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事》(2 / 2)

真的是缘分哦,我们很聊的来。当然,X别问题一贯是敏感区,即便是朋友之间也不会轻易谈起,尤其对方和你的X别不同时,这是最起码的礼貌,所以交谈时,我们少有分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周助见多识广,任何话题他都能聊上两句,我们天南海北的说,无论是否JiNg于此,总喜欢大放厥词,这不是个好习惯,可年轻人嘛,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就像过去,我以为我可以顺利的逮捕维权组,这功勋又可以助我升上中尉。那时候我还天真的以为,Alpha就是我的世界,我永远也不会为了一个Omega放弃美好的锦绣前程。

应该是第一次遭遇迷茫吧,经过这件事。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讯息让我开始质疑,我所正在做的事是正确的吗?Omega维权组真的像政府所说是在扰乱治安,破坏和谐吗?无意中,或者说是本能,我不顾礼节和周助谈论起这件事。

当时仍在那家旋转餐厅,我们在相遇的角落像往常一样随意的闲聊,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题,不过那些已经记不清楚了。

你对Omega维权运动怎么看?

鬼使神差的,我就这么问了他。周助愣了一下,我想是愣了,因为他很长时间内没有说话,后来我才知道,那时候他只是在担心我是不是看出了什么,会不会对他的同伴不利。如前所述,周助一直掩藏的很好,我没有发现他的身份,所以也只以为那沉默是出于我突然提问的冒犯,让他感到不大愉快。所以我轻声道歉,让他不要介意,就当作没有听见。他就笑了,想来是松了口气吧……呵,因为自己的低落,其实完全没有注意到那边周助的动态呢。

之后的事情,现在想起来都像是做梦一样,我被他带到全部黑暗的地方,没有一丝光亮,四周密封的非常严实,想来是喝得太多,对方又是周助,所以完全没有心生警惕,也就没去在意浑浑噩噩到达的究竟是什么地方。他在我身边,周遭都是令人安详的气质,我很高兴,从没有一刻这样希望永远停留在他的身边。

之后的事……之后的事啊。呵,你绝对想不到,之后……那是一间放映室,多媒T,幕布,老式放映机,你知道,就是那些东西,并不联网,所以如果不是到达这里,那些影像你永远都不会看到。周助在一家媒T做记者工作,时事记者总会接触到一些常人无法看到的黑暗面。我永远无法忘记镜头前,畅行的大道上一名Omega如何被一群Alpha欺凌,他们朝他吐痰,咒骂,甚至将他的脑袋按在垃圾堆,周围有很多Beta在围观,也有全副武装的Omega路过,没有人施以援手。人群漠然,哄笑,看那个Omega浑身恶臭的求饶……你无法想象,当一群Alpha高声叫喊吃掉那只老鼠就放过你时,其余人在怎样拍手叫好。一只活生生的老鼠……镜头忠实记录了全部过程,鲜血从Omega的嘴角流出,他面sE铁青,瘦骨嶙嶙,cH0U搐呜咽,还有绝望的眼神……直gg的盯着屏幕的方向,直到Si去。

这件事发生的时候,我就在人群里拍摄。

周助这么对我说,我很愤怒。

你为什么不去救他呢!你原本可以救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毫无理智的,我这样朝周助叫喊。这没道理,实话说,不会有人救一个被Alpha,还是很多Alpha欺凌的Omega。周助没有生气,褪去总挂在脸上的浅笑,他面无表情。

怎么救呢?

周助神sE平静的问我,我却哑口无言。是啊,怎么救呢?我也在想,Alpha不会为了Omega而去惩罚其他的Alpha,作为人数最为众多的Beta,他们从来不敢找Alpha的麻烦,就算周助站出来,最好的情况也是被大家嬉笑怒骂然后无视,仅此而已。谁也救不了那个Omega,第一次,我意识到X别不平等带来的不公正待遇,原来如此天差地别。

就算救得了他,还有更多相同遭遇的Omega,谁能去救呢?

没有人。

周助褪去外套,挽起衣袖,K腿,lU0露的x口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痕。有的很粗,有的很细,密密麻麻,像无数条蜿蜒扭曲的蚯蚓,蟒蛇——随着他的呼x1起伏,好像活动般的,撕咬着他的血r0U。

JiNg市,我是Omega。

他向我坦白,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不觉得惊讶。我伸手触碰那些疤痕,丑陋却触目惊心,当你亲眼见到……见到,见到那究竟是如何的残忍,你会明白我的内心有多么挣扎。

JiNg市,我就是你要追捕的,维权组的一员,你打算带走我吗?

他重新穿好外套,将袖口K腿放下,又恢复到彬彬有礼的,温柔的,我认识的那个不二周助。世界也开始变得陌生,我该逮捕他,就像当年在仓库一样,毫不留情的揭发——这是违法的,我的内心叫嚣着,我却无法迈出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不起。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那不是我的错,他抱住了我。很温暖,很舒适,那感觉叫人贪恋,我不想离开他,也不想与他为敌。

Q:……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您的经历,不二先生的经历,还有Omega们的经历,我很遗憾。这也许太残忍,要您回忆那些不愉快的过去。

A:【轻笑…】这没什么。对我来说,都是十分珍贵的回忆。

Q:刚才说到不愿离他而去,那么您是在当天就做出了脱离组织的决定吗?或者曾有过犹豫?您与不二先生是如何在维权组里领导运动的呢?可否详谈一下您与不二先生,还有维权组的各位是如何分工的呢?

A:在当天做出决定的话,那才叫冲动吧……不,我是不会这么做的。无论Omega的现状如何,我都无法也不能摆脱掉我是Alpha的事实,背叛同僚,这件事对我来说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我做不到……

你明白吗?这样挣扎着的,每一个Alpha的心情。如果无法放任自己像其他Alpha一样对待Omega,又无法丢弃作为Alpha的骄傲,我唯一有效的行动,就是听任维权组日渐壮大。我仍旧和不二保持联系,像过去一样,一起吃饭,聊天,天南海北的说很多没有用的话。X别的差异,这是个巨大的鸿G0u,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周助,我割舍不掉,却又无法拥入怀抱的Ai人。

我开始像手冢那样,为他们提供情报,以便维权组能够躲避追捕。放任手下搜集到的任何讯息在我这里戛然而止,上司总在唉声叹气,城成湘南也在这双重阻力下举步维艰。

追捕维权组的行动……在相当长的时间里,毫无进展。

Q:既然如此,那又是什么样的事情,最终促使您彻底放下在立海的前程,义无反顾的投身维权组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A:要说啊……这件事,也是很难启齿的啊。动因,是Ai情。

Q:Ai情?因为不二先生的事?

A:对。是周助。终于要说到这件事了么……是在法国的普罗旺斯哦,薰衣草的天堂,你知道那里吗?

Q:是的。那是很多情侣梦想的浪漫胜地,在普罗旺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呢?

A:被捕了。

Q:不二先生吗?

A:不,不是周助。是菊丸,菊丸英二,之前说过的,是大石的恋人。

Q:嗯,我还记得。

A:菊丸被捕了……啊,这么说也许不对。并不是菊丸被捕了,而是他们想要逮捕的,是菊丸。我说过了,菊丸是我们内部知道的,第一个维权组的成员。所以当他决定偷渡——离开日本,前往法国,我们的上司在第一时间获知了他的动态,设下埋伏。

我无能为力,手冢也是。因为我和手冢并非追捕主力,在行动中的表现也确实算不上积极,所以那次的捕猎行动,我们是没有权限获知的。尽管如此,在菊丸藏身某Alpha家庭自驾游的后备箱,到达目的地前,我得到的消息也只有组织要针对维权组来一次狩猎行动。我把这件事告诉给周助,他几乎立刻想到了菊丸……你知道,对周助来说,菊丸有多重要。他说他要想办法去法国,无论如何,一定要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想阻止他,可我开不了口。就像我无法放任周助自投罗网,周助也一定不愿意看到菊丸被那么多Alpha围追,那时候,曾在放映室看过的影像浮现在我的脑海。

无法放任不顾了……

周助强y的声称要前往法国时,我知道我不可能继续待在立海了——周助和Alpha的身份,二选一,只有一个结果。

我和你一起去。我说。

借由我作为Alpha的便利,我们几乎与菊丸前后脚到达普罗旺斯。漫天飞舞的直升机,发出轰隆隆震耳声响的装甲车,全副武装的士兵,和我绝不会陌生的冰冷枪械……薰衣草被踩在脚下,坦克宽广的轮带将它们碾压,我从没想过普罗旺斯会是我见到的这副模样。宛如蝗虫一般的歼击机就在天空徘徊,而他所瞄准的对象——只是孤身一人来到法国,无援无助的Omega,我想不出任何需要这么做的理由,除了明天的头版头条也许会出现功勋卓着的字眼。贪婪,这是人类最不缺乏的yu念之一。

在仁王的帮助下,周助化装成菊丸的样子,躲在距离那家度假屋不远的地方。「在英二出现之前,我会代替他。你说过他们知道英二的样子,对不对?一定要赶在他们发现之前,带英二离开。」那个时候,周助抓着我的手,手心里全是细细密密的汗。

他在害怕。

我不会忘记,永远也不会忘记,周助曾给我看过的留存在他身上每一处的伤痕,那一定也是无数个纠缠着他的梦魇。他的手不停的颤抖,我知道他从来没有忘记过那些噩梦……想要阻止他的话,哽在喉头。我几乎想象得到,当那个愣头愣脑的上司发现他居然抓错了人——听着,没有人知道周助是维权组的一员——他会大发雷霆,不用想都知道等待周助的会是怎样的酷刑。聪明一点儿,也许会想到假扮成菊丸,那必然会与维权组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那样的话,其实很不错,为了引出更多维权组的人,为了守株待兔等待维权组的人前来营救,周助也许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可这是最为理想的情况,你要想,要思考,如果呢……如果说,想不到这一点的话,会怎么样?呵,是不是想问,怎么会想不到呢,多么明显的线索。不,我要说的,并非因为愚蠢。你要明白,上司,真正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那些人,他们从来不会亲自参与这样的行动。而亲眼见证事实的,总是走在一线,却毫无实权的下等兵,他们没机会,也不可能将实情完整的复述给长官听。而菊丸的模样,是机密,是少有人知道实情的重大消息,下等兵无权过问。

看得出来吗?这是个矛盾点,对不对?没错,就是这样……是这样。下等兵押运着长官口中化妆而成的菊丸英二,途中,却发现这人经过变装,他们会怎么想?啊,是为了逃脱追捕,特意化妆成别人吧。下等兵不会在意,无论是周助出现的地方,可疑的行踪,以及他是Omega的事实,都让下等兵深信不疑。可是长官们见到会怎么想?愚蠢的士兵啊,你们抓错人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这种可能Xb起前面所说,丝毫不小于它,对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Q:的确如此啊。

A:没错。这是我担心的情况,他们恼羞成怒,会怎么样呢?我想通过之前的实例,也不难推测吧。那才是让我心忧的事……

Q:后来呢?不二先生成功逃脱了吗?

A:【开心的笑】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你觉得呢?

Q:啊,一定逃脱了吧。不然的话,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功,不会有这样圆满的结局,更不会有我们平等的生活了。

A:你很清楚嘛。【欣慰的笑容】逃脱了,不过不是在法国……他走之前,我拉住他,就在薰衣草盛放的清香里,我对他说——周助,我Ai你,我会救你出来,所以,无论如何,要等我。他就笑了,映在薰衣草漫天飞舞的紫sE海洋里,沐浴在温柔的yAn光中,那笑容我一生都不会忘记。

如我所料,他被抓捕时没有作任何反抗,这可以攒足T力。我找到菊丸,带他离开……正式告别了立海,我带走了仁王,也只带走了他一个。真田,柳,柳生还有切原,用同样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我——这是背叛,是一直以来,我最无法原谅的事。我知道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

你知道吗?这也许是我一生最冲动,也是最甜蜜的决定。

我Ai他,像Ai上了一个世界。

Q:我想,不二先生会很高兴听到您这么说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A:他很高兴,是的,是的……我每天都对他说,这有些难为情,可我要说,我每天都对他说,说很多次,不停的说。这很重要,我不知道你能否理解,他差点儿在牢狱里Si去,当我救出奄奄一息的周助……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我不停的说,这样我才能安心——看啊,我的Ai人正在听我热情的倾诉,他还在我的身边。你明白吗?这种不安,庆幸,还有想要守护的心情……

手冢的倒戈很突然,大概除了立海组,其他人都没有想到。然后是迹部,忍足,还有整个财团……几十年来,我们一直在做的,除却组织武装力量,还有宣传,那些流传在坊间,关于X别不平等所带来的危害,影片,图片,文字,周助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拉拢人心,没有人b周助更擅长。那是维权组最顺风顺水的一段,我们的力量势不可挡,先不说长期被Alpha的绝对统治所约束着的Beta,就连Alpha内部……没错,像我们这样的人,也无法忍受的种种恶X,那句话怎么说的?趋势?不不不,不是趋势,对了,是历史的必然X。生而平等,正是这个意思。

排山倒海,的确如此。维权组针对X别平等所进行的运动,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席卷整个亚欧大陆,偶尔的时候,也会发生武装冲突,不算频繁,只是自保。这不大合法,但亚X别人种的自治条例中允许小规模的装备武器。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正如之前说过的那样,包括六角,圣鲁道夫,城成湘南,玉林,不动峰,很多组织都站在我们这边。四天宝寺是中立的,是的,白石是这样的态度。我很感谢他,无论怎么说。

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今天说了很多,好久没有这样的JiNg神说这么多话了,我很高兴,你呢?

_______访谈部分结束_______

对幸村先生的访谈结束的第二天,我收到来自幸村先生的致谢信件,当天夜半,东京绚烂的霓虹灯照亮了整个星空,毗邻最亮的那颗星,是不是又亮起了超新星?我琢磨着,手机发出‘叮’的提示音,我滑开锁屏,是来自报社的最新消息——

【全球着名政治家,军事家幸村JiNg市,于今夜与世长辞,享年六十五岁】

再抬头时,最亮的星辰与那颗超新星彼此缠绕,都是——夜空中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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