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缪听后,问道:“你现在能不能想办法见到哥哥?我想让你替我传个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夏希摇了摇头,沮丧地说:“没办法,不过我从织音那里听说,少爷已经绝食两天了。前几天他给您打电话时,是云夫人接的,之后再打就无人接听了。”
“绝食?!”尤缪心中一痛,心急如焚地解释,“夏希,拜托你帮我找人告诉他,我会找机会去见他的,让他好好吃饭睡觉!还有手机卡的事,可能是妈妈趁我不注意,把我的手机卡换掉了。”
云衿雪为了阻止他和尤绝联系,确实手段高明。更何况,尤绝此刻身在井宅,几乎被井然限制了人身自由,即便是线上交流,尤绝也失去了这方面的权利。
夏希勉为其难点点头,其实她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替尤缪传话,贴身照顾尤绝的佣人全部换了一批新人,是井然特意亲自挑选的。
他思索了一会儿,问夏希:“你知道井先生所说的惩罚具体是指什么吗?”
“…”我知道。”夏希觑了觑尤缪,犹豫道。
“告诉我吧。”尤缪说。
内容听上去既露骨又婉曲,而且,夏希直截了当地道出:“每次少爷与您见过面后,都会经历那样的痛苦。”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才会让哥哥感到很痛苦吧”
其实尤缪想说,因为尤绝的隐瞒,自己同样感到很痛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没有权利替他回答,但是少爷对您一直是很疼爱的,这些事情,他总是说等过了十八岁再慢慢跟您说。其实开始的时候,井先生再怎么疼爱少爷,少爷也没办法对他敞开心扉。到了这两年,井先生反而对他愈来愈严厉,少爷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态度一下子就转变了,他以他的方式想方设法、尽心尽力地讨好井先生。当然,说是尽心尽力,他除了人身自由,就连和您通话的次数都是由井先生掌控着,他的取悦,无非是全盘接受井先生的疼爱。不过他确实是尽心竭力了,甚至因此患上了忧郁症,因为失眠,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井先生偶尔会与他同屋而眠……奇怪的是,每次同睡后,少爷第二天便是一副精神焕发的样子,让井先生也感到很惊讶。至于他们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井先生勒令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的院子。我陪伴少爷六年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我一清二楚,我看到他不得不为了现实而妥协的变化,是又难过又心疼,又觉得好像自己受到了谴责。”
尤绝这才意识到,哥哥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受到了如深重的痛苦。原来,哥哥的失眠症已困扰他多年,或许从他们十二岁分离时便已露出端倪。难怪他之前哀求自己留下来陪他住一晚。
然而,他突然又怨恨起尤绝来。
恨他对自己隐瞒一切。
恨他独自承担所有。
恨他爱意深藏,不曾言明。
“我不明白他对井先生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他忧郁症发作时曾说,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去,但若是自己不在了,缪缪该多么伤心。”夏希顿了顿,继续转述道,”他说,只要他活着,您就不必承受同样的痛苦。”
夕阳斜下,破败的小楼前,尤缪似乎看到了幼年的自己同哥哥相互依偎的画面,面对母亲的谩骂毒打,哥哥总是挺身而出,独自承担。
就像十二岁那年……他为何替自己承受那一巴掌,如今他终于完全明白。
“谢谢你,夏希。今后你不必担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良久,尤缪对夏希露出一个笑,本就昳丽的面孔愈发明艳。
夏希前脚离去,司机后脚就找到了尤缪。司机手持手机贴在他耳边,另一端,云衿雪严厉呵斥尤缪立刻回家,尤缪表示自己要去井宅一趟,对面的云衿雪沉默片刻,尤缪又补充说:“我不是去见哥哥,而是想见井先生。”随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忙音。尤缪不解云衿雪的态度,只好随司机上了车。
车行至途中,停下,另一辆车突然开到他们旁边,司机下车,为尤缪打开车门。
尤缪下车,看见从另一辆下车的司机是前段时间送自己下山的新司机。
“请转告云夫人,尤缪少爷今晚不回家了。”尤缪听到新司机对云衿雪派来的人说。
尤缪听了不禁生出几许厌薄。一旦和自己的利益扯上关系,云衿雪几乎是毫不犹豫就能做出选择,无论是把身边的谁推出去,只要能让她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她都觉得理所当然,即使是亲生儿子。
简直荒谬绝伦。
但是现在,显然并非可以明目张胆地表现出抗拒的时机。除了自己,哥哥最牵挂的便是母亲,但为了保护哥哥,若要牺牲母亲,他也毫不在意。哥哥只要一直看着自己一个人就够了。
哥哥从未提及关于井先生的任何事情,尤缪只知道哥哥不喜欢云衿雪给他们找的这个继父。
云衿雪才不会管他们喜不喜欢,她只在意他们听话与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实际上每次见面,哥哥都会向他倾诉自己的思念,也许倾诉思念的同时,也在向自己隐晦表达他那快要承受不住的痛苦。
最初,兄弟二人分开时,尤缪对尤绝是有些怨恨在的,以为哥哥是嫌弃跟随母亲生活的不易,又或是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成为了他的累赘。渐渐地,在之后定期的会面中,他发现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只是不敢肯定,于是他从最开始的抗拒去井宅见哥哥,到后来的期盼,再到如今的执着。
他怨恨哥哥的缄口不言,同样他也怨恨自己的愚不可及。如果他能早点察觉到哥哥的异样,也能早些从这些异样中抽丝剥茧出真相。
车辆疾驰,很快便将尤缪载到了山上。在佣人的带领下,他很快便到了井先生的茶室。
昏暗的室内灯光并未照亮井然的面容,反而让他的面庞显得更加深邃。额前的发丝垂落,眼眶显得更加凹陷,只觉得颜面遍布着阴影,而骨骼的轮廓异常清晰。从额头到鼻梁、颧骨、颊骨,再到坐姿中凸显的喉骨、肩骨,从尤缪的角度看过去,仿佛看到了一幅俊美的素描。
可他一想到,这样一个男人,成为了他们的继父,觊觎着自己的继子,他就恶心得想吐。
尤缪猜想,一听到云衿雪说自己想见他的消息,井然应该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第二次,这是尤缪第二次来井宅却没有第一时间去见哥哥。上一次是为了逃避对哥哥的感情,这一次则是为了实施他的计划。
“您现在还能区分开我和哥哥吗?”尤缪在井然对面跪坐下来,面前的茶水依旧热气腾腾,显然是刚添不久。
“若仅凭外貌上的细微差别,我恐怕难以分辨——”井然轻轻摇了摇头,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像是一阵被抑制住的浪潮,“但观察眼神,区分你们就变得轻而易举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缪太纯了,纯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玷污。
尤缪听后,眼眸一弯,顿生波光粼粼。
井然看得有些出神。
尤缪倾身,缓缓地将手覆在井然的手背上,动作缓慢,带着一丝挑逗的意味。
“您也会等我满十八岁吗?”
尤缪盯着他,一双漂亮的眼突然展开点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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