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东征(2 / 2)

“让我和将军讲讲。”

他们之前从未谈及少年趣事,韩信下意识坐直了倾听。

“不瞒将军,我小时候贪玩得很。经常撵得到处鸡飞狗跳。娘不许我祸害……咳咳,捣乱家邻,我就到外面去,带着一帮孩子到田野边的小溪抓鱼。”

“溪水都清澈见底。一开始我们用削尖了的树枝叉,但眼里看的和水中的样子有差距,总叉不准。有的人偷带家里的鱼叉,我自己把三根削细的小树枝绑在一根稍粗的枝干上。虽然工具简陋了些,却几乎百发百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邦语气有些得意。他继续道:“我们本来是把鱼装桶里带回家烧,后来大了些就在外边点了火,烤着吃。”

“不方便带菜刀,鱼又不大,我们都带个剪子。先刮鳞,把鱼从侧面剖开取出内脏,洗干净放到火上烤,到两面金黄的时候撒点小盐,烤到微微发焦就差不多了。它薄薄的一层油脂会溢出来,鱼肉深橙焦红的。”

“不过,鱼毕竟有点腥味。所以之后我们又搞了一种新吃法。当时夏天,太阳毒烈,我家旁边的邻居院里呢,栽了一缸荷叶。我就偷偷摘几个戴头上挡日头。荷叶有一股清香,王二家的说可以用来包鱼。”刘邦笑了笑,“他真是个天才。”

“民以食为天嘛。就不戴了,重新摘了几个用沸水烫透。把烤好的鱼包在荷叶里,放锅里隔水煮,然后取出来,撒点葱蒜。揭开锅盖的一瞬间,啧啧啧,香味扑鼻。又清又浓的,不好说,总之很勾人。每次周围都一堆人等着,刚出锅马上就被抢光。连我这个提供荷叶的人也只能吃到几口。”

刘邦遗憾地叹了口气,想起什么似的一拍大腿,“当时就数樊哙吃的最多!还有曹参,就数他嘴最挑。焦了糊了都不肯吃,德行。”

韩信咽了咽唾沫。君主的抱怨左耳进右耳出了。脑子里只有烤鱼、荷叶……听起来好好吃啊……他小时候伶仃一人,饥一顿饱一顿。期间受过亭长妻子的剩碗,也受过浣衣大娘的善施。一直没吃过什么好的。听刘邦这一通说,肚里的馋虫都被勾动。

刘邦自然注意到了韩信的表情,他对将军的身世有所耳闻。心念转动间,却是什么都没说。

翌日,韩信看着送来的生鱼,和翻动的鱼目面面相觑。

“这是……”

刘邦微微笑,“让将军尝尝烤鱼的滋味,亲手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就在室内,只你我二人。如何?”

说着话,他已将鱼放在炭火架上了。暖融的火光映曳,汉王抬手随意地挑起一束长发,束进发冠里抽出。那额前的发带纹样丝熠,只余两缕没箍上的发丝垂在耳边。今日系的是、半披的……高马尾。

韩信呆呆地望着刘邦,半晌才迟缓地答:“好好……”

刘邦将两壶酒摆在案边,给彼此各倒了一杯。俯身时尾发垂空,在落座之后柔顺地搭在主人肩上。

火舌舔舐鱼片,鱼肉渐渐散发出烤熟的香气。

刘邦先夹了一片,韩信紧接着,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夹了第二片。

“哎,小心烫。”

“嗯嗯……”韩信边嚼边说,腮帮鼓鼓的。“……好吃!”

鱼肉外焦里嫩,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又夹一片。

刘邦轻笑,“可惜过了六七月时节。不然也让你尝尝荷叶包鱼的滋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将军,来,喝酒。”

韩信举杯,仰头喝酒时眼底余光看见刘邦也一饮而尽。君主的尾发重落了回去,发冠中高起的部分镀着光亮。

刘邦说,“将军,我们来划拳怎么样?”

“划拳?”韩信之前频频听过这词,军营里常玩这个。但他从未参与,甚至连旁观也没有过。踌躇道,“大王,臣对规则一知半解……从未玩过。”

“无妨,我会教你的。可好玩了。”刘邦弯起眼睛,“将军来一把?”

韩信想了想,道:“好。”他的确对这个游戏很感兴趣,而且和他一起玩的人还是大王。

刘邦大概讲了下规则,罢了说,“将军不必担心。主要还是看运气。”

说起来是看运气,但其中又不是没有技巧。

十几次下来,韩信输多赢少,酒是一杯一杯地喝,脑袋晕乎乎。

刘邦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手,“将军,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韩信没什么反应,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大王……”

“大王今日长发高束,好好看。”

刘邦没想到韩信冒出这么一句,觉得有趣。他知道韩信肯定是醉了,心里感叹将军好小的酒量,一边摸了摸自己的散发。就是挑了一把长发束起了而已……韩信至于这么喜欢么?

他把烤架挪到一边。韩信看起来瘦削,吃起来胃口还挺大,烤的鱼大多都进了其肚子。“将军既然醉了,到榻上去睡吧。”

刘邦伸手想扶起韩信,不料韩信牵了手,却不起身。只是摸着手背。

刘邦挑起眉,感觉新奇。他这是……被人调戏了?

“将军……?”

韩信用力拉他的手,刘邦想了想,顺势跌坐在韩信旁边。

“怎么了?”

韩信一言不发,眼神迷离地看了刘邦一阵,突然埋头解起衣裳——刘邦的衣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邦惊愕地看着韩信动作,眼睁睁地看着人手伸进他衣服里面摸来摸去。

“将军你……”酒醉怂色胆啊。

韩信上下其手,摸了一遍,然后抱着君主的腰仰起脸。他脸颊酡红,一副不甚清明的样子,痴笑着说,“大王今日扎的头发,实在太好看了。”

“像春秋的诸侯……但没那么守礼,贵气又风流的……嘿嘿。”

刘邦没想到韩信那么喜欢,正想谦虚几句,却见韩信在解他腰带。“等等……诶?!”

韩信看见里面白色的亵裤安静了几秒,随后一把扒了下来。

“不是……”自己东西暴露在空气中还是有点尴尬的,刘邦抓了抓散落的衣袍,刚准备说什么,韩信已经低下头去。

湿热的口腔包裹阳具,刘邦一僵,手里攥紧了柔软的料子。

操了……还能这样?!

这是将军第一次给他口。望着韩信头顶发冠,刘邦不自觉挺了挺腰。性器很快就硬了,胀大顶着嗓子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嗯……”韩信被堵得呜咽一声,舌头温顺地舔舐肉柱,手没闲着。从胯骨沿着斜肌的沟壑摸到腹肌,流连忘返地用指尖滑来滑去。刘邦心里兴奋,生理心理快感双重冲击脑海,肌肉轮廓紧绷得分明。韩信摸着摸着,忽然把嘴里东西吐出来。语气疑惑,“大王怎么这么硬啊?”

他嘴唇吃得嫣红,刘邦喉结滚动,心想问的哪里啊。

腹肌还是鸡巴。啊?

他手臂往后一撑,身体放松下来,调笑地问,“哪里硬?”

韩信又摸了摸他小腹,眨眨眼。然后低头伸出舌头,舔弄艳红的龟头。

“这里……唔。”前半截性器被吞进嘴里,只有啧啧的水声响起。

舌尖舔掉龟头分泌的清液,不在意地咽下去。反而扫着微张的冠部小眼,催讨似的。从能吃到的地方一路重重舔过,吮吸上面勃动的青筋。

刘邦呼出一口气。感到头发被什么扯着。一看,是韩信在把玩他几乎及地的发尾。

手指在发间穿梭,拨弄。感觉……不像在伺候。将军自个儿吃得玩得都挺开心。

刘邦尝试顶了顶韩信咽喉,韩信不舒服地哼唧。……算了。第一次嘛。他换了手位,一只手撑地,另一只手抚慰自己受冷落的物什根部。指头不经意触碰到韩信的脸,韩信停顿片刻,再次吐出阳物,扒拉开刘邦的手,牵上去十指相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

韩信露出解决了什么般的心满意足的笑。终于也意识到厚此薄彼,他亲亲之前没吞进去的性器部分,舌头讨好地舔吻,又去含饱胀的囊袋。刘邦本能地收紧了手指,看着他重新吞吃。这次吃进大半根,性器半卡着喉咙。喉间嫩肉挤压着敏感的龟头,要进不进的,反而对感官刺激更大。

半晌。

“呼……”刘邦低低喘息,小腹热流一阵一阵上涌。他忍不住幅度轻微地摆腰,开始主动顶弄。韩信唔唔两声,歪着头处理了信息,但一片混沌的脑子大概没有想法,只是顺从地张口,任由君主操嘴。

刘邦想摸摸韩信的脸,然而手正相扣着。“将军……”

“我快到了咳……”性器一跳一跳的,已经在高潮边缘了。

韩信充耳不闻,或者说没什么意识,听完还吸吮了一口嘴里蓄势待发的阳具。

这就不能怪他了吧,刘邦咬着牙想。他难耐地操弄了几下,抵着人嗓子眼射精。

“唔唔……”韩信咕咚吞咽,没咽完全部,浓精顺着嘴角往下淌。将军被精液的味道弄得眉头蹙起,却仍继续吸吮已经疲软的性器。

刘邦整个人坐起,“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松口!”

高潮完后受不了这种刺激,刘邦顾不得享受余韵,他推韩信肩膀,韩信不松。

“……将军!”

韩信嘴里吮着性器,没听见似的。刘邦深吸一口气,掐着人下巴把将军扯开。他拍拍韩信滚烫的脸蛋,语气无可奈何。“越来越胡闹了。”

韩信酒喝得太多了,慢悠悠思考了一会儿,却是张开双臂,答非所问:“我困了。”他撒娇道:“大王抱我上榻睡觉,好不好?”

刘邦帮他擦掉嘴边精液,笑着问,“还敢使唤大王?”

“将军真是被我惯坏了。”虽然这么说着,刘邦还是轻轻松松地把韩信抱上榻。韩信喝了酒,发完酒疯,很快就睡着了。但手脚紧紧抱在他身上,八爪鱼似的缠着。

……很难受。有点呼吸不过来。刘邦想挣脱开,但是韩信睡着了还不安分,嘴里嘟嘟囔囔的。在说什么?刘邦仔细倾听,听到模糊的字眼。“大王……”“爱……”

刘邦凑近了,听到韩信咕哝地说爱他。

“好爱大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邦心里一软。我也爱你呀,将军。

他艰难地转身,吻了吻韩信额头。不再舍得抽出手臂。韩信睡得沉,不知道正在被君主温柔注视。刘邦望着他的脸,心想将军好梦。

韩信似有所感,贴的更紧了些。刘邦莞尔,也阖上眼帘,安心睡去。

窗外月华如水,桂花疏影横斜。

次日。晨曦从窗纸透出。

韩信睁开眼睛。刘邦已经醒了,含笑道:“将军早啊。”韩信下意识回应,然后发现自己此时姿势是手脚并用地抱在大王身上。他一顿,昨晚的记忆浮现脑海。

“……”

大王今日扎的头发,实在太好看了……

扒了衣裳扒亵裤……大王交代了他还不松口!

被掐着下巴吐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还撒娇要抱……

韩信身体僵硬,只觉得五雷轰顶。酒色害人不浅!身为大将军的风度……颜面大失!

刘邦瞧他样子就笑,慢悠悠地说,“将军这是什么表情。”

“莫不是想起什么了?”

“昨夜一两壶小酒……将军醉得好狂呐。”

狂?他醉后举止,确是比登徒子还轻佻了……

“……”韩信羞得满脸通红,腾地坐起下榻。他昨晚没脱衣裳,稍微整理一番就可以出门而去。“大、大王,臣想起还有要事在身……”

“先行告退!”

“哎,这么急?”

韩信不敢看刘邦,声音细如蚊呐,“臣……真有要事在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竟不知,军中何时传来急报了?”

大王摆明了是在戏弄他。韩信想。他耳朵也红了,臊得只差跺脚,不知该回答什么,只得叫了声,“大王!”带点哀求饶过的意思。

刘邦倚着榻笑,“好好好,我允了你还不成么?”

“将军去吧。”

韩信松了口气,匆匆忙忙说了句谢大王,转身就跑。

刘邦望着韩信仓皇离去的背影,歪到被子里闷闷地笑。早晨逗了一回将军,心情颇好。

说起来……倒没想到韩信醉酒是那种情态。小将军看着正经青涩,其实不显山不露水的嘛。骨子还是个放浪人——

但那时将军的眼睛湿漉漉又茫然。因而放浪得几近天真。

这是好的。刘邦眯着眼想。别有一番风味。

韩信嘴上说着有要事,下午还是巴巴地跑回来。来了就走不了了,外面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走不了更无所谓。本身就要大被同眠的。韩信对此喜闻乐见,他就这样,缠人的不行。分开一个上午就想念了,抱着一堆政简,和大王呆在一块处理。

刘邦说亏你每次抱来抱去不嫌累。

韩信一字一字很慢地说,为大王,臣不嫌累的。

刘邦敲了敲韩信额头,“嘿,将军最近怎么越来越会说动听话了?”

韩信摸摸自己脑袋,觉得有点无辜。他开始翻看着书简,好一阵过后,却没听到刘邦那边的动静。“大王?”

刘邦靠在墙上,手搭着膝盖,目光悠远。

“大王,怎么了?”

“没什么……”刘邦垂眸,“只是想到了曹氏。”

“曹氏?”韩信搁下笔。

“嗯对……陈仓大胜后,我就派人接回父亲和娥姁。尽管有章邯章平两兄弟阴魂不散,骚扰偷袭。但到底还是安全地把人接回来了。不过,家眷里面没有曹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韩信顿住,只好再问一遍:“大王,曹氏是?”

“……”刘邦揉了揉脸,忽然有些难以启齿。“曹氏是我的外妾……就这样。”

将军也是他的情人,说太多不好吧。

“臣观大王眉目间神情,很是怀念。大王不妨多说说?”

这已经是韩信第三次询问了。刘邦想了想道,“她从前是寡妇,我和她在一起后她便是我的人了。她给我生了个儿子,白胖可爱,可惜儿子也没带来。”刘邦本想随便说几句应付过去,满足将军的好奇。但说着说着,往事流水般重现眼前,思念也上心头,反而停不下口了。

“曹氏开着间酒馆。我每次到她那喝酒都赊账,连着我那帮兄弟。酒倌店面不大,也没旁的伙计。她里外忙活得利索,酒菜都亲烧亲上。手艺是真好,酒酿得也好。因为我是她男人嘛,她给我上酒都会上藏得久点的,一开罐,醇香浓郁。”

“没事的时候我就到她那儿喝两盅。店铺外边檐上挂着铜铃,还有灯笼。一串铜铃都斑驳了,风一吹就清凌凌的叮当响。阳光照在地上,圆灯笼红得亮堂又暖和。”

“都是几年前的事了。那些长里短,斗鸡走狗,温柔乡事,现在想起来,真有恍如隔世之感。我再没见过像曹氏那样妩媚泼辣的女人……”

“…………”韩信沉默。他一开始的确出于好奇,不过也是想着宽慰大王。谁知竟问出这样的风流韵事,不免被勾起了醋意。他抿了抿唇,心想大王真是……四处留情。

刘邦倾诉完了,收拾收拾情绪,一转头看见将军一言不发。……!!呃……他刚才当着自己小情人的面,怀念旧情人,似乎——实在太不合适了。虽然说是韩信想听在先,但他说的委实太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咳咳……都是几年前的事了。”刘邦心虚地安慰,转移话题道:“不知将军过去有什么喜欢的人?”

韩信回忆道,“臣……年轻时喜欢过一个姑娘。”

刘邦说,“哦。”

韩信摸不准他是反应平淡,还是有点不高兴,于是补充道:“我当然最喜欢大王。从前……臣从来都觉得男人之间至亲不过兄弟情谊。可如今,大王却是臣爱慕的人。”

做臣子的刚占上风,又赶忙解释。好软的脾气。理亏在先的君主点点头,问,“然后呢?”

韩信老老实实道:“没然后了。”

“你没追?”

“………没,臣怕人家看不上。”

刘邦也沉默了,怎么会有这种理由?“追啊!”他上下打量了韩信一眼,觉得小伙盘靓条顺的,更匪夷所思了,语气里竟夹了点恨铁不成钢。“懂不懂什么叫烈女怕缠郎?”

“你大胆去追,谁知道人家是不是也对你心怀情愫?哪怕没有,好歹先坚持追求一段时间,说不定好事就成了。实在不行了再放弃,也算不枉先前暗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韩信:“……”听起来,汉王久经情场,惯会主动。绝少有失意的时候。

思索须臾,他慢慢地说,“但臣想过,等以后发达了,一定要娶她。”

“……”刘邦无言。默默扭过头。他有心阻挡,却没立场阻止臣子成亲。

韩信看刘邦不爽的表情,心情一下子变好。其实那个姑娘,是在他小时候被人欺负时替他解过围的。他一直记着。虽言喜欢,然而莫说衣角,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甚至,没说过话。时至今日,难以分辨当初是否是把感激当喜欢了。放下是真的,他此刻提起,不过是为气一气大王。

他拽了拽刘邦衣袖。“大王少吃飞醋。”

“人家和我一样大,现在早就成亲了。”

刘邦被他一拽,就破了正襟危坐的功。故作冷淡的眉眼弯起,却还做作地清了清嗓子。“这样啊。总之——现在,将军你是我的人。”

“那姑娘成亲了是姑娘的事,我祝她百年好合。但将军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哪怕将来成亲了,照样是。”

韩信红着脸想,大王真霸道。上了君主的床榻,便一辈子是榻上和榻下的臣么?

但他却听得高兴,为话里昭然若揭的占有欲。他甘之如饴地、小声地说,“天下未定……臣岂敢成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话已相当于承诺了。刘邦睨着眼看韩信,哼笑着不讲理道,“倘若承蒙将军谋略,天下已定了呢?”他偏要他直直白白地讲出来。

韩信捏着案沿,顷刻才悄声开口,“天下定不定的,不在于大王吗?”

还是没明说,可是都知道什么意思。

刘邦一怔,随即笑出声。“将军呀——”

他上前搂住韩信,在人雪白的脖颈上亲了两口。“真的,”他摸着将军的胸口一脸诚恳道,“将军真的越来越会说话了。”

“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去萧大人那里讨教了话术?”

“不是、没有……都是臣自然而发!”韩信赶紧为自己分辨。

刘邦挑眉。“将军竟有如此玲珑……?”印象里韩信待人接物挺笨拙,但这不重要了。他吻了吻韩信滚烫的耳垂,“哎呀,更喜欢将军了。”

会说话的到底是谁。韩信脸红耳热,刘邦却突然停下动作,“将军今日要紧的军务处理完了没?”

“……处理完了!”韩信挑起一点的情欲被打断,黑眸望向刘邦。眼底盈出一点水光潋滟,欲语还休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邦抚上他眼尾,嘴里笑道:“那便好啊。”

“正好天边暮色四合,该点蜡烛作花烛了。”

“将军,不如我们先到榻上做回鸾凤?”

韩信头脑里过了过这两个词,轰地红晕冲脸,结巴道:“好、好……”

帘幕放下,帐中隐约透出两人身影。

将军的呻吟高低断续,尾音发着颤。深秋空气中浮动的热息掺杂雨汽,搅混成微潮的浓情。

光阴似箭,十一月一晃而过。丹桂零落茶梅初开,转眼十二月末。

汉王的生辰到了。军中办了晚宴,宾客皆欢后散场,韩信留下。

人人都知汉王重用大将军,见此都感叹王上勤勉,生辰当晚还要秉烛夜谈。

秉烛夜谈,当然是有的。却不急于此时。其中隐秘情事,是不为外人所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收拾妥当,已是子时。

铜制的烛台上红蜡融淌,四周万籁俱寂。

韩信说,“大王,我们出去赏月吧。”

刘邦不解道:“今日不是十五……”

“又不是只有圆满时候才好看。今日天朗风清,臣想与大王赏月,成吗?”

说到最后,韩信声音拖黏,像撒娇。

刘邦笑了,“成啊。将军难得有闲情。我也托将军的请,雅致一遭。”

“走着?”

“等等。”韩信拿起大氅给刘邦披上,领口处的红绳打结系好。“要带暖炉吗?”

刘邦低头看韩信,心头一软。将军好细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用,太麻烦。”他说。

皎月一钩下弦悬在天边,初冬树枝纤细,影子婆娑。锦靴踩在雪上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响,走到院角,韩信停下了。

“怎么了?”

韩信从怀里掏出布袋,从中拿出一个发簪。上面雕刻着火纹,样式精美。比上次不知好了多少,一猜便知是私下里练习过许多次。

“将军……有心了。”

韩信笑起来,“比之‘鱼叉’,如何?”

刘邦也笑,“那个也喜欢,这个更喜欢——因为这个更好看。将军做的,我哪有不爱的。”

他抽下发冠里的簪子,“将军帮我戴上。”

“就是送给大王……也不是一定要现在戴。”

刘邦摇了摇手指,“我就要戴将军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韩信心里泛甜,帮君主戴上。木簪穿进发髻,发冠映着月色雪光,滢滢如银。如今朴素,以后未尝不能夺下敌国珠宝。

韩信松手,轻声道,“好了。”刘邦望着他,拂去他发上落的细雪。他们离得极近,对视间,眼神若有春丝缠绵。“将军……”

“臣在。”

刘邦上前一小步,两人身体贴在一起。他搂住韩信,额头相抵,低低叹道:“有将军陪我在这里,残月也算得圆满。”

韩信抱着君主,手指抚摸大氅的软毛。这上面沾了碎雪,宛若缀了细小的珠。

他弯起唇角,说,“下月十五的时候,再陪大王看。”

“嗯。”过了一会儿,刘邦道,“回去吧。”

半夜冷风起来了。韩信依言。一路并肩而走,他偷偷用小指勾住君王的,天黑无人,借着衣袍的遮挡,心跳加快的同时很安心。

“?”刘邦反握住韩信的手,十指相扣。“这里无人啊。”他话里带笑意,“将军,你不妨大胆些。”

“……”韩信脸一红,踮脚亲了下他脸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邦怔了怔。“哎呦。”他抬手摸摸脸,忍不住笑。好好好——到底好什么,就是觉得心里愉快。将军真可爱。

回到室内,火炉暖洋洋的。迎面而来一股热气。刘邦解下大敞,看着韩信扑倒案边喝凉茶。

韩信贪凉,喝冷水冷酒,茶也要放冷了再喝。刘邦之前劝过几句,但想着年轻人贪凉正常,没多管,反而会提前备好凉茶。不过刚从外面回来,他还是道:“将军,别多喝。”

都十二月了,入冬了还喝冷的。唉也就是年轻,天天喝没事人一样,生龙活虎。

韩信嗯嗯应声,一口干了。

“早说你渴,出门前先喝点。”

“那时不渴,现在才渴。”韩信煞有其事地辩解。

“得得,来。”刘邦拍了拍床榻,“这么晚了,睡觉。”

韩信乖乖上了榻。刘邦拥着他,吹熄蜡烛。

静谧半晌。帐里响起抽气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韩信只觉得胃部绞痛,硬生生被疼醒了。他从前也肚子疼过,却没有现在这么厉害,整个人都蜷缩起来,冷汗涔涔。胃部绞痛,肌肉无序地抽动着。他想要呻吟,又怕吵醒刘邦,只能紧紧攥着被单。“嘶呃……”小腹又一阵痉挛,痛得声音脱口而出。

刘邦猛地惊醒,“将军?”看着韩信的痛苦模样,连忙问道:“将军,你怎么了?”

“我……臣疼……”韩信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捂着小腹,身子弓成虾子。

刘邦看他动作,也知道哪里疼了。他来不及穿鞋,下了榻赤足跑到案边灌了碗热水。“将军,先喝点热水……”

韩信撑起上身,小口喝了几口。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白的,刘邦伸手一摸,又冰又是冷汗。“我给你叫军医!”

“不、别!”韩信叫了两声,开始吸气,一点力都没了,勉强着讲话:“别叫军医……到时候人来了,大王怎么解释……”

将军在君主的床榻上,的确难以接受。

然而,相谈甚欢,最后抵足而眠,也可以是说辞。

“将军,我看还是叫一下,我自有解释。”

“什么解释,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但将军,不叫的话你还好吗?…………将军?将军!”

没有回应。韩信皱着眉,已经晕了过去。

刘邦把被褥拉到他脖颈处,随便趿拉着鞋出门,叫下人去传唤。

汉王急诏,虽是三更,军医很快就来了。

“将军情况怎样?”

“噢,”军医捻着长须道,“将军已服下药,不久便能缓解痛楚。臣开了方子让下人备下了,大将军每顿饭后喝药五日即可。将军身体力强,从前不见召臣,又无染病,今日是否多吃了什么?”

刘邦默然思索,道:“将军习惯喝冷水。以前一直喝着没事,今日怕是喝多了。宴上喝了冷酒,半夜雪中赏月,大概着凉了。回来后,又急匆匆地一口干了杯冷茶。”

军医道,“怪不得。臣刚才把脉,感到将军此症久之。不过,并无大碍。主要是今日贪凉过多,才犯得狠了。这症臣也多见,不外乎是因为饮食不佳。调理好了,便行了。”

刘邦想了想,韩信小时候饥一顿饱一顿,病根大概就是那时落下的。他问,“军医还有什么要叮嘱的?”

“大王放心,将军并非急症。非要说的话,从此饮食要忌生冷。这也不消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刘邦笑道,“也是。凌晨传召先生,当真麻烦了。”

“岂敢。”军医躬身告退,“这是臣之本分。”

刘邦摆摆手。他坐回床榻,想摸摸韩信的脸,却发现韩信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眨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他。对视了,自知理亏,往被子里缩。

刘邦按住被角,语重心长道:“将军,刚才军医说的你可听到?”

“听到了……”

“那我也不赘述了。以后不许喝冷酒、不许喝冷茶冷水,从此忌生冷,听到没?”

韩信一口应答:“遵命。”答得干脆,眼底根本没在意。

刘邦一眼看穿,“现在肚子不疼了?”

“不疼。”

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吧?刘邦轻飘飘道,“行。但是将军,你若让我发现偷喝冷的一次……”他本想用十天警告,但想想十天疏远他自己也忍不住,便改口道:“若让我发现一次,五天不许亲嘴,不许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韩信:“…………”

“大王,”他安静一会儿,期期艾艾道:“那臣如果都做到了,有奖励吗?”

“……”刘邦说,“有。再做烤鱼给你吃。”

韩信顺竿上爬,“大王,臣还想看高马尾。”

“……”刘邦见他得寸进尺的样子就来气,疼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疼了倒有心思讨价还价。他用力捏了下韩信的脸颊,心里叹了叹。算了。小将军想看,他还能不给吗?

“行行行。我束就是了。”

“嘿嘿,好。”韩信得了承诺,伸出白皙的胳膊拉汉王。“大王过来睡。”

刘邦任由他拉着,上了榻盖被。他之前紧张,就穿个单衣出门,没套鞋袜,此刻身体冷的。韩信胃痛刚好,也是手脚冰凉。他们挨着入眠,过了一阵,被窝里渐渐都暖和了,紧扣的手里泌出一点热汗。睡沉之后松懈了力气,十指仍是相牵的。相牵得隐晦。唯有窗外皎月将千百次地知晓。

更漏细细地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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