院子,让白月做做手工活,再给他买点纸笔随便玩玩。
白月把稠粥端上来,刚好听到澜叶在说房子的事,又受了一顿惊吓,差点把碗砸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蛇羹还热腾腾的,被风无六一分为四。要放在现代她才不吃蛇,但是现在缺少肉食,她只能绞尽脑汁给她老婆做肉吃。
她抱着俩小孩,见怪不怪地把白月手里的粥稳住,又瞪了澜叶一眼:“别怕,不是最近走,只是让澜叶妹妹相看一下。”
她说这话的时候,“妹妹”俩字咬得极重,好像牙正嗑在澜叶的肉上,准备拿这咋咋呼呼的姐妹下饭吃。
澜叶正嚼吧过咸的梅干菜烤肉,见状忙双手接过粥碗,呼噜了一大口。她抬起头,傻笑着安抚便宜姐夫:“是啊,八字还没一撇呢。”
澜叶其人,除了没有成婚,人生历程简直和风无六一模一样,在县里偷鸡摸狗长到大,第一份工作就是跟了府里来的大人,那大人是个中年病秧子,因为风无六会一点妖术——其实是现代人的智慧,而任由澜叶和自己的侍从打得火热。
澜叶见了姐夫,就开始畅想俩户住隔壁,上午喝茶看相公洗衣服,下午钓鱼插科打诨的退休生活了。
但事实是白月并没有准备好去县里。
吃完午饭,风无六一人亲了一下,又吸了会白月,才带着澜叶恋恋不舍地走了。
她闲着无聊做了个板车,看着随时能散架似的。澜叶一坐上,屁股跟多动症似的一直扭,生怕车底突然就掉了。
“姐,我知道你穷,但是能不能多克块板子。”风无六自己念叨着“三角形最稳固”,这车却做得粗糙极了,反正坐这车的又不是她老婆,俩人都皮糙肉厚的,怕什么摔一屁股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叫姐。”风无六又瞪澜叶,她们俩惯常就那么相处,不上工的时候互相打闹追逐,跟还是十岁似的。可偏偏整个县城,就属她俩最能打,不仅那位大人用她们,县官也会来借她们。
澜叶就是这样,在一年里赚足了老公本,就差个房子了。
“不叫姐叫什么…”委屈的澜叶攥着车边,低头嘀咕。
她实际上比风无六大,当初死皮赖脸地喊姐,甚至让人觉得是她占了风无六的便宜,真是笑死个人。
可抱大腿是个再明智不过的选择。风无六的性子,放现代,那叫高冷傲娇,但在古代人看来,就是不通世故了。
澜叶虚长了那老些岁数,对于风无六比她早成婚这事也反应良好。
明眼人都清楚,澜叶说是沧县双霸之一,可实际上却是风无六带出来的徒弟。
到了大人那,风无六第一时间捏了大人细瘦的手腕子。她才不会中医,只是前世周围有人得了一样的病,这才平步青云得了大人的青睐。
大人知道她关心自己,笑着抚下六的手,又象征性咳了两声,才打开了话匣子。
原来是白月的前妻直接状告风无六,企图讹她一笔钱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敢问大人,那人伤得重吗?”
大人叹了口气把简陋的“卷宗”展开,说明白月是净身出户,不欠对方婚姻,但医药费并没有给。
白月藏得好,媒婆也因为去了隔壁县城吃香的喝辣的,是以对面没钱了,第一时间竟上这报官来了。
那人说话颠三倒四,明显是在赌桌前输惨了,两眼突出,形状癫狂。
不仅县官知道风无六,衙门里也有人认识风无六哇!她们立马告知了大人,大人原想着,给风无六派点活,顺势把这事告诉她。
风无六没说话,笑眯眯地把那叠皱巴巴的纸塞到怀里,作了个不成样的揖,退下了。
澜叶等她关上门才敢出声,谄媚地帮大人锤了捶腿,笑道:“看来我今日清闲了。”
“瞧把你吓得,”大人撇了撇茶沫,又慢悠悠地端到嘴边吹了吹,“她不是一直这样吗?”
等到澜叶出了门去办私事,风无六早就把两人的活干完了,回来的时候正碰到风无六人模狗样地从小巷子里出来。
澜叶探头探脑,看见有个麻袋躺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凑上去,低声问道:“这就够了?”
风无六一挑眉:“哪到哪。”
回家已经是傍晚,红霞铺了一脑袋,人和驴嘴里都叼着草,晃晃悠悠地走过田埂。
白月早已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招呼着晚归的娘子吃饭。只是吃了一半他又想起来风无六的活。
他以前问过风无六,她是干啥的。风无六一会说码头扛大包,一会说给人跑腿。实际上她全干过,不过是兼职,钱嘛,怎么也不嫌多,更何况她还要养家。
不过幸好古代人少资源多,不内卷,要不然她已经躺平了。
沧县也有码头,不过流量较小,大客商走的还是陆路。外江是个险地,只有艺高人胆大的会走水路。
白月试探性地问她,她终于好好答了。
大人就是大人,姓江。江是皇姓,当今宗族退下来的也只有那位二品大臣。白月不懂这些,只明白了风无六干的是暗活,没有走“正式编制”,她们可以说吃的官家饭,也可以说随时会被主子背刺。
不过大人为人正气,有话都能好好说,起码现在下的命令风无六都可以办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放在普通人家,风无六就是个普通的侍卫,只不过她可以带刀。
带刀可不了得,风无六当场把刀拔出来,给白月展示了一下。
以后农忙可以拿这个割,她说。
说实话风无六不会使刀——她在现代只学了点“防身术”,但耐不住她还带着个系统,说几尺就是几尺,啪嚓两下就劈得你回家找相公补衣服。
赌场有好多人吃过她的亏,她出刀极快,通常人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就没了一半。
白月第一次见她用弯刀杀鸡,从头到尾都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她。
满月的时候没办,她干脆在满三月的时候请了一顿邻里。最近的一户人家也离她家有五六块地,吃得嘴巴一圈全带着油花,好话不要命地从小孩嘴里蹦出来。
风无六快十八了,隔壁小孩才十三,长得瘦瘦小小的,乍一看还以为才十岁,怯生生地扒着父亲的衣角,在那祝小侄子小侄女快快长大。
风无六没看出来人家到底男的女的,就抓了把花生摸了摸对方的头。
恩格斯系数在古代也有用,风无六家吃得好,用的穿的却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邻里便觉得风无六打肿脸充胖子。
房子终于定下来了,在县城最边上的小溪旁,地没有很大,但胜在两条街外又是学堂又是衙门。白月皱着眉同意了,但乔迁得放在有收成之后。
风无六自然是都同意,关了房门就开始研究椅子的图纸,觉得新家一切都要尽善尽美。
她的私房钱是真的多,白月觉得不是滋味的同时又觉得风无六冷落了他,气得趴在她身上,那薄薄的纸登时便被炭笔划出一道来。
两个娃都已经睡了,风无六扭过身,手肘撑在简陋粗糙的“桌子”上,一把搂住了自己的老婆。
“怎么,哪里难受?”
白月不懂她这时候是“直”还是不在意他,伸手去扭她的脸。
风无六把手贴在了老婆的屁股上,脸却还是那张无辜的脸。
白月的脸,则腾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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