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长开门见山:“不用太拘谨,我很快就不是社长了。会长又给我委派了新任务。”
飒马:“是。您有什么事吗?”
社长顾左右而言它:“神崎君前天下雨时打的伞……”
“是我朋友送给我的,社长对此有什么问题吗?”飒马想起前天下雨,社长曾端详过那把伞。
“那把伞世界上只有一把,是最早打样出的成品,最后到了那位先生的手中。其他的限量款,暗纹是蝙蝠而不是十字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原来。
原来社长一早便知道阿多尼斯殿下的存在。
或许。
或许他还知道更多连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
飒马沉默半晌,问:“那条手机信息也是您发给我的吧?”
「神崎老师,打扰了,可以给我乙狩阿多尼斯先生的签名吗?」的那条手机信息。
“是的。”
“竟然……”
“果然没猜错,你们是那种关系。”
“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要紧张,神崎君。”社长白了一半的头发在天台的风中被掀起来,“我只是想把自己要说的话告诉你。”
“您请说。”
“我在落魄的时候,我的老婆拿出了全部积蓄支持我,后来她死于一场车祸。”
飒马鼻子一酸。
“如果有人愿意为你倾其所能,请务必要珍惜。”
天台的风像是大规模台风的前兆,也吹起飒马的长发,遮住他的眼睛,视线模糊了。
“谢谢您,我会记下的。”
社长点了点头,又说:“你不好奇,谁是掌握最大权利的会长吗?”
为什么当初进这家事务所那么顺畅。
为什么工作内容都像自己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为什么闯祸之后一切如常。
为什么……
——你不好奇,谁是掌握最大权利的会长吗?
24.
我以为所有无解的难题,你都是答案。
而你,却用更大的谜团,砸伤我。
25.
影响热带气旋路径的副热带高压开始东退南移,秋台风如猛虎一样突袭而来。所有的乌云被驱赶到城市的上空,堆积,增殖。黑云压城城欲摧。
阿多结束了十五夜庆典的最后一场演出,顶着风勉强开进车库,放弃了走楼梯锻炼身体,直接选了电梯上楼,打开家门便被飒马拖到床上。
呼啸的强风顺势卷进屋子,捶打窗户的边边角角,窗边的腊梅盆栽在某个时刻迅速枯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对不起,憋坏你了。”
话音未落,飒马扽开阿多腰带上的金属扣,把手伸进去,在一团鼓包上胡乱地搓揉。
犹如第一次做爱,火急火燎,急着把眼前的人揉进自己的肚子,再让人在肚子里生根。
“神崎,还没洗……”
飒马置若罔闻,一把扯下自己给阿多选的平角内裤。半硬的肉棒弹出来。
他扶住柱根来回撸动,阿多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于是看着他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的胯上,咬着牙将硕大的肉棒导进窄小的穴口。
“嗯……”
大滴大滴的汗水砸在阿多的胸膛上。
“好了,神崎,我来动。”
“闭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没有扩张的插入不会让人好受,飒马自虐似的在阻力下狠狠提起臀部,再视死如归般狠狠坐下。龟头挤开紧闭的肠道,强烈的异物感令飒马倒吸一口凉气。
阿多也被紧致干涩的穴口夹得生疼,运用毕生所学管理表情,让疼痛云淡风轻一点。
太阳穴暴动的青筋却暴露了一切。
夜晚视力良好的阿多,在月亮形小夜灯的柔光下,却看不清飒马的表情。
一开始飒马反常的举动并没有让阿多产生疑虑,单纯觉得他只是想要了,比平常更疯狂一点罢了。直到砸在胸膛的汗水变成泪水,身上的人失控到痛哭,才警觉起来。
“神崎……”
“闭嘴!”
飒马在此时失去了所有词汇量,重复着一个词。
窗外的水仿佛银河突然失去吸引力,宇宙碎片从墨青色的云层里飞速下坠,划破了城市的最后一道防线,争先恐后冲向地面,最终被下水道的盖子劈得四分五裂。
阿多直起身,维持着插入的姿势,抱住飒马,舌尖覆盖上飒马的眼角,似乎这样就能止住他的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飒马垂下头在他的肩胛骨上用力一咬,口中泛起腥甜的味道,有液体从嘴角溢出。然后在他吃痛的空余推倒他,控制住他的肩膀,又一次机械地上下律动。
一点都没有快感。
两人都像是受刑。
肉棒像长满倒刺的、碗口粗的荆棘条,荆棘条上面的刺,从肠道划向心脏。穴口的皱褶被撑开,渗出了细小的血滴,在大腿上汇集成网状的溪流,潺潺涌向没有一丝灰尘的床单。
阿多只记得飒马在彻底昏迷前,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诘问他:
“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知道我最痛恨欺骗。”
“你以为你是谁?”
26.
立冬的第七天,飒马剪了短发。
再往前推两个月,飒马搬出了那间与人合租的公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红月发行唱片进入了倒计时。
发布会和小型演唱会,都将在天祥院地产进行。
庆功宴的蔬菜由高峯八百屋提供。
主视觉设计师,是朔间零拼了老脸请来的斋宫宗。
受邀名单上冰鹰北斗的父母和涟纯的父亲,足以证明发布会重量级众星云集,圈内好友,一齐助力。
……
独独没有乙狩阿多尼斯。
红郎说:咱家神崎是真的生气了。以他的性子,就算是对他好,只要半点不诚实,好也会变成不好。
敬人吐槽:非黑即白,心思太重。
红郎从纸篓里捡起被飒马揉成团的信,纸上都有被刀刃划过的痕迹,一个切口接着一个裂缝,足见怨念之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神崎,你好。天冷了,你有没有换上厚一点的口罩?你的加绒棉衣忘记带走了,我穿上显小。
“我找不到什么理由一个人去游乐园和海洋馆。大神说他去过心形海豚池,表示人工圈养的海豚很可怜。你说得对,自由高于一切,你现在是不是也自由了呢?
“绀野亭新出的柿饼不好吃,我想你是不会喜欢吃的。
“我想吃你烤的红豆包。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很过分吗?
“你种的腊梅开花了。查询腊梅盆栽的种植方法,是我最后一次上网。
“枇杷雪梨清肺祛火饮料喝完了,我自己试着做,却做不出来那个味道,总觉得少放了些材料。
“往后,我们或许会有同台的机会呢。抱歉,这是我的妄想。
“我从小到大朋友不多,没有学会怎么对朋友好……不,我有很多朋友,来到这个国家之后拥有了很多朋友,组合的成员、社团的伙伴,还有班里的同学,以及圈内认识的大家,都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好像和他们不一样,对啊,你是,最好的那个朋友啊,所以我想对你最好,把我会的都做给你,把我有的都捧给你,神崎……你想要什么,你想怎么办,我都依你……我没有想到,会让你不开心。
“高一年级的春天,某天放学,我邀请你加入UNDEAD。从那时就开始了,我想让你在我的视线里,你的所到之处,都有我的参与。
“明知你最痛恨不诚实的人,我却瞒了你。真的很抱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错了。
“对不起。”
红郎又捡起很多团纸,都写着“对不起”。
飒马搬了新住处,在城市的近郊,除了清净,没别的优点。去录音棚要开很久的车,碰上雪天,满地泥泞。
煮物冒着热气,红郎在桌前盘好腿,等着冬菇和肉类烹熟下饭。
敬人站在梯子上帮飒马支好书架最上一层的隔板,看到飒马望着空气,眼神失焦,眼眶红透。
敬人问飒马何苦。
飒马答:“由心生故,种种法生,由法生故,种种心生。”
红郎笑他们: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两位前辈都不知道他会赌气到什么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兴许过了这个冬天,兴许永远继续下去。
27.
会为了最好的朋友而收购一家事务所的阿拉伯贵族阿多,很明白这一次,最好的朋友不是暂时躲进寺院思考人生,而是彻底思考明白之后,再彻底离开自己。
他学会了分类各种质地的衣服,把应该干洗的送进了干洗店,把应该手洗的,放进了三个筐子里:黑色和其他深色的、红色的、浅色的。
防止互相染色。
他把月亮形小夜灯收到储物柜里。把飒马扔下的、留兰香味道的被褥叠成豆腐块塞进压缩袋放入了衣橱。
他给各式各样的领带在衣橱里留下了最大的空间。
光是做这些就抽空了全身的力气。
他没给飒马打过电话,也没去飒马老家请求支援。
他很害怕面对说出“和我儿子结婚,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呢”的飒马母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写过很多信和“对不起”,通过朔间零转交给敬人。
敬人又一次一次转交给飒马。
飒马再一次一次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纸媒的娱乐版编辑们都成精了。把两个人毫无关系的两组报道,生硬地排到一个版面里。
生腐粉十份十份地买回家摆阵糊墙。
新媒体娱乐账号的运营们也不甘落后,都在拿“昔日同窗好友,今日竞争对手”做文章。
唯粉们十个十个的小号拉出来互喷。
配图上短发的飒马,依然明媚漂亮。
每个人都在形容飒马的新发型让人眼前一亮,英气逼人。
但在阿多眼里,他一点没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红月的新专辑一经发布便占领了各大榜首。
记者采访飒马,写那首情歌时的心理活动。
飒马说:我没有恋爱过,但我有过无数次的恋爱感觉。
意识到失言,话锋一转:这些恋爱感觉都是粉丝们给我的,谢谢你们,我爱你们。
阿多笑起来。
在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艺能圈,打照面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年初的歌会,当红的两个男子组合,红月和UNDEAD同时受邀。
说不定又是节目组的恶趣味安排,两队人马的休息室门对门。飒马走出门帮前辈们买饮料,撞上了同样走出门的阿多。
“……”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神崎。”
“……”
“神崎,别拔刀,听我说。”
“……”
“对不起。”
“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
“你说过‘回家吧’这种话吗?”
“抱歉。”
“住口,我不想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飒马绝尘而去头也不回。
短发随着步子颠上颠下。跑步的姿势还是那么好看。
28.
我们都会在拆开一个谜团之后走向清醒,或者更大的困惑。
然后和假想敌较劲,谁先第一个开窍。
时间总会解释一切,然后给你一个开心的、难过的,却都圆满的答案。
00.
工作间隙吃外卖的时候,朔间零戳破了好几个番茄,然后把纸质的便当盒放在一边,闭目养神。
羽凤薰劝他好歹吃一点。
“雪地反射的阳光太炫目喏,吾辈胃口不好,吃不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晃牙挪了挪屁股坐过来,问阿多:“我早就应该看出来,你和神崎那家伙一定有问题对吧?”
“没有问题。”
什么问题都没有。从始至终都是清清白白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朋友关系。
——以后还会变成最好的朋友吗?
下个春天来临之际,飒马推开阿多的家门,问他。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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