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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夜,我饿了。”
陈醉从后面揽住了办公中的男人,带着黏糊的鼻音说着。
尽管被打断了思绪,但男人英俊冷冽的面孔上没有一丝的不耐,他转身,将扑上来撒娇的兔子抱进了怀里,动作十分小心。
因为小兔子的肚皮隆起了一道美妙的弧度,里面现在住着一只小小兔子。
顾夜亲了亲陈醉变得圆润的脸颊,眼里满满的宠溺,“想吃什么?”
陈醉握住他的手,两枚闪亮的戒指重叠,他的耳朵一点点变红,咬着唇说,“想吃大肉棒。”
顾夜低笑一声,手顺着孕肚往下滑,摸进小兔子的底裤里,滑溜溜的,里面全是水。
“嗯……”
小兔子发出娇气的呻吟,倒在自家老公的怀里,期待得两眼发光,然而那手只在外面揉了一番,便离开了。
“顾夜!”陈醉不满地瞪着他,抓着他的手重新塞进裤裆里。
顾夜有些头疼,小兔子被宠得无法无天,越来越不害臊了。
磁性的嗓音含着无奈,“不能弄,会伤到肚子里的小兔兔的。”
“我不管,”陈醉眼里氲起雾气,小脸带着薄怒,使性子地说,“我就要弄。”
真难搞啊。
算算,怀孕已经四个月了,禁欲这么久,小兔子能忍到这时候实属不易。
最后顾夜还是如了饥渴的小兔子的意,将小兔子抱在怀里,掰开他雪白的臀,缓缓插进了满是汁水的穴道里。
他的每一下动作都极尽缠绵温柔,小兔子浑身烧得绯红,两只腿挂在办公椅把手上,享受男人精心的伺候,舒服得不停喷水。
“顾夜……嗯啊……啊……再快点……”
顾夜的嗓音因为情事变得沙哑,轻声问着爱人,“喜欢我吗?”
“喜欢的……嗯哈……”陈醉托着自己的孕肚,被颠得双目失神,毫不犹豫地说,“我……我喜欢顾夜。”
在这方面,小兔子比大灰狼坦率得多。
顾夜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鼓励,心里的甜蜜快要冲破胸腔,捏住陈醉的下巴,用力地吻了上去。
他们一边接吻,一边做爱,巨大的落地窗外紫红色晚霞漫天,脚边是高楼林立的初升灯火。
办公室里弥漫着淫靡的喘息和办公椅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一个小时后,吃饱餍足的小兔子乖乖地缩在男人怀里,屏幕上尽是他看不懂的花花绿绿的线条走势,他只好无聊地捉着男人修长的手指玩。
“想回家了吗?”
顾夜合上电脑,反握住那双调皮的手。
今早,小兔子起得早早,性质高昂地要跟他一起来公司玩,结果可把小兔子无聊坏了,一直静不住。
“嗯。”陈醉在他的脖颈间不安分地蹭来蹭去,眨巴着大眼睛说,“顾夜,宝宝告诉我,他现在想吃黄桃罐头。”
那机灵的小模样,顾夜快被他萌死了,陈醉就算想要星星月亮他也得给他摘下来。
他现在可算明白陈墨如铜墙铁壁的呵护是为何了,陈醉太可爱了,容易招坏人惦记。
回到家,吃了晚饭和黄桃罐头,陈醉洗白白,打着哈欠钻进了被窝里。
冷灰的被子和床单早已换成了鲜艳的橙色格子,陈醉喜欢橙色,上边还有胡萝卜和小兔子的图案,是陈醉自己画了设计稿,顾夜找人打板做出来的。
季节进入深冬,蜷缩在暖和的被窝里昏昏欲睡,不一会儿,身旁钻进来一具火热的躯体。
陈醉眼都没睁,熟稔地靠了过去。
孕期总是多眠,何况今天还做了一番消耗体力的事。
“宝贝,晚安。”
顾夜磁性的声音轻轻响起,脑袋被抚摸着,陈醉无比安心地睡了过去。
听着顾夜平稳有力的心跳,陈醉梦到了高中。
那是一个漫天火烧云的傍晚,学校的办公楼里放着一架黑色的大三角钢琴,他只是路过,突然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
陈醉循着琴声走了过去,一个高瘦的男生端坐在琴凳上,飞舞着修长的手指。
陈醉好奇这样迷醉的乐声是怎样的人弹出的,越走越近,直到看清对方的脸,他还没能反应,琴声戛然而止,对方已经抬头回望过来。
“你好。”陈醉盯着那张出乎意料的长满脓痘的脸,有些错愕,胡乱夸道,“你、你弹得真好听。”
对方的脸骤然涨红了,“谢谢。”
陈醉被他紧紧用目光盯着,忽然想起这种如影随形的感觉,感到不自在,一溜烟跑了。
跑到一半,他又停下脚步,倒了回去。
那人怔愣地盯着再度返还的他。
这一段是现实里没有发生的,但梦里的陈醉这么做了。
他挨着他坐下,抚摸着黑白的琴键,小声地自我介绍道,“我叫陈醉。”
“我、我叫顾夜。”
脸上被亲了一下,陈醉猛地睁眼,梦里那个
', ' ')('磕磕巴巴的少年变成了近在咫尺的男人。
顾夜愣了一下,随即道歉。
“宝贝,吵醒你了?对不起。”
黑暗里,半夜醒来的顾夜看到熟睡的小妻子嘴角挂着笑,忍不住偷香一个,谁知把人闹醒了。
“你好傻啊。”陈醉嘟囔了一句,闭上眼试图继续梦到那个十几岁的青涩的顾夜。
顾夜被骂得不明所以,再也睡不着的陈醉突然睁开眼,烦躁地重重出了口气,“你赔我小顾夜!”
“?”顾夜懵逼地看着他。
陈醉把刚才的梦说了一遍,顾夜听得心软成烂橘子,一拧就冒出酸泡泡。
他抱起不依不饶的陈醉,用软毛毯仔细裹好,走向他的施坦威,坐下弹了和梦中一样的曲子。
手指灵活地在琴键上游走,榔头敲击在琴弦上,发出美妙的共振,在寂静的黑夜里响起嗡嗡悠鸣。
犹如身处浓雾之中,唯有身旁之人是一盏明灯。
陈醉着迷地聆听,听着听着又睡着了。
顾夜不知道他有没有再梦到自己,但他肖想已久的美梦此时就牢牢地锁在怀里,足够他感激涕零。
随着孕肚越来越大,小兔子的性子也越来越刁钻。
“顾夜顾夜……”
“顾夜顾夜!”
顾夜每天都被他的小妻子支使得团团转,但他甘之如饴。
修剪指甲,吹头发,这些事顾夜做起来已经得心应手,他喜欢为自己的小妻子做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心里漾满温情。
初夏到来,小兔子肚子里的小小兔子终于呱呱坠地。
顾家人团团围住了产房,一个个上前探望幺弟的媳妇和孩子,送卡的,送金首饰的,顾家大哥最豪迈,一来就送了辆跑车。
陈醉的哥哥也来了,还是那副谁也不服的刺儿头样,身旁站着个笑得像狐狸的俊美男人。
从此,顾夜家多了一只娇纵的小兔子。
寒来暑往,襁褓里的小兔子幼嫩的四肢伸展开来,能跑能跳了。
“爸爸。”
小孩奶声奶气地叫着,朝穿戴着围裙的男人挥舞着白胖的小手,求抱抱。
为了爱,霸总也洗手作羹汤。
迷迭香在黄油的激发下,散出美妙的香气。顾夜放下锅铲,将小孩抱进了怀里,整理他的小兔绒帽,与妻子如出一辙的面容可爱但极点,他忍不住捏了捏小孩的小胖脸,小孩咯咯地笑了。
“饭快做好了,兔子爸爸在哪呢?”
小孩揽着他的脖子,欢快地说,“在花园里。”
盛放的月季丛里,摆着木制的花架。
听到脚步声,握着画笔的人回头,阳光洒在他一如既往的脸上,顾夜的心漏了一拍,笑容在英俊深邃的脸上扩大。
“顾夜!”
大兔子蹦蹦跶跶地过来了,雪白的衬衣染上缤纷的色彩,顾夜毫不介意地将他也揽进了怀里,亲吻他的额头。
“我的牛排终于煎好了?饿死了。”
小兔子冷不丁地说,“爸爸,我也要吃牛排!”
陈醉幼稚地朝小孩扮鬼脸,“略略略,这是爸爸做给我吃的。”
顾夜眼底含着冰雪消融的笑意,“都有份。”
三人逐渐远去,吵闹后,躲进花丛的蜜蜂飞了出来,扑闪着翅膀,停在被遗忘的画作上。
空气中浮动着月季的甘甜清香,雪白的画布上一家三口,两个高的牵着一个矮的,作画的人笔法质朴,用色简洁,只用最深的爱意,绘出了幸福的模样。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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