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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招到了,石溪生不仅没离开这家公司,还要代表公司去学校摆摊。但他挺高兴的,因为尚司也要去。
石溪生轻车熟路地带着人事姐姐在校园里穿梭,支起海报,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因为这是上午,尚司下午才来。尚司与人事轮班,石溪生全天无休,这就是处处被压榨的实习生。
学校里也没啥好吃的,而且在这种场合,带个果盘过去,太过于不端正,所以石溪生只买了两杯奶茶,等尚司过来。
大佬却嫌喝奶茶都不端正,只喝从车上拿下来的两瓶矿泉水。
有一瓶是给自己的吧,石溪生暗爽,伸手就要去拿。
尚司见状马上将手往后缩:“干嘛?你自己不是有水吗?”
石溪生笑嘻嘻道:“太甜了,腻了,漱漱口。”
一说到“漱口”这个词,太多涩情回忆浮想联翩,尚司瞪大了眼,警告他。
石溪生把手收了回来,小心辩解:“我就,真的渴。”
尚司无奈,把矿泉水给他了,看起桌上那堆早上收来的简历。
石溪生边喝边偷看,心想,当初尚司看他简历时,也这么认真专注吗,他在心里又作何评价呢,下次问问。
下午有意向来咨询的人,格外的多。
石溪生觉得,是尚司这个人在招烂桃花,尤其那些双眼放光的女大学生,也不见得专业对口,一个个的来问啥问。
尚司尽量有礼有貌地答复着。到后头也累了,就指示石溪生接手,介绍公司,介绍岗位,他偶尔从旁指点两句。
石溪生将这当成一次工作考察,不可谓不上心,不可谓不竭尽所能地表现。
不时有些人路过,学弟学妹,与石溪生打招呼,他都一一热情回应。
石溪生在学校里,其实还挺受欢迎的,被称为阳光学长。这么个人,除了没脸没皮爱套近乎,没看出来哪里和阳光沾的上一点边。
尚司插空说了一句:“你学校里朋友还挺多啊。”
熟悉的主场环境使石溪生松懈下来,放大了胆,如同与同学讲话一般儿戏,“那是,哥人格魅力。”
尚司冷哼了一声,“几岁啊,在我面前自称哥。”
石溪生立马服软,“错了错了,我是弟弟,弟中弟,学长。”
尚司没忍住笑了,头发被风吹起来一缕,看得石溪生微微一硬。决定了,晚上在床上,不喊宝贝了,要喊学长。
面前的板凳上又坐下来个人,中断了石溪生的邪念。他照本宣科地回答着求职者的问题,尚司却忽然将话茬截走,与那人越聊越起劲,似乎对他颇感兴趣。石溪生心中顿生一股醋意,想介入他们之间。
插嘴?他疯了吗插上司的嘴?
呃,好想啊,插尚司的嘴。不行啊,然后就会被他弄死。
直到那人离开,石溪生都还憋着一股闷气。尚司一点没察觉,还挺高兴的,在那份简历上画了个大大的五角星,让石溪生提醒HR去和这人约个正式的面试时间。
石溪生嘴上答着“好的”,心里想,鬼才去提。
又马上懊恼,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他估计也难过转正那一关。尚司绝对会开了他。
忙活了一天,晚霞落入天穹,人群作鸟兽状四散。
他们将海报广告牌收进尚司车的后备箱,准备带回公司回收利用。眼见尚司要上车回程,石溪生连忙拉住了他。
“哎,你不逛逛吗,这你母校啊,都多久没回来了。”
尚司疑惑地回头,“有什么好逛的,我又不用再在这儿遭罪。”
……遭罪,他这么形容大学生活啊。
“那要不要吃顿饭再回去,我请你。”石溪生亮出了校园卡挥了挥。
尚司笑了,但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瞅见了校园卡上的照片。石溪生军训时拍的,有点黑,有点土,非常傻不拉几。
石溪生指头挪到照片上遮住,有点脸红,“不见得你那时候有多好看吧?拿出来比比。”
尚司摇了摇头:“早丢了,哪还留着。”
“反正你回去也点外卖,吃食堂吧,还卫生点。”石溪生不肯轻言放弃,将话题又拐了回来。
尚司上挑的眉毛里,写满了“Seriously?Really?Youmeanit?”
石溪生心虚地咳了两声。尚司一顿外卖的费用,起码能吃十顿食堂,怎么可能不比食堂干净,他也真是没别的好由头了。
尚司垂着眸,似乎回忆起什么,问他:“一食堂二楼那家米线还开着吗?”
石溪生频频点头,“开着开着!”
到了地点,尚司的脸又黑得和碳一样。米线?怕是连米都没有一粒吧,都关门了。
“我忘了嘛……周末不开门。”石溪生挠着头说。
尚司抬腿就要走,石溪生手疾眼快拽住了他的胳膊,“吃点别的,吃点别的,有的是比那米线好吃的。”
场面十
', ' ')('分不雅观,拉拉扯扯,尚司瞪了他一眼。
石溪生不扯了,但也没松开,“你就陪我吃顿饭嘛,我都陪你吃过那么多顿了。”好像在撒娇。
尚司只觉得头痛,再这样下去,石溪生真摇着他胳膊晃起来怎么办。虽然目前这儿,除了他们,没别人。正常人都知道关门,都知道不来这儿。
尚司叹气妥协,说就近,随便吃点。
“你嘴那么刁,随便吃你能吃的下去?”石溪生担忧。
尚司说:“我大学四年不是吃食堂?人在哪儿就适应哪儿。”
这倒让石溪生有点意外。他原以为,尚司大学时可能一个人住外边的,不像他一贯的公子哥作风。
最后石溪生还是挑了个觉得过得去的档口。他拿纸巾把食堂座椅擦得干干净净,让尚司坐着等就好,他去排队。
尚司问:“你知道我想吃什么?”
石溪生更反问:“我不知道?”
尚司摇着头不说话了。
真的很恐怖,他的每一点口味喜好都被摸得一干二净。好像失去隐私,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别人眼前,哦,这倒不是好像,是真的。
拿回来的东西,也就将就能吃吧。尚司毕竟也毕业好多年了,是一个成熟精英好多年了。吃这种食物没让他回忆起什么青葱岁月,只觉得食之无味,弃之也不可惜。
石溪生看出来了,就麻溜收拾餐盘,起身准备离开。
石溪生端着两份餐盘,就是不想让尚司纡尊降贵,沾上菜味。结果倒好,来了个不长眼的,直接把一大碗汤泼尚司身上了,胳膊、肚子、大腿,湿哒哒的一大片,还好不烫。
“抱歉啊抱歉啊。”那人忙拿纸往尚司身上擦。
尚司愣住了,似乎太过惊吓,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石溪生将纸夺了过来,心生不满,这都往哪儿摸呢这,改成自己上下其手。
尚司终于反应过来,将石溪生的手也挡开,对那人淡淡地说了声“没事”。
人走后很久,尚司也没弄干净身上的东西,看着很是狼狈。
石溪生说:“要不然去我寝室换身衣服吧,你这,太味儿了,你那车不是刚洗的吗。”
尚司考虑了一下,答应了。寝室里没人,石溪生的室友们都不在。
打开衣柜,石溪生给尚司找出几件上衣,供他挑选。轮到裤子,他不怀好意地摸了摸尚司的胯骨,“我裤子可能给你大了点。”
尚司歪头看他,指了指腰间的“GUCCI”,人系皮带来的,多大的裤子收不拢。
石溪生失算,哦了一声,开始翻裤子,时不时用余光偷瞄尚司换衣服。
你说人有什么病,全光的都看过多少回了,反倒惦记起这一眼来了。
石溪生咽了咽口水,将裤子塞回柜子里,“要不然你在这儿洗个澡吧,就这么直接换上,皮肤上也还是味儿。”
尚司冷笑了一声,抱着双臂,后仰靠在了寝室门上,斜着身子,眯起眼看他,“你不如直接说,我想和你在寝室里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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