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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季节,西河市的气候转凉,窗外常年翠绿的常绿阔叶林也偶尔飘堕下几片泛黄的落叶。一点纯的沉淀,一点绿的降落,一点黄的翩迁,倒也别有韵致。
一个多月来,白枝差不多带着沈醉把西河市较为好吃的饭馆都吃遍了,也不知道她这个刚刚转学才两个月左右的外地人是怎么知道各种深藏于城市的美食的。
秋高气爽,沈醉心情好,拔腿出了教室门。
“你这狗崽子,课都还没上完,就想溜啊?”沈醉班主任叫做李希,是位和善开朗的中年女性,一见到沈醉就睨了他一眼。
沈醉虚情假意地微微一笑:“我生病了,”见李希静了片刻,又补充道:“我要回去找我的药。”
李希当了这么多年班主任,自然知道这狗崽子身体好得很,但奈何对他一直是又爱又恨,索性踢了他一脚:“滚吧,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溜出去玩。”
沈醉不置可否。
沈醉一路走到了黑巷子,没有回家,倒是先去了一家名为“打捞”的网吧。开了铺面门锁,熟练地上机,戴上了耳机。
画面逐渐变得清晰。
图像中央正对着白枝的脸。白枝懒得要死,自私自利,在除了对个人利益有利的事以外,奉行四大皆空遁入空门原则。从不参与任何班级活动与集体聚会,一下课就是窝在座位上看书或者睡觉,安静得很。
他伸手滑动了一下鼠标,从上次没看完的地方接着看。
出乎意料地,白枝接了个视频电话。
教室喧闹,白枝开了免提,电话那一头的男声很清晰,听上去仿佛还是个少年:“白枝,你还不回去么。”
“怎么,他们发现我的行踪了?”白枝把腿跷上桌子下方的横柱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谢司正坐在车里,把空调调低了几度,笑着说:“这倒是没有,”紧接着话锋一转,“不过,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么。”
“没发现不就是了,”白枝不以为意,她一向心大,“我要和我的宝贝儿偷情,回不来。”
谢司表情明显僵硬了些。
片刻后,视频那头镜头略微挪动了一下位置,足够让白枝看清楚谢司漫不经心的神色:“随意吧。我劝你还是早点回来,后果你心知肚明。”
谢司见白枝没说话,伸手扯开了衬衫最上方的两颗扣子,暧昧道:“而且情人要一个做什么,一群不是更爽么?”他停顿少时,坦然道::“我觉得我就很不错。”
“滚,我不搞np。”白枝冷酷地挂断了电话。
——
虽然镜头只是短暂地晃了晃,沈醉还是能够依稀看出,那个男生长得很好。
“同学麻烦关关门。”他听见白枝温温柔柔地对附近的一个女同学说。白枝的特殊单人座在教室最后一排,这几日秋风凉得厉害,她免疫力又差到了极致,刚说完就不住地咳嗽。
然而课间进进出出的人太多,门开忽关。她似乎发烧了,整张脸都红扑扑的,颤抖着手从药箱里拿药,掺着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吃了药头脑昏沉,她不情愿地再次趴到了课桌上补眠。不时捂着嘴咳嗽,蝴蝶骨颤抖得快要碎掉了。
这些,她都从来没有和他说。
沈醉攥紧了手指,力度大到指尖都泛了白。
他和白枝都不是爱说话的人。两个人似乎达成一种微妙的共识,除了在床上怎么爽怎么来,私下里总是不用言说就能理会彼此心意,静静地一同走着,也不会尴尬无聊。饶是如此,他依旧偷偷每日仔细清看白枝身边的监控,生怕一不小心她就走掉了或是不再要他了。他像一条蛆一样丑陋地扭动着,妄图渗透进她生活的四肢百骸,却猛然发现自己或许根本不了解她。
沈醉的星星每一天都在哭泣。
压抑在喉咙里,不肯让他发现担心。
他突然关掉了屏幕,脱力般地坐在椅子上。既恼恨自己的不细心,又嫉妒每一个和她接近的人,妒火如野草般燎原,烧透他的心脏肺腑。
火光所到之处——
满目死灰,不留一物。
*
由于这几天身份委实不怎么舒服,白枝叹了口气,收拾起东西,打算请假回去赖上几天,到时候她要缠着沈醉给自己做好吃的。
白枝喜欢黏黏糊糊地抱人。细细的手从沈醉腋下穿过,紧紧环着少年紧绷有力的腰腹,双手绞搭在一起。把脸深深埋进沈醉的脊背处藏起来,脸颊充血,垂耳兔一样柔软粘人。小猫儿发情一样湿漉漉的眼睛勾他,甜腻淫荡地叫床。
今天走到沈醉家门前时,发现门竟然没关。
难道是他先回来了么?白枝有点儿雀跃,轻轻推开门。
室内传来甜腻的呻吟。
“啊啊啊...要被干烂了...好爽嗯...”一个女子的呻吟极大地传过来,空气中啪啪啪的肏穴声,噗呲噗呲粘腻水声。
白枝脚步很识时务地顿住了。
在女
', ' ')('子身上驰骋的男子个子极为高大,身材极好,笼下一片浓密的阴影。一言不发地猛肏穴。
“哈...再深些...好大好爽...干死我!”女人身材起伏有致,白花花的屁股不停晃动着,迎合男人操干。
白枝:“......”
门都不关,在沙发上就干起来了,真是猴急。
她没打算侵犯别人隐私权,想着是不是沈醉某个朋友或亲戚,又想到沈醉那个接近于洁癖的脾性,说不定要把沙发直接扔了。正打算打个电话问一声呢,就猝不及防地看见了男人抬起的脸。
秾丽秀美若春山。
白枝愣了,脚步一步也挪不动了。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世间绝无仅有的————沈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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