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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越仪蹙着眉,巴掌大的小脸尖尖的,眼角鼻尖都有着一层薄红,看着颇为可怜,他拦在一位男人身前,似乎颇为紧张尴尬,一双素白的手绞在一起,“我…我的手机丢了,可以……可以问你借钱吗?我,我可以把这个抵押给你!”说着就慌忙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表。
表是镶钻的,细细的表链,小巧玲珑的表盘,无一不表明这是块女表。
没错,此刻越仪正是扮作女人样子来钓这只他看中的“猎物”。
握着表的手微微颤抖,越仪低下了头,似是害怕被拒绝,紧紧抿起了红唇。
“你要多少?”身前西装革履的男人问道。
越仪惊讶一般的抬起了头,接着面上露出一派惊喜之色,似是不相信真的会有人帮他一样,“我,我家在隔壁市,借五百就好。我把联系方式给你,到时候还你。”
“好。”西装男人问都不问就打开公文包准备掏钱,越仪心中暗喜,现在这种好人可不多了,不给他一个爱的教育怎么行呢~
西装男在公文包里翻了又翻,直等到越仪都快不耐烦,才恍然大悟道:“噢,我没带现金。”
越仪暗自磨牙,娇弱可怜的表情都快摆不下去,这大头蒜,没钱还浪费他表情!他强撑着一口气,继续维持人设,“没关系……”
“不过我家就在附近,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家拿。”越仪一听,原本拉下去的嘴角立马又上扬了些许。
越仪跟着西装男一路走,没拐几个弯,就到了一小区门口。
“你住别墅?!”越仪不禁脱口而出,两眼冒着光。
“是啊。”男人回道。
“真有钱——情调!”越仪嘴里打了个弯儿,好玄没吐露真实想法。
男人的别墅在最里面,临着湖,清幽雅静,越仪突然不想骗他五百块了,他要钓更大的鱼~这世道,有钱又傻的男人可不多了,想着,越仪就忍不住舔舔下唇。
突然间,男人一把握住越仪的手,勒的死紧,越仪忍不住痛呼出声,仰着小脸儿噙着一汪泪,“你干什么呀?!”
“干什么?”男人挑了挑眉,“小骗子,一个月前才骗过我忘记了?”
越仪脸色刷的一下白了,感情是钓过的凯子,也怪他贪心,骗了一圈为了还未到期的房租没早点跑路,眼下给债主逮到了。
尽管此刻恨不得直接跑路,越仪却仍然蹙着眉,欲哭不哭的仰头问他:“哥哥你在说什么呀?”
不得不说,越仪的皮相十分具有蛊惑力,乌发云卷般垂落在胸前,蓬蓬乌发下又是一张尖尖的,水灵灵的小脸,一双半开桃花眼陷在眼窝间,既不似全开桃花眼那般过分暴露失了韵味,又不似凤眼那般过于含蓄失了情调,此刻这半含半露,眼尾微微上挑,含情带怯却又娇媚无比的一双眼睛脉脉瞥向男人。
男人被他看的呼吸一滞,趁此之间,越仪一脚踹向男人腹部,迫得他松开钳住越仪的手,接着一个转身向外飞奔而去。
“站住!”
身后有人追上来了,听声音还不止一个,越仪提了一口气再度加速往前冲,刚拐过一个弯,越仪的脸色瞬间变黑,正前方竟恰好是缺了盖的下水道,刹不住的越仪一头栽了下去。
临闭眼前,越仪还在想,如果能出去,定要宰了这个撬井盖的!
这一场梦悠悠然然,似是做了很久很久。
等到醒来时,越仪感到全身酸痛,强撑着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是用金线绣的两只绞在一起的并蒂莲图样。
“小师弟,你醒啦?”耳边传来一道温温柔柔的声音,不用看,越仪也知道,这必定是个美人。
待到人走进时,越仪发现这女子果真没让人失望,她清淡的出奇,看似寡淡如水,实际上每一分都恰到好处,再多看两眼,更觉得她生的十分标准,每一道线条好似都符合美学标准,真是一个越看越美的女人。
越仪张嘴想出声,才发现嗓子哑的不行,女子赶紧扶他起来,拿着瓷盏慢慢喂了些水,这水十分清甜,润到喉咙里只觉得瞬间舒服了很多。
“这是哪?你是谁?”哑着声音问道。
女子微微瞪大眼睛,似乎有些讶然,“师弟,你先在这歇着,我去寻师傅来。”
说着便飘飘然然的走了。
越仪躺在床上,瞪大眼睛观察着四周,如果不是拍戏,那就是穿越?
没等他想一会儿,那女子就领了个红裙如火的大美人进来,这美人五官极艳,艳到过于锋利了。
两人来到越仪床边,红裙美人伸手直接扣住了他手腕内侧,速度之快到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接着一股暖流顺着手腕内侧在体内游走了一圈,越仪动了动,有些痒。
红裙美人望着他道:“神魂没事,不是夺舍的,身体也无大碍。”
“那怎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呢?”清淡如水的女子担忧的问。
红裙美人沉吟片刻,“许是砸坏了脑袋,不过失忆不是什么大事,这段时间
', ' ')('就由清瑶你照顾越儿吧”
说着就飘走了。
这次,越仪看得真真切切,这美人确实是飘走的!
接下来的几天,通过清瑶师姐,越仪才明白他来到了什么地方。
他!竟然!在合欢宗!
还是合欢宗掌门的小弟子!
没错那日来看他的红裙美人就是他的师傅公仪心!
他是合欢宗唯一一个男弟子,合欢宗法门独特,是采阳补阴的路数,因此只能由女子才能施展,而越仪能够混入其中,在于他与众不同的身体。
他竟然是个双性人!!!
只看了一眼便迅速拉上裤子的越仪羞愤欲死。
但木已成舟事已至此还能如何?来都来了,越仪也只能安安稳稳的呆了下来。
一晃就是14年过去了,原本4岁的越仪也快要成年了,成年也就意味着历练的开始,也就意味着,他要脱离修习基础功法而转修合欢宗秘法,也就意味着,他需要去找“猎物”了。
拉开衣柜,修长的指尖轻轻拨开一件又一件服饰,拎出来一件紫色女装。
越仪熟练的换上这件紫色服饰,在未穿越前他就酷爱女装,穿越后,来到这个美人聚集地,身边全是妹子,穿女装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换好后,越仪伸手轻轻一挥,一道风起吹开了一道纱帘,露出来一面琉璃镜,印的人纤毫毕现。
镜子里是个娇俏的美人,还未张开的脸带着软软婴儿肥,更添几分俏丽,桃花眼半合不合,欲醉未醉,似是朦朦胧胧勾人心神,眼睛之上是一道细眉,呈淡淡鸦青色,却不够弯,反而平直的笼着上挑勾人的眼,只有眉尾才微微落下,这样一道眉,若是放在寻常姑娘身上,会被嫌弃不够媚,然而放在这个本就像春睡海棠一般娇媚的美人脸上,就中合了那份过媚,添了些英气。
往下看,是交领大袖的上衣,底端紧紧勒在腰上一截,露出一段细细的腰,腰下是方便活动的长裤,紧紧包裹在两条笔直修长的腿上,大袖上用金线密密绣着繁复的并蒂莲花纹,抬手挥动间金色丝线若隐若现,腰上越仪又挂了条细细的金链子,金链子上坠着许多珠宝,行动间叮叮当当响作一团。
越仪乐不可支的对着琉璃镜转了个大圈,又是一阵玉佩环响,接着他又凑近了盯着这幅脸,美滋滋的想到,凭这张脸出去,历练要用的钱都可以不带了,可以一路宰一个肥羊,一路宰一个大款,说不得还能赚了。
想到此处,越仪更是乐出了声。
“小越,”清瑶师姐一推门进来,就见到自家小师弟又在臭美,无奈的摇摇头,“小越,师傅在等你了。”
“好。”越仪应了一声,跟在清瑶师姐身后,往大殿走去。
在大殿里众多师叔师姐师妹的见证下,他的师傅公仪心列行公事的提点了几句,就赐给越仪一些保命的宝物,接着就飘走了。
越仪同师傅不熟,他修行一贯是师姐清瑶教的,对师傅的印象一直就是红裙大美人,再就是,嗯,可以夜御十男的狠人。
出了山,就是川南城,正好可以在这里搜寻第一只猎物。
越仪踏在飞剑上摇摇头,唉,以前是骗财,现在倒要骗色了。
靠近川南城时,越仪跳下飞剑,将剑收进干坤袋中,便蹦跳着准备入城。
城门处排了一溜儿长队的人,越仪排在末尾,他一双眼灵动的打量四周,似乎对这一切都充满了好奇。
越仪这一世视力很好,尤其是修真后,更是连百米外的蚊蝇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眼下这对漆亮的招子扫过城门,越仪脸色就变了。
只见城门左上方挂个牌子,上书:“入城费每人一块下品灵石”。
越仪爱钱,爱到发狂,这种人最痛恨的是一切从他们手里掏钱的事物。
可不交这入城费,越仪思量自己估计也打不过这守城的侍卫,不进城,岂不是白来了?
越仪恨恨地盯着那扇大开着的城门,暗暗心道,我偏要不花钱就进去!
左右打量一圈,越仪有了主意,他悄悄解下乾坤袋,手指一动,这乾坤袋就滑落进袖中,落在了袖袋里。
越仪等了一会,才装模作样的“啊!”了一声,接着立刻噙住眼泪,“我,我的乾坤袋怎么没了?!”
四下顿时一片哗然。
越仪目光一瞥,定在了前方一位穿着黑袍背着长剑的男人身上,别看他这14年没出过门,可见识却不少,这男人身上看似普通的黑袍却是拿江宁锦所织,一尺料子起码20枚中品灵石,做着一身最少也要百枚中品灵石。
他微微蹙起眉,眼帘微垂,眼中蓄着的泪水欲掉未掉,“这可怎么办啊?师傅还在城里等我……”
他一边抽抽噎噎,一边瞄着那黑袍男人,见他动都未动,于是音量再高了一些,语调更愁绪婉转了些,“要是不能及时赶到,师傅恐怕会罚我……”
然而前面那男人依旧是冷硬的站在那,像个石雕似的,越仪暗自咬了牙,总不可能初次出师
', ' ')('就身先死吧?不可能!没有人会对我的脸无动于衷!一定是这男人没见到他的脸!
正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办时,身后却传来声音,“姑娘,在下正好有多余的灵石,可以替姑娘你付。”
越仪惊喜的转过身,“这,多谢公子!等我进城找到师傅定会立刻还上。”
那人见这紫衣少女回过身来,立刻就愣住了,越仪一贯自信自己的容貌,然而这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这不,又有一个蠢男人上了钩。
“没,没事!”那公子一下涨红了脸,“我平日,嗯,我平日最好做善事,这次见到姑娘你正好能日行一善了。”
越仪似是感激,更是多情的望向他,“公子,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黑袍男人凉凉的“呵”了一声。
这冷冷的嘲讽声一下就让气氛尴尬了起来。
越仪有些不痛快,没能从这人身上捞到钱,而这人却要破坏他的捞钱大计,这让越仪更是气恼。
那黑袍男人慢慢踱步转身过来,越仪瞧了眼,高,瘦,唇薄,满身凉薄的气息。
“你说你乾坤袋丢了,”那人慢慢抬起手,捉住越仪的袖袍,“那你的袖袋里是什么?”
越仪悚然一惊,更为恼怒,“我的袖袍里可什么都没有!”
“没有?”男人呵呵一笑,提起他的袖子,越仪想抽手,却被这男人的修为压制,无法抽回,“没有袖子还能坠下来?”
周围人的眼神顿时落了下来,越仪气极,这男人怕不是有毛病?区区一块下品灵石,竟要逮着他不放?!不过越仪到底是行骗多年的,临场反应力颇强,他咬住下唇,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他抬眼,一刹间红了眼眶,旁边那位冤大头公子刚想说不过是件小事,就见到越仪伸手去摸袖袋。
接着拽出一团樱红的布料砸在那黑袍男人脸上,“这不过是我小衣罢了!公子还要再查吗?”
说着就捂脸呜呜哭了起来。
那布料从男人脸上弹开,摊落在地上,正是一件女子的贴身小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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