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书接上回。
山雨欲来前的宁静,朱恩如履薄冰般小心谨慎,带着如兰与思彩云,期待一场猫捉老鼠的好戏上演。
天字号浴室,那奢华的木桶真的很大,大到足够如兰与思彩云一起,展开来舒舒服服地泡浴。一扫连日来的奔波劳碌,轻松惬意非常。正是:
温水清汤香软玉,
水光潋滟洗凝脂。
垂簪巧篆沐仙露,
粉颈花团美艳姿。
泽兰芳草熏燕~乳,
浴净彩云为谁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像老鼠潜行一般,板墙上,便慢慢的,露出了一个小孔洞,一道满是氤氲水汽的光亮,便从隔壁浴室里透了过来。小二脸上咧开了嘴,无声地淫~笑,心中狂喜不已。复小心地把眼睛贴了上去,却大失所望。浴室里有屏风遮挡,只见屏风背后人影憧憧,水汽缭绕的美女出浴图,却是不得而见,嘴里便喃喃着,低声咒骂了几句。复轻轻地把活板合上,严丝合缝如初,嘴角却又露出了奸笑,小声地自语:“嘿嘿,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说完,蹑手蹑脚的,竟从旁扛来一把梯子,再轻轻地,小心架好,悄然无声地爬了上去,手起处,便从隔壁透出了一缕亮光来。小二嘿嘿地笑了笑,抑制不住的兴奋,耳边清晰传来了隔壁,美人戏水的声音,撩人心动。便迫不及待的,要把脑袋凑近孔洞观察。睁大的左眼,还未贴近瞧真。眼里却觉得一痛,模糊了视线。好像被蚊虫咬了一下,阵阵辛辣痛痒,小二忙用手搓了几搓。又听到了隔壁女孩,咯咯的欢声娇笑:“兰儿姐…不许欺负人家…呵呵呵。”心里一动,也不顾此刻左眼的疼痛,又瞪大了右眼,欲近前偷窥。还未贴近瞧真呢,右眼便是一痛。激烈程度犹胜方才,却又怕弄出了声响,惊动旁人只好拼命忍着,小声哼哼。伸手去揉搓,越揉越是疼痛难忍,急忙摸索着,从梯子上爬了下来,也不知是泪水还是血水,涔涔地往下流个不停,这时候才慌了手脚。却已经是睁不开眼,看不着路了。磕磕碰碰地摸索在房间里,找不到门口在哪里。焦急里,小二正欲高呼出声,忽闻背后有人开门的声音,然后是掌柜严厉的小声斥责:“你个狗东西。我让你烟熏*药,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自己的眼睛都看瞎了?”
“疼死我了,掌柜,救我...”小二张开手,摸索着去探掌柜。掌柜在昏暗的灯光里,瞧见小二脸上眼里,两道鲜血涔涔而下,极是吓人,连忙问道:“你眼睛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掌柜...我只是觉得痛痒,好像是蚊子飞入咬伤一般。”小二哼哼着回答。
“蚊虫咬伤会出那么多血吗?你个蠢材。莫不是着了人家的道了。”掌柜说着,赶紧拉着他去救治了。房里恢复昏然寂静,梁上却突然现出个人影来,晃身落在了梯子上,伸手轻轻关上了孔洞。身体一沉,梯子哗啦啦断裂散了开去,再人影一闪,如鬼魅般消逝不见。
“不知道啊掌柜...我只是觉得痛痒,好像是蚊子飞入撞伤一般。”小二哼哼着回答。掌柜见状,赶紧拉着他去救治了。未几,房里恢复昏然寂静,梁上却突然现出个人影来,他看了看漏光的小孔洞,闪身落在了梯子上。伸出的手,却停了一下,听见隔壁美女戏水的声音,心里也是微微一动,嘴角便扬起一丝微笑,轻轻关上了孔洞,身体一沉,梯子哗啦啦断裂散了开去,再人影一晃,如鬼魅般消逝不见。
“隔壁有声响?”思彩云惊诧得地对如兰说道,下意识抬手护住了胸前:“兰儿姐…莫不是有人在偷窥?”
“这不是围着屏风吗?怕甚,说不定是先生那痴人。”如兰不以为然的答道,粉面桃花娇嫩。
“师傅?…”思彩云一愣,四下张望,脸上却羞红起来:“他…他…怎跑隔壁去呢…莫不是要监守自盗?…”
“呸…”如兰在浴桶里坐直身来,清汤半掩酥胸微露,荡漾一抹春色,却杏眼含嗔,轻啐了一下思彩云道:“没良心的家伙,那痴鬼…他…若是要瞧…你还巴不得给他了呢。”如兰喏喏了几句,脸上却是红晕熏透。
“不嘛,瞎说!兰儿姐今日,尽是愚弄笑话人家。”思彩云芳心悸动,被她看穿一般难堪,便扑在如兰身上不依,潋滟水花四溅。
“谁让你没安好心思。”如兰继续羞她道,拦住她乱摸的手,两人便嬉闹起来,笑得花枝乱颤,打作一团。
待二人沐浴更衣出来,却见朱恩愣愣的,呆坐在逍遥椅子上,想着什么心事。两女子相视会心,言笑晏晏。朱恩闻声,抬起头来,看见温润如玉的如兰和彩云,此刻光彩照人,兼含情带俏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动:“两位小娘子,今晚恁是可爱动人呢,爱煞我也。稍等一会,我已经吩咐掌柜的准备晚膳,待我也濯洗风尘,便可以一起享用了。”
“去去,你赶紧洗去,恁的多情。”如兰应他道:“可是方才,隔壁有阵响动,是怎回事?”
“哦,有一不知死活的贼子,瞎了眼。”朱恩答道,鼻子依稀女人香。
“真是你在隔壁啊?”思彩云诧异道:“那…没被人瞧了去吧?”
“没呢,我用性命担保。”朱恩笑答,却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古有汉成帝刘骜,偷窥美人赵合德兰汤沐浴的故事,今天…我倒是有意效仿…”言之,故意停顿,去看两个女孩的反应。果见彩云瞪大了眼睛,一脸红晕羞恨难言,唯如兰巧笑倩兮。嗔他道:“彩云别听他胡言,那围着一圈严严实实的屏风,他怎么瞧得见?”
“还是兰儿有见地。”朱恩哈哈笑道,脸色一凝。却煞有介事地说:“我原也是这么想,不过那贼子竟有个梯子,爬高了去,又藏着另一个孔洞。”
“啊!”这回是如兰紧张了,欺近朱恩身旁,着急懊恼地问他:“怎么?难道…难道竟被他瞧了去?…你还说性命担保呢…你真没用。”声音都些颤抖了。
朱恩大窘。连忙劝慰解释道:“没事没事,兰儿莫急,若是出了纰漏,我岂不是冤大头了?他眼睛才睁开呢,我就弄瞎了他的眼。”说着,还从案几上,拿起一根不起眼的竹筒,晃了晃继续说道:“你们瞧,这是他要吹烟熏迷药的管子,被我下了他都不知道。嘿嘿。这方圆周遭,二三十丈的距离,但凡有个响动,又怎能逃得过我的耳目呢。”
“啊!…”思彩云愕然,复而羞急问道:“那…我和兰儿姐的说话,岂非也被你听了去了?”
朱恩嘿嘿一笑。摊开手掌无辜状:“我有什么办法,你们偏生要说的那么大声。”
“啊…兰儿姐…”思彩云羞愧难当,藏于如兰身后直跺脚,一副欲语难言,娇憨之态毕露。
“你学那汉成帝刘骜了?”如兰忽然质问朱恩道,霞飞双颊。
“我倒是有心来,只怕乱了分寸,误了大事。”朱恩挠了挠头,如实回答道:“兰儿大人英明神武,我又岂敢擅自逾越雷池嘛…”说着。却当着彩云的面,去搂她腰肢,痴粘的不行。
“恁油嘴滑舌巧言令色。”如兰轻啐,推他一把道:“洗去,桶里的水。彩云帮你换过了。”
“谢彩云,谢兰儿。”朱恩开心作揖说道,自去沐浴更衣了。
待朱恩出来,各式的美酒佳肴,竟已经端了上来,摆好在了厅里大桌上。
“各位客官慢用,有事喊我们便是,就不打扰各位了。”掌柜的谄笑着说道,带上门,退了出去,仿佛之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