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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乃……。”室内的烛火摇曳着,在糸乃的侧脸上映出明明灭灭的光影,坎蒂丝用湿帕替他擦拭着嘴角,他虽忍着没出声,可眉心却皱了起来,大约是很疼的样子。
“对不起,让您看见了糟糕的事。”糸乃垂下眼睛轻声说:“我会补偿您的,今晚您想做什么都……”
“那个人是谁?”坎蒂丝没让糸乃将话说完,她擦干净那些血迹,然后用指尖沾了些老板给的药粉往糸乃的伤口处抹。
“嘶……”几乎是触碰到他的瞬间,糸乃抽着气往后退了退。
“疼吗?”坎蒂丝柔声问:“那我再轻一点。”说着她凑近他,用空着的那只手托住了他的下巴,那是个太过亲昵的姿势,只要糸乃轻轻侧过头,大约就可以“不小心”吻上她的手,这样简单的调情伎俩他用过不止一次,在他不想回答客人们无聊的问题时。
这法子一向都很有效,因为对于那些人而言,糸乃的身子是只用来寻欢的工具,他的想法和心情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他们关心他,多半只是因为偶尔人也会对可心的畜生生出几分不必要的怜悯,眼前这个女孩一定也同他们一样,只不过这温软的情愫持续的时间太长,长到几乎快要让糸乃无所适从罢了。
“只是客人而已,喝醉了酒,不太清醒。”他低声回答,然后别开头脱了她的手。
“可他说会为糸乃赎身……”坎蒂丝不是那么容易蒙混过关的,她扯住了他的衣袖追问道。
“那是不可能的。”糸乃摇了摇头淡淡的说,柔缓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糸乃你喜欢他吗?他说你们约定好的……”坎蒂丝的声音听上去有些焦虑,这也许来源于她对他的喜欢生出的独占欲,那样让人喘不过气的感情糸乃已经经历过不止一次,让人好累也好痛,却从未从中体会过旁人所描述的幸福感,那是他无法奢求的东西。
“一个醉鬼的话,别当真。”糸乃揉了揉她的头发:“在这里,很多人说出的‘喜欢’都是不能当真的……”在糸乃觉察出自己失言时微微顿了顿,然而他堆出虚伪的笑容:“但糸乃一直都只是您的。”说罢他牵起坎蒂丝的手按进他的衣襟里:“今晚您也还是不愿抱我吗?”他低垂这眼角,吐出带着些委屈的疑问。
“就算对象不是你,于他而言也没有什么区别。”
老板娘的话不合时宜的响在耳畔,让坎蒂丝的指尖逐渐失去了温度,可即便贴在胸口让人觉得寒凉,糸乃依旧将她的手攥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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糸乃身上多处伤口已经结痂,但脱去衣衫后那些发黯的红痕仍旧让坎蒂丝心疼。对于造成那么多伤痛的人,他表现的一丝一毫的情绪都没有,迷惘也好,苦闷也好,痛恨或是后悔……那些本该出现在常人身上的反应,都被他用温和的笑容掩饰着。糸乃实在是过分温柔了啊,仿佛无论遭遇到何种不幸,都不会责备伤害他的人。但与此同时,这份温柔无形中成为了某种隔阂,阻挡在他们之间,让她无法向他的心靠近……
坎蒂丝按捺不住悸动的心绪,俯下身吻了糸乃:“呐……”她的嘴唇划过他的脸颊和下颌,停留在他的侧颈细密的吮吻着:“从和糸乃相遇的第一晚开始,我便喜欢上你了。”这大约是坎蒂丝第一次同糸乃告白,因为紧张,她的声音有一丝颤抖,那是带着少女娇羞的真诚告白,诉说着美好又温暖的思慕。
“这不是挺好的吗,变得就像是普通的恋人一样。”
老板真是太多嘴了……糸乃咬住自己的嘴唇心想,那句话连同压在他身上的女孩,都令他无法抑制的动摇着。他闭上了眼睛:“我也爱您……嗯……”被衔住喉结让他发出些许变调的呻吟。
糸乃的双腿攀住了坎蒂丝的腰,下摆随着他的动作滑到腿根,里头是空的,于是他的私处便露了出来。后面的小嘴儿在湿冷的空气中微微张合着,坎蒂丝的手一摸下去,他便主动用会阴和后穴蹭她,看上去几乎急不可耐。
他不需要同情与怜悯,也不需要虚假的爱恋,他已经受够了,在因为某个人的温情而产生了期待后,再度被推入痛苦的深渊。没有人会带他离开这里,无论是女性或是男性,都不会有人与他共结连理,他早已污秽不堪的人生从很早以前就不再有任何希望。
“我想要您再粗暴一些,我会满足您所有的心愿的。”糸乃的整个身子缠了上来,他的声音喑哑低沉,像是蛊惑却又像是某种乞求。让他疼也好,让他受伤也好,一切都无所谓,只是别再像是现在这样,带着快要哭泣的表情温柔的亲吻他。
“但是我还没用告诉过糸乃,最初喜欢上你的原因呢。”然而坎蒂丝说出了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话。糸乃怔愣了一瞬,他环抱着她的后背,忘记了扭动腰跨继续引诱她。
“因为糸乃夸我好看。”坎蒂丝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胸口,像只轻盈的小鹿半亲昵的向他示好。然后她一边含糊的说话,一边啃咬着他的乳尖:“我是混血,一眼就能够看出来吧,虽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谁,父亲又在我记事前便死在了海上。”她笑了笑,
', ' ')('然后将两根手指沾了润滑用的香膏,塞进了他的后穴细心的扩张着:“黑色的头发,身材又比同龄人瘦小许多……”那几乎注定了她是会被欺凌的存在。“他们总是叫我‘乌鸦的孩子’,那种非常不吉利的鸟,也没什么人愿意和我玩,所以我偷偷躲在叔叔的船上跟他一起来到了这里,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在海上了,他没法赶我下去。”说着她露出难得的狡黠笑容,吐出糸乃左边那颗被她吮到微微发红的乳粒,然后换了一边:“所以糸乃我喜欢你,最初可以说是一见钟情,但是和你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我便越是难以从你身上移开视线。”她的齿间在他的胸口作恶,难耐的刺痒让糸乃不住的抽气。胸口被她玩弄得湿漉漉一片,两边的乳头都颤巍巍的挺立起来。
“坎蒂丝小姐……嗯……”糸乃喘息着,上下两处都被爱抚着让他稍稍有些失神。他张了张口想要对她说些什么,却因为身体里头的手指摁上了敏感的地方而发出变调的呻吟。
“每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都能看见糸乃坐在二楼的窗口望着很远的地方,看上去十分寂寞。那个时候我就想……什么时候才能看见糸乃露出真正的笑容呢?”并不仅仅是温柔的糸乃,寂寞的他,痛苦的他,即便是他掩饰着自己的心情带上的那层面具,她也一并爱怜着。
“……”这一次糸乃张了张嘴,却没有能够发出任何声音。
从未有人在他面前说过这样的事,客人们几乎不会向他示弱,那些说着倾心于糸乃的人,理所当然的将自己视为他的支配者,他们会喜欢他的相貌,喜欢他伪装出的顺从性格,喜欢他在被操时身体淫荡的反应。没有人会将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放在心上,没有人会对他诉说寂寞和烦恼,于是眼前的少女便显得与他们截然不同。她与他聊天,告诉她外头的樱花开得繁盛,她送给他亲手编织的绳结,将自己的弱点和不安展现在他面前……
所以没有人会像坎蒂丝一样,让糸乃的心思不受控制的动摇着。变得像是普通的恋人一样,这对于他而言明明是不可能的事,可眼前的少女却浅笑着将糸乃拖入令人沉醉的梦境中,让他几乎不愿醒来。
坎蒂丝抽出了手指,她熟练的将玉势绑在腰间,顶入身体的时候,冰冷的触感令糸乃呼吸一窒。
“疼吗?”她抬头看着他,眼睛里写满了关心。
“不是……只是冷……”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便被她紧紧搂住,他们的身体贴在了一起。少女其实很轻,就算整个人压在身上也不会觉得难受,相反她乳房不停磨蹭着糸乃的下肋和侧腹,柔软的触感让他分心的厉害。她缓缓动着腰,不轻不重的蹭过后穴的敏感处,很快那点凉意便被情欲掩盖,融化成水状的香膏被玉势挤出穴口,沿着糸乃的股缝往下淌。
“坎蒂丝小姐,请您再快些。”糸乃的手扶着她的后背,同时他摇晃着自己的屁股方便她动作,他瘦长的双腿夹住了她的腰:“再用力些……”糸乃呢喃着,同时他的十指缠入了她的蜷曲的长发,用几乎让人窒息的力度和她拥吻着。
他并不乞求快感,仅仅渴望沉沦。
如果自己真的无法抑制的喜欢上了她的话,那么糸乃想要的就只有一件事。希望他喜欢的人在这样的夜晚用力拥抱他,让他变得无法思考,让他变得失去神志。这样糸乃便会忘记,怀中这个对他倾诉着“喜欢”的女孩,同所有买下过他的人一样,他们都会在天亮时离开。
坎蒂丝被糸乃失控的热情吓了一跳,但陷入情欲的少女很快找回了节奏。她的手按在糸乃的脸颊边,看着他在被她抽插的过程中无助的摇着头,看着他张开薄薄的两片嘴唇喘息着吐出湿热的白雾,看着他勃起的阴茎被挤在两人的胸腹间随着她的动作有节律的抽动着,吐出一股股透明的水液。他好美,美的让她挪不开视线,坎蒂丝目不转睛的盯着糸乃的身体,然后她拍了拍他的腰更换了体位。
侧面位其实更加方便用力,但糸乃从没想过坎蒂丝有力气抬起他的一条腿。现在这个姿势看起来相当的不像样,糸乃侧过了身体,坎蒂丝跪坐在了他的右腿上,而他的左腿搭在她的肩膀。糸乃的身体足够柔软,于是两条腿被拉开几乎绷成了一条直线,她一面揉捏他的屁股一边操他。和正常位时只能小幅度的晃着腰不同,这样的姿势方便坎蒂丝大开大合的干他。每一记插入都顶到敏感点,在碾压过那一小片痒肉后整根的拔出。他被她顶弄的晃着身子,双手几乎将床单扯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在他发出每一声带着啜泣的呻吟时笑着亲他的大腿。尽管糸乃是谙熟风月的男娼,没有一丝一毫遮掩的暴露也让他本能的想要蜷缩起身子。
糸乃在这样的姿势中被坎蒂丝操射了两次,床单上黏哒哒的一片,视线变得朦胧不清。实在是太过了……糸乃模模糊糊的想着,阴茎已经软到没法再一次勃起,汗水和别得什么液体让他浑身湿透,可顶入肠腔的假体没有不应期也不会软掉,他承受着过分的快感浑身像是糠筛般不住的颤抖,唯一能够感觉到的只剩下那个牵住了他的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的女孩。
“……还要……求您,给我……”明明身体已经脱
', ' ')('力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糸乃却不希望她停下。因为在属于他的夜晚里,唯一能够感受爱与到被爱的,就只是这样让人沉溺的时刻。鼠蹊的酸胀几乎已经开始演变成某种疼痛,近乎是尿意而非快感的胀痛压迫着他,然而他依旧紧紧抓住坎蒂丝的手,意识模糊的让她继续。
“啊……啊啊啊啊啊!”第三次并不是射精,随着他的尖叫从性器的孔隙中喷出的是一股泛着腥臊气味的淡黄色水液。腿根和床单被他弄得一塌糊涂,骑在他身上的女孩因为射出的尿液而浑身僵硬的停住。
好脏,他真的好脏啊……在坎蒂丝放下他的腿,从他的身体里抽出来时,他自嘲的勾起了嘴角。
然而女孩并没有露出嫌恶的表情丢下他离开。“糸乃?”她不确定的叫着他的名字,小心翼翼的推了推他的肩膀:“我……做得太过份了吗?是不是哪里疼?”然后坎蒂丝的指腹蹭过他的脸颊,停在了那里不停的擦拭着:“糸乃,别哭啊,对不起……我下次不再进去这么长时间了……我……我……”
为什么要道歉,这分明是他自己求的。听着坎蒂丝结结巴巴话,糸乃纳闷的想。他顺着她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哭了。那并不是用生理性的眼泪就可以掩饰的泪水,可那也并不是因为疼。实际上过分的快感让身体麻痹了,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于是糸乃摇了摇头,他张了张口,想告诉她那个标准的答案,他是因为被操得太爽才会哭,可是那句说过不止一次的话到了嘴角,对着她担心的眼神,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真的不疼?”坎蒂丝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他点了点头,然后用手臂挡住了眼睛。
“不疼……我没事……”糸乃哽咽着,抓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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