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听见了吗?」
都市午後,天空泛着铅灰sE,像一张快要撕裂的皮肤。吴信甫走在【D区】的人行道上,手机里传来持续不断的杂讯与背景声音水滴声、低语声、以及一段断续的录音档,像是有人在井底喊他名字。
他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这已经是第三天。
那段录音来自一支他早就遗失的录音笔,而内容似乎不断在更新,每次播放都多出一句新的语句:
「……你快要记起来了……但你不能说出来……」
他曾想砸烂手机,但只要手机一关,他就会做梦,梦见那口井,梦见自己站在村口、站在那块写着「欢迎回家」的木牌下——即使他从未踏入过那个村。
他开始怀疑自己。
怀疑记忆,怀疑梦境,怀疑这座城市的声音。
下午三点零七分,一起Si亡事件震撼了【D区】。
屍T被发现於一栋旧公寓的电梯里,Si者为男X、年约三十,双耳渗血、表情扭曲、牙齿紧咬录音笔,眼窝深陷,脸部肌r0U似乎曾长时间处於极端惊恐状态。法医表示,Si因为内耳鼓膜破裂与脑压异常升高所导致的失血X休克,但并无任何外部声源伤害的痕迹。
而更令人不安的是录音笔无法播放任何内容,但连接电脑後,却显示一条档案名为:「声井?碎界?入音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档案大小为0KB。
纪文信从电视新闻上看到了这段报导,脸sE瞬间苍白。他关掉电视,回到自己的房间,把江彦丞留下的资料一页页翻出。那些笔记、照片、声波图样,全都指向那口井与一种非人声频率交错的声音感染模式。
「声音可以杀人……」他喃喃。
他想联系江彦丞,但对方早已失联数周。
他唯一能联系的,只剩那个曾经和江彦丞一起下过村的编导──陈亭羽。
亭羽的声音沙哑,她人在【N区】一间JiNg神诊所里接受治疗。据说她曾在夜里打破玻璃窗,声称墙壁後有人在呼唤她。
纪文信冒雨前去。
他进入诊疗室时,亭羽正一笔一画地画着什麽。她的画纸上,全是井,全是嘴,全是被拉长的耳朵。
「你还记得江彦丞的事吗?」他问。
亭羽盯着他良久,忽然笑了。
「他没Si。他只是……换了声音。」
纪文信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