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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间,谢渊终于知道那药浴所谓“很香的”是何意了。
大桶大桶的淡青色药液倒入宽大的木桶中,清香扑鼻,像是种不知名的花香,腾起乳白的蒸汽。两个小使女弄好便退出去了,只余下满屋飘香的房间。卿容被叶存青叫去诊她是否有暗伤,还未回来。
也好,否则他多少也会有些不好意思。
谢渊并未散发,只是摘了冠,将衣衫除去踩着桶边的台阶跨入浴桶。香味浓郁,却并不难闻,仿佛有种浸透身体的暖意。
又过了一刻,卿容才推开门回来。浴桶放在房间内的屏风后,卿容一时间并未看见,只是闻见房间一室飘香,“阿渊?”
“嗯。”谢渊轻哑的声音隔着屏风,像是有些模糊在水雾中。
他听见她的声音,本能地回眸,于是有细细水声。
卿容心痒痒的,绕过屏风。
谢渊背对她浸在浴桶内,长发束起,露出颀长白皙的脖颈与挺拔的肩背,肌肤上挂着清透的水珠。他的蝴蝶骨很分明,轮廓清晰流畅,动作间像是振翅欲飞。
谢渊将手臂搭在浴桶边缘,偏过脸回眸望着她。他清冷的眉眼被热腾腾的水雾熏得有些软化,颊边微红着,额上薄薄的一层汗,眼光格外显得朦胧。
“谷主怎么说,你身上隐伤好的如何了?”
“没事的,已经差不多好全了。”
卿容走到他身边,将手肘搭在谢渊肩上,另一只手拇指捏在谢渊下巴上,食指曲着抵着他的下颌,迫他转过脸垂眸看着她,忽然贴过来亲亲他的眼角,“阿渊像是在被煮着呢。”
“……”谢渊怔了怔,眼尾莫名漫出淡淡一抹红。
“让你练的字写完了么?”他有意转开话题。
卿容的书法确实让人看不过眼,一直临的是他的帖。他们关系转好后,谢渊自己习剑看书之际看到卿容运功已毕无事可做,又写了帖给她临。
“没有。”卿容忽然被拉到考察课业的模式,“嗯,还差一点了。”
“差多少?”
卿容撩着水花泼在谢渊肩上,手指还是不规矩地探到他胸前,轻轻揉捏指间柔红的两点,“还差十个字。”
十个字每字五十次,差得还远呢。
谢渊眉眼间已经带上了淡淡欲色,“这样不行。唔……”
“是说好明天写完就可以的。”
卿容有点狡黠地笑着,伸手覆上谢渊的肩颈轻轻抚摩。谢渊向后有些脆弱地仰起脸,胸前粉红的乳尖已经在她的指间挺立起来,呼吸渐渐急促。
“明天……可以写完吗?”他的声音低低的,含着压抑的喘息。
“我保证。”卿容稍微放松了对他的逗弄,只是双手温柔地按在他两侧肩颈之间,指尖勾了勾,“痒么?”
“嗯,别闹。”谢渊呼吸乱了乱,伸手抓住她的手,只是轻轻握着,忽然浅浅笑了笑。
啊。卿容被他笑得心里轻轻一跳。
“泡的时间差不多了么?”
谢渊看了看旁边矮柜上的沙漏,见沙已见底,点了点头,“阿容,让开些,我要出来了。”
卿容难得真背过身去,却在谢渊跨出浴桶,尚未披上浴巾的一瞬回过头,用手里的宽巾包住他。
“嗯!”谢渊一下被抱了个严严实实,有些无措地被卿容裹着擦干,抱到榻上。药液清澈,毫无半分黏腻,几乎就像是以水沐浴之后的感觉。
他的长发被解开,卿容打开宽巾,衣衫整齐地看着榻上完全赤裸的人,有些温柔地拿开他的手不许他遮住身体。
“阿渊把腿张开好吗?”她的手指攀在他膝上,诱哄他。
谢渊垂着眼,脸颊泛着淡淡红潮,微蹙着眉抿了唇,修长的双腿却温顺地张开了。
他腿心两瓣柔嫩的粉红色花瓣间,分明露出一个小小的白玉圆环。
是卿容软磨硬泡着他戴上的,后庭也放了物事。
“这两个大小合适么,你戴着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谢渊光是被她看着,感到她热热的目光就已经有些气息不稳。
“嗯,我感觉也应该刚好。”卿容俯身轻轻吻上谢渊的脖颈,手指挑住他花穴的圆环,一上一下地缓缓进出,“阿渊放松。”
窄小的花穴夹着笔直微粗的玉石吞吐着,红润的花瓣被撑开,嫩红的柔软洞口撑圆裹着温润的白玉,有种格外的淫靡。
“阿渊下面像是吸着不让我抽出来呢。”卿容笑嘻嘻地轻声在男人耳畔呢喃道。
“嗯……”谢渊半抱着卿容的肩背,无措地仰起脸半闭着眼低吟出声。毕竟是在药师谷,他的声音放得格外轻,几乎是以气声轻轻呻吟。
敏感的乳首被人含在口中吮弄舔咬,卿容用舌尖抵着谢渊的乳尖,那里胀鼓鼓的,已经被挑弄出细小红润的乳孔。舌尖抵着乳孔摩擦,谢渊的腰便向上挺起,像是想把胸口压进床榻里躲避。
“啊……”他低
', ' ')('低哼出声。后穴里填着的东西也开始忽快忽慢地旋转,让他几乎本能地收紧身体,却又被磨得一震,努力控制着自己放松。
“阿容。”谢渊伸手轻压着卿容的后脑,被她轻轻吮着胸口,身下逐渐有噗叽噗叽的黏腻水声,腿间有清晰的热流,浑身一阵阵过电一般的酥麻。
他的小腹本能一紧,卿容握着玉环的手一顿,愉快地笑出声,“哎呀,阿渊下面湿得真的好厉害。”
大概是因为在药师谷的原因,卿容的动作格外和缓,轻柔耐心地逗弄他的身体。那只纤细的小手牵住他的手,放在他身下,“阿渊自己摸摸看?”
“别……”那只修长的手一瞬便握成了拳,有点抗拒地远离着,“别这样……”
“没事呀,阿渊,我早就会了。”卿容安慰地耐心抚着谢渊的长发,扶着他让谢渊有些无力地侧靠在自己怀里。
她早就发现了,谢渊从前有欲望也是,从不纾解,靠意志力忍下去。
“身为习剑之人,理应克己正身,不当如此。”谢渊脸颊潮红一片,半阖着的清澈眼底有些茫然,仍蹙着眉固执道。
其实……便是他二人之间,他也不该如此沉沦欲望,只是被卿容磨着,于是不自觉就答应了。
卿容低下头看着他一颤一颤的长长眼睫,顿时觉得自己是心怀不轨的妖女,在诱哄温柔持正的君子。
啊,好像事实也确实如此。
她毫不怀疑自己不给他做,谢渊能一直憋到欲望一干二净。
“我知道阿渊是最好最好的君子,可是偶然摸一摸没什么呀,而且我想看……”卿容的唇蹭过男子的耳廓,热气吹在他耳尖,看那里迅速泛起红,“我想看阿渊自渎。”
“阿渊做给我看,好不好?”
“我保证乖乖练字,听你的话,一天练五十个。”
她一面在他耳畔甜言蜜语地哄他,一面已经将那只修长的手往下,趁他被五十个大字吸引时将那只手按上他已经硬起的欲望。
五指被引导着,一分分握上火热的硬挺。谢渊有些失措地蹙着眉,想要松手,却被纤细的小手包着牢牢按住。
“没事、没事……只有我看见。阿渊真好看,我最喜欢了。”卿容温温地安慰着他,亲着谢渊温热的侧脸,引导那只如玉白皙的手在自己身下滑动,感受着他身体的战栗。
他长长的眼睫快速地颤着,昭示了主人心中的茫然与不安。
另一只手慢慢被引导着,按在了自己胸口饱满的乳尖上,卿容引着谢渊的食指按揉着玫红硬挺的乳尖,然后缓缓向下,握住他的两指勾住了他腿心的圆环。
“阿容。”谢渊的声音脆弱又含着压抑的情欲,隐忍迷茫,“阿容……”
她纤细的双手带着他动作,慢慢抽插着圆环肏弄他腿心湿淋淋的花穴,另一手则引着他上下滑动着。
谢渊蹙着眉闭着眼睛,神色隐忍又沉迷,唇紧紧抿着,脸颊霞红一片,清冷的眉眼间全是克制的情欲。
卿容慢慢松开了手,只是虚虚拢着他的手。谢渊的动作并未停下来。
她的手渐渐松开,操纵着谢渊后穴的珠子适度地顶弄着他。清冷隽美的人在她怀中仰起脸,墨色的长发流散在肩头榻上,眼睫低垂,一下下轻喘着自渎。他的动作本能地越来越快,握住身下玉茎的手也渐渐加力,仍咬着唇不出声。
卿容吻上他的唇,手指借机挤进谢渊唇间,让他无法合上唇,手指搅动着谢渊的舌尖,听他模糊不清的轻哑呻吟,“唔……嗯、嗯……”
清澈的涎水顺着她的手指淌出来,谢渊混沌之中意识到了,无措之下只好含住卿容的手指,却被下身的快感刺激得不时漏出一点声息。
真美呀。卿容垂着脸看着爱人在自己面前渐渐沉沦于欲望中,像是清美的小神仙被拉入了凡尘,罪恶却沉迷地享受,白玉般的身子渐渐泛起淡淡的粉,两条长腿不自觉地绞紧又松开。
他的喘息剧烈起来,因为努力的克制几乎像是小兽无助的呜咽,身体在她怀中弓一般绷紧,几乎是抽搐一般颤抖了几下。
他射出来了。
谢渊有些失神地半靠在卿容怀里喘息,才意识到自己被哄着在意乱神迷之间做了什么。
卿容绞了条巾子给谢渊擦拭着身上的液体,握着他湿淋淋的双手耐心地一根根手指都擦干净。
谢渊罪恶地垂着眼睛半靠在卿容怀里,抬起手臂挂住少女的肩,有点无所适从地把脸埋在她颈侧,平复着自己的喘息。
卿容给他清理干净身体,慢慢抚着谢渊的背,忽然低下身轻轻在谢渊颈窝嗅了嗅,“阿渊,你好香。”
“嗯?”谢渊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打在自己颈窝,酥酥痒痒,忍不住躲了躲,“怎么会。”
“是药浴的味道。”卿容道。
“是么?我泡久了,有些闻不出了。”
卿容还继续贴着他闻来闻去,有点不甘,“我更喜欢原来你的味道,不会被泡掉了吧?”
', ' ')('“我哪有什么味道?”谢渊抱着她想把她从自己身上捉下来,却发现根本抱不走她。
卿容压着他在他颈间小动物一样嗅,终于深吸一口气在他耳根处停下,蹭了蹭,“嗯,还能闻出来,被药浴的味道盖住了。”
鼻尖贴在他肌肤上用力闻的话,能透过药浴的香气闻出谢渊肌肤上自带的那股淡淡香味。
“阿容,你别这样闻我……”谢渊觉得自己的耳根已经要烧起来了,不知所措地躲了躲。她平日就爱看他的身体,这也罢了,现在还在他身上闻来闻去。
即使她已经是他的爱人,又常常有肌肤之亲,他还是有些不适应。
“嗯,不闻了。”卿容看着谢渊通红的耳珠,有点满足地三两下解掉衣衫,随便换上寝衣就重新扑到谢渊怀里,闷闷地笑。
“你啊。”谢渊有些无奈地把她抱开,起身穿上寝衣,脑海里却还绕着她闻他的事。
他会有什么味道吗?
他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出口,“阿容,你说我身上有味道……是什么样的?”
“很淡,有点像竹子的清香味,那种冷冷的香气。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家种的竹子多才会这样,后来你在大光明宫的时候我闻你也是这个味道。”
“是么?从来不曾有人跟我提过。”
“要凑很近才能闻见。”卿容有点满足地笑了,“也没有人能像我这样亲近你,所以自然没人说过。特别好闻。”
“你也可以闻闻我。”卿容忽然想到,“也许也能闻到我的味道。”
谢渊心里轻轻一跳,“好。”
卿容把头发撩起来,翻过身面对着他,露出柔软的颈窝。
谢渊垂脸贴上去,轻轻嗅了嗅。
竟真的有淡淡的香气,几乎需要贴着她的肌肤才能闻见。难以形容的,温暖的香。
“公子脸红了呀。”卿容伸手轻捧着谢渊的脸颊,“好闻吗?”
“嗯。”谢渊垂眼有些红着脸颊道。
“还有一件事……”卿容突然贴近他,含着笑动了动,顿时感到谢渊一瞬僵硬了,“本来我刚刚平息下去了,结果你闻我的时候我又想要了……”
“刚刚哄我的时候不是说你早就会……了么。”谢渊索性抬出她自己的话,“自己解决。”
“哦。”卿容被谢渊难得的顶回去,委委屈屈的别开脸不吭声了。
平时游刃有余地逗着他,现在倒乖了。谢渊默然了一会,还是把她拥进怀里叹了口气,“算了,阿容,我帮你。”
“公子最好了。”卿容难得卖可怜,效果显着,抱着他埋在他颈窝里悄悄笑着任他慢慢握上她的分身。
其实谢渊弄得远不如她自己来舒服,但她偏偏就想要他。
她紧紧抱着他,放松地发泄在谢渊手心,又重新擦身子洗手,穿着寝衣和谢渊放松地躺在被子里。
“阿渊,你爹娘会喜欢我吗。”灯烛已熄,卿容将头枕在谢渊怀中,忽然低声道。
谢渊想,她是真的很在乎。
因为在乎他,所以也希望被他的家人所接纳。
不然依照她过去的性子,根本不会在意他人是不是喜欢她。想要的,无论怎样也会得到。
“我会努力的。”他伸手轻轻抚着卿容的头发,“而且,无论他们喜不喜欢,我都会一样的爱你。”
第二日卿容居然真信守诺言,从早到晚写了一天大字,加上原先未写的十个,每个五十遍,一笔一画的三千个。
她的字从原本的无风无骨渐渐变了,与他已经有了三分相似。
“谨行天生身体寒,这几日调理得已经好一些了,药还是坚持喝着,我给你拿上半个月的,喝完基本便好了。”叶存青过了六七日给谢渊把着脉,满意地点点头。
“可是他摸着还是凉凉的?”卿容不放心道。
“冰肌玉骨不好吗?”叶存青笑呵呵的,“不是病,是天生不易出汗,肌骨显凉的体质。”
“……”谢渊轻轻咳了一声,垂眸看了一眼满眼笑意的卿容,无奈地红了脸。
“你们近两日是不是也准备走了?”
“嗯,爹爹已经给我传讯了。”卿容道。
“这些个武林人,凑在一起便要打打杀杀。”叶存青摇了摇头。
“……”经常打打杀杀的卿容有些自觉地没应声。
临行前叶存青将药师谷的各种伤药又满满收拾了一箱,卿容和谢渊两人推推让让,方劝得叶存青把药箱子收回去。
然而上车行出四五十里,卿容想从座下的暗格中寻吃食,一拉却拉出一箱药:“……”
谢渊难得看见她那副无言的神情,低低笑了笑,“算了,就拿着吧。是奶奶一片心意。”
“还好我把诊金也留下了。”卿容轻轻笑了一声,“也许过些日子真的还会一起回去呢。”
马车一路东行,终于又远远望见了临安城高耸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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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前,他们离去之时关系尚且未定。两个月后再回来时,却已经是甜甜蜜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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