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去地狱,先生们(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埃里希变漂亮了,出人意料,也许是因为缄默所以更多了分装腔作势的味道。他总是盯着我,头微微低下,一副想攻击也不敢的凶狠模样。他以为我看不见,而我也借此机会吓唬他取乐。

“埃里希,”我头也不抬,忙着写工作日志,“你的修养就是教你这么盯着女人的么?”

他不敢动弹,僵在床上假惺惺的翻起书来。我写完最后一章,勾了勾手。埃里希哭丧脸,顺从的爬下床,坐进我怀里,自动把衣服解开,方便我把玩胸前的金链和乳头。“真漂亮啊,”我用鼻尖摩擦他的肌肤,感到埃里希在慢慢收紧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指,“你就像一个香喷喷的蛋糕,随时都可以让我啃一口。”

他总是在睡前咔咔哒哒写个不停,写满纸的哀求,请我带他去看医生。我可以要求父母寄钱,多少钱都可以。他一遍又一遍地写着,我还有哪里做的不让您满意您可以告诉我,我会改正,请带我去看医生吧。

“你会死么?”我问,“不会死就不去。”不知道为什么,我实在是懒得跟他解释现在敏思基盯得紧,胡乱带安抚与重建项目里的战俘去看病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装甲车少校不是感受不到痛苦的超人么?怎么这么怕死?”

埃里希尝试过绝食明志,效果不太明显,因为他依然每晚和我做爱,我又忙,没功夫注意到他的小心思。甚至等我意识到他在绝食时也不太担心,深知穆勒绝不可能饿着埃里希,肯定会在白天给他开小灶。直到那天晚上他跟穆勒一唱一和的演起戏来,一个嘀嘀咕咕的说少校日渐消瘦,脸色也不好,身体肯定会撑不住,一个则大义凛然的推开食物,看也不看,动作夸张到生怕我注意不到。我实在是厌烦透顶,当着埃里希的面把穆勒捆在花园里用藤条抽的鬼哭狼嚎。我回到屋子里,发现埃里希被吓得小脸煞白,显然没预料到我今天脾气如此糟糕。我用血和汗浸泡油亮的藤条指着埃里希问他是自己吃还是要我喂。埃里希像看怪物一样望着我,慌张的把冷掉的汤和面包往嘴里塞,嚼也不嚼就吞了下去。

他表现很乖的时候我会对他充满爱怜,坦白其实跟卡季卡咨询过他的病情。心理胜过生理,没有大碍。我告诉他我们应该一点点从发音开始练习,于是用粗粗的钢笔在他的裸体上写满米嘉斯语的羞辱性词汇。

“俵子。”我写在乳头上方,通常是作战服姓名牌的位子,大声朗诵:“阳性名次,形容克莱茨这样的卡扎罗斯男人,例句,克莱茨是个漂亮又不知感恩的俵子。”

“强奸。”我写在他的臀部,长长的单词被臀缝分开,五个字母在左,六个在右,“中性名字,动词,让克莱茨听话最快的方法,对卡扎罗斯人恰如其分的惩罚,例句,克莱茨和我第一次见面是通过强奸。”

他的头向后扭去,捂住嘴,非常用力的呼吸,好像希望自己能瞬间窒息而死。

“阴茎,”我写在他的小腹距离阴茎分寸的位子,引起一阵战栗,“阳性名词,无用之物,万恶源泉,例句,克莱茨一直害怕我夺走他的阴茎,因为如此他便再也不是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懦夫,”我写在他的苍白的小臂上,感受到紧绷皮肤下肌肉的生命力。我很爱他的小臂,那是没有任何色情却充满性意味的身体部位,让我无法自拔的渴望亲他咬他,“中性名词,只会用暴行掩盖罪恶的军人。例句,再残忍的施虐狂也会是个懦夫。“

“性贿赂,”最后一个词一半在大腿内侧一半在会阴,“阳性名词,瓦耳塔的流通货币。例句,通过性贿赂,克莱茨换到了食物和住所,他应该心满意足。”

我不准埃里希洗去字迹,而是要求穆勒在米嘉斯语下方写上卡扎罗斯语翻译。“不准哭,”我恶狠狠威胁,“要是眼泪弄脏了叫你好看。”穆勒的伤没好透,眼底一片死寂,默默趴在埃里希身上写。字母像胡乱缝合的伤口,将埃里希肢解成破碎的拼图。他躺在床上,用最后一点力气穿上衣服,甚至没来得及扣上扣子就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被子里,再也没精力陪我胡闹。我又开始心疼他,“怎么不哭啦?”我问,“好勇敢哦,是不是恨死米嘉斯人了。”

埃里希不和我对视,用这种可笑消极反抗来表达愤怒,我伸手去扒拉他的脸,他死命的扭头,好不容易被拧着下巴扯过来又闭上眼睛装睡,气得我疯狂掐他大腿的软肉。“看着我!”他呜呜直叫,可怜巴巴的悲鸣,拼死抵抗,挣扎间流下泪来。

我用关节铐把他的手腕和脚踝锁在一起,让他保持着别扭而羞耻的姿势:两腿折叠张开,露出生殖器和肛门,胯部因为四肢拉伸而被迫向上拱,凸显出贫瘠的胸脯肋骨。他盯着天花板,被口球折磨的眼睛通红--对本就不能发声的人来说这么做除了物化和羞辱并无任何实际意义。因为平躺,唾液呛的埃里希不断咳嗽,最后都有些没劲儿呼吸了,只是时不时的干咳几声,像病入膏肓的垂死般苟延残喘。

埃里希每日的生活十分简单:早起梳洗干净后半死不活的坐在桌前努力吞下早餐,再站在家门口毕恭毕敬的目送我告别。白天他会尝试着昏昏沉沉的睡儿一小会儿,或是用书写板和穆勒交谈埋冤。埃里希很谨慎,总是注意在我回家前销毁掉白天写过的内容,而我则毫不留情用铅笔涂抹书写板上的白纸,显出笔记留下的模糊拓印。

“她没有变,”埃里希悲观地写,“她一直如此,只是不再屑于伪装罢了。保护好自己。”

“伪装”和“保护”用的是大写,下面还画上了两条横杠表示强调。

我没马上发怒,只是坐在那儿拉过埃里希的皮带扣,似笑非笑的隔着裤子轻轻摩挲他的臀部和胯部。我越不说话埃里希就越害怕,站在我面前膝盖都在战栗,嘴唇和下巴快速抽动,眼睛也眨个不停,无法控制神经衰弱导致的小动作。这就是羞辱和折磨所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因为能预计到会被折磨羞辱却无法预计到具体的酷刑,再有城府的稳重军官也会变成惊弓之鸟,连温和的触碰也将被翻译成骇人的惩罚前奏。

“我暂时不欺负病人。”我说,“好好想想怎么来处理这件事儿,不然明天就有人要被折磨的灵魂出窍了。”

我扫了眼穆勒,把玩腰间的纪律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知道穆勒说了什么,但晚上埃里希主动打开了第二个箱子。站在影影绰绰的烛光里,他身穿全套军装,甚至带了手套,几乎猜不出下面是苍白瘦弱伤痕累累的裸体。

“如果这是你道歉的方法,恐怕还需要些诚意。”

埃里希双膝跪地,腰压下去,嘴里叼着领章塞进我手中。

我被逗乐了,把他拉近,轻轻揉捏耳垂,“怎么啦,小狗儿想出去散步了?”

埃里希羞的面红耳赤,接着表演。他扶着我的膝盖一点点爬起来,动作僵硬,夹杂着毫无节奏的扭动,眼睛始终紧闭。我抓住他胸前的武装带,生怕他摔下去,嘴上却不依不饶的嘲讽。“老天,幸亏我把你带回来了,这种勾引的水平在瓦耳塔会叫人笑掉大牙。”我凑近男人的脖子闻了闻,“小混蛋,你还擦须后水了?”

他开始慢慢脱衣服,解开第一颗扣子,假装很热似的抚摸自己的锁骨。这画面实在尴尬的不忍直视,于是我忍不住了,三下五除二把他扒的精光。

穆勒果然还留了一手。

他的大腿和胸口绑了拘束带,黑色皮质,大约两指宽,上面叮铃桄榔玲琅满目的挂了许多胸章,随着动作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埃里希没想到我动作这么快,愣在那里,活像一颗等待装饰的圣诞树,过了好久才回到“性感娼妓”的角色扮演里。

我命令他自慰,递给他一根假阴茎。

埃里希屈辱不堪,却还是照做。他在卖淫,彼此心知肚明。我给过你选择,我一遍一遍告诉他,你可以接受惩罚,和穆勒一起,但你选择用身体用性来换取特权。你想要我带你去看医生,你的身体终于被逼到了极限,在尊严和舒适之间选择了后者。你变了,你以前会不假思索的拒绝,你会义正严辞的告诉我“恰尔洛夫,卡扎罗斯军人把死亡看作最大的荣耀”。如果连死亡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呢?你知道我不会杀死你,埃里希·克莱茨,别骗自己了,用尊严换来的是什么?是躲过一次殴打,逃离在地下室的笼子里的监禁,或是更为温和的强奸?你贪图享乐,活在当下,已经沦落为过去最看不起的人了。

他闭着眼睛,咬紧牙关,因为缺乏润滑而疼的面部扭曲青筋暴起。为了方便进入,他彻底抛弃体面,换成可悲的姿势张开双腿努力抽动,屁股悬在半空,一只手支撑地面,一只手穿过两腿间探寻肛门的方位。埃里希又失败了,最后只好重新摆出跪坐的姿势,把性器放在小腿之间,对准后靠自重吞入。很快,他意识到自己被一根阴茎固定住了,动弹不得,甚至无法转身,瞬间神情僵硬,面红耳赤。他看着我,眼角很快的抽搐,愤恨不已,手却伸向两腿间的生殖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行哦,我将他的双手反铐在床角,用前面高潮是奖励。

他震惊地喘气,汗水从眼角滑到脸颊。加油,加油,我鼓励到,慢慢扭一扭,让它蹭到敏感点。他竟然真的照做了,轻轻转动屁股,疼的龇牙咧嘴,却没获得多少快感。埃里希终归是不能单纯通过这种方式达到高潮。我玩味的叹了口气,“还以为你已经淫荡到头了呢。”

他莫名其妙的被激怒了,毫不顾忌下体的疼痛拼命摇晃翻滚,喉咙里挤出刺耳的尖叫,小腿很快被鲜血染的黏糊糊的。军章碰撞,把大腿上的肉戳的像起疹子似的红肿一片,有一根别针甚至插进了肉里。

为了让他平静下来,我死死掐住埃里希的脖子直到双眼翻白。我松开手,不需要额外指示,他沉默的重新回到扭着屁股自慰的动作里,我则一言不发的解开军章和大腿上的束缚带,动作尽可能的轻柔,不造成更多伤害。我们安静和谐的忙着各自的事儿,好像刚才的闹剧压根没发生。

手指触碰到大腿内侧时埃里希抖了一下,轻轻喘了口气。

我瞟了一眼,发现他终于有点勃起的迹象了。

我凑近,几乎是搂住他,“我可以帮你高潮,”我吻了吻他的耳垂,“代价是你以后就不是男人而是小狗儿了。”

他没说话,假装矜持。我开始抚摸他的睾丸,绕着铃口打转。埃里希非常敏感,很快便失去气力抵抗,只能轻轻用头顶了顶我的脸颊,表示同意。这是埃里希的弱点,性刺激,他对性相关的一切了解都来自于我--并非什么美好回忆,再加上本身就很敏感,有时只是被触碰乳头和阴茎都会浑身僵硬发抖。他毫无理智的害怕跟性相关的一切,有时反应的太过激烈以至于我好奇是否一本正经的埃里希其实私下里有些连自己都没预料到的癖好。

高潮过后,埃里希坐在浴缸里,神情呆滞的擦洗身子。我则靠在洗手台上边刷牙边望着他挤眉弄眼。

“明天想不想吃新鲜出炉的肉桂面包?”我问,“贝卡说厨子是货真价实的洛夫城人。”

埃里希没理我,擦的更用力,好像洗不掉大腿上残留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别生气嘛,我不该说你在卖淫的。”我在睡前用力亲他,想通过突如其来的热情表达爱意。“你要是老这么端着,日子会很难过的,好好接受自己是个敏感的,只能在我手里高潮的小色鬼不好么?”

他似乎听信了我的建议,舍弃了很多情绪,迅速枯萎。

埃里希的日间生活很贫乏,没有任何意义,只是焦躁绝望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听到我驾车驶入院子的那一刻跳起来,擦干眼泪,梳洗干净,敷衍的展示出一个还算合格的微笑等待今晚的凌辱。这是他为生存所做出的最后努力,除此之外,埃里希开始破罐子破摔,毫不讲究礼节,昏昏沉沉遵从本能。他饿了就吃,吃到满意就上楼洗漱睡觉,把书和报纸都丢在一边。他喝酒和抽烟同样毫无节制,如果我不阻止他可以一直放纵到浑身发抖坐在厕所干呕为止。我揍他,他也不哭不闹,更不求饶,只是蜷缩在地板上护住面部,顺着皮带和靴子的力度左右翻滚。冷笑,这才是确切的形容词。他好像和躯壳分离了,鼻青脸肿浑身是伤坐在沙发上,疏离和冷漠中带着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嘲笑。晚餐变得非常安静,如果我不主动开口那么便没人发出丁点声音,家里死一般的寂静。我也很不冷静的把在敏思基那里积压的怒火全部发泄到两个倒霉的卡扎罗斯人身上。“瓦耳塔都比这儿热闹!”我冲低头不语的穆勒骂道,“我养着你们是为了这种生活的么?”

穆勒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抱歉,长官,请原谅。”他吸了吸鼻子,泪水啪嗒啪嗒的掉在面包上,“请问.....请问您今天过得如何?”

“你这副德行是做给谁看?我做了什么你就要哭?不会好好说话么?有天大的委屈?”我粗鲁的几乎让自己恶心。狂躁的无名怒火冲上头顶,我并不生他的气,只是享受虐待他的刺激和掌控。我好像在一刹那变成了父亲,赌输了钱后醉的恰到好处,对我和弟弟拳打脚踢的父亲,不停挑刺儿来合理化暴力的父亲。

我扇了穆勒两耳光,又用枪指着他爬上椅子上唱歌。唱点卡扎罗斯民歌小曲儿,免得克莱茨也一天到晚愁眉苦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开始对埃里希直呼姓氏,好像真的在称呼某个瓦耳塔的囚犯。穆勒赤脚站在椅子上,晃晃悠悠,带着哭腔小声哼唱,细如蚊吟。“周日的清晨,礼拜的路上,我遇见一个美丽的姑娘,她.....”

“大声点。”

穆勒难堪的绞着手,提高嗓音:“她有一条白裙子,和一个更白...”

“大声!”

“更白的灵魂,她,她,”穆勒开始结巴,脸色发红,与其说是在唱歌不如说是在带着哭腔念词儿,“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姑娘,可惜她佩戴的不是十字架。哦,她是一个,多么好的姑娘,可惜她佩戴的不是十字架。”

“怎么样,有回家的感觉么?”我捏了捏埃里希的脖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埃里希机械的重复切割肉排,放进嘴里,咀嚼,然后吞下的动作,神情冷漠,再也没有过去因穆勒受辱而悲伤同情的自责反馈。听到我的问题后他停下动作,木讷的抬起头看了看在自己面前被敌人戏弄嘲笑的前副官,举起酒杯致意,随后一饮而尽,接着回到切割,咀嚼,吞下的进食流程。我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出现了变化,暧昧和关怀的情愫消失殆尽,河水被蒸干,露出狰狞贫瘠的真相,没有爱,没有温暖,只有苟延残喘的妥协。

暴力一发不可收拾,愈演愈烈。我不断的伤害他们,又不免在事后感到愧疚无奈。我绝不会跟卡扎罗斯人道歉,只好更隐晦的示好。情绪不讲逻辑,甚至诱导出另一种奇怪的偏执行为--我会不断打破他们的底线,用凄厉的尖叫哀嚎来确定上一场凌虐没有把他们彻底毁掉,紧随其后的是温柔抚慰,妄图用小恩小惠弥补战俘们的满目疮痍。这种细腻的关怀和让步再次引起我的自厌和不满,于是开始凌虐泄愤。周而复始;没有尽头的暴力漩涡。

我亲吻穆勒,以能想到的最温柔无害的方式做爱安抚他。我一周至少有三四天会和穆勒过夜,帮他擦药修复脊背的鞭痕。穆勒老哭,委屈的把脸埋进枕头,脊背裸露,屁股一抖一抖的。他的房间里挂满各种各样的素描,有拉瑙卡的河流,克里瓦的大教堂和鞋店,还有几章潦草的描绘了我和埃里希日常工作的景象。他把它们贴在床对面的墙上,贴满了就全部拿下来换上新的。床头柜上摆了他和海因茨的合影,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加了一行字-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绽放。

做完爱后我会搂着他,跟他聊天,聊他以前的生活,聊我们永远吃不饱饭的寒酸童年。他会从身后搂着我,絮絮叨叨的感谢我给了他这么好的生活。有单独的带洗手间的房间和全新的家具,有可以随意使用的暖气和永远不缺食物的冰箱。我被夸的满心欢喜,愈发愧疚,把脸埋在他怀里佯装睡着,暗暗发誓明天要对他更好一些。然而穆勒把握机会得寸进尺,自以为微妙的把话题又拉到埃里希身上。“少校是南方人,他从没往这么北过,又很少上前线,不适应很正常。我还记得他有整个军区最暖和的办公室,窗户上都挂了一层厚厚的水雾。格略科开玩笑说:“克莱茨的办公室暖和的像圣诞节的舞会大厅,不知道在等哪个不幸的姑娘上钩”,还有一次,我们去慰问山地部队,就是那帮大胡子,少校冷的脸都青了也不肯在军装外面穿上毛大衣,“我宁可冻死也不会妥协军容,格略科中尉,”他嘴上这么说,回去之后大病一场,整整三周才有力气下床。”穆勒抚摸着我的大腿,喋喋不休,自言自语。“求您仁慈一点,如果要折磨就折磨我好了,放过少校吧。”

我冷冰冰的挣脱他的怀抱,“你真的这么爱埃里希?和海因茨比呢?”

我翻身就睡,留下穆勒错愕惊恐,辗转反侧。

我讨厌他自我感动的惺惺作态,把那套卡扎罗斯父权糟粕带进我家。我甚至有点吃醋,他难道不明白珍惜刚刚两人亲密无间的暧昧么?难道不理解这个夜晚是属于我们的么?我不喜欢穆勒这样自我贬低,他应该服侍我而不是埃里希。周而复始,每当我表现出松动的迹象他便要迫不及待的钻空子,搂着我说埃里希多么可怜,我被激怒,开始殴打忠心耿耿的蠢货,直到他呕出鲜血。再敢说一个字我就把你丢回瓦耳塔!这句话对他还有一定威胁力,他果真不说话了,回到过去谨小慎微的生活状态,做家务,然后被操。

埃里希的情况则更糟,他完完全全的封闭自我,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致,恹恹的蜷缩着,很慢很慢的眨眼,让我一度以为他都要睡着了。埃里希周围筑上了一层厚厚的茧,不再对外界刺激做出反应。我会忽然扇他耳光,左右开弓,劈头盖脸,直到面颊和双手都红肿发烫,鲜血落在面包上像零星草莓酱才罢休。埃里希吸了吸鼻子,一言不发,甚至没有费心去处理满脸的鲜血,而是坦然自若的拿起面包塞进嘴里,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他甚至没有悲伤和痛苦的情感,只剩疲倦和无所谓--或许还有一丁点讥讽。“擦擦脸。”我递去一张纸巾。他敷衍在脸上的蹭了几下,接着吃面包。我重新打开水沾湿毛巾,一点点的细心洗干净斑驳的棕褐色血迹。“疼么?“我抚摸着他发肿发热的脸蛋,略带关心的问。我在爱护你,你最好明白我的示好和苦心,我在心里默念。

埃里希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眼睛直勾勾的,布满血丝,深深的凹陷进去,像一对儿没有生命的绿玻璃无机物。他看了我很久,放声大笑,伤口撕裂,鲜血从人中滑到下巴,像蛇杏一样闪着滑腻的光。

你在笑什么?我问,忽然感到由衷的疲惫,好像已经太久没有入眠,身体只剩下一个空荡的躯壳。

埃里希当然不能回答,笑了一会儿也没力气了。他走到穆勒面前,在他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血淋淋的吻痕。他不怎么消耗,却每天都筋疲力竭,蜷缩在死亡和生命的边界。他似乎真的不在意尊严了,不论被如何苛刻羞辱都表现出一副迟钝的呆样。我带来贝卡多余的化妆品,给埃里希涂上睫毛膏和眼线,给自己抹酒红色的唇膏。戴着这样浓烈又滑稽的妆容,我和埃里希疯狂的做爱接吻,把他的身体当成画布,甚至直接用口红在他身上写字画圈。等一切结束后,我将埃里希带到镜子前,“看,你哭的多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们的脸上都沾了乱七八糟深浅不一的红色。他那双很深邃的眼睛被弄得很黑,泪水把化妆品冲化,留下黑色的干涸印记,满身都是吻痕,像一团被揉碎的纸。埃里希没认出镜子里的人,伸手轻轻摸了摸颧骨,然后盯着指头上的睫毛膏痴痴发笑。我被这幅诡异恶心的画面弄的浑身发麻,把他推倒在地用皮带抽打。他又开始狂笑,到最后和疼痛的尖叫融为一体,歇斯底里的扭动着,把空气都撕成碎片。

我筋疲力竭地丢下皮带,坐在床头,有气无力的命令,“不准笑,”

埃里希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晃晃悠悠走近,抬手摸了摸我的脸颊,低头给了我一个很悠长真切的吻,他太用力,我又太慌张,咬破了彼此的嘴唇。我奋力擦拭,破口大骂他是个不要脸的娼妓,下流的蠢货,威胁说要割断他的舌头,平生第一次对接吻这个动作感到反感。等我骂完,埃里希已经走进浴室,他在关上门前回头,露出了一个微妙却眼熟的笑容,有点得意洋洋,又有点忧伤,好像在品尝鲜血的味道。

这是埃里希·克莱茨作为卡扎罗斯参谋最后的智慧和尊严,他赢定了,因为不剩下任何可以输的了。我不能砸裂已经破碎的,我无法反复杀死一个人,他已经被碾压为齑粉,任何一个能让统治者疼痛受伤的机会,不论多么微不足道,都是属于奴隶的胜利。

每一滴血都算数,自欺欺人的小小反抗,这就是埃里希的可悲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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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所有不愿面对家中琐事逃避责任的人一样,我选择尽可能的留在办公室。这并不难,因为工作确实越加繁忙,光是应付敏思基乱七八糟的馊主意就要消耗大量体力。

我们亲爱的政治监督员阁下某天突发奇想,从伊纽瓦借来了一个绰号“教授”的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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