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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你喜欢我。”陈醉以一种相当肯定的语气陈述道。
难怪那时候老是丢东西。
真相大白,小兔子恍然大悟。
“……”顾夜立在原地,沉默地凝视着他暗恋多年的小兔子,手心攥紧到发白,不安地等待宣判。
陈醉围着顾夜走了两圈,比划了一下,随口道,“你比那时候高……脸上的痘痘没了,我都没认出来呢。”
是顾夜啊。
小脸蛋上泛开说不清的笑容,可想到什么,陈醉下一秒就变了脸。
“哼。”
他把东西一股脑丢给木讷的男人,细碎的小玩意儿乒里乓啷地摔了个稀里哗啦。
顾夜蹲下身,握着断成两节的炭笔,心脏抽疼。
是顾夜啊,那个高中一直喜欢他的人。
那封情书,直到了高考完,陈墨才给他看,那之后,陈醉才知道有个叫顾夜的男生,喜欢了他这么久,这么认真。
陈醉甚至好奇地打听过,但顾夜的同学们说,顾夜出国留学去了。
遗憾的错过导致了一段不正常的开始。
小兔子趴在大床上翘着脚,脚丫子一晃一晃的,心中的郁结松弛了些。
肚子饿得咕咕叫,陈醉将小心保管的卡翻来覆去地看,从前对钱没什么概念,现在才知道它有重要,这卡他不舍得用,他想留着直到找到哥哥。
正想着陈墨,食物的香味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陈醉,吃点东西吧。”
陈醉蹦跶起来,打开门,门后的顾夜拎着外卖盒,还是那副头破血流凄凄惨惨的模样,好像一直受委屈的人不是他,而是他顾夜。
陈醉接过外卖,顾夜像个背后灵,厚着脸皮跟着他往房间里走。
“别过来,看着你就吃不下。”
陈醉头也不抬,坐在桌旁,故意这么呛他,一半是生气,一半是试探。
“……”
顾夜黑曜石一样的眼眸里闪过受伤,一言不发地为陈醉打开餐盒,擦干净餐具,然后不需要陈醉再发话,主动退出了房间。
脑袋的血滴到桌上,红的刺目,陈醉生气地砸了筷子。
什么啊……
之后的几天,顾夜成了哑巴,默默地守着陈醉,生怕他再离开似的,寸步不离,连陈醉上厕所都要跟着,被呵斥了才暂时消失。
这天深夜,陈醉睡觉的时候,突然觉得脚心痒痒的。
他一直没睡熟,因为有一次半夜尿急醒来,他发现床边蜷缩着一个黑影,是顾夜靠在那儿睡着了,陈醉看了会儿,踢醒了他,赶他出去,这几天晚上陈醉都要锁门,看顾夜到底能扮哑巴到什么时候。
顾夜果然待不住了。
陈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男人正握着他的脚,伸长舌头舔,月光下,英俊的脸苍白到病态,他像狼舔舐自己的幼崽一样耐心,连脚趾都卷进舌头里细细地吮。
“出去。”
酥麻和羞耻混作一处,陈醉试着抽出脚,却纹丝不动。
“顾夜!”
他恼怒地吼道。
“宝贝,让我亲亲你吧。”
顾夜实在是受不了了,陈醉的无视令他很痛苦,即便睡在一墙之隔的地方,他也总是惊醒,夜不能寐。
陈醉冷笑一声,极力想装作不在意,可胸口快速的起伏出卖了他憋闷已久的愤怒,“你去亲你的未婚妻叶小姐吧。”他都从顾老爷子嘴里听说了,顾夜的未婚妻怎样怎样好,他们有着怎样青梅竹马的情谊。
顾夜怔了怔,低垂眸子,在他蜷起的脚趾上舔了舔,纠正道,“我的未婚妻是你,只能是你。”
“骗子,我才不相信你。”
陈醉声音仍带着怒气,却没有再推开他,顾夜心中欣喜若狂,多日没有触碰,一嗅到陈醉的味道,裤裆便鼓起鼓鼓囊囊的一大团,他迷恋地反复亲吻陈醉的白皙的脚,偷偷解下了裤子,将膨胀起来的大肉棒贴在柔软的脚心,抬起眸子,哑声道,“宝贝,帮帮我。”顿了顿,又低声下气地补充道,“求你。”
那根东西一贴到皮肉,陈醉身体软了一半,想嘴硬,对上顾夜悲怆的眼神,又吞了回去。
“真是根骚棒子。”他本意是想学着顾夜之前的样子呛回去,让他知道这些话多有难听,可话说完自己脸先红了。
脚心上下抚摸着怒涨的柱身,带来酥酥麻麻的快感,这是小兔子第一次搭理他,顾夜灰败的眼睛亮得灼耀,激动到快走音,“我只跟你骚。”
“闭嘴。”陈醉气哼哼地说,抬起另一只脚,夹着那根湿黏黏的性器,吃力地上下摩擦,顾夜盯着他面红耳赤的害羞样子,心软成一滩。
陈醉让睡裤勒出了阴部的弧度,裤裆湿出一个小眼,越来越扩大,显然,他也很有感觉。
“宝贝,可以做吗?”
顾夜像只壁虎一样攀了上来,脚心的黏液甩出一道弧线,下一秒,那玩意儿隔着薄薄的睡裤抵上了湿润的小
', ' ')('穴。
陈醉推着他的肩,满脸绯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不可以。”
那手软绵绵的,根本没使出点力气,顾夜得寸进尺地握住他的手,细细地亲吻,低声请求道,“宝贝,别再拒绝我了。”
看清陈醉空荡的无名指,顾夜的心泛开尖锐的疼,他闷声不吭地挺着腰磨蹭湿哒哒的小穴,陈醉的腰像过了电,被磨得不住轻颤。
尝惯了调教的身体耐不住撩拨,他其实也很想要顾夜的那根东西进来,让他获得那种要死了一样的快乐。
“走开。”
陈醉拼命回神,压抑自己的欲望,恼羞成怒地踹了身上的男人一脚。
顾夜掐住他扭来扭去的腰,缓缓拉下了睡裤,“让你舒服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不想和你做。”
身体里的血液瞬间冷了下去,顾夜咬牙切齿地说,“那你想和谁做?”
“要你管,你以为你是谁啊?”
“陈醉!”
顾夜生气了,浑身散发出冷冽的寒意,他可以容许陈醉的一切小性子,可他绝对无法接受陈醉爱上别人。
陈醉给他吼得一颤,眼眶红了,“你就会凶我,顾夜,说句喜欢我有那么难吗?”
顾夜呆住了,眼中的怒火一点点凝结。
“你真的很莫名其妙,”陈醉拉起裤子,坐了起来,一边抹眼泪一边抱怨,“没有比你更莫名其妙的人了,非要留住我,又不说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故意要欺负我啊?”
顾夜手足无措地去擦小兔子的眼泪,可是眼泪却越来越多,刚擦干净,下眼睑又湿润了。
“顾夜,你是哑巴吗?”
顾夜立刻将小兔子抱进了怀里,慌忙说,“我喜欢你。”话音刚落,察觉不妥,他又推翻重说,“不是喜欢,是爱,我爱你,陈醉。”
陈醉已经想起那副遗落在书房里的陈墨的画像了,那是他自己亲笔画的,可是他记性差,忘了。
很好,又少了一件介意的事。
陈醉吸吸鼻子,脱了裤子,又伸手进顾夜的睡裤里,把那根粗大的东西抓了出来,对准小穴一屁股坐了上去,他动作粗鲁,穴道几日都没塞东西了,乍一闯入硬物,猛烈收缩起来,两人闷哼一声,陈醉喘着气揪住他的衣襟,小声道,“不够,一句我爱你就能够弥补我受到的伤害了吗。”
顾夜紧紧抱着小兔子,不停地亲吻他的红红的耳朵,激动得不停地往上挺腰,让巨物一次次捅进最深处,在小兔子的呻吟中,他哑声道,“我把自己赔给你,可不可以。”
“我才不要你。”
陈醉别扭地说着,揽紧了男人的脖子,依恋地靠了上去。
这个胸膛像哥哥的一样坚实可靠,会为他遮风挡雨,可是又完全不一样,陈醉想,他好像已经离不开这个设了这么大的圈套给他钻的,卑劣的顾夜了。
“陈醉,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哑巴的男人像突然习得了说话的技能,不厌其烦地在陈醉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述说。
陈醉哼哼唧唧地,脸颊烧得通红,屁股咬着男人胀大到可怖地步的性器一起一落。
身体的晃动中,陈醉睡衣里的一道银光一闪而过,顾夜用牙齿衔了起来,链子上挂着一枚镶满细钻的戒圈,内里用德文花体纂刻道——“致我永恒的爱人,陈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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