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罗塞尔的车离开了那片荒芜的草地,重新进入繁华的街区,眼前又出现那同样的人群熙攘,同样的灯红酒绿,同样的歌舞升平,当然这里不再是弗雷迪大道了,这里是另一个世界,属于“正常人”们的世界,在这里,年轻的男女从商场或高档餐馆里出来回到车上,把车开进人工湖旁的树林深处,他们会在座位上耳鬓厮磨,然后是互相亲吻抚摸,最后让原始的欲望得以发泄。如果有人碰巧撞见,他们不会皱着眉骂“这些变态和动物没有区别”,而会默默走开,心里想着“我也曾有过这样年轻气盛的时候”。
耶茨的方向感并不算强,但他现在能肯定罗塞尔正在朝着北方走,因为他在街边看到了沃尔玛商场那巨大的牌子,这座商场在电子地图上就位于整座城区的北方,他约莫现在离迪伦酒吧至少已经有五公里远了。
耶茨一开始对未知还心存恐惧,但此刻从空调中传来的暖风声让他感到安稳,柔软的真皮垫又是凉丝丝的,裸露的皮肤贴在上面,缓解了他体内的燥热。耶茨严格遵循着罗塞尔的话,不去用手触碰自己膨胀的下体,努力地将注意力从那里转移,他紧紧靠在椅子的靠背上,舒适放松的感觉让他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上一觉。
他确实睡着了,但睡得并不沉,也并不长,他是被罗塞尔的低语唤醒的,再睁开眼时,他发现车已经停进了一座巨大的车库里。暖气被关掉了,车玻璃的内部浮现出一层水珠,罗塞尔还坐在驾驶室里。
“先生……”耶茨感到脑袋还有些昏沉,他揉了揉眼,看着罗塞尔的背影,叫他。
罗塞尔将衬衫外的那件皮夹克脱下来,递给耶茨,对他说:“穿上它。”
他小心翼翼地将它接过,又小心翼翼地穿在身上,小心翼翼地绕过项圈的铁链拉上拉链,生怕弄坏了这件他付出高昂代价也赔偿不起的衣服——把我卖了都没这么贵,他想。皮夹克内部还带着属于罗塞尔的温热和时间久了开始散发出一些檀木香味的烟草香水,耶茨将它穿好,那股温热和香水味就从衣服上传递到他身体上来。
罗塞尔走出驾驶室,帮耶茨打开后座的车门,一股冷空气灌了进来。他一边对他说:“下来吧。”一边用手握住铁链的一端,把它在手心上缠了几圈。耶茨就这样被他牵着走下车了,站起来的时候,那皮夹克的下摆刚好遮住臀部和前面的私处,寒风如利刃划过他赤裸的双腿,他的牙关开始打颤。
他牵着他走出车库,室外的夜晚很安静,耶茨的心也慢慢跟着沉静了下来——但很快就又紧张了,因为他发现,这片区域放眼望去到处是独立的别墅,有些平层有些多层,别墅外是庭院,有些修剪得整洁漂亮,有些则许久不打理,一片狼藉。
外面静悄悄的,但大多数房子的窗户里都透着灯光,如果碰巧有谁出门倒垃圾,或者从这里路过,他们就能清楚地看见一个男人正用铁链牵着一个半身赤裸的男孩,要是再碰巧有人观察仔细,他们就会发现那男孩被衣摆勉强遮盖的下身连条内裤也没穿。
罗塞尔将耶茨牵到一座平层别墅外,掏出钥匙打开家门,他让耶茨把鞋袜脱下来,放在玄关的鞋柜里摆放整齐,并赤着脚站在屋内的木地板上,房间里的暖气在工作,连地板都是温暖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耶茨被要求来到客厅,罗塞尔拉开他胸前的拉链,把那件夹克脱下来挂在墙上的衣钩上,然后转过身,把双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对他说了声:“你别动。”耶茨屏息凝神,感受到罗塞尔的目光正在审视自己的身体,从他的眉眼开始,到胸前小小的乳头,再到那根又有些勃起的阴茎。罗塞尔的眉头锁了起来,耶茨猜不出他究竟是满意还是不满。
“亚当斯先生,您回来了。”从里面的房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耶茨很快便看见了那声音的主人,他的身材矮胖,腹部向前凸起,头发和胡子全白了,整个面部泛着点南方白人常见的玫红。他的面相有点像贺卡插画上的圣诞老人,那大大的鼻子,小小的双眼,似笑非笑的厚嘴唇,还有那下垂在嘴唇两边的八字胡。
那人匆匆看了一眼亚当斯先生这回带来的男孩,然后收回目光重新面向自己的雇主,说道:“先生,您让我准备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妥当了。”
“那条丁字裤呢?”
“在这里。”他说着递给罗塞尔一条白色的棉质内裤,内裤的边缘和后面几乎只有一条线,只有前面有一块狭窄的白布用来包住裆部。耶茨只在色情片中见到过这种内裤。
“做的好,凯恩。”罗塞尔接过内裤,命耶茨穿上。
凯恩?帕克之前在色情影视公司工作,从业三十年,一直到将近六十岁才宣布隐退,他本身并不是同性恋者,不过异性片和同性片他都拍,他给无数人带去了快乐的夜晚,却把自己透支了个干净,从事色情业的经历几乎毁掉了他所有生而为人的正常性欲,他找不到伴侣,也找不到别的工作,走投无路时,他发现罗塞尔正在招聘一个陪侍,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打扫干净这间屋子,当雇主从外面带回流莺时,他要帮忙照顾。
一阵敲门声传来,凯恩去开门,进来的是罗塞尔请来的布朗医生,布朗医生穿着白色西服,拿着一个装满医疗器械的小箱子,跨着大步走进来,每当他晚上接到要求他来这座房子的电话时,他就知道是罗塞尔又得了新欢。
“那孩子在哪儿?”布朗医生一进门就问,罗塞尔示意他朝沙发上看,耶茨正坐在那里,他浑身上下只有一条丁字裤遮盖私处,脖子上还是那个熟悉的项圈。
“你好啊。”布朗医生笑眯眯地对耶茨说,他对每个戴过这项圈的男孩都会打趣一番,“戴着这东西不舒服吧,亚当斯先生就爱玩些变态花样,肯定没少让你受罪。”
耶茨不知道该怎么搭这种挑逗的腔调,罗塞尔冷言解围:“行了,卡特,别挑逗他,他不是识逗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布朗医生坐在耶茨身边,开始问他问题,就像再正常不过的医生对再正常不过的患者问诊:“你叫什么名字。”
“您叫我耶茨就好,医生。”在这样的人面前,耶茨的说话语气都不由自主地变得礼貌起来。
“好的,耶茨。我接下来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你不用紧张,就像平时去医院那样就好。”
耶茨点点头,布朗医生不知道,他其实已经很多年没去过医院了。
“你抽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