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无人应答。
她猛地拉开车门。在马车的木门被拉开的一瞬,一股温热而甜腻的气息便潮水般溢出来。男人将自己的头埋在臂弯,整个人伏在马车的桌子上,肩胛骨支起一个惊人的弧度。
他的双腿曲折着并拢,没骨头一般跪坐在地板上,轻轻发着抖。一头长发卷在他脚边,带着海一样的潮。
玉寒面色凝重地扶着门楞登上马车。一进去,那种甜腻中带着隐秘躁动的气息更加浓郁,从四面八方将她包裹。她听到男人克制地轻喘,喉咙中偶尔溢出呜咽,露出的脖颈像是也染上桃花的红,醺然沉醉。
“阿言?”她唤了一声。
他的喘息渐沉,水泄的长发温顺地垂落,被他的汗水打湿。玉寒将他的头抬起来,掐着他的下颌检查浮现的鳞片,从耳侧一只蔓延到眼尾,像是抹上一层冰蓝叠青的艳影,衬得那颗泪痣流动般将落未落,让人倍生怜惜。
可这样的美丽代表的是痛苦。一只鲛人不能控制自己的本体,往往是妖力不受控制外溢或者极度虚弱的原因。而白言现在,恐怕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玉寒托着他无力的头,揽着精瘦的腰将人抱起来。他半睁着眼,眼中迷离无神,眼尾透着红,身子软成一滩水。男人喘息着薄唇微动,像是在说些什么,他的手动了动,嘴中却无力垂下,荡在空中。
玉寒将他的手放到他自己的怀里,俯下身凑到他嘴边,听到他几近于无的呢喃。
“……妻……不要去。”
“危……”
“我能有什么危险?”玉寒将他整个人拥住,心中柔软的地方仿佛榻下一块,那口沉着的气也不觉散了几分。
她软下声音,手指摸索着他爬上眼角的鳞片,顺着一路划到嘴边。“看我。”
白言一双异瞳迷惘地映着她的影子,仿佛在努力消化她的话。而后,他的舌捻着唇边,探上她的指尖。
温热的红舌吐露,轻轻地讨好般软糯舔舐着她的手指,染上潮意的湿。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色气。
玉寒看着他,杏眸中韵着甸甸的乌沉,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从她温柔的壳子里泄露了几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她的手指勾勒着他的唇边,用他自己的津液将唇蹂躏得水润发红,透出唇脂般的艳丽来?而后,她将手指深入他口中。
男人的口腔温暖而湿润。他微微睁大眼,眸子溃散成鲛人特有的竖瞳,因为玉寒手指的插入,他的唇无法闭合,唇角晶亮的涎水顺着瓷白的皮肤流下。
他后仰着头,红舌乖巧地随着她的手指搅动,发出津津水声。玉寒抽出手指,带起一条晶莹透明的涎线,坠落在他的锁骨上,让人想将那液体连同锁骨舔咬个痛快。
玉寒托着他的脊背,将人平放在平榻上,然后全身支压在他身上。裙摆衣袖顺势将他罩住,像是帐,将她与白言隔离在这方寸间。她的贴着白言的胸膛,能感受到他跳动的心脏。呼吸灼热喷洒在她耳畔,低沉的呻吟让她也生出几分燥热来。
她贴的近了些,将他额畔凌乱潮湿的碎发别到耳后。玉寒温柔的抚摸他的脊背,轻声诱哄:“阿言……阿言,知道我是谁吗?”
这样哄着他,过了一会儿,男人的瞳孔才微微聚焦在她身上,手微微抬起,下一秒就被玉寒握住。
他怔愣了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声音欲哑,“是……妻主……”
“嗯,真乖。”见人还有意识,玉寒心里松了一口气,若是诅咒真到了完全发作的时候,她只能在这诡异的桃花林,在暗处还未被揪出来的妖族眼皮子底下办了她家小夫郎了。
幸好还没有完全发作。
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枯木的凄厉嚎叫逐渐停息,四周死一般的寂静,就连那簌簌的花瓣声都消失不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阿言。还能忍吗?”她安抚般亲了亲白言的额角。他的反应还是缓慢而吃顿,又过了半晌,才轻轻点了点头。
“嗯。”他应了一声,把头埋在玉寒颈侧,浅浅地呼吸,压抑自己的喘息。
“你在车里等我好吗?”玉寒怕外面妖物的妖气冲撞了他,反到让他的诅咒提前发作,那就麻烦了。
她不喜欢野战。
谁知,他却摇头拒绝。白言将头枕在肩上,啄吻玉寒的侧颈,手攀着她的肩。他这样细密地吻,带着讨好的乖顺,汗津津的皮肤贴过来,被帘子透过的风儿一吹,透出凉玉般的触感。
他发着抖,只不放手,扣好衣服开始往下滑,整个人仿佛要挂在她身上一般。
“你这是做什么?”玉寒捏他的腰,看他颤得更厉害,甜腻的气味随着他的吐息染了一身。他好像要熟透了……
“不……呃。”他咬着唇,才能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发抖,“妻主,和妻主一起……”
好奇怪。
疼痛合着燥热的痒从小腹部蔓延,下面很痒,让他忍不住夹紧腿。他想要妻主多碰碰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热,好冷,好难受。他的头昏昏沉沉,这痛苦折磨得让他要立时昏迷。
只有妻主,只有像藤蔓一般缠绕着她。她让他清凉,让他温暖,让他缓解痛苦。
怀里的人不安的扭动,白言乃鲛族,体温本就偏低,此时却烫的像是要煮熟了。玉寒清楚的感受到他要撑不住了……
她将男人的手扯下来,箍在怀里,将鹤氅披在他身上,又喂他喝了点儿蜜水。
他抿着唇不愿意喝,潜意识抗拒别人灌他的液体。
玉寒舔他的唇,在他耳边哄他。
“阿言,乖。张嘴好不好?”
“阿言,阿言。”
“张嘴,喝点东西好吗?是你喜欢的蜜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妻主在呢。”
知道这一句,他才放开牙关,任由她渡过来的蜜水灌入喉咙。
“真乖。”玉寒又去吻他的唇,甜甜的蜜水味儿,被他的口腔温过,有一种海洋的冽。白言无意识地回应她的亲吻,献祭般奉上自己的唇齿,任由她的侵略。
他被她吻得发喘。
玉寒都分不清他到底是否清醒着。
“阿言,你不要乱动。”她说,“我一会儿抱着你走,好吗?”
这是她相出的最好的办法,玉寒自信没有妖族能伤到她抱在怀里的人。
就是……她大概不能用符箓了,毕竟抱着自家的小夫郎,根本没有多余的手去催动……
玉寒心中一叹,抱着人出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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