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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算是草率收场,接连一周柏莎都踪影不见。商陆一度几乎觉得她不会再来。
但一周后柏莎再次来到宅邸。
这次小alpha不是开飞车来的,而是驾着硕大的飞艇。从那架飞艇中两个巨大的舱室被一路搬进了地下一层。
“这是军委会的最新一代产品。”她眨眨眼睛,向他介绍那个大家伙,“模拟度可以达到99.98%!任何现实中能够实现的军事操作都能被复刻出来。”
那上面印着的硕大鲜红的严禁外流警告标志似乎没对她产生一点影响,小alpha炫耀她的杰作,“这两个被我改造过,您也可以登入,凭借我给您的权限。来试试吧!您能重新像过去一样学会战斗,如果您想,您甚至可以复刻伊利亚特之战。我还在里面为您准备了一些惊喜。”
商陆沉默了一瞬。她如此兴奋,不加掩饰。小alpha误以为他的沉默是因为失去了过去的记忆,她付出努力,想解决问题。
如果可以,他真的、真的、真的非常不想在这个时候扫她的兴。
但是他做不到。有些事并不是不说就不存在。甚至可以说问题从一开始就存在。定时炸弹埋下,在日夜不停地读秒,然后时间到了。砰!
“抱歉,我不会使用这个。”他说,含着歉意,对她的歉意。
“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他说,“从怎么使用这类机器到该用它做什么。而即使我能使用这些,我也不会再成为迟蓝,更不会是执政官。”
伊利亚特的天空中曾经有明亮的星辰。那是亚联邦的启明星,率领着他们从帝国手中夺回失落之土。战线最前端曾到达伊利亚特,帝国与亚联邦在这里激烈交战,分庭抗礼。
柏莎,光芒四射的小alpha。她的目光看见亚联邦的星辰,渴望将它拢入手中。
他该怎么告诉她她接到的只是一块不再璀璨的碎石?陨落的星辰从来黯淡无光,它们的灿烂只在天上。想让它闪烁,就不应该伸出手将它摘下。
只有那样,那些只存在于想象中的瑰丽才能够维系。
“您想要的是第三执政官,而我没法像他那样。”商陆低声道,用语言将自己剖得支离破碎,“第三执政官已经成为过去时了,并且永远没办法变成现在时与将来时。因为这种梦一旦醒来,就无法再继续。”
“如果您想要迟蓝的话,也许我还有办法。”他轻声说。
他感到痛楚,陈旧的伤口翻开,依旧鲜血淋漓。
从某种角度来看当年的迟蓝已经死去。当然不是死于所谓的注射死刑,他死得漫长而艰难,比得过一场凌迟。他失去性别,失去信仰,最后失去记忆。他的失败是一场滑稽戏,写出这鲜血淋漓剧本的是他为之战斗的母国。民众大声唾弃统帅的轻率冒进与急功近利毁了一切,他们曾经如此信任他。
即使有什么在这些之后还剩下,之后的两年也足够磨平一切了。
他回看自己的往事,没有失望,也无愤恨。商陆不会像迟蓝一样战斗,亚联邦对他而言如此遥远。
他知道他在那里长大,知道自己曾如此热爱它,怀着那些赤诚的信念。但是也只是知道。他无法再真切地感受那些情感,像隔着遥远朦胧的雾气想要看清背后隐没的壮美风光,但最终只是徒劳。理智告诉他要爱——而感情说不,就是如此。
关于这一部分记忆的修改是经了帝国的手。商陆确实忘记了怎么作战,但是以防万一最好让他连亚联邦也不爱,这是双重保险。要驯服狮子,你确实有必要多做些安全措施免得受伤。
但尽管他与过去的自己已经相去甚远,从某种程度来说至少还可以靠近,因为记忆虽然失去,一些性格却并未随之离开。
而柏莎热爱的执政官,和她一样享受战争的执政官甚至从不曾存在过。
omega修长的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那双浅黑色的眼睛中目光温柔淡漠,“柏莎,要知道,我从不曾喜欢战争,这只是我需要做的一件事。如果帝国没有重燃战火,我永远不会走上战场。我也不是个野心家——我查了一些涉密资料,如果我没有猜错,过去的我应该是真心想要改革贵族制度,也就是您说的,傻事,。我推测当年让我失败的那场战役是贵族发动的一场政变,我在自己国家的背弃中失去了一切。”
“我不是您喜欢的那个样子,没什么野心,不喜欢战争,也不算是优秀的政客。有时候还有些不必要的心慈手软。”
“我真的很想让您感到快乐,抱歉,柏莎。”他最后低声道。
小alpha呆呆地看着他。商陆耐心地看着她等待着她回过神,也许她会愤怒,也许是失望。他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但都错了。他望着她的神情大概出卖了什么,柏莎扑上来拥抱他,眼里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您是不是爱上我了?”她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他,灼热的喜悦从她身上流淌蔓延,“对吗?我听得出来的,您爱我,不然可不会解释这些,对不对?”
', ' ')('这件事的重点在这里吗?这孩子真的理解他在说什么?商陆感到有些恍惚,因为太吃惊而反而感觉不到震惊之类的感情。
像是正在进行的纸牌赌局之中,小alpha忽然违规地从他背后张望,想看清他所有的牌面。而奇怪的是,他竟然也不想拒绝。
她确实很敏锐。虽然看起来和他说的事没什么关系,但实际上她看见了真相。
牌手微微仰起脸,深深吸了口气,半阖双眼,像是有等待处刑的淡漠倦怠,又暗含得到赦免的期冀。他顺从地将所有的牌摊开放上桌面,在明晃晃的灯光下供人参观,在一场赌局中像是放弃,实则是最后一搏。
“……是的,我爱上您了。”他低声说,亲了亲少女光洁白皙的额头。修长的手指抚过那头蓬松的长发,金色的柔软发丝勾勾缠缠绕着他的手指,从指尖蹭过,甜蜜如秋日枫糖。
他还有机会再这么做吗?是最后一次,还是未来永远可以如此?或者什么都不会改变,他一向摸不清柏莎的想法。
小alpha把脸埋在商陆怀里,深呼吸,让气流充满肺部以供给氧气。这个惊喜来得太突然了,需要时间来平缓。她心脏狂跳,半天才能维持着基本的镇定抬起头。
“这就够了。”柏莎抱着他,她抬头向男人露出一个大大的、毫无保留的明亮笑容,“我也爱您呀!这次不会再有人能用那些卑鄙的手段把您夺走了。”
商陆怔住,不知该说什么,他向后退了半步扶着柏莎的肩,“您听到我刚才在说什么了吗?”
“当然。您肯定对我有什么误会。我爱您当年的模样,爱您存在于我心目中的理想,也爱我看见的真实。您的泪水、您的脆弱和您的强大一样让我着迷,就像钻石,每一个面都有自己的璀璨。而我爱钻石本身,爱您的每一个闪光。更何况,我比您想象的要更了解您。无论经历了什么,您始终是您——从最初到最后都从未改变。”小alpha伸出双臂紧紧抱着他,因为兴奋而脸颊通红,她贴在他耳畔,几乎是狂热又迷恋地吻他,呢喃。
她说:“我真的、真的好爱您呀。”
她的兴奋与狂热像是烈焰在燃烧。商陆感到怀中抱着炭火,他被灼痛,心怀困惑,却因为长久的寒冷而感到温暖,不肯后退。
他低下头吻了她。
柏莎用舌尖扫他的唇,侵入他的口中。omega轻轻嗯叹了一声,他抱着她任她在自己唇中攻城略地,她的心脏小鸟儿一样跳动。
“说起来有些自私。”她抱着他,在他耳边悄悄说,像隐秘的欢呼,“您真的不再爱亚联邦了,这让我多么高兴呀。”
商陆为那句话中的占有欲而感到身体发冷。他微微战栗,但是将她更深地拥入怀中。
毫无疑问他正在背叛自己的故国,背叛自己的过去。残存的理智在叫喊着叱责他,但他小小的,天真又美丽的野心家紧紧地拥抱着他,咯咯地笑了。
于是商陆低下头,亲吻她柔软如花瓣的唇。
他们不知道是怎么滚到床上的。巨大的机器被弃之不顾,小alpha轻而急促地啄吻着前执政官的脸颊,她咯咯笑着抱住他,腿盘在他的腰上。
“您变成omega了。”她贴在他耳边笑道,“不然我可能是同性恋——倒也没什么,但多少会麻烦点。您还想当alpha吗?这种手术肯定可以被研发出来的,我也可以当omega……”
“您可不见得喜欢当omega的感觉。”商陆被这种荒唐的想法弄得低低笑出声。
柏莎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无害,事实上她相当霸道,占有欲十足,而且商陆总怀疑她虽然努力否认,但其实相当喜欢看他无法自控地被她搞得意乱神迷。
“我可以在上面。”柏莎意识到他说的是事实,但她试着否认。
“还是让我来吧。”omega浅笑着叹了口气,伸手指插进她蓬松柔软的金色长发轻轻捋着,“您真的不适合。”
他的浅灰色羊绒衫被撩起来,然后脱下去,露出美丽的身体轮廓。长裤和腰带还维持短暂体面,商陆躺在床上,小alpha跪坐在他腰间,手按着他的肩。她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纤细柔软的手在商陆胸口摩挲。
不见得有多暧昧,像是出于单纯的喜爱摸来摸去。她灼热的目光掠过他的肌肤,手掌下的胸口轻轻起伏着。两粒乳头挺立起来,甚至不需要她直接用手指揉捏。温顺冷淡的omega微微仰起脸动情地轻喘,浅黑的眼睛中迷离氤氲的情欲。
他对她予取予求。不是出于服从,而是源于喜爱。
他是她的了。
小alpha骑跨在他腰间,释放出信息素。白茶的气息快速充盈房间,让商陆觉得房间中充斥氤氲的水汽——显然是幻觉,但是温暖、苦涩、甜美、湿润同时混杂着冲击着他。
他低低呻吟出声,感到身体湿润了。
“您过去有和别人做过吗?还是alpha的时候?”柏莎问。商陆觉得那倒不像是嫉妒,只是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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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了。”这个问题如此坦荡地从柏莎嘴里说出来,让商陆感到有些耳热,但他说下去,“但可能性不大,记录表明我几乎一直在前线。”
“您也没有联姻,也许一场好的联姻能帮您在当时赢下来呢。”柏莎贴着他的耳畔含糊地说,但商陆还不至于傻到觉得她是真这么想。
她解开商陆的腰带。omega微微撑起身将那根碍事的腰带抽出来扔开,为这奇怪的复古风微微蹙眉,但注意力迅速被拉了回来。小alpha的手探进长裤在修长大腿的内侧细致地抚摸,那里的肌肤敏感极了,柏莎感到商陆的腰在绷紧。
他像是想夹紧腿,但是咬了咬嘴唇忍住了,从鼻间哼出低柔急促的喘息。商陆伸手将她的手按住,蹙着眉摇摇头,“柏莎,这样很痒……”
“真的吗?”小alpha故作惊讶地笑了,她的手往上挪了挪,隔着内裤按上了已经勃起的性器,“这样呢?”
她被抱进怀里。商陆对待她故意做弄的唯一手段就是爱抚她,让柏莎分心乏术,顾不得在他身上折腾来折腾去。这招没什么难以想到的,但是相当有效。小alpha脸颊红润,把双腿架在商陆肩上,被他温热的唇舌舔得呼吸急促。
她没让他把她舔射。在确定商陆已经足够湿润之后,小alpha气喘吁吁地从他唇中离开,去脱商陆的长裤。这个工作不那么轻松,omega身高腿长,但是幸好他也耐心配合。
他顺手自己脱掉了内裤。少女花瓣一样柔软温暖的唇在他颈侧吮舔,在那里烙印下一个又一个浅红色的吻痕,气息温暖湿热,沿着脖颈向锁骨蔓延,让他感到有点痒。柏莎裙子上柔软的花边摩擦着男人的腿侧,她分开商陆修长白皙的双腿,用手摸他的会阴处,按了按。
商陆闷哼了一声。他握着那只手往后挪了挪,柏莎欣然接受了邀请。她并拢手指插了进去,很慢地抽插。那里湿润又狭窄,温热柔软的穴肉贴紧缠裹着手指,褶皱抽搐着吸吮她的指端,清澈热滑的水液在插弄搅动间从指缝顺着大腿根淌出来。
“我可以给您用些东西吗?”小alpha搅动抽插着手指,忽然没头没尾地问,看起来含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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