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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坐在沐浴的隔间里,太阳下山之后山谷里还是有些冷,因为怕他冻着,辞柏特意烧了一个炭盆放在房屋一角。此时屋子里温度微热,窗子关得紧紧的,丝毫不漏风。
檀戍脱掉身上的那件外衫,身上泛起淡淡的粉红色,也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檀戍垂下眼,心想自己情态不该如此,便是昨天他也是赤身裸体的躺在榻上,那个地方流出来的水像是失禁一般淌了一小滩,这个时候只是脱一件外袍,怎的就如此扭捏。
话虽这么说,檀戍眼睛看不见,自是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变化,辞柏刚拿了布巾进来,见状脚步一顿。
檀戍赤身裸体的坐在凳子上,木质的光泽紧贴着他莹白的皮肤,臀部的软肉乖顺的贴在椅子上,和深色的木质形成鲜明的对比,两腿修长矫健,足尖微微蜷缩点着地面,筋络毕现。两手放在大腿上,胸前的乳头不知是因为外衫的摩擦还是失去了遮挡,嫩生生的立在微微鼓胀的胸膛上。
辞柏对上狐狸看过来的脸,虽然知道他看不见,但是辞柏还是定了定心神,飞快的收回了视线,走上前检查檀戍身上伤口的恢复情况、用药之后,狐狸身上的伤基本都或多或少覆了一层痂,不会再流血了。
辞柏是静下心认真检查了,可檀戍看不见,只听见她走过来,手指尖在他的身上各处点来点去。他知道她在做什么,但是预期不到手指的落点。这种无可预料的触感像是一只专门散播情欲的小虫,围着他飞,不知什么时候处于何处,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蛰他一下。不痛,但有着比痛楚更令人难以忍耐的效果。
布巾撩着热水落在身上,辞柏拒绝让他自己擦洗,檀戍身上有的伤口结痂只有薄薄一层,辞柏清洗时眉头像是打了八个结。像是对待刚结到一半的脆弱的蛹,无论如何也不敢下重手。
檀戍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心里泛起一阵波澜。她此时只是仔细的给他擦洗身体,不带丝毫情欲,这样平和的氛围给了他别样的安心。
不合时宜的,他想到这种感觉就好像生活在青岭上一样,他去捉吃食是为了生存,别的野兽攻击他也是为了活着,不加恶意,不携贪欲。如果有朝一日死在别的妖手里,那也只是天道轮回所致的万物循环,虽然依然渴望活着,能看到更多的四季更替日升月落,可也不至因不甘而痛苦万分。
他又突然想到,她当时说的那句:“我是医者。”是了,世人皆说医者仁心,虽人固有善恶分别,医者也不全然是好人,可此刻,他却更愿意相信辞柏是真心要救他。不论之后辞柏有何需要,有何困难,他都会在她身边,尽自己所能够而助她一臂之力。
辞柏不知道檀戍在这一小会儿已然做出了如此重要的决定,她站起身来,因为长时间蹲着血液不流通有些发晕。狐狸伸手在空中探了探,最后稳稳地扶住了她的小臂。刚刚为了方便清洗,她把袖子折了上去,于是狐狸的手就直接触在她光洁的小臂上。
檀戍感觉到自己的脸飞快的烧红了,热气直往头顶涌,连带着头顶的白毛耳朵都烫了起来。辞柏见状轻笑一声,道了句谢,转身搬过来一个装着热水的大木盆。她拉着檀戍站起来,说:“你臀部和尾巴上没什么严重的外伤,浸在水里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
檀戍觉得自己脸上的热度愈发无法消减,他分开腿跪坐在木盆边,臀瓣搁在木盆的边缘,尾巴垂进热水里。辞柏的手就随着热水的流动轻轻揉动他尾巴上厚厚的毛,热水的像是直浸到了尾巴芯儿里面,烫的檀戍全身都酥了。
于是辞柏一抬眼,就看到小狐狸的耳朵颤动着微微向下压,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亦垂着。这两天重新变得红润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胸膛上乳珠充血,像是等着人来采颉,下身的性器也半硬了。
察觉到她停下了动作,狐狸脸色一下变得有些惶恐,原本扶着木盆边缘的手欲盖弥彰的遮掩着下半身。他觉得肺像是被装进了冰冷的铁笼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只是洗尾巴罢了,为什么这般动作都能让他产生这样不堪入目的反应,她……她会作如何想?明明刚从魔窟逃出来,身体却还是保留着对性的敏感,辞柏她摒除了任何情欲的意味来为他擦洗,他却依然这般情动了。
辞柏平复了一下呼吸,狐狸这样如弦月一般清丽的绝色放下防备任她动作,任她也是费了心力才静下心只专注于眼下的事。可未曾想狐狸的身体已经敏感到这般地步,也或许是她没注意尾巴本就是他身上的敏感带。
她不想违背狐狸的想法行事,他可能还保留着对性事的阴影和恐惧,此时尊重他的感受是首位要做的。
檀戍还垂头沉默着,被这段经历折磨得清瘦的脊背上骨节凸显。辞柏曲起食指抚了抚他的侧脸,说道:“抱歉檀戍,是我没有注意到这样的的情况。”又问:“忍得很难受吗?”
檀戍突然有些鼻酸,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得到这种近乎宠爱的态度后,就好像那些原本可以强行压下去的委屈情绪突然间全都翻涌上来,心脏抑制不住那份冒出头的期待,倔强的鼓动着,想要得到她更多的垂怜。
', ' ')('他清晰的知道意外的降临总是毫无道理的,可他还是止不住在委屈,为什么自己什么都没做却要遭受这样的对待,他委屈自己原来不是现在这样随意就会发情,现在却无法控制自己身体,他还委屈自己为什么不是在青岭之上光风霁月之时遇到她。
他尽力稳住自己的声音,看向她的方向,话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难过:“嗯,有些难受。”
狐狸的眼圈红红的,鼻尖也是,明明是一句平静的话,却硬是让辞柏察觉出了委屈想要撒娇的意味,且这情绪太隐蔽,很容易就让人忽略了。于是辞柏歪着头说:“不必介怀,你情动的样子....很好看,要我帮你吗?”
她的手腕还搭轻轻在狐狸肩上,察觉到他身子一抖,无法视物的眼睛却好像固执似的看着她,最终轻轻地点了点头。
狐狸不能长时间跪坐在地板上,辞柏托着他向后一坐,臀部就坐在了那一盆温度适宜的水里,水哗啦啦的从盆边溢出来,狐狸刚刚有些褪下血色的脸再度涨红了。辞柏把他的腿架在盆的两边,手顺着大腿摸进水里,圈住腿间的性器。
狐狸低低的呜咽一声,头微微后仰,湿了的黑发有几缕贴在锁骨和肩胛,其余的随着重力垂落下去。他眼角通红,腹部的肌群像是不堪刺激一般收紧了,更显出几分流畅的线条。
那只手从根部移到敏感的性器顶端,水流带过腿间的软肉,像是那一片都在被抚摸似的。辞柏正面与他相对,另一只手也加入动作,纤细的手指把玩着柔软的囊袋,不多时把那两颗鼓涨的小球整个握在掌心揉捏。
“哈……哈……”狐狸半张着红润的嘴喘息,口腔里柔软的舌头若隐若现。他看不见辞柏,耳朵却为他补全了缺失的画面。辞柏衣服摩擦的声音,水哗哗作响的声音,和……他自己控制不住的喘息声。
狐狸的第一次去的很快,辞柏用手握住他龟头和附近的区域,稍稍用力挤压旋转着摩擦。狐狸挺起胸膛发出一声惊叫,腿朝两边大大的打开,最隐秘的部分完全暴露在她的视线当中,然后又突然痉挛似的夹紧,把她的手夹在玉白的大腿间,说不上是想阻挠她的动作还是挽留住那双手不要停止。
他的整个腰腹都在颤抖,一双脚紧紧绷着,脚趾蜷缩在一起。随着辞柏的动作,水花不断溅起在腹部,又顺着肌肉纹理往下流,带起阵阵难耐的痒。
狐狸不记得自己是何时达到高潮的,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挺着腰抖着屁股在辞柏的手里射了一股又一股,又在她未停下的动作间高声呻吟着淅淅沥沥的流出最后一波粘稠的精水。
直到辞柏拉他起身,他的下半身几乎使不上什么力,勉强的站定之后才逐渐回过神来。辞柏拿清水给他冲了一遍,虽然意犹未尽,但是炭火已经快烧完了,她得在房间温度降下来之前给他擦干,免得再生了病。
擦得半干后借着炭火的余温烤干了尾巴,辞柏牵着狐狸裹着干净的外衫回房坐在了床上。他发现辞柏把被子换成了柔软的蚕丝面,又大又暖,身下的褥子也是一层厚厚的软绵,像是暖秋的青岭山坡上曾看到的层叠飘过的云。
狐狸自小独自生活在青岭上,性格亦是安静沉稳却不喜接近他人。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这样的性子,却未曾想有一天他会想要窝在软绵绵的大被子里睡着不起来,还想要钻进辞柏的怀里让她抱着自己,再也不放开。
“怎么哭了?”她揩去他的眼泪,手指经过的地方留下她皮肤的触感。他脸上潮湿一片,直起身将脸轻轻埋在她的小腹上,提出刚刚在脑海中百转千回的念头。
“辞柏,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了,但是我是妖,只要让我适应一段时间,靠着其他感官是可以正常生活的,也许可以帮得上你,或者,要我做其他事情也行……可以让我留下来吗?”
他紧接着说,“……无论我在不在此处,你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去做的。”
狐狸声音很平和,仿佛让他离开也不是什么大事,攥得紧紧的手和失血泛白的指节却透露着他的不安。辞柏觉得他这样子很可爱,却也不想让继续不安下去,这可是她捡回来的宝贝狐狸。她回抱住他,手搭上他的背脊,两副的身躯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好啊,我这里正缺帮我忙的人呢。”
狐狸的耳朵一下立了起来,无神的眼睛向上看向她,甚至错开了她脸的位置看向了她背后虚空的位置,依然有无比喜悦的情绪从中散发出来,显得那张脸更添一份明媚。
“那现在能让我抱抱尾巴吗?”辞柏顺手用食指和拇指捻着狐狸的耳廓根部,那里的毛绒绒的。狐狸痒得抖了抖耳朵,转身朝着床的里侧,把干干净净的白尾巴翘了起来。
上次檀戍盖着被子她没注意,尾巴翘起来的时候其实把外衫的下摆也撩了起来,露出白嫩挺翘的臀瓣和若隐若现的幽谷。狐狸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满脸通红的拉过被子盖住了下半身,尾巴却还是悄悄挪到了被子外面。
辞柏眉眼弯弯地笑出了声,也扑在大床上,把那条她觊觎了很久的大尾巴再度抱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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