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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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两日前,魔教左右使并没有完成他们教主交给他们任务后,两人只哀怨了片刻,心比天大的回到了曾经吃饭的小酒馆。

两人日夜喝酒,谈天说地。

真真一对好知己。

这日,这新品种的高粱酒终是把周左喝的舌头打结,“真是舒…服服。自从跟咱教主出来后,就没吃过一顿好饭…睡过一天好觉。”

明右酒量稍微好些,不过脸也醉红了,说话还是吐字清晰:“谁让咱们做手下的,说好听点,是教里的左右使,想起来,不过就是个职位高点的打工仔。”

周左略有同感的深深看了明右一眼,心酸尽在不言中:“谁让咱们脑子不好使,在教里十几年的摸爬滚打,都比不上教主那双贼眼一转。老教主宝贝他也在情理之中。”

明右摇头微叹,对着明月饮一壶高粱酒:“说起来,老教主对他算是真爱啊。六年前捡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血葫芦,几年时间摇身一变神仙公子。”

不知道想到什么,周左黝黑的脸颊微红:“说起来,咱们教主可真是天姿国色。”

比那画卷上的仙人,有过之无不及。

……

午时,两人已至皇城根。

正所谓天子脚下,一草一木都是要留给红墙围绕的皇帝欣赏。

酒楼气派,巍峨鼎立。赌坊,妓院皆是这全天下坐拥面积最大,最豪华做派。

人头攒动,街市里人声鼎沸。

女子皆穿金戴银,男子锦衣华服,脚踏碧玉官靴。

“啧。”钱浅也是第一次来这奢靡的地方,尽管阿晴多次与她说过。

“姐姐,这里好气派啊。你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小姐。”白连赞叹道。

“哈哈。”钱浅也没纠正,摸了摸他的细碎的额发,带着他去了皇城的一酒楼。

醉金楼是江湖求真馆核心地界。

阿晴是名义上的老板。虽不会言语,可经商用脑即可。其他都可以用钱解决。

地下隐藏的便是江湖求真馆。

鎏金大字的招牌龙飞凤舞悬挂于顶。

钱浅左脚刚踏入,并有小二在门口接引。

两人并未言语。

四目在空中交流片刻。

小二弓着腰,做小伏低的引钱浅穿梭过这片热闹的饭厅。

上了二楼。

‘咚’三下有节奏的叩门声。

“馆主来了。”

小二听见里屋的风铃一响。便擅自推门引两位进去,便下楼了。

钱浅进来时,阿晴还在顾自敲算盘。

钱浅引白连坐下吃茶休息片刻,便来骚扰阿晴:“最近收益如何?”

算盘声渐消,阿晴抬起一双清冷眸子,比划:“还行。加上你在边陲小镇的油水。足够你一世吃喝了。”

钱浅并不满足于此:“不够。远远不够。我可是励志成为首富的人。”

阿晴美眸睨了她一下,比划:“你就贪心吧。这小孩谁啊???”

刚一进来就看见一俊俏的小公子。

钱浅朝白连招招手,白连‘蹬蹬’的被召唤跟前。

“跟阿情姐姐打个招呼。”

白连对阿晴露出他的招牌绝世白莲花的笑容,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纯净似水:“阿情姐姐,你好,我叫白连。”

阿晴在他挂着招牌笑容的脸上巡视良久,好一会,才堪堪摆手。算是应承了。

钱浅让他回去继续吃茶。

白连像只小狗又‘蹬蹬’的回到案桌上,目不斜视的乖巧喝茶。

阿晴鲜有严肃的时候,她有些激动的比划:“这小公子,我怎么感觉不像善茬。毫不破绽。”

钱浅被她说笑了,难得阿晴严肃一次,她又不好笑出声:“这白连是我在路上恰巧遇见的,刺杀小组正在追杀他。”

过多她也没说,毕竟白连失忆又遇见山贼又被追杀。

谁都会起疑心。

“刺杀小组?”

“对,这刺杀小组最近有无线索信息。”说到正事,钱浅神色凛然。

阿情比划回应:“这刺杀小组出名的狡猾,处处是巢穴。又能遁走。不过听说皇城西村刺杀小组刚完成了刺杀。”

“十二生肖抽派三人在西村五里调查。”

刚谈完严肃正经之事,阿情又把话题转回来:“大漠魔教近日来,有部分潜入了中原。还有易容之力,若这小孩是那魔教中人,易容后借你之手调查什么线索的话。你可有考虑过?”

“你说的很有道理。”

“白连,你再过来一下。”钱浅招呼。

“哎。”又是‘蹬蹬’一阵,白连被钱浅推到阿晴面前。

“你看,这小孩的骨骼,不过十四五岁。而且这皮囊质感…”钱浅不由自主顺着他下颌往发间摸去。

“手感真好。”

触摸之处皮肤如脂膏,细腻滑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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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晴不忍直视贪恋美色的馆主,这个话题就此作罢。

可并不代表她不怀疑。

江湖求真馆地下有机关,与城南一处别院连通。

素净普通。

和皇城的繁华毫不相干。

却感觉舒适自在。

到别院,把白连安排在厢房,她也回了自己房间睡觉。

夜半之时,房间红烛灯火摇曳,白连倏地想到了阿晴的表情,虽看不懂她的手语,可冷清眸子里的警惕他可是丝毫没有错过。

而这刺杀小组的线索,他势必要从求真馆馆主手中套到。

谁也别想阻止他。

他又一次回到了暗藏杀机的皇城。

算上潜入江湖求真馆那次,这是他六年来第二次踏入这地界。

白连悄声无息离开房间,脚尖一点猝然腾空飞离别院。

落在一树下,释放信号器。

这信号器无声无息,冲上天际宛如最明亮的星辰。

而他们魔教,一直有夜观星宿的教规。

希望那两个蠢货早日赶到,白连心想。

一想到当日被迷晕了的左右使,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气这两人总是蠢蠢的,办不好正事。

笑这求真馆馆主机智聪慧,要不是他当时那一番婉转的对话,引得左使注意这馆主,恐怕这女子早就撒腿跑了。

夜里,白连的梦魇随迟但到。

“少爷。你可别再耍阿牛了。”被自称阿牛的人大概二十出头,穿着低调的素黑。此时正在被一俊美公子逮住去斗蛐蛐。

“我不过是跟你玩玩,这盛府偌大,可一个个都如呆头鹅。一点都不好玩。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脑袋瓜滑溜一些。”俊美公子穿一袭枫色衣袍,一双凤眸皆是玩味。

“阿牛也笨。少爷你就放奴才去打杂吧。再不做点事,这管家还不骂我是一个废物奴才,只知道逗弄主子,枉顾学业。”阿牛面色忧愁道。

俊美公子持一柄玉扇,轻敲了一下这奴才道脑袋,笑道:“我还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这就跟老管家说说,让你以后不要打杂了,就跟在少爷我身边陪我解闷。”

阿牛摸摸鼻尖,略有点不好意思却没有拒绝之意:“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在书房里你来我往的引得两只蛐蛐争斗。

而其他丫鬟均守在书房,不时送点瓜果糕点,生怕自己主子饿遭了。

夕阳暮色时,一慈眉善目穿着华贵的奴才进来笑问道:“少爷,今天想吃点什么啊?我叫嬷嬷做。”

“随便吧。阿牛你想吃什么?”

阿牛摆摆手,看了看管家脸色说:“您是少爷。我只配吃你吃过的。”

俊美公子凤眸只盯住了蛐蛐,随意挥手:“嬷嬷随意吧。阿牛喜欢吃芙蓉莲藕羹。加一道这个。”

管家瞪了眼这个只会教少爷玩乡野之乐的阿牛。转头对少爷应道:“哎。”

画面一转。

盛府从天而降几十黑衣刺客。

均手持薄剑利器,并未废话多说。只灵光一现,一柄染血利刃插入管家喉咙,其他下人惊恐的尖声纷纷逃窜。

“杀人…了”。一丫鬟还未嘶吼完,只听见穿膛之声,一柄染血剑尖从后背穿过她。

一刻钟时间。

大约绞杀干净。

阿牛一身素黑衣裳被粘稠的血液染上,一双血手扛起迷晕后的公子藏入地窖,只见那失血惨败的脸上荡起一丝苦笑:“少爷,阿牛下辈子还要做你盛家的奴才。”

“珍重。”

说完,重重的盖上了隐蔽的木盖。

疼痛使他眼前世界逐渐失真,只见他喃喃道:“真…想再吃一碗..芙蓉莲藕羹。”

亮白得天色被昏暗代替。

阿牛以自身冰凉的尸体挡住木盖。

半日后,俊美公子挣开了地窖,只看见满地破败不堪的尸体,空气粘稠得仿佛与血肉相融了。又腥又闷。

满地都是血液。

满眼都是尸体。

再也不会有人陪他玩。

再也不会有人追着他读书。

他盛家一百八十几口就这么被灭族了。

而他可笑的侥幸存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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